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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黛很生氣今晚婉妃的衝動,讓她們主子準備良久的計劃都不得不放棄,因此去傳訊息的時候故意將皇上追著宋婕妤去了忘憂宮幾個字說的很是大聲。
雲黛在殿外聽著殿中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心裡只覺得十分的暢快,轉頭就走了,殿外服侍的宮人大氣也不敢喘。
莊妃跟前的大宮女她們得罪不起,但是殿中的主子們也得罪不起,只得低下頭裝啞巴了。
婉妃知道皇帝去了忘憂宮氣的差點當場昏倒,好在她硬撐著一口氣離開,只是在場的人誰看不出她臉色不好。
韓錦儀瞧著婉妃也離開了,當下也沒了顧忌,看了秦溪月一眼,側過頭對著馮雲瑾笑道:「馮小媛,咱們也回去吧。」
馮雲瑾遲疑一下還是點點頭,她跟韓錦儀回去的方向一致,一起離開倒也不顯眼。
秦溪月的眼睛落在馮雲瑾身上,卻見馮雲瑾正側頭聽韓錦儀說話,看著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
安芳儀也不管眾人,昂著頭也走了。
剩下的人中也就秦溪月的位份最高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秦溪月對著大家笑了笑也跟著出了殿。
到了殿外後,秦溪月臉上的笑容就沒了,她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何皇上會追著宋雲昭去忘憂宮,拋下滿殿的宮嬪,難道皇上就不怕朝臣彈劾嗎?
她知道宋雲昭性子過於強勢,但是也沒想到在這樣的宴會上,她居然也敢鬧起來。
換做在場的哪一個,也不敢這樣做,但是她就是敢做,不止敢做,皇上居然追著她跑了。
她知道宋雲昭很漂亮,但是漂亮的美人有很多,但是滿宮上下就只有一個宋雲昭被皇上這樣放在心上。
三妃瞧著風光,但是她其實知道一些,皇上以前並不經常來後宮,若是閒時皇上一個月裡能往三妃宮中走兩趟,若是忙起來,一個月也就去轉一次。
但是宋雲昭得寵後,這宮裡一下子就像是變了天。
三妃那裡皇上會去坐一坐,但是已經不再留宿。
而她們這些與宋雲昭一起進宮的人,至今們還未承寵。
秦溪月原本有足夠的耐心等,但是瞧著這樣子,她也有些等不下去了,所以婉妃找上她時,她思慮再三答應聯手。
哪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居然又給宋雲昭做了嫁衣裳。
秦溪月腳步越來越沉,聽到身後有聲音便轉頭去看,卻看到樊清如帶著宮人回傾雲宮。
她腳步就停了下來,等樊清如靠近,便笑著說道:「樊嬪也是一個人?倒不如我們做個伴一起回去。」
樊清如的傾雲宮跟秦溪月的華陽宮前後挨著。
樊清如心裡嘆氣,面上卻帶著柔和的笑容點頭,「沒想到在這裡遇到貴嬪,我腳步慢一些,還以為貴嬪已經走遠了。」
秦溪月與樊清如並肩而行,微微嘆口氣說道:「心裡有事,難免腳步慢了些。」
樊清如聞言神色一頓,不過沒主動接話,只是淺淺一笑。
秦溪月與樊清如沉默著走了十幾步,這才慢慢開口說道:「今夜之事,不知道樊嬪怎麼看?」
樊清如嘆氣,滿面無奈的開口,「不瞞貴嬪,我如今都是未得寵的人,哪裡有什麼看法。」
秦溪月面上的笑容一頓,這才附和道:「是啊,你我都一樣是個可憐人罷了。」
樊清如覺得這話題有點危險,她是很想得寵,這進了宮的女人哪個不想得寵的?
但是,她也有自知之明,宋婕妤美貌壓人不說,那性子又十分霸道,偏皇上喜歡她,這樣的情形下,跟宋婕妤爭寵無異於虎口奪食,她暫時是沒這個打算的。
問她為什麼?
