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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媽媽猛不丁地聽到老爺的話嚇得腿都軟了,忙跪下磕頭,「老爺饒命,都是老奴不會說話,老爺饒命,老奴再也不敢了……」
三老爺看著竇媽媽這癱在地上的樣子,更是厭惡不已。
只要想起她那句,老爺能護著三姑娘,還能護著你一個奴婢,他就氣得心口直跳。
茜草是雲昭身邊的人,如果竇媽媽這些人真的把雲昭身邊的人都拿捏住了,以後雲昭在這後院會過什麼日子?
身邊一個信得過的奴婢都沒有,要是被人裡外把控起來,他想都不敢想了。
這些惡奴!
「給我狠狠地打!」三老爺想到這裡火氣更大,刁奴害主,不可饒恕。
說完,三老爺就看著身邊的人吩咐,「立刻傳我的話,將竇媽媽一家子都發賣出去!」
竇媽媽眼前一黑,立刻就暈了過去。
若是隻打一頓就罷了,但是一家子都被髮賣了,以後還有什麼好日子?
早知道這樣,方才就不該求饒,老老實實挨一頓打就好了。
三老爺踏上臺階,走到廊簷下望著正看著他的女兒,一雙黑沉沉的眸子除了怒火只剩下愧疚,「昭昭……」
「爹爹,你來了。」宋雲昭眼眶有些紅,她也沒想到這次爹會為了她處置了蔡氏身邊的左膀右臂。
三老爺伸手拍拍女兒的肩膀,「爹爹……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做得沒錯,妻子與女兒間,他得保持一個平衡,甚至於有些時候明知道妻子做得過分,但是為了維持家裡的和樂與平靜,還是會讓她受些委屈。
在他看來,那些委屈其實不算什麼。
但是現在他知道了,是他錯了,那些他覺得不算什麼的委屈,日積月累下來,已經足以造成這府裡的奴才都敢欺負他的女兒。
若不是他偏向於妻子,妻子身邊的管事怎麼敢這樣做?
宋雲昭沒與父親心靈感應,沒能體會到他的後悔跟愧疚的深度,笑著說道:「爹爹來得不晚,剛剛好,如話本中從天而降的英雄替女兒主持了公道。」
英雄?
三老爺覺得自己不配!
但是對上女兒開心的笑容,深吸口氣,女兒說得對,現在還不晚,還來得及。
蔡氏得了訊息來得很快,黑沉沉的一張臉,進了雲昭的院門,瞧著父女倆說笑的樣子就覺得刺眼,怒火上頭就直接說道:「老爺,你這是要做什麼,竇媽媽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三老爺聽到妻子來了之後,沒有對女兒一絲的關懷之情,居然先為竇媽媽求情,帶著笑的臉一下子就浮上了幾分怒意。
「我竟不知道,在夫人心裡一個奴才比雲昭都重要!」
三爺這話一出,蔡氏就如同被卡住脖子的雞,臉一下子就紅了,「老爺,你怎麼能這樣說,雲昭這不是好好的嗎?」
「竇媽媽也只是被髮賣,不也是好好的?」
又沒要她的命!
蔡氏從沒有被丈夫當著這麼多下人毫不留情地質問過,以前就算是為了雲昭的事情發火,也只是關起門來與她分辨幾句。
蔡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臉上的神色青青白白的,胸口起伏不定,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開口。
雲昭只覺得痛快。
人生就是天平,你的砝碼加在哪一邊就會逐漸往哪一邊傾斜。
蔡氏當年因為她不是兒子遷怒她厭惡她,那她對宋清菡的好是真的母女之情嗎?
