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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宋家沒有秦家家大業大勢大,但是她會找幫手,不想著吃獨食,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於是,宋雲昭讓人把馮雲瑾這個智囊擔當,韓貴嬪這個行動擔當,再加上陸知雪這個嘴炮擔當給請來開始小團伙會議。
三人聽完宋雲昭的話後,馮雲瑾第一個表示支援,她很懂得雲昭運作這件事情的核心指向。
立功是其次的,分功是主要的,分誰的功自然是一目瞭然。
韓錦儀也嘆口氣說道:「這場雪落下來,不知道多少百姓忍凍捱餓,能做點什麼也是好的。」
自從她爹賑災回來後,她與父親透過信,就覺得受災的百姓真可憐,現在再遇上這種事情,知道自己能幫忙,當然願意出一把力氣。何況還一個博一個好名聲,一舉兩得自然願意。
陸知雪別的沒想到,但是她聽著宋雲昭說到了秦溪月施粥的事情,肯定是宋雲昭小心眼不能讓秦溪月搶了她的風頭,還理直氣壯地說什麼為皇上分憂,為百姓盡心。
哼,宋雲昭的嘴,騙人的鬼,一個字都不能信。
不過,讓秦溪月吃點虧的事情她也願意做,畢竟她也是吃過秦溪月虧的人。
於是陸知雪也答應了。
「想要做衣服就得有布匹,有棉花,還得有做針線的繡娘,這要是做得多,可需要不少東西與人。」馮雲瑾說道。
韓錦儀道:「布匹棉花的話,咱們可以以身作則,號召京中夫人們捐獻。布匹還好一些,但是棉花這種東西便是大戶人家也很難拿出許多來。」
宋雲昭想了想說道:「老百姓也不是都有棉花抗寒的,他們買不起棉花常用的是柳絮,楊絮啊,以及稻草,蘆花這類的東西取暖。能買到什麼就用什麼,眼下沒得挑。」
「這個辦法好。」陸知雪點頭,「我以前去過莊子上,莊子上的佃戶就是用這些做棉衣。」
「咱們在深宮,想要做這些事情可不容易,得找個牽頭的人。」馮雲瑾看著雲昭說道。
宋雲昭點點頭,「我覺得盧妃娘娘很適合,你們覺得呢?」
陸知雪驚訝地說道:「盧妃?」
開什麼玩笑,哪裡合適了,她瞧著哪裡都不合適。
韓錦儀側頭看著陸知雪,「若是盧妃娘娘不可,難道你想從婉妃娘娘與莊妃娘娘中選一個?」
陸知雪默了,那還不如盧妃呢。
馮雲瑾抿唇一笑,一下子就明白了宋婕妤的意思,這是要借盧妃的性子壓一壓婉妃跟莊妃,婉妃也就罷了,自命清高對此事想法可能不會太多,但是莊妃可不一樣。
「盧妃娘娘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而且右相因為舞弊案的事情勢衰,必然想要個機會重振旗鼓。現在婕妤將這個機會給了盧妃,右相可比盧妃看得更深更遠,自然就知道如何去做了。」
比如徵召京城所有繡娘趕製棉衣這樣的事情,丞相的權利能做到,她們這些深宮后妃不能。
秦婉儀有秦太傅,她們這邊就可以搭上右相的船。
宋雲昭心中大讚,不愧是書中女主的智囊,這腦子就是好使。
四人商議好後,於是分頭行動,馮雲瑾帶著韓錦儀與陸知雪籌備布匹與棉花,還有繡孃的事情,她這裡去找盧妃合作。
翠微宮裡,盧妃正喝著茶看雪景,外頭宮人正在忙碌著掃雪,院子裡沒一處能下腳的地方,她懶得出門,還不如烤著火爐喝茶舒服。
「誰來了?」盧妃一愣,隨即眉頭皺起來,「宋婕妤?這大冷天的路上又難走,她來翠微宮做什麼?」
「宋婕妤說有件事想要跟娘娘回稟。」雲裳回道。
盧妃冷笑一聲,她可不信,不過想想上回也算是
沾了宋雲昭的光,這人一向是不輕易登門,萬一真的有什麼好事呢?