當然是沒勝算。
就今晚宋婕妤那一身裝扮,不要說陛下一個男子,她一個女人看著都覺得美極了。
殿上除了盧妃之外,誰的容貌能與之抗衡?
秦溪月也很美,但是她的美柔和無稜角,與宋婕妤那過於鋒芒的美色衝撞在一起,就會顯得秦溪月的美麗有些平淡。
那種情形下,皇上的眼中怎麼還會看到其他人?
最聰明辦法眼下就是避其鋒芒,過上一年半載,等皇上對宋婕妤的新鮮感過去了,她們再伺機而動才是最好的。
所以,她現在壓根就沒跟宋雲昭爭寵之心,可是今晚的事情讓她看的心驚膽戰。
三妃中性子最不好的是盧妃,因為與宋婕妤起衝突封號都沒了,這次是婉妃,居然找一個肖似她的舞姬,這樣的侮辱確實讓人很難堪,但是她也沒想到宋婕妤就真的一口氣也不肯吃,居然還跑了。
這可是七夕宴。
傳到朝堂上,不知道又會是什麼光景。
秦溪月瞧著樊清如沒有說話的意思,她也就沒再試探,等到了路口二人便分開而行。
看著秦溪月走遠後,樊清如身邊的大宮女木蘭低聲說道:「主子,秦貴嬪話中有話,您可要當心些。」
樊清如笑了笑,「她有她的想法,我只要不摻和就成了,咱們也回吧。」
好好的一個七夕宴,難得能見到陛下,結果全都被毀了。
樊清如在家裡時性子也算不上好,是有些任性的,但是自從參選之後遇到那麼多事情,她的性子就慢慢地壓了下來,今晚的事情更是讓她心有感觸。
她算是看出來了,眼下皇上眼中是真的除了宋婕妤誰都放不到眼裡,如此她也只能繼續等待機會,萬不可如今晚的婉妃一般。
另一邊,宋雲昭一路回了忘憂宮,走得倒是頗有氣勢,但是她心中無底,不知道皇帝會不會來。
若是不來,她的臉就丟大了。
若是來,她這寵妃的帽子就更穩固了。
而且,她一路順順當當的回了忘憂宮,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沒有摔跤,沒有撞門,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讓她緊繃的一顆心鬆緩下來。
所以,她現在對上女主是沒什麼副作用了?
不像是在宮外時,遇到秦溪月她總要倒黴。
看來,隨著劇情的逐漸崩塌,女主的力量應該也在削弱。
她以前看書時,有一種說法,書中自成世界,正反派的力量也是此消彼長。
宋雲昭可不認為自己是反派,她還看著秦溪月是反派呢?
誰家正派能做出今晚上這麼噁心人的事情來?
宋雲昭越想越氣,婉妃這個反派做沒有崩人設,但是秦溪月可是女主,是個正派角色,她怎麼就能摻和其中呢?
咦?
那女主要是脫離了書中人設,會不會導致這個世界有什麼變化?
或者說這個世界女主有了變化,自己也有變化,所以負負得正?
宋雲昭不知道會不會這樣,但是現在她沒有出現意外,這讓她一直繃著的心鬆緩下來。
正在這時候,聽到外頭有請安的聲音傳來,她眼睛一亮,皇帝還真的來了?
她立刻掐了一下掌心,不太疼,只好掐了一下大腿內側,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眼淚瞬間衝了出來。
這還用裝嗎?
她是真的疼啊。
封奕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宋雲昭背對他而坐,小背影一顫一顫的,讓他愣了一下,哭了?