宋雲昭看來也未必全是。
她只是把對宋清菡的好做給宋雲昭看,想要讓宋雲昭難過,是一種遷怒性的
報復。
遷怒別人在心理學上叫做置換,也叫轉移,是一種消極的攻擊性的心理防禦機制,因事物而引起的強烈情緒和衝動不能直接發洩到這個物件上,就轉移到另一個物件身上。
當年車姨娘深得三老爺的心,蔡氏抓不到車姨娘的把柄,無法直接明著處置她,懲罰她,再加上她跟車姨娘有比一比誰先生下兒子的較勁心理,因此她對自己第二胎期盼甚深。
所以,當生了宋雲昭這個女兒之後,蔡氏巨大的失望引起的遷怒跟厭惡就生理性以及心理性地轉移到了她身上。
把對車姨娘的厭惡跟報復延續到了宋雲昭身上,是一種隱晦性的自我發洩行為。
這種行為一旦成癮,是很難改變的。
所以,這麼多年她見到宋雲昭就厭惡,不希望她過得好,甚至於有種隱晦的心理,希望這個女兒越過越差,都是因此而生。
宋雲昭是後世而來,對這種心理多少能明白一些,但是明白不代表她能諒解,憑什麼啊?
她就該因蔡氏的變態原諒她?
她又不開聖母瑪利亞學院。
她能明白,可是三老爺不明白,他不懂什麼心理學,他只覺得蔡氏對小女兒越來越偏執,越來越厭惡,再想起之前她用茶盞攻擊雲昭,差點讓她毀容的事情,無數的小事積攢起來,直到這一刻抵達了巔峰。
三老爺見與妻子說不通後,懶得再與她費唇舌,直接對她說道:「我之前就與你說過,雲昭的事情不用你費心,顯然你沒有放在心上。既然你如此厭惡她,不喜歡她,那麼以後她的事情就有我這個做父親的管。」
蔡氏大驚失色,「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既是我的女兒,自然受我管。」
因為太過震驚,導致她的嗓音有些尖銳的失真,甚至於她臉上的神色都掛上了幾分厲色。
三老爺氣得臉都紅了。
宋雲昭覺得難搞,古代嘛,就是這樣,她就聽說過因為不孝被老孃告了丟官的事情,這一個孝字,是可以做很多文章的。
所以,宋雲昭的捏著鼻子在宋家苟著,藉著三老爺的庇護與蔡氏周旋不能真的撕破臉,她力量不足對抗她,就只能平衡她。
但是,隨著參選的事情帶來的利益之爭,顯然蔡氏是不想與她搞平衡了。
哎,所以難搞嘛。
宋雲昭作為一個晚輩,此時她不言不語,站在三老爺的身邊,只需要做出一副無奈,傷心又心如死灰的表情就夠了。
果然,三老爺本來沉默的臉,看著女兒這番神態之後,強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又冒了起來。
孩子已經委屈了這麼多年,他這個做父親的,為什麼就不能替她爭一爭?
這世上,能為她爭一片天的就只有他了。
若是父母親還活著,宋三爺還能請長輩出面壓制妻子,但是可惜他父母早已仙遊。
倒是還有長兄長嫂,但已經分家,便是大嫂也不好管得太深。
三老爺越是這麼想,越覺得女兒這麼多年活的委屈,越發覺得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明知道她委屈,還想著為了家裡的和睦讓她受著。
再看著女兒已經早已經習慣的模樣,他一顆慈父之心就被扔在火上炙烤煎熬。
「昭昭是你生的,可卻是我宋家的女兒!」宋三爺深吸口氣,抬眼看向妻子,「如果你執迷不悟,非要作踐我的女兒,那我就只好親自上門給岳父岳母磕頭請罪,請他們接你回去了。」
宋雲昭驚得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說得好聽叫接你回去,說難聽一點就是再不聽話就休了你!