「把人請進來吧。」盧妃懶懶地說道。
宋雲昭踩著一路的雪地過來,腳上踩著木屐也沒多大的用處,若不是腳上的鞋子厚實這一路走來就溼透了。
真的是太冷了。
進了內殿感受到火爐的溫度,這才覺得整個人都緩了過來,宋雲昭上前給盧妃見禮,「臣妾拜見盧妃娘娘。」
盧妃並不想見宋雲昭,見她一次內傷一次,尤其是自從她進了宮,她們想見皇帝一面都難如登天,以前還能三不五時喝個茶,現在茶湯都見不到了。
也不知道人家這婕妤怎麼當得這麼有能耐,這要是個軟柿子也就算了,偏偏一碰一紮手,誰碰誰內傷。
這也虧得後宮無皇后,這要是有個皇后,見天去請安都要見到宋雲昭,這日子就真沒法過了。
「起來吧,宋婕妤可是稀客,這大雪天的怎麼過來了。」
宋雲昭也不在乎盧妃的陰陽怪氣,起身入座之後,這才笑著說道:「臣妾有一樁大功勞想要送給娘娘。」
盧妃聞言眼皮子狠狠一跳,一雙眼睛瞪著宋雲昭,狐疑的打量著她,「有大功勞送給本宮?這樣的好事你自己怎麼不留著?」
「自然是因為臣妾一個人也吃不下。」宋雲昭知道如何與盧妃打交道,盧妃這性子你跟她說太多也沒用,倒不如直來直往。
盧妃心想這倒是宋雲昭會說的話,便道:「你說來聽聽。」
宋雲昭就把雪災的事情簡單一說,著重講了講秦溪月以及秦太傅的舉動,務必給盧妃造成一種,動作慢了頭功就要跑了的錯覺。
盧妃的神色果然鄭重起來,她現在真的都不太在乎皇帝來不來翠微宮了,來不來的有什麼區別,反正也是坐著喝茶下棋,皇帝就不知道哪裡看她不順眼,這麼多年也沒動過她。
她現在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妃位要保住,能更一步最好,再就是上回舞弊案的事情父親受牽連,連帶著她也跟著丟臉。
要是如宋雲昭所言這次能讓父親立一功的話,這可真是太好了。
宋雲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家初到京城,哪裡能借到人趕製棉衣,布匹跟棉花棉絮的事情倒還可以出些薄銀,但是繡娘真的是無能為力,所以這才想著請娘娘出面,也就只有娘娘能促成此事了。」
盧妃看了宋雲昭一眼,心想這話說的怪好聽的,雖然知道她沒幾句實話,但是架不住說的她心情好。
「你說的也對,百姓無辜,遭遇天災咱們自然要盡力做些事情才是。不過,這件事情本宮可不敢說一定能做好,只能試一試。」
宋雲昭面露驚喜,「能得娘娘這句話,便是百姓之福。」
盧妃又看了宋雲昭一眼,問道:「你們幾個想要出銀子買布匹棉絮?」
宋雲昭點點頭,「臣妾等人也只是想稍盡綿薄之力。」
只指望著她們四個人是不行的,杯水車薪。
宋雲昭真正指望的是,她們這些人前頭做此事,利用右相的影響力,盧妃與她這個寵妃的名號,京城的貴夫人們肯定會跟風做善事,這些後續跟上來的世家夫人才是最厚實的羊毛。
從眾效應宋雲昭最是懂,後世這種事情可真是太常見了。
她現在就是利用大家這種心理,看看能不能借勢給百姓謀點福利了,她也只有這麼大的本事,也不敢說能做多好,盡力而為吧。
盧妃心裡嘀咕一聲,倒是會玩花樣,難怪能迷住皇帝的眼,越想越氣,但是一想到這杯羹自己分了最大的好處,又撇開眼睛,不看宋雲昭就不生氣。
「你才進宮多久,能有什麼銀子。」盧
妃哼了一聲,「算本宮一份。」說著看著雲裳,「取一千兩銀子給宋婕妤。」
雲裳點頭應下進了內殿,很快捧著一張銀票出來,恭敬的放在宋婕妤身邊的桌上。