他快步走進去,站在雲昭面前想要看一看,結果宋雲
昭一扭頭不給他看,還用帕子捂了臉。
封奕想要笑,但是又憋住了,吸口氣這才慢慢開口,「別生氣了,為了一個舞姬氣壞自己不值當。」
宋雲昭一聽這話也不捂臉了,看著封奕就做出一副氣炸毛的模樣,怒道:「我是因為那個舞姬嗎?皇上想要護著婉妃就直接說好了,何必給她找藉口。」
封奕看著宋雲昭通紅的眼睛,眼角處還掛著淚珠,愣了一下,是真的哭了,他在她身邊坐下,思量著慢慢開口,「朕知道你在氣什麼。」
宋雲昭聽到這話,一時間給整不會了。
那她應該怎麼回答才成?
她是該繼續鬧一鬧,還是應該借坡下驢?
她察覺到皇帝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立刻就下了決定,她伸手抱住皇帝的胳膊,整個人靠著他,十分委屈的說道:「臣妾知道自己出身不如婉妃,但是臣妾那也是正經的閨秀,婉妃用一個舞姬來羞辱我,我是咽不下這口氣的。當時我是真的給氣蒙了,所以就……跑了,皇上不會生我的氣吧?我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皇上要是再生我的氣,那我可真是委屈死了。」
「好話歹話都讓你說了,你想讓朕說什麼?」封奕的理智告訴他不應該追來,但是不知怎麼回事還是來了。
宋雲昭輕聲說道:「本來今晚上高高興興的,結果鬧成這樣,要不是婉妃故意針對我,我可不會鬧事。便是有錯,那也是婉妃有錯在先,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鬧成現在這樣,你打算怎麼收場?」封奕看著雲昭問道。
宋雲昭:……
她怎麼收場?
這事兒是她能收場的嗎?
當然是皇帝來啊。
不過,聽著這意思,皇帝是在試探她。
她「哼」了一聲,「臣妾當時要是什麼都不做,您信不信,第二天宮裡就會傳出與宋婕妤腰一樣細的那名舞姬,再不就說那舞姬腰比宋婕妤還要細,總之以後別人提起臣妾就會想起那舞姬,提起那舞姬就會想起臣妾,將臣妾與舞姬混在一起,婉妃想要毀了我的名聲,這也實在是太歹毒了。」
宋雲昭本身是沒有看不起舞姬的意思,她畢竟是後世來的,思想上沒那麼狹隘。
但是這個時空不行啊,舞姬那都是下九流的地位,若是她今日真的無作為,真要將她與舞姬論堆,那她以後在宮裡還如何立足?
所以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事兒,而是她必須要挺起腰的事情。
封奕聽著雲昭這話就看著她說道:「那舞姬已經處置了,婉妃這件事確實做的不妥當,但是也不值得治罪,就先這樣吧。」
宋雲昭嘆口氣,「我知道皇上是為了我好,我位份不如婉妃,若是與她硬碰硬自是要吃虧。」
封奕微微蹙眉,但是這話說的也沒毛病,而且她剛升了婕妤,今年都不會再給她升位份。
如果再升的話,就真的把她扔到火堆裡了。
封奕不太想這麼做了。
這麼一想,封奕不由一愣,低著頭看著宋雲昭。
宋雲昭此時微垂著頭,睫毛一顫一顫的,紅唇緊抿著,這一看又給他氣笑了。
對上婉妃的時候倒是厲害,怎麼對著他就成這樣了?
