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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是東大醫院的正常上班時間。
也就是七點,所有醫生已經開始工作,而有些年輕醫生,五點就已經到達醫院,做一些準備工作。
每週兩次的病例討論,一般是從早晨七點半就開始,到九點結束,可見東大醫院每天時間安排非常緊湊。
今天關於寧玗的病例討論,也是七點半開始,到八點就結束,因為亞太骨科協會學術論壇九點開始,時間銜接必須緊密。
在高橋的帶領下,楊平六點到達東大醫院,路上隨處可見行色匆匆,身著筆挺西裝,提著公文包埋頭趕路的醫生,有年輕的,也有老教授。
其中一個老教授手裡還提著打包的早餐,走路非常快,彷彿一秒鐘都不願意浪費。
據說他們到達科室的休息間,吃早餐時也不會閒聊,吃完後快速投入工作。有些邊吃邊翻看最新的醫學期刊,不放過任何碎片化的時間。
楊平首先到神經外科重症監護室看望寧玗。
宋子墨和徐志良也跟在楊平身旁,重症監護室不能進太多人,團隊其他人已經去病例討論的會議室。
很多日本醫生已經在重症監護室等候,等候這位來自中國的醫生,究竟何方神聖,能夠讓藤原教授極力舉薦。
全世界的重症監護室大概差不多,醫生護士都在忙碌,大螢幕上顯示每一個病房的監控畫面。
各種機器拼命的運轉,維持著這裡的每一條生命。
寧玗躺在病床上,目前依靠臨時起搏器維持心臟的搏動。
他的腫瘤嚴重影響心跳中樞,導致心肌搏動減慢,無法形成有效的泵推動力,只能藉助臨時起搏器維持正常的心率。
為了減少氧消耗,減輕腦與心臟的負擔,寧玗處於鎮靜狀態。
主管醫生櫻井侍立在一旁,心裡十分不情願,即使戴著口罩,從眼神也能看出。
三井、佐佐木也一早在重症監護室等候,他們總算見到了高橋崇拜的楊博士。
除了這三個日本醫生,周圍還圍著一大圈醫生,有中級職稱的,也有高職稱的,東大醫院邀請來的專家,怎麼都要見識一下。
神經外科主任小森大介沒有出現,或者是真有事來不了,或者是不情願出現在這個場合,或者用這種方式抗議冷場。
曾經不可一世的高橋君猶如小學生站在楊平身旁,手裡拿著筆記本。
而高橋的身後,站著幾個年輕醫生,全部帶著筆記本,隨時記錄,這些醫生是高橋的下級醫生和學生。
櫻井彙報病歷,語氣有點懶洋洋,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宋子墨剛想說話,楊平用眼神制止他。
“櫻井醫生”高橋很是不快,以上級醫生嚴厲的語氣斥責。
高橋比佐佐木和三井的資歷更老,是他們的師兄,在骨科,僅僅次於藤原的存在,雖然不是同一個科室,櫻井也不敢造次,立刻改正語氣。
無論如何不情願,櫻井都認認真真彙報完病歷。
楊平聽後只是說:
“我要查體!”
高橋立刻收起筆記本,在一旁協助,又是遞送手套、叩診錘,又是幫忙擺體位。
讓一旁的眾多醫生傻眼,這是平時高高在上的高橋教授?
楊平一直沒有說話,越是不說話,高橋越是心有不安。
是不是生氣了?
三井!佐佐木!櫻井,這幫無腦的傢伙。
楊平查完體,脫下手套,高橋雙手接過,扔黃色垃圾桶。
楊平的目光轉向監護螢幕,一個學生立刻上去,高橋叫回學生,親自動手,用手指指著螢幕的數字,一個一個地幫助楊平讀出來。
然後又操作床旁的觸控式螢幕幕,調閱出圖片:“楊博士,這是最近一次頭部MR檢查結果。”
楊平瀏覽完最近的MRI圖片:“高橋,將原圖調出來,腫瘤邊緣的就行,過一遍,快一點。”
即使腫瘤邊緣的原圖,也有幾千副,快速地閃過。
“停!”