宋雲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娘娘果然心懷大善,臣妾佩服。」
盧妃不在意的擺擺手,「行了,你趕緊回去吧,等有了訊息我讓人知會你。」
宋雲昭就是看在這一千兩銀子的面上也不在意盧妃的態度,立刻起身告辭,絕對不多留一秒礙人的眼。
宋雲昭走後,盧妃就進了書房,整理一下思緒,這才提筆寫信。
事關她父親能不能重整旗鼓,這可不能輕忽。
盧妃的信很快送出宮抵達右相府,只是右相還未回府,這一場大雪落下來朝裡朝外忙的腳不沾地,等他回府已經是深夜了。
聽說女兒送來了信,右相轉身直接去了書房,書房裡火龍燒得正旺,進門之後右相長長舒口氣,整個人都要凍僵了。
靠在火爐上暖了手,沒有了僵硬之意,這才拿起信拆開。
右相看著看著神色就凝重起來,今日秦太傅搶先一步施粥救民,確實贏得皇上的讚譽。
右相發現晚了一步,自然不能讓秦太傅搶走了風頭,難得與左相摒棄前嫌聯手,他們就是在商議有粥無衣也不行,但是想要那麼多的棉衣,從哪來的銀子去做此事?
這可不是小數目,戶部哭窮,能拿出來的銀子有數,皇上的臉色很是難看。
這也不能怪戶部,今年南邊水災,救災也花了不少庫銀,而且皇上還免了災區百姓的賦稅,等明年國庫也不會豐盈,明年也是難熬的一年,結果京城又出了雪災。
他跟左相心有慼慼,今年年關難過啊。
但是,心在女兒送出訊息,後宮嬪妃如果牽頭捐銀買布,那這件事情他就能好好謀劃了。
右相長舒一口氣,看到信中女兒說是宋婕妤獻計,心情又很複雜。
怎麼哪裡都有這個宋婕妤,偏偏這個計策他不僅不會拒絕,反而還要做大做好。
右相又想起上回的事情也是宋婕妤給遞了訊息,讓他算是勉強能避過舞弊案,罷了,就算是還了宋婕妤這個人情。
右相簡單地吃了口熱飯,就開始連夜部署此事。
女兒信中寫的很簡單,但是這件事做起來卻一點也不簡單,首先要把訊息放出去,讓各府的夫人們都知道宮裡的妃嬪在做什麼,這樣的話這些人才會跟著做善事,不管是心甘情願還是不甘不願,總歸多少都得出點血。
又立刻讓人去統計全城繡孃的人數,然後將官府的律令發下去,徵召繡娘做棉衣,做好之後如何發放衣物,如何運輸,還要有專門的人去做統籌……
右相的眼睛都要熬紅了,手中的筆一刻也不得閒,諾大的書房燈火通明,賬房跟幕僚也全都叫起來議事,燈一亮就是一宿……
這一夜,宋雲昭也沒閒著,皇帝因為雪災的事情無暇進後宮,她這個時候也不會去打擾他,而是帶著韓錦儀幾個人連夜將銀子如何花用定了個計劃,天剛亮沒多久的時候,盧妃那邊送來了訊息,宋雲昭就知道右相不會拒絕立功的機會。
盧妃一牽頭動靜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妃位的妃嬪,又是派人又是開庫房,這動靜大的很快就把莊妃給驚動了。過了莊妃的昭陽宮就是秦溪月的華陽宮,秦溪月那邊很快也聽到了訊息。
宋雲昭忙活了一晚上基本沒怎麼閤眼,把幾個人商議的計劃書讓馮雲瑾給盧妃送去後,自己倒頭就睡,哪裡還顧得上秦溪月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
陸知雪跟韓錦儀也累了一夜,陸知雪跟宋雲昭一樣回了頤華宮就補覺,韓錦儀沒那樣的好運
氣,還沒回到流華宮就遇到了秦溪月。
倆人正好在流華宮前走了個對面。
