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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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的吻應該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滑嫩,柔軟,沁人心脾。
天使的溫度在瓦倫丁身中游走,生出無數的糖流入血液中,甜到堵塞,讓人顫抖。
他倒在地上,視野中只有緊緊摟住自己的金色光輝。短暫驚訝之後,瓦倫丁的身軀軟了下去,像是棉花一樣,緊緊包容住上面的天使。
只不過在這宣洩愛意的甜蜜中,瓦倫丁還品嚐到了其他味道。
似乎有一縷氣鑽進他的口腔中,融入身體各處,滲進最深處的精神空間裡,在黑暗中好似太陽一般閃耀。
飛龍從蒼穹落下,看著眼前的光輝。
光芒緩緩散去,首先出現的是數十把泛著血氣的利刃。它們圍成了一個圈,懸浮在那人身後,伴隨著呼吸緩緩擴大縮小,彷彿擁有了生命。
緊接著是四對羽翼,流光溢彩。視線向上,那人頭頂的光環上纏繞著花紋,繁雜華美。
最後,她從光輝中走出緩緩落在地面上,好似一片羽毛。
“嗨。”
兵刃天使抬頭對上飛龍的視線,朝他揮手。
拉斐爾的魂又回到了瓦倫丁的身體中,連帶著那些武器一起,一把都沒落下。
……
“嗯?”
遠處,角徵羽注意到了突如其來的光輝,抬頭看去。
小狐狸蹦到她的腦袋上,朝著飛龍的方向嗷嗚叫了兩聲。
只是簡單掃了一眼,少女便知曉了大致情況。她把蹦到自己腦袋上的狐狸提溜下來,抱在懷中。
“她可不是新人。”
角徵羽盯著再次出現的天使,露出一抹微笑。
“加上你,這片空間就有四條生命了。”
“嗚。”
少女的手法很好,rua得小狐狸躺在她懷中一直呼嚕呼嚕叫,尾巴甩來