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非禮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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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分佈在池塘周圍的這四根石柱，雲煙逐一進行了仔細的觀察，他發現這四根石柱的根部與池塘邊上的石板，都被一條刻紋鎖鏈相連。

而且刻在這四根石柱上的咒術銘文各不相同，相互之間也沒有什麼可以參考的地方，這讓雲煙一時之間也束手無策。

程歌見狀移步來到其中一根石柱前面，隨後她伸手去觸碰石柱上的咒術銘文，可能是出於本能的驅使，程歌不由自主地將魂力注入石柱上的刻紋之中。

就在這時，雲煙發現被程歌觸碰到的那根石柱上的刻印銘文頓時發出淡綠色的光芒，而且這些發光的刻紋開始沿著柱體不斷上升。

最終，所有的銘文都集聚在了石柱的頂端，並在柱體上方形成一個由咒術銘文構成的發光球體。

同時，雲煙發現這根石柱上的銘文消失之後，其根部與池塘邊沿相連線的那條刻紋鎖鏈也漸漸消失。

這種類似於陣法封印的設定讓雲煙終於找到了一些線索，只見他指著池塘邊沿其他三處仍被禁錮住的石板說道。

「原來這四根石柱各自封印著一塊石板，如果我們把所有石板上的封印全部解除，那這片池塘中的機關也就會自動消失。」

聽到雲煙的分析，程歌不置可否，但試一試應該也沒有什麼影響，於是，她便點頭答道。

「希望你猜得沒錯。」

說完她便朝著相鄰的另外一根石柱走去，而云煙則按照程歌之前的做法將魂力注入到他面前的那根石柱上。

然而不同的是，當雲煙的魂力接觸到石柱上的銘文之後，這些銘文的顏色統統都變成了赤紅色。

對於這種截然不同的情況，雲煙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這些赤紅色的銘文也和之前那根一樣，沿著柱體漸漸上升，最終在石柱頂端集聚成一個紅色球體。

等程歌將第三根石柱點亮之後，她才發現被雲煙解封的這根石柱與她的完全不同。

於是，程歌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這根怎麼是紅色的？」

雲煙望著面前那根石柱一臉茫然地答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與這根石柱相連的石板已經解封了，這說明我們做得沒有錯。」

程歌聞言緩緩點頭。

「那你再試試最後一根。」

雲煙隨即來到第四根石柱面前，他像之前一樣將魂力注入石柱之上，可是就在最後一根石柱與石板之間的那根鎖鏈消失的一瞬間，四根石柱頂端的光球突然爆炸開來。

雲煙瞬間就意識到他們的破解之法不對，可是他們此刻正處於四根石柱的包圍之中，那些炸裂開來的咒術銘文四散飛射，只要是碰到障礙物，立刻便能將其腐蝕洞穿。

當雲煙發現這些情況的時候他已經無處遁逃，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程歌身影閃動，下一刻她便出現在了雲煙所在的位置。

可是就在程歌升起魂力防禦屏障，想要保護身後的雲煙時，她卻聽見一道來自遠處的喊叫聲。

「快跑！」

當程歌意識到這是雲煙的聲音時，她已經來不及躲閃了，只見一道道或青或紫的急射光線將她的魂力屏障完全覆蓋。

程歌原以為憑她武道境巔峰的修為，想要抵擋這些激射而來的咒術銘文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直到她發覺那些紫紅色的銘文碎片，竟然可以很輕易地穿透她的魂力防禦時，程歌的臉色大變。

然而，一切都晚了，程歌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紫紅色的銘文碎片穿過了她的身體，並夾帶著一陣陣令她難以忍受的灼燒與痛苦。

好在炸裂之後的咒術銘文數量有限，因此，程歌在全力擋

住第一波衝擊之後，她很幸運地活了下來。

當程歌撤去魂力防禦之後，雲煙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後，程歌只覺自己現在渾身上下好似被人按上了無數枚烙鐵一般，痛苦至極。

可儘管如此，程歌依然堅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因為她不想讓雲煙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

同時，她也不能給雲煙任何可乘之機。

「都是我的錯，在我還沒有弄清楚這裡的機關之前，我不應該讓你貿然嘗試。

而且，我們兩人的魂力屬性完全相剋，若非如此，你也不會被我的永恆之火所傷。

最遺憾的是你的修為比我強太多，我從一開始就在處處提防你，這也使得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互相信任的基礎。

我根本就沒想到你會出手救我，所以，我也沒能第一時間讓你避開，這都怪我。」

雲煙無奈且惋惜的聲音讓程歌暫時卸下了防備，因為她實在支撐不住了，只見程歌的嬌軀在很不協調的晃動了兩下之後終於向後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歌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一股熱流在她周身蔓延，似乎是有人正在替她療傷，可是這裡除了她和雲煙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雲煙並沒有趁人之危，而程歌終於撤掉了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