韓錦儀看了秦婉儀一眼,蹲身行禮,「嬪妾見過秦婉儀。」
秦溪月看著韓錦儀來的方向,笑著說道:「這一大清早的,韓貴嬪這是從哪裡來?」
韓錦儀聽到這話就回了一句,「嬪妾剛與陸嬪分開,沒想到就在這裡遇到了婉儀。秦婉儀從這裡經過,是要去清言宮嗎?」
秦溪月的華陽宮跟韓錦儀的流華宮距離可不遠,再說清言宮裡住著的都是盧妃那一屆落敗的宮嬪,平常基本不出門,很少與人往來。
她故意這樣說,是因為清言宮就在流華宮東邊,秦溪月既然不是來流華宮,肯定也不會去頤華宮拜訪陸知雪,那就只能是去清言宮了。
秦溪月面上雖然帶著笑,但是眼睛卻黑黢黢的,她輕聲說道:「並不是去清言宮,我只是想要去找馮小媛,沒想到馮小媛並不在衍慶宮,正好出來瞧著你從遠處來,就想著你與馮小媛相距不遠,便過來問問。」
韓錦儀心想秦溪月這樣說,分明是打探到了她們的行蹤,這事兒正大光明沒什麼好隱瞞的,早晚都要知道的,於是神色坦蕩的開口說道:「秦婉儀來的不巧,馮小媛去了翠微宮,你們路上這是錯過了。」
韓錦儀故意這樣說,馮雲瑾從忘憂宮過去翠微宮,秦溪月從華陽宮而來,一東一西,倆人正好錯開,除非是故意卡著點蹲人,不然想要遇上還真不容易。
秦溪月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馮雲瑾去見盧妃?
韓錦儀凍得不行,實在是不想在這裡杵著挨凍,就笑著說道:「秦婉儀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嬪妾就先告退。」
秦溪月只得點點頭,看著韓錦儀進了流華宮。
她看著花楹吩咐道:「讓人請了安芳儀去華陽宮說話。」
花楹應下,秦溪月帶著人先一步離開,木屐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清晨格外的清晰。
韓錦儀回了正殿,靠著火爐暖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勁兒,她如今搬進了正殿,可比之前住的秋闌殿要寬敞大氣。
本來她的位份比不上安芳儀,但是皇上賜她住正殿,她自然沒什麼好顧慮的,但是從她搬進正殿後,與安芳儀之間的關係就更冷漠了。
本來兩人之間往來不多,經此一事,安芳儀身邊的人看她們也十分的戒備。
問夏跺跺腳進了殿,說道:「主子,方才安芳儀出了流華宮。」
韓錦儀微垂著頭,聽到這話抬起頭看著問夏,「這種天氣怎麼忽然出去了?」
「奴婢瞧著一個小宮女進了飛霜殿,有點眼生,不太記得是哪宮的宮人。」問夏回道。
韓錦儀眼神一凝,「讓人看著了嗎?」
「奴婢遣了小宮女遠遠的跟上去」問夏說道,自打她們跟安芳儀的人有了齟齬,兩邊的人就不大和睦,所以對方的行蹤都很關注。
韓錦儀點點頭,「我小睡一會兒,有了訊息就叫我。」
問夏應了,服侍著主子睡下。
陰沉沉的天空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沉悶,要是再下雪,對百姓而言可不是好事。
封奕在朝堂上與群臣議救災一事,然後右相站出來說了棉衣一事,朝堂上的氣氛就有些熱鬧起來。
秦太傅出米糧施粥,右相就來了個捐衣,等到右相說到最後這主意是後宮諸位嬪妃所出之後,瞬間安靜下來。
封奕看了右相一眼,雖然右相極力誇讚盧妃牽頭主理此事,但是後頭又加上了宋雲昭幾個人,就盧妃那腦子能想到這些?
