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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風既然敢吹牛,就知道肯定會有這一關。他根本無視嚴嵩,而是看向嘉靖:“如此,是師兄親自賜字,還是讓別人來測?”
嚴嵩知道,這一次是決定蕭風生死的戰鬥,若是蕭風過了這一關,那蕭風就會得到嘉靖的信任和庇護,將來說不定能走到哪一步。因此,他絕不能讓人作弊!
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屋裡的人,陸炳絕對可能是託;黃錦,此人雖然謹慎,但和陸炳關係應該比和自己要好,而且他善於揣摩嘉靖心思。萬一他判斷嘉靖希望蕭風成功,說不準也會作弊!
那麼屋裡不會作弊的人,只有一個半,那半個就是嘉靖。嘉靖當然希望考察出蕭風的真相。但他心中懷著巨大的希望,難保不會在蕭風的表現出現紕漏時,自己強行腦補一半,所以只能算半個。
那答案就很明顯了,必須自己挺身而出,揭露蕭風!
嚴嵩上前一步,露出慈祥的笑容:“萬歲,老臣願意嘗試。”
嘉靖何等精明,從這高粱一案中,他自然能感覺到陸炳似在有意無意幫著蕭風,這不奇怪,陸炳要幫沈煉,自然就要幫蕭風。而嚴嵩明顯是要搞垮沈煉,自然對蕭風也不懷好意。
此時要試探蕭風真假,除了自己親自出手,也只有嚴嵩最合適了。因此嘉靖微笑點頭,以示同意。
嚴嵩提筆,寫了一個“仙”字。
“蕭先生既然曾入仙境,得拜仙師,就用這仙字吧。老臣今日來見萬歲,隨身攜帶了一物,要獻給萬歲,蕭先生就算算,我所獻為何物吧。”
陸炳心頭一跳,黃錦嘴角微挑,嘉靖微微點頭。這嚴嵩夠狠,不算從前事,從前事難免有人知道;不算今後事,今後事尚需等待;只算眼前事!這就是天下算命人最怕的手段!
蕭風看著字,嘉靖看著他,其餘人都看著嘉靖,猜測如果蕭風測的不準,嘉靖會不會當場翻臉殺人。雖然嘉靖並不喜歡殺人,但對於敢欺騙他的人,他一直很痛恨。尤其是借他修道一事來騙他的,讓他在天下丟臉的。
如果蕭風被當場拿下打死,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決不會傳揚出去,這也是嘉靖只留下最信任的三個人在身邊的原因。
蕭風抬起頭來,看著嘉靖:“恭喜師兄,得玉印一方。”
嘉靖一愣,看向嚴嵩,嚴嵩臉色蒼白,本能的想要抵賴一下,但馬上意識到那是最愚蠢的做法,他只能敗中求勝!
“不知蕭先生何以認定?若真是印,印上為何字?”
“‘仙’字為有人之山。山者,石也,玉又稱石中仙,故此可知是玉。玉本無主,刻字方從人。需要刻字的玉,那就是一枚印章了。至於刻的是什麼字,首輔大人是在套我了。仙字音同閒,仙家本就閒雲野鶴,這枚印章還閒著呢,尚未刻字。”
嘉靖目視嚴嵩,嚴嵩保持微笑,只是笑得有點像哭的感覺。他的手有點顫抖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錦盒,黃錦接過來,開啟錦盒,果然是一塊白玉。
嘉靖拿起來,只見這白玉拇指粗細,一端有云朵之形,另一端平滑如鏡,四角俱全,竟然毫無人工雕琢痕跡,天然形成了一塊印章!
嘉靖自修道後,對人工雕琢的器物興趣不高,對這種天然生成的神奇事物都十分喜愛,認為都是世間有仙人的證據。因此很多大臣也都投其所好,蒐羅這些寶貝進獻。
嚴嵩這枚印章是遠在四川的門人蒐羅而來,密函快馬送到嚴嵩手裡的,外人絕無可能知道。他今天帶著上朝本就想先給嘉靖,此時順水推舟用來捅蕭風一刀,沒想到卻被反殺了!
