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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張任的這一情報,現在對於可能給他種蠱的人,就有了兩個懷疑方向。一是劉堯誨對張任十分不滿,找人給張任種蠱二是桂西土司之中有人動手,給張任種蠱。

但高務實覺得,劉堯誨堂堂兩廣總督,應該不至於用這樣陰毒的手段對付張任,這不僅僅是身份問題,關鍵是他和張任即便在八寨設縣的問題上有所爭議,也只是“工作意見不同”,遠沒有到你死我活這個程度,所以他不至於這麼決然,非得要了張任一條性命。

而且劉堯誨作為兩廣總督,難道不清楚種蠱毒殺一位廣西巡撫的性質是何其惡劣他就不怕事情萬一暴露,對他自己的影響有多嚴重那可不是丟官罷職就能完事,說不定要一命償一命,還遺臭萬年。

這麼看來,動手的十有**就是桂西左、右江的土司了。

桂西土司有足夠的理由給張任下蠱嗎

高務實覺得應該是有的,因為八寨地區位於廣西中軸線上,原先這一地區被不肯下山融合的瑤人掌握時,實際上形成了一個土司勢力和朝廷勢力之間的緩衝帶中間是這些瑤人,西邊是僮人土司,東邊是朝廷直管。

這是一個相對比較均衡的狀態,桂西土司們或許比較滿意這樣的均衡。

但是八寨被朝廷攻滅了之後,這種均衡就隨時可能會被打破,因為主動權已經完全操控在了朝廷手中。

朝廷如果在八寨地區設定土司管理,那對桂西土司而言自然是最好的局面,這意味著原本瑤人控制的八寨地區被朝廷花大力氣打下來,結果一轉手卻便宜了他們,簡直是人在家中坐,喜從天上來。

但如果朝廷把八寨地區設縣直轄,從此派流官管理,那對他們而言就不太妙了。這意味著朝廷在廣西地面對土司們形成了進一步優勢朝廷此前兩百年,可不光是以夷制夷,其實在五六十年前王守仁還沒來廣西時,朝廷一貫是想方設法找機會撤銷土司的。

而且朝廷要找理由並不困難,什麼某土司承襲不合法、某些土司之間無視朝廷法度擅起刀兵,等等等等,反正人家是朝廷,卯著性子要找茬還不容易

那時候的土司,雖然也跋扈,但對朝廷還是很有敬畏之心的,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會招來朝廷大兵征剿。雖說朝廷的征剿也並非每次都成功,每次都徹底,但哪怕不成功、不徹底,對於某個土司而言也肯定會遭受不小的損失,這樣他在土司中的地位就大大降低了。

桂西大土司就有幾大家族,其中岑黃兩家固然是廣西土司的兩根玉柱,但趙、李二氏也是緊隨其後,其他還有韋、羅、何、馮等,實力也都不算弱。何況岑黃趙李這四大家都有分支,其勢力之糾葛,對於外人來說簡直一團亂麻,不深入瞭解根本弄不清他們各自之間是敵是友。

有些土司並非一家,卻親如一家有些土司明明同宗,偏生猶如寇仇。

因此歸根結底,土司地位之高低,除了他們的品級之外,還是要看實力,如果實力損耗過大,土知府也會被土知州懟著欺負。

至於朝廷對於土官互懟的態度麼通常是你們先懟完了我再話。

這個思路很好理解任由你們互相消耗實力,而我最終兜底,以免形成一方過強,所以朝廷經常喜歡助弱抗強。

僮人土司漢化已久,雖然考進士是沒指望,但並不代表蠢笨,他們也明白朝廷的手段,所以其中老謀深算之輩通常不會隨意動兵,而是用其他各種手段來達成目的。

只有其中的莽撞之輩才會亂來,譬如數十年前的岑猛之亂,先是土司與土司之間打了個一塌糊塗,然後朝廷也派大軍征剿,改土歸流之後依然定不下來,最終就鬧到連王守仁都來了,搞出一個將田州府降級為田州,分割原田州府一部分給其他土司的以夷制夷措施來。

而現在八寨地區的情況與當時雖然不完全相同,但土司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各大土司世家都盯著這方圓兩三百里的地區,想要來爭一爭。

在這種情況下,桂西土司們對於張任這個堅持改土歸流的巡撫,自然是恨得牙癢癢了,其中如果有某些膽大包天之輩想要弄死張任,也就不算稀奇。

高務實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又將這番分析說給張任聽了,想看看他有什麼看法。

但張任卻提出了一個疑問,道“雖說僮人土司與瑤人之間,既有聯合,又有爭鬥,可謂半敵半友,但如果是像直指所言,僮人盯上了瑤人的八寨地區,瑤人為何還會出手幫他們”

這是個問題,但並非無法解答。

高務實道“這有不是沒有可能,譬如瑤人可能覺得,與其讓朝廷得到八寨地區,倒不如讓僮人得到比方說,某土司暗中許諾瑤人,說自己哪怕得到八寨地區,也給瑤人劃出一塊地面,讓他們休養生息。八寨瑤人這次損失慘重,保全整個八寨地區已是斷無可能,那麼能在僮人土司的掩護之下劃一塊地出來,也總好過朝廷將此處改土歸流。”

張任聽了,不禁感慨“看來改土歸流對僮人乃至瑤人的影響的確太大”

高務實見他神色猶豫,知道他可能有些後悔,連忙打岔道“不知撫臺以為,如果朝廷願意在八寨地區設定土官,則最有可能得到八寨地區的土司是哪一家”

張任想了想,道“以地利而言,趙家據思恩府,緊鄰八寨,是最有可能的。但岑黃兩家勢力最大,實力也最強,同樣可能出手相爭,而且機會並不算少。”

他這麼一說,高務實就難免有些皺眉了,因為如果只有一家很有可能,那這家也就最有可能是暗害張任的兇手。可如果有三家,來了個曹劉孫三家爭荊州,那就很難確定真正的嫌疑人了。

高務實想了想,又問“那些土司現在還在桂林麼”

張任搖頭道“他們早就回去了,這些土司可不喜歡呆在桂林受約束。”

高務實想想也是,這些土司在自家地盤上,對於治下土民從來都是生殺予奪、予取予求的,可比咱們大明朝的皇帝自由自在多了,他們不呆在自家地面上做快活神仙,卻跑來桂林遵規守法,腦子抽風了麼要不是總督召集,又可能有利可圖,換做是我,我也不來啊。

只不過他們人走了,再想繼續追查可就麻煩了。而且高務實對於種蠱的手段一點了解都沒有,從哪查起也不知道。

想來想去,高務實覺得,恐怕只能冒點險了。

當下緩緩開口道“撫臺,既然如此,本按可能需要親自走一趟八寨。”

張任睜大深陷在眼眶中的雙眼“直指想要引蛇出洞這可危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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