喔唷,這一刻她覺得父親的背影一
下子高大起來。
曾經的那點小抱怨,嗖嗖地長了小翅膀飛走了。
「你……你說什麼?」蔡氏這麼多年一直依仗的就是孃家,她出身不錯,宋家又已經沒落,她一直認定是低嫁,所以從不擔心丈夫會真的把她如何。
「爹爹,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宋清菡一下子衝進來,她的身邊還跟著宋浡樾,宋浡樾後面還跟著個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宋浡明。
宋浡明身後宋錦萱探著腦袋躲在門口,宋雲昭還隱隱地看到了車姨娘的花裙子。
就……
明明是一場悲劇,差點被車姨娘娘幾個唱成喜劇。
「爹,母親並無大錯,您不能這樣做。」宋浡樾站在母親身前凝視著父親,努力直起腰桿來。
宋雲昭瞧著那邊母慈子孝的模樣,沒忍住臉上露出幾分嘲諷。
宋清菡眼睛一直盯著宋雲昭,瞧著宋雲昭白嫩的面頰自然知道之前的計謀沒得逞,正心生懊惱,恰好捕捉到宋雲昭那一抹譏諷之色,她立刻說道:「三妹妹,現在你得意了?你怎麼就能如此惡毒,讓父親因你休了母親?」
宋浡樾聽了姐姐的話,看著宋雲昭的神色也帶著不善,「三姐姐,你快跟母親認錯,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宋雲昭頭頂孝字這個緊箍咒不能把蔡氏如何,還不能幹翻宋清菡姐弟?
「好啊。」宋雲昭一本正經地點頭。
宋清菡跟宋浡樾皆是一愣,沒想到宋雲昭這麼痛快答應了,心頭一喜,就聽她又開口了。
「雖然母親十幾年如一日的偏心大姐姐與弟弟,雖然母親一直厭惡我,打壓我,雖然母親剋扣我的份例,明明是個嫡女衣食住行卻還不如二姐姐過得舒服。雖然大姐姐與弟弟明知道母親的偏心卻熟視無睹,可我是個好孩子。」說到這裡,宋雲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看著父親,「爹,女兒還是求你不要休了母親,不然若是因我導致母親被休,只怕大姐姐跟弟弟會怪我一輩子。」
宋三爺被女兒這話說得眉心一跳一跳,宋清菡是個女兒,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好動手,卻對著兒子一腳踢了過去,「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聖賢書讓你讀狗肚子裡去了?不辨是非,混淆黑白,你這個孽子,還不給我滾出去!」
「爹!」
「老爺!」
宋清菡一把扶住宋浡樾,淒厲地喊了一聲,她怎麼也沒想到父親會為了宋雲昭對弟弟動手!
蔡氏把兒子當命根子,這會兒見兒子捱了打,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撲過來。
「老爺,小心!」
宋雲昭眼睜睜地看著車姨娘一把年紀卻跑得比兔子還快,一個飛撲擋在了父親的身前,蔡氏一頭撞在了車姨娘的身上。
宋雲昭可不能看著父親被撞出個好歹,她反應也不比車姨娘慢,此時不表現更待何時?
她立刻伸出雙臂抵在了父親的後背上,使出排山倒海之力,大喝一聲,「爹爹,女兒來救你!」
奈何宋雲昭既沒有絕世武功護體,也沒有天生神力傍身,雖然不受寵但是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官府家的小嫡女,她是真的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但是也架不住蔡氏那顆失去理智拼命的心。
慣性之下,宋雲昭就被一股大力摁在了地上!
宋雲昭被砸得眼前一黑,暈倒之前嘆息一聲,哎,真是個撲街的命啊。
她不是裝的,是真的被砸暈了。
畢竟蔡氏,車姨娘還有三老爺三人如冰糖葫蘆串成一串,疊加的debuff黑屬性太高,她這嬌弱的小身板是真的承受不住啊。
宋雲昭是兩眼一黑,萬事不理,宋家上下卻是亂了套。
大夫人就是這個時候來
的,來得太及時了,左手捏著宋清菡讓人下毒的證據,右手立刻趁亂接過了西院大權,安排人請郎中,拉偏架,訓斥宋清菡毫無長姐友愛手足之心,又斥責宋浡樾處事不正引發內宅紛爭,再讚揚車姨娘不顧自身安危忠心耿耿護主,最後安撫三老爺後宅之事一個理字豈能斷分明?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內院是非不能理字當頭云云。
最後,大夫人著重誇獎了宋雲昭飛蛾撲火般毫不在乎自身安危救父的偉大情操,差點就把她釘成老宋家祠堂上孝子賢孫的模範了。
宋雲昭蘇醒後聽了駱媽媽之言,除了佩服,真的只能大喊一聲大夫人牛X。
可惜她暈了!