嘉靖拿著玉印,眼冒金光,卻不是為了這枚印章,而是因為蕭風算準了!這是個有本事的!哪怕他之前說的仙境之事不可盡信,但也絕不是那些騙子!自己修仙之道有望了!
嚴嵩看見嘉靖的表情,便知道要壞事,他立刻轉移話題:“萬歲,蕭先生的測字確實神妙,不過今日萬歲召見蕭先生,是為了問高粱一案,蕭先生還要有所解釋才行。畢竟是內奸大案,蕭先生牽涉其中,也多有不便。”
嘉靖坐回座位,微笑道:“嚴卿說的不錯,此事當問清楚。那沈煉說是你讓他買的高粱,可是真的?”
蕭風看了陸炳一眼,陸炳早已恢復常態,看也不看他。蕭風心裡罵了句老狐狸,雖然對陸炳並無好感,但他聽說沈煉之事後,也決定要拉沈煉一把,忠臣還是多點好,沒準大明就不亡了,中國沒準能變得更好點。
“萬歲,沈煉和張天賜都說謊了,他們應該是被屈打成招的。”
蕭風把自己給張天賜測字的經過說了一遍:“萬歲,測字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便是我當初也不知道為何張天賜該去進高粱。沈煉和我並無交集,想來是聽張天賜說過我的事,因此情急之下,把我拉進來保命。他沒有機會在御前分辨,就拉我進來幫他伸冤了。”
嘉靖點點頭:“原來如此。那刑部辦案,卻是急切了些。喻茂堅一告老,下面就沒有能辦事的人了嗎?那個柳臺不堪大用!”
得,這一句評語,不管是不是嘉靖一時之氣,柳臺想要升職當尚書是肯定沒戲了。
嚴嵩陪笑道:“萬歲聖明。不過此事涉及仙家道法,平常人哪裡能知?就事論事的說,張天賜因為算命就傾家蕩產買高粱,沈煉又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絕處逢生,都難以從常理揣度,辦案的人不信,動刑拷問,也是常理。”
嘉靖想想也是,道法玄妙,自然只有像自己這樣的人才能領會並篤信不疑,要求刑部也這樣不現實。
因此點頭:“嚴卿說的是,此事也不必公之於天下。只說國運昌隆,遇難成祥就是了。把那二人放出來吧,沈煉有功當賞,張天賜雖為商人,也可有所賞賜。”
嚴嵩笑著說:“張天賜雖是商人,眼光卻不尋常。他的糧店裡,還有蕭先生的一半股份呢。”
嘉靖眉毛一挑,眼睛看向蕭風。嚴嵩的確夠老辣,話只說一半,卻成功的降低了蕭風在嘉靖心中的印象。
嘉靖是皇帝,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雖然不是不知人間疾苦的蠢貨,但知道和體會是完全不同的事。他知道老百姓過的不好,但究竟能不好到什麼程度,他成天坐在皇宮和西苑,如何能體會?
所以他想當然的認為天下真正的修道之士都該是餐風飲露的知了,做生意這等事,豈是高人所為?蕭風在街上測字掙錢,當初就被他認為是騙子了。現在知道蕭風還跟人合夥開糧店,而且還用測字法來做生意發財,實在有失風度。
那是神仙道法啊,朕修行了這麼多年,除了比普通人抗凍點之外,一點與眾不同的跡象都沒有,你這測字讓朕羨慕的眼睛發光,結果你就用來掙錢?
嘉靖眼睛裡的不悅,陸炳自然是能感覺出來的,但他此時決不能替蕭風說話。
一方面是因為嚴嵩說的是事實,自己能反駁的有限;另一方面是他如果明確的站出來幫蕭風,就破壞了和嚴世藩的約定,而至少目前,這仍然是蕭風能保命的關鍵!
他只能期望蕭風能更聰明些。
蕭風臉色肅然,看著嘉靖:“萬歲可知我為何不穿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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