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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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再打小哥哥了，求求你們別再打小哥哥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什麼都願意做。”

小女孩不停地磕頭，那熟練的模樣讓人心疼，可想而知她在這群禽獸手裡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折磨。

一個黑衣人給同伴使個眼色，那個同伴從旁邊的豬窩裡拎過來一桶泔水，放在小女孩面前，指著說：“你把這些東西吃完，我就饒了這個臭小子。”

那泔水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至少已經放了三天以上，僅僅是聞一下就覺得很反胃，更別說是吃了。

小女孩臉上浮現出與年齡極不相符的倔強，咬了咬牙準備走上前去。

“不許欺負她。”

就在這個時候，小男孩突然大吼一聲。

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撲在那個拿桶的黑衣人身上，對著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啊……你他媽敢咬我，狗東西你找死。”

黑人疼得發出一聲慘叫，接著他的眸子瞬間變紅，一巴掌把小男孩抽飛出去，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紮了下去。

“不要！”

看到這一幕，小女孩瞬間嚇慘了，臉色蒼白瞪大眼睛。

可是，根本沒有用。

那把刀當著她的面，狠狠刺入小男孩的胸口，鮮血狂往外噴，但黑衣人似乎還不滿足，連續捅了十幾刀方才罷休。

接著他像丟垃圾一樣把小男孩丟在地上，還吐了一口吐沫：“雜碎，真是活膩歪了！”

“小哥哥……小哥哥……”

小女孩從地上爬過去，拉著小男孩那滿是鮮血的手，她的小身體瘋狂顫抖，嘴唇也不斷顫抖，拼命的哭喊，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小男孩奄奄一息，嘴裡不斷往外吐血，他用手摸著小女孩的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對不起……我……我沒辦法陪你找爸爸了。”

“哥……小哥哥……你……不要說話，我……我……我再也不找爸爸了，都……都怪……怪我……。”

小女孩語無倫次，她嚇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小男孩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身上……臉上……手上……渾身上下都是血。

“行了，別磨嘰了，把這兩個小東西都給宰了，免得生出禍端，大晚上的困死了。”

一個黑衣人打了個哈欠，很不耐煩地撿起地上那把刀，滿臉殺氣地朝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正揹著他，根本不知道危險即將逼近，

小男孩看到這一幕，因為他說不出話來，沒辦法提醒小女孩，只能拼命地搖頭。

眼看黑衣人越來越近，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在黑夜中散發出寒冷的光芒，他把刀高高舉起，對著小女孩的腦袋狠狠紮了下來。

“轟！”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滔天的巨響聲。

緊接著一輛裝甲車，破牆而入。

從車上面跳下來一個矯健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把小女孩抱在懷裡，同時狠狠把那個黑衣人踢飛出去。

“你是爸爸？”

看到蕭羽的第一眼，小女孩櫻桃小嘴微微張起，有些恍惚了。

這張臉，她在媽媽的照片上不知道看過多少次，這是她爸爸的臉。

“爸爸，你終於來了，我想死你了，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那一瞬間，小女孩當場崩潰，她撲到蕭羽的懷裡，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這個只有三四歲的小朋友，承受了這麼多天折磨，在見到自己爸爸的那一刻後，終於崩潰了。

“爸爸，你快救救小哥哥，小哥哥流了好了好多血。”

小女孩拉著蕭羽的手，指著那個躺在血泊中的小男孩。

蕭羽摸了一下男孩的脈搏，陷入沉默。

傷勢太重，已經沒救了！

小男孩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他看看蕭羽說：“你是她爸爸嗎？”

蕭羽點了點頭。

小男孩那張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是心滿意足的笑容：“我做到了，我幫她找到爸爸了，我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說著，小男孩想抬起手幫小女孩擦乾淨眼淚，可手剛抬到一半，便直接墜落在地上，徹底沒氣了。

“是的，你是男子漢，最勇敢的男子漢，謝謝你！”

蕭羽表情凝固，他慢慢抬起手幫小男孩合上眼睛。

下一秒，他的眼睛徹徹底底紅了，在夜幕中散發著讓人心驚膽顫的寒芒。

他要殺人！

他要大殺特殺！“爸爸，小哥哥他……他……他怎麼了……”

小女孩的淚花在睫毛上顫抖著，她緊緊拉著蕭羽的手。

像她這麼小的年齡，並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麼，但是她能夠感覺到這個小男孩去了很遠的地方……

那個地方很遠……遠到……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蕭羽擦乾了女兒臉上的淚水，柔聲安慰道：“哥哥只是累了，想回家了，我們現在就帶他回家。”

然後一隻手抱著小男孩的屍體，另外一隻手牽著自己的女兒，轉身離開孤兒院。

“十七。”

“在！”

“一個不留。”

“是！”

蕭羽只說了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十七也只回復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但就是這兩句話，卻已經宣佈那些黑衣人的死刑。

蕭羽要這些毫無人性的畜生，給這個慘死的小孩子陪葬！

“站住，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嗎？”

“他媽的，敢打老子，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幾分實力，真是活膩歪了。”

“兄弟們，給我攔住這個傢伙！”

“……”

孤兒院的那些黑衣人並沒有意識到死亡已經來臨，他們想要阻止蕭羽離開。

“再往前一步，殺無赦。”

十七向前跨出一步，擋在那群人前面。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此時此刻，他的雙眸也是徹徹底底地紅了，他親眼看到那個小孩慘死的模樣，心裡早已經燃燒出滔天的怒火，恨不得將這群人渣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他從腰裡抽出自己專屬的匕首，一步一步朝著黑衣人走過去。

黑衣人也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四下散開，把十七包圍起來。

“殺！”

十七對著蒼天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心頭的怒火不受控制地爆發而起，朝著那群人渣衝過去。

夜深人靜，一幕血腥的屠殺伴隨著聲聲慘叫，在這座孤兒院裡上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