楊平讓高橋將圖片定格下來,手指指著圖片:“這裡!是偽影,必須去掉,否則會影響手術定位,我們手術中要使用極為精確熒光顯像,這種細微的偽影,對一般病人沒有影響,但是這個病人,任何誤差都會導致手術失敗,所以,這個偽影必須去掉。”
“明白!”高橋立刻用筆記下來。
“這不是偽影,我們使用的是東芝最新一代的MR,在進行矢狀面冠狀面影象層疊的時候非常精確,這裡是腫瘤對周圍組織壓迫,造成血流減慢引起的影象改變,普通MR無法識別,但是我們的機器可以,目前教科書沒有這些知識的論述,所以沒有這方面知識的醫生,很容易做出錯誤判斷,比如判斷為偽影,目前《JournaloNeurosurgery上有文章對此做過專門討論,楊博士有空應該讀一讀。”三井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伺機而動。
當楊平說出那個影象是偽影時,三井終於開口。
能夠準備識別這種影象的醫生,屈指可數,大多數醫生直接忽略,壓根看不出這個影像改變,楊平能夠發現,算是不錯,不過當成偽影,說明水平還是不夠。
楊平博士,不過如此。
所謂高手出招,一出手就知道深淺,三井心裡大概有底了。
“楊博士,建議有空研讀這類文章,另外,一定要保持與世界頂尖專家的交流,這類病例,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觸的,影像閱讀不過關,貿然進行手術,非常危險。”
高橋對三井的語氣非常不滿,認為在這種公開場合,即使學術爭論,不應該帶有這種挑釁嘲諷的暗示。
所有人都看著楊平,櫻井尤其解氣,受了宋子墨的氣,三井終於出手相助,教訓這些傢伙。
高橋正猶豫,怎麼翻譯合適,但是宋子墨已經幫忙翻譯。
“這位應該是你的學生吧?”楊平一直盯著螢幕,不緊不慢地問身旁的高橋。
彷彿楊平根本不在乎三井語氣,要不是三井開口,可能沒有意識到有這麼個人站在旁邊。
“楊博士,對不起,忘記跟你介紹,這位是三井醫生。”高橋臉紅地介紹。
知道這幫人不滿,沒想到會公開發難。
高橋原本沒有打算介紹三井佐佐木這些人,他們的態度不好,有偏見,而且在高橋心裡,這些人對楊平來說,已經算是學生輩,沒必要一一介紹。
“三井醫生!準教授,精通脊柱與顱腦外科”佐佐木不滿高橋這麼簡單的介紹,幫忙補充。
準教授,就相當於中國的副主任醫師。
“哦,三井醫生,時間有限,我只能簡單說說,你看的那篇文章觀點是錯誤的,那不是周圍組織血管受壓迫而導致的影像改變,而是偽影,是機器軟體演算法問題導致的。”
“當然,對這個問題,不是你一個人,很多醫生存在認識不夠,因為大多數外科醫生不懂影像裝置的原理,而影像裝置工程師不懂醫學,兩者自然形成交叉空白區,這個影像改變正好處於知識空白區,相信下一代演算法改進會避免,如果講得太多,涉及你的知識盲區,會造成理解困難。”
高橋立刻翻譯過去。
理解困難?笑話。
三井從未受到這樣的羞辱,這語氣真把自己當學生了。
周圍可都是東大醫院的醫生,好多還是年輕醫生。
“這篇文章可是梅奧的約翰內森教授寫的。”三井很是自豪,約翰內森是世界頂尖神經外科教授之一,也是他的老師之一。
“約翰內森教授?我相信他下一篇文章會更正這個問題,醫學是螺旋上升的,不足為奇,額葉切除治療精神障礙還獲過諾貝爾獎,最後被驗證是錯誤的。”楊平根本不想跟他糾纏。
往深了說,這個什麼三井真聽不懂。
大言不慚,居然懷疑《JournaloNeurosurgery,懷疑約翰內森教授,不知道這個年輕中國醫生哪裡來的勇氣。
“”
三井十分氣憤,還想理論,但是楊平根本不再理他,正跟高橋說話。
“高橋,現在聯絡影像科醫生,重新做MR,把引數修改一下,可以避免這個問題,我把引數寫給你。”
高橋立刻遞過筆記本和筆,楊平寫下一連串的引數。
“按照這個去做MR,做完後我再看看,其它沒有問題,就這個MR要重做。”
有時候影像機器引數的設定也是一名高深技術,利用一些引數搭配,可以避開一些問題,得到想要的影象。
“櫻井醫生,馬上執行,楊博士病例討論結束前就要見到最新的影象,按照這個引數去拍,不要有任何更改,明白嗎?你,跟著去。”高橋不放心,從身後自己帶的醫生中中,挑選一個去監督。
同時,高橋心裡立刻記下這串數字,以他的經驗,這是非常寶貴的知識。
以後碰到此類情況,自己就可以避開陷阱,以後有空還要請教楊博士,著個偽影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為現在教科書和論文都沒有發現,還是楊博士首次提出。
三井這些狂妄無知的傢伙簡直就是可笑。
“楊博士你看,術前還有什麼問題,病例討論七點半開始,我們要趕過去。”高橋看了看時間。
楊平覺得也沒有什麼疏漏的:“沒有其它問題,高橋,這些學生,你有空要給他們一講這方面的影像學知識。”
“明白!我會的。”高橋恭敬地回答。
剛剛不是介紹過,怎麼又把我當學生?
三井、佐佐木一臉茫然,有氣不能出,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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