封奕就覺得肯定是宋雲昭琢磨出來的,而且還知道借盧妃的手讓右相去實施,這腦
子倒是轉得快,還挺會審時度勢。
皇帝沒有在意右相的小心思,宋南禎這次又領了賑災的差事,雲昭這個時候不宜太出風頭,父女兩個太過扎眼。
但是,雲昭願意為他分憂,這讓他心中不由一暖。
等到下了朝,封奕沒回御書房直接往忘憂宮去,孟九昌一愣的功夫,張茂全就越過他跟了上去。
徐四喜木著臉,心裡呸了一聲,狗腿子!
一路急行進了忘憂宮,於嬤嬤等人唬了一跳,香雪就要進寢殿把主子叫起來。
封奕止住她,問道:「怎麼這會兒還沒起來?」
香雪忙回道:「回皇上的話,昨晚上主子跟馮小媛幾個人商議事情一直到天亮才睡下。」
封奕就想起今早右相說的事情,神色一緩,「你們退下吧。」
香雪有些不安的看了寢殿一眼,這才隨著於嬤嬤退下。
封奕在外殿脫了外裳,張茂全忙拿了手爐過來,「皇上,您先暖暖手。」
封奕擺擺手,直接抬腳進了寢殿。
寢殿中光線微暗,秋香色的床帳落下來,小几上的香爐裡白煙嫋嫋,淡淡的安神香的氣息湧入鼻端。
他放緩腳步慢慢走過去,掀起床帳,隨手掛在玉鉤上,坐在床沿低頭凝視著雲昭的睡顏。
白嫩的面龐上浮上一層紅暈,雙眼緊閉,烏黑的頭髮散落在枕上,床頭的小几上扔著一本小冊子,他隨手拿過來,就見上面亂七八糟的寫著幾行字。
細細一看,竟然是後宮裡籌出來的銀兩數目,以及預計買到的布匹數量,布匹標明的是粗布,因為這樣可以買更多的布做衣裳。
後面林林總總還寫著織坊,繡坊,繡娘等字眼,字跡寫的有些潦草,看到小几上有一道墨跡,他順著往地上看去,就在角落裡發現了落在地上的筆。
這是臨睡前,還在想著怎麼用有限的銀子做更多的事情吧?
封奕捏著冊子的手微微一緊,一直到此刻,他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太瞭解雲昭,他以為自己很明白她的性子,但是現在卻又覺得自己不瞭解。
她一個婕妤,只要在後宮好好地服侍他,哄得他開心就好,根本不用去管這些事情,也不用費這樣的心思謀劃救災事宜。
甚至於為了讓右相出手,她連功勞都願意讓給盧妃。
她為什麼這樣做?
封奕心頭一緊。
就在這時候,床上的人動了動,胳膊從錦被中伸了出來,一扭頭又睡了過去。
封奕伸手將她的胳膊又塞回錦被中,正要給她蓋好被子,忽然睡著的人動了一下,然後猛地扭過頭來。
倆人的眼睛對在一起。
宋雲昭的眼睛帶著還未睡醒的朦朧,下意識的問道:「皇上,你怎麼在這裡?」
封奕看著她傻乎乎的樣子不由一笑,「我來看看你。」
宋雲昭覺得自己在做夢,皇帝的眼神好溫柔,就像是在看相愛的人一樣。
哎,果然只有夢裡才有自己想要的。
封奕還以為宋雲昭醒了,哪知道自己說完這句,就見她瞬間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封奕這一腔柔情啊,只覺得付諸了流水,一去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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