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自成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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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情有點靈性,南音就悟了,這是有情況的樣子。
她翻了翻原主的記憶,沒翻到文藝界的相關資料。
遂好奇道,“咋了?”
“書法繪畫這塊不行。”
辛克森言簡意賅,“現在的書法界和繪畫界,因為被外化的厲害,審美還是特徵都是朝著多種族在發展,和融合。”
說到這裡,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那種怎麼說呢,普羅大眾欣賞不來的作品。”
南音秒懂,這是說書法界和繪畫界從文藝類的兩個大版塊,變成了圈地自萌的小版塊。
受眾很小。
理清楚這點,她來了興趣,“你們那有沒有比較出名的作品?”
“書法還是繪畫?”
“都可以。”
“等等,給你找。”
很快,顧書珩他們找出來了排名前十的書法作品和繪畫作品。
沒看之前南音有多期待,看完後的南音就有多盼望自己眼瞎。
這些書法作品和繪畫作品,扭曲的她已經看不出好壞了。
天賦,靈氣她也沒在這些作品裡發現。
繪畫多為黑紅兩色打點,但配色和構圖讓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美感,只有扭曲。
至於書法……
寫的是星際通用語,卻屬於抽象派,抽象到這些通用語文字她竟然一個都不認出來。
“這些的是啥?”
指著其中一幅書法作品,她一臉懵。
辛克森探頭瞅了眼,平靜道,“桑尼族著名詩人,桑尼塔塔菥蓂的愛與仇。”
“一首歌頌愛情的詩。”
南音腦海裡浮現出愛與仇的原詩,給出一言難盡的評價,“和我們老祖宗比起來,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而是隔著兩個宇宙的水準。”
“噗哈哈哈……”
這個評價一出,顧書珩他們頓時哈哈大笑。
這話說的可太對了,當初這首愛與仇被評為詩歌協會年度榜首時,不管是華盟還是別的智慧種族,全都一臉懵。
星網上鬧翻了天,誰都無法理解這樣一首詩是靠的什麼上榜。
有犀利的網友給出了不知所謂的評價,然後吃了官司。
被文藝版塊告了,說網友不尊重文藝創造者,歧視文藝創造者的智慧結晶。
鬧得還挺大。
“總之,現在的繪畫界和書法界不靠譜。”
顧書珩一臉鬱悶,“我閨女是真的喜歡繪畫,但我給她找不到老師。”
學校也不教。
“火力不足恐懼症太可怕,都鐫刻在基因裡了,老祖宗們剛到這邊時,一門心思搞科技搞軍備競賽,不是和這個打就是和那個打,遺失的不止是華夏文明,繪畫書法這些其實也都丟的差不多。”
“後來倒是復興了,但路子又走偏了。”
想到在第二世界見到的那些文藝大家,他唉聲嘆氣,“只恨我閨女生錯了時代。”
倒也不必如此感慨。
畢竟,每個時代都是缺點和優點兼備。
古代詩詞歌賦和一些傳統技藝確實發達,可生產力低下,底層人士過得苦不堪言。
現在詩詞歌賦和傳統技藝差不多斷絕,生產力卻奇高無比,還是科技時代。
人力得到了大幅度的解放,不幹活躺著拿福利就能吃喝不愁。
還能星際旅行,從這顆生命星跑到另外一顆生命星去玩。
這對古人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所以,沒必要比較。
“你可以給她在第二世界拜師。”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顧書珩頓時怨念叢生,“你當我們沒想過嗎?”
“想了的,可你沒搞拜師學藝這個功能啊。”
但凡能拜師學藝,他就去學打鐵花了,建盞也可以學,還可以跟著王羲之王大爺學書法。
說不定下一位書法大家就是他。
被抱怨的南音挺無奈,“也不是我不搞,而是這些我都不懂,真開通拜師學藝技能點了,誤人子弟可咋整。”
說到這裡,她振振有詞,“你們自己去學,去專研啊。”
“你看學古樂器製作的,笛子都搞出來了。”
說的好有道理。
顧書珩想了想,可恥的心動了。
對他知之甚深的雷森一見他眼神變了,果斷給他潑冷水。
“你就別想了,沒天賦。”
真的沒天賦,可別來折騰他們了。
顧書珩一個眼刀飛了過去,這什麼狗屁兄弟,正事不靠譜,潑冷水第一名。
“我都沒試過,你就知道我沒天賦?”
雷森呵了聲,冷漠臉,“還是那句話,你連胚都拉不好。”
絕殺。
顧書珩無言以對。
視線落在了南音臉上,察覺到不好的南音想溜,然而顧書珩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道,“小南,你覺得我閨女該蹲誰的點?”
這是問她,他閨女去第二世界後,蹲哪個書畫一絕的大佬。
這問題能回答。
南音想了想,認真建議,“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換我的話挨個蹲。”
“如果真的有天賦,自己也熱愛,努力搞個集百家所長出來。”
說到這裡,她想起一件事,“那些圈地自萌的書法大家有沒有進去蹲點?”
這個還真有。
“蹲了。”
“成果如何?”
“一言難盡。”
說著,他們殷勤找了蹲大佬們的書法大家最新作品出來給她看。
“從這些作品裡,你看出了什麼?”
總共三幅,一幅水中撈月,主人公是一隻纖纖玉手,以及一枚月亮。
看似很正常,但這個配色簡直讓人心生絕望。
背景是純黑色,手是慘白中帶著隱隱約約的青灰色,看著就給人不祥的感覺。
手指和手掌的比例也很奇怪,再加上鮮紅的指甲,除了詭異和黑暗沒別的詞適合用來形容。
其次是月亮,搞個血紅色也就算了,為啥月亮還千瘡百孔在漏水?
這創意和審美,南音是真的沒辦法共情。
第二幅背景是綠色,也不知道畫家是怎麼調得顏色,本該生機勃勃象徵著生命力的綠,成了死氣沉沉的顏色。
主人公是一顆眼裡燃燒著紅色火焰的骷髏頭。
看完的南音擰著眉頭道,“這幅畫想表達的是不是死亡和生機並存的意思?”
“你竟然看懂了?”
顧書珩他們一臉震驚,南音比他們還震驚,“還真是啊?”
“是啊。”
南音,“……”
很好,畫這幅畫的畫家是個人才。
這配色真是絕的她五體投地,想去洗眼睛。
第三幅作品不是畫,而是字。
一幅自成一派讓人看不懂的字。
所有的字,一筆搞定,轉筆間極為的流暢,能寫成這樣也是本事。
“這幅字你們認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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