她怎麼就暈了!
大夫人這麼高光的時刻沒能親眼目睹,沒能看到宋清菡如喪家之犬,宋浡樾顏面全無,蔡氏被車姨娘狠狠壓一頭的狂怒,實在是遺憾啊。
怎麼就暈了呢?
炮灰女配就連吃瓜都不能吃個完整的嗎?
還給她關小黑屋,太過分了!
「駱媽媽,後來呢?」
駱媽媽慈愛地看著三姑娘,伸手將她背後的軟枕調了調,讓姑娘靠著更舒服些,「夫人之前不肯鬆口將您的事情全交給老爺接管,但是這回大夫人拿住了大姑娘買通廚房那邊的人給您下藥,試圖讓您長了疹子錯過參選的把柄,夫人為了保住大姑娘,就以此為條件與老爺做了交換。姑娘,您以後啊,就熬出頭了。」
駱媽媽簡直是喜極而泣,拿著帕子擦擦眼淚,對上姑娘懵懵的神色,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宋雲昭覺得她穿書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餡餅砸到了頭上的一天,暈暈乎乎的,就……成了?
跟做夢似的。
「駱媽媽,以後夫人真的不能管我了?」宋雲昭追問一遍,這是什麼神級助攻啊,大夫人太棒了。
「是,姑娘,以後啊,您就放心吧。」
宋雲昭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像是在高山高空彈跳,要知道,孝字這個緊箍咒,這麼多年壓得她喘氣都覺得奢侈。
她雖然能借父親之力,但是終究是有限的,她苟的太艱難了。
忽然之間,局面一下子就開啟了,就有點不敢相信。
宋雲昭下意識地摸向心口,總覺得身體一下子輕鬆起來,像是有什麼桎梏被打破了,整個人裡裡外外如洗筋伐髓。
她隱隱有種感覺,但是不敢確定,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試探一下。
「那我以後就歸爹爹管?」宋雲昭看著駱媽媽滿面歡喜的問道。
那她以後豈不是孫猴子上了花果山,稱王稱霸了?
呸!她才不是猴子,那是齊天大聖!
「老爺是要管著姑娘,但是畢竟是官身,平日還要去衙門理事,再說內宅瑣事又多,老爺一個大男人怎麼好事事經手,於是老爺就託了大夫人照管您。」
宋雲昭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就感覺到心頭微微一酸。
駱媽媽看著姑娘的樣子輕輕拍拍她的手,壓低聲音說道:「姑娘,有您不顧安危救老爺的事情在前,大夫人當眾宣揚您孝順大義為您正名,以後啊,夫人再也不能拿孝道來壓您,就安心吧。」
宋雲昭當時還真的沒想這麼遠,畢竟她也不能預料大夫人會這樣給力,但是結果實在是給了她翻倍的驚喜。
「再說,大夫人賣好給您也不是沒有緣由,老奴覺得大夫人這次肯定將參選的寶壓在您身上,以後盼著您能一步青雲,照拂長房呢。」
宋雲昭:……
那就可能讓大伯母失望了。
進宮為妃,與無數個美女搶一根黃瓜的事兒,就算是腦子進了十斤水,都不幹這腦殘事兒
。
只能辜負大伯母一番美意,看看以後有沒有其他機會回報吧。
宋雲昭壓下心裡的心虛,看著駱媽媽問道:「既是做了交換,那宋清菡還是會參選吧?」
駱媽媽點點頭,夫人可真是為了大姑娘豁出去了啊。
宋雲昭微微垂眸,看來書中有些情節是真的無法改變啊,有了排名的炮灰,該走的路還是要走的。
像她這種排名都混不上的,又想起之前掙脫桎梏的感覺,心中有了一種新的猜測。
徹底擺脫了蔡氏對她的掌控,是不是代表她已經掙脫出原書的軌跡?