發現程歌不再牴觸自己的魂力火焰，雲煙漸漸放下心來，只要他能將永恆之火完全覆蓋到程歌的身體表面，那她被灼傷的地方將會很快得到修復。

只是雲煙在幫程歌療傷的過程中，他的永恆之火不可避免地將程歌身上的所有衣物全部付之一炬。

為了避免以後產生不必要的糾葛，雲煙只得轉身退到三丈之外，因為這是他最遠能夠操控火焰進行療傷的距離。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程歌的傷勢也在不知不覺中恢復如初，當她能夠清晰地感知周圍的一切之後，程歌的第一反應便是立刻確定雲煙的位置。

當她發現雲煙此時正背對著自己，坐在三丈之外的地方時，她才稍微控制住了自己難以言說的情緒。

同時，程歌發現自己的儲物法器就放在離她不遠的地上，於是她揮手將其握在掌中，並從中取出一套淡綠色的柔紗迅速穿在身上。

雲煙雖然看不到程歌的動作，但是對於像他這樣的武道境強者來說，程歌的一舉一動完全都在他的感知當中。

因此，當程歌穿好衣服之後，雲煙便緩緩起身來到程歌面前，並恭敬地向她問道。

「妖主大人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程歌聞言很不自然地答道。

「好多了，不過以後你就叫我程歌吧。」

雲煙一聽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因為程歌作為巫族妖主，她的身份何等尊貴，就連謝一鳴都得對她禮讓三分，那自己就更加不敢失禮了。

可是程歌現在卻允許他直接叫自己的名字，這代表什麼？

雲煙已經不敢再多想了，因為他看程歌現在的樣子，幾乎和人類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沒有什麼分別。

於是，雲煙慌忙答道。

「晚輩不敢失禮，還請妖主大人見諒。」

程歌見狀嘴角含笑刻意問道。

「你已經失禮了，而且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剛才你那樣做就是在非禮我。」

「這......」

雲煙被程歌問得啞口無言，雖然他有一肚子委屈，但事實就是他的確冒犯了程歌，而且還是那種罪無可恕的冒犯。

發現雲煙支支吾吾沒有作答，程歌繼續說道。

「雖然你是出於好意，可是女兒家的名節有的時候要比性命更重要，所以，按你

們人類的習俗，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

聽到這話，雲煙頓時傻眼了，只見他一臉無奈地問道。

「妖主大人是要我對你負責嗎？」

「你說呢。」

「可是我什麼都沒看見啊。」

「這誰知道呢，反正我遲早也是你的人，如果你覺得虧的話，我現在就把衣服脫掉，你再重新看一遍也行。」

雲煙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過她，索性便想耍賴。

「我已經心有所屬了，如果你願意做小的話，我倒沒什麼意見，可是你作為赫赫有名的妖主，竟然要屈尊給我當侍妾，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你們整個海妖族都會覺得臉上無光，所以，我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發現雲煙一改方才的謙遜態度，忽然變得有些無賴，程歌卻更加來勁了。

只見她淡然一笑答道。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海妖族的女子一旦和其他種族的男子結合，那我們將會自動失去海妖族人的身份。

到那個時候，我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異族女子，而我的所作所為也不再和海妖族有任何關係。

況且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如果下嫁給你，這對你來說怎麼看都算是高攀了，我都沒有意見，你卻諸般推諉，難道是因為我程歌配不上你嗎？」

見程歌鐵了心要他對自己負責，雲煙實在有些頭疼，可是他也不敢把程歌給惹急了，因為程歌萬一因此要殺了他的話，那可就壞了。

於是，雲煙收起油腔滑調的態度，轉而一臉嚴肅地說道。

「程歌，請你相信我，我並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我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魂力火焰會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因此，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去，況且你在銘文光球炸開的一瞬間選擇了出手救我，這才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

所以，我救你只是為了彌補我心中對你的虧欠，無關我們兩人之間根本就不存在的男女之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到雲煙的解釋，程歌臉上喜憂參半，只聽她嬌嘆一聲說道。

「原來人類的男女之情這麼複雜，我還以為一個女子只要能夠滿足男人的需求，那她就理所當然地會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

如今看來，我還是把人類的感情想得太簡單了，儘管成為千年之後的第一人對我來說具有很大的誘惑，可是這種事情畢竟需要兩相情願，否則，強迫而來的感情，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其實做不了情人做朋友也是不錯的。」

程歌聞言轉頭看向雲煙。

「你如果早點這樣說的話，我也就不用煞費苦心來套你這句話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