封奕起身牽起宋雲昭的手,「出去賞月,這麼好的日子,待在屋子裡倒是白費了。」
宋雲昭順從的站起身,嘴裡卻說道:「七夕節是有情人的節日,皇上那麼多美人,臣妾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封奕牽著宋雲昭的手出去,她的話他聽到了,但是卻沒說什麼。
宋雲昭嘆氣,這皇帝的心可真是比石頭還硬呢。
幸好她放棄的
快。
忘憂宮的宮人都避開了,倆人走在月光下,誰也沒有說話。
走了一刻鐘後,宋雲昭停下來。
封奕跟著停下,側頭看著她,「怎麼了?」
「臣妾忘了一件事情,我今日還給皇上準備了禮物。」宋雲昭笑道,「皇上等我一會兒。」
封奕就看著宋雲昭跑了回去,很快就見她捧著一個巴掌大的匣子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那匣子上,聽著宋雲昭問道:「皇上不開啟看看嗎?」
封奕聞言就伸手把匣子開啟,月光之下,就見匣中躺著一塊玉佩,伸手撿出來,不想這一拿一分為二,細細一看,原來竟是一對。
「皇上喜歡嗎?這可是臣妾親手打的絡子,這玉佩也是細心挑出來的。」宋雲昭將皇帝手中那一塊給他系在腰上,又將另外一塊系在自己身上。
封奕就看著宋雲昭在月光下腰身一轉,流光閃過,襯得她的笑容都璀璨起來。
「皇上,好看嗎?」
封奕伸手把人拽進懷中,隨即就笑了。
「好看。」
鴛鴦佩,若是他與宋雲昭佩戴在身上是不合規矩的,只有皇后才可。
但是看著宋雲昭那飛揚的笑容,顯然是並不知道這個,今天讓她受委屈了,他也就沒提這個,讓她開心開心也好。
宋雲昭看著皇帝真的戴上了,也沒開口斥責她,看來皇帝對她的容忍度還挺高的。
不過,過了今晚,這玉佩皇帝大概也就不會再戴了。
但是沒關係,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這回是真的開心了。
封奕看著一會兒就被哄好的宋雲昭,真是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容易滿足的人。
倆人賞了半個時辰的月色,宋雲昭就被皇帝抱了進去。
宋雲昭今日特意穿的這麼美,就是要把皇帝留下來,再說她可是做了不一樣的準備,等衣衫盡褪露出小衣時,皇帝果然有些愣住了。
宋雲昭滿意了,主動迎了上去,很快兩人就糾纏在了一起。
殿外,孟九昌站在廊簷下守夜,瞧著張茂全來接他的班,心裡想著這小子眼光倒是好,早早地就巴上了宋婕妤。
張茂全假裝沒看到孟九昌眼中的打量,笑著上前說道:「孟總管,您趕緊去歇著,這裡交給我就成了。」
孟九昌也沒推辭,他早上還得叫起,若不早些睡也是扛不住。
孟九昌一走,張茂全滿面笑容的守在外頭,今晚上的事情等他得了訊息的時候,真的是驚得人差點跳起來。
宋婕妤這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大,但是更讓他意外的是皇上居然追來了忘憂宮,想想以前,再看看現在,難怪舒妃要對付宋婕妤,這人比人啊,氣死人喲。
七夕宴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宋雲昭原以為會有朝臣彈劾她,沒想到居然沒什麼動靜。別人就罷了,右輔相居然也沒出手,看來婉妃的父親比他女兒要沉得住氣。
雖然沒有人彈劾,但是現在宋雲昭算是徹底坐實了寵妃這個名號,畢竟她現在可是能讓皇帝追的女人。
「主子。」
宋雲昭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於嬤嬤笑道:「嬤嬤,什麼事情?」
「安順從宋府拿了信回來。」於嬤嬤說著將信送上來。
宋雲昭伸手接過,看著於嬤嬤問道:「聽說盧妃今日跟婉妃吵了一架?」
「算不上吵架,不過是拌了幾句嘴罷了。」於嬤嬤輕聲回道,「七夕宴的事情皇上雖然沒有處置婉妃,但是第二天陛下賞了您,就等於是打了婉妃娘娘的臉。當初盧妃被撤了封號,婉妃曾嘲諷過盧妃,盧
妃如今是扳回一局而已。」
宋雲昭微微頷首,這些都是小事,三妃抱團的局面已經被她徹底打散,如今各自為政拉攏其他妃嬪。
韓錦儀都來跟她抱怨幾回,莊妃那邊請她去喝了幾次茶,每次她都膽戰心驚的,不敢得罪不好拒絕,但是更不能依附。
宋雲昭現在不過是個婕妤,知道韓錦儀現在的處境,但是卻不太好幫忙。
莊妃只是請她喝茶,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她只好給她出了個裝病的主意,要是她也封了妃,何至於做事縮手縮腳。
這麼一想,宋雲昭就洩氣,就皇帝那小氣勁兒,她的妃位只怕遙遙無期,還要繼續努力。
宋雲昭先開啟大夫人給她的信,開頭便是宋清菡的婚事,就算是知道了有庶子的事情,宋清菡也沒有放棄這門親事,看到這裡她就嘲諷一笑。
真是個蠢的,這回可算是把她自己搭進去了。
宋雲昭都不用自己出手,她就要作死了。
她之前叮囑過大夫人不用阻止,大夫人信中也說了她並未阻止婚事。不過上回大夫人跟武信侯府的人說了她與宋清菡的關係後,武信侯府還要堅持結親,現在已經下了婚書,定了親事,只等著父親回來訂婚期了。
大夫人信中還說,武信侯府說了,宋清菡嫁過去,就會讓庶子的生母出府送去莊子上。不過,大夫人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要是真的送去莊子上,何必等到婚後?
宋雲昭就不管這些了,宋清菡自己作死是她的事情,武信侯府那邊也已經知會她們她與宋清菡關係惡劣,以後想要打著她的旗號做事,就別怪她不給他們留臉面。
最後,大夫人說了幾句七夕宴的事情,叮囑雲昭在宮裡要小心行事。
宋雲昭知道七夕宴的事情會被婉妃等家族散播,所以現在一點也不奇怪,她們就是要給自己定一個妖妃的罪名。
想到這裡,宋雲昭嗤笑一聲,那可真是要讓他們失望了。
將信收好,宋雲昭看著於嬤嬤問道:「中秋宴是不是會有誥命夫人進宮?」
於嬤嬤回道:「照理是要的,不過宮中無皇后,陛下登基後,除了過年時其他節日誥命夫人無須進宮。便是年節也是貴妃出面,但是現在貴妃病逝,今年如何安排老奴也不敢隨意猜測。」
宋雲昭笑了笑,是啊,沒有貴妃,那今年的年節怎麼辦呢?
她對著於嬤嬤輕聲說道:「嬤嬤,這件事情怎麼好我們一個人替陛下憂心,你說是不是?」
於嬤嬤聞言心思轉得快,立刻說道:「主子說的是,為君分憂,想來幾位妃主子都願意的。」
宋雲昭笑了。
「老奴這就去辦。」於嬤嬤彎腰退下。
宋雲昭總覺得右輔相按兵不動,肯定是找準機會對她一擊斃命,既是這樣,那她就讓婉妃幾個人忙起來好了。
再也沒有閒置的貴妃這個位份更令人心動的了。
很快,宮中就起了傳聞,中秋宴在即,眼瞅著年宴也沒幾個月了,往年有貴妃出面,今年命婦進宮,總不能無人招呼,陛下有封貴妃之意的訊息傳的到處都是。
人人都知道這個訊息是假的,但是三妃想要做貴妃的心是真的。
華陽宮。
秦溪月看著花楹說道:「空穴來風必定有因,肯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你去查一查,訊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花楹應下,又開口說道:「主子,中秋宴也得早做打算。七夕宴後,皇上只進了三回後宮,回回都去了忘憂宮,若是忘憂宮那位傳了喜訊,這對您可是大大的不利。」
秦溪月聞言面色不好,看著花楹說道:「讓
秦嵩做的事情做好沒有?」
花楹搖頭,「奴婢不知,不如把他叫來一問。」
秦溪月微微頷首,這回她是不能再後退了,父親給她傳信,無論如何要承寵,她不知道為何父親這麼著急,可是她想要奪寵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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