想要證實一下也不難,只要偶遇一次女主就好了。
如此迫切的期待。
可惜現在是個不能出門的病號。
知道雲昭醒了,先來探望的是三老爺,見到女兒兩眼泛紅,幾乎哽咽不能成語。
宋雲昭:……
從不知道她爹爹的感情如此充沛!
然後來的是滿面春風的大夫人,看著雲昭的眼神就像是看金光閃爍的財神爺。
宋雲昭略顯心虛,臣妾是真的做不到啊。
隨後到的是宋錦萱跟宋葉熙。
宋葉熙見到宋雲昭第一句話就是,「昭妹妹,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妹,放心吧。」
宋雲昭保持微笑。
宋錦萱眼睛紅紅的,緊緊抓著宋雲昭的手,「可嚇死我了,幸好你沒事,不然我這一輩子都過不去了。」
宋雲昭滿臉問號,不至於吧?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秘聞嗎?
宋錦萱瞧著雲昭一頭霧水的樣子,頓時又被逗笑了。
又哭又笑的,女人啊,真是長了一張善變的臉。
宋葉熙在一旁瞧著,就對著雲昭說道:「車姨娘這次立了大功,但是卻連累你受傷,所以……」
宋雲昭頓時明白了,她要是沒出意外好好活著,車姨娘的功勞板上釘釘。這要是她出點意外,那車姨娘這功勞可能就要變成罪過了。
畢竟,若不是車姨娘撲過去,說不定雲昭也不會給他們當肉墊子。
嘖!
若是她真的被當場送走了,說不動蔡氏能借喪女大鬧一場,然後順水推舟把車姨娘給辦了。
宋雲昭把宋葉熙宋錦萱送走後天都黑透了,她長長地鬆口氣,這一天過得精彩刺激,她需要跟周公大夢一場緩一緩。
一連幾日,大夫人對宋雲昭關懷備切,一切事宜安排的妥妥當當,讓她真真正正享受了一把嫡女的超級待遇,是真的舒服啊。
宋葉熙坐在屋子裡正在繡荷包,一邊穿針引線,一邊跟宋雲昭閒聊。
「我娘說再過三日就要參選了,聽說這次周邊府縣也有不少人家送姑娘來,所以人不會少的。」
宋雲昭已經養好了,但是大夫人怕她出門再有個意外,讓她呆夠了三天才能出院子溜達一圈。
此時聽了宋葉熙的話,宋雲昭有一瞬間的迷茫,她不記得書中有寫周邊府縣也會參與選秀啊。
是她穿書太久,有些情節記錯了?
正想到這裡,又聽著宋葉熙又說道:「這次西院處理了不少人,就連你院子裡都有一個小丫頭被送走了,我娘讓我問問你,還要不要給你添幾個人服侍,這次你自己來挑人。」
啥?
送走了?
宋雲昭心口劇痛,那是她故意留下的蔡氏母女的眼線,就是為了好釣魚執法啊。
瞧著宋雲昭神色不對,宋葉熙放下手裡的針線,關切的說道:「別難過了,不過是個小丫頭。」
宋雲昭擠出一抹微笑,「多謝大伯母替我
想的周到。」
「這有什麼謝的。」宋葉熙不以為意,然後對著宋雲昭又放下一道驚雷,「今兒個我娘接到了蔡府老太太的請帖,請她明日去蔡府赴宴呢。」.
蔡府老太太?
宋雲昭一個激靈,轉頭看著宋葉熙。
宋葉熙對上她詢問的目光點點頭,「蔡家老太太本來也有請你,但是被我娘拒了,你說這個時候請你過去,為了什麼?」
宋雲昭問出靈魂一句,「宋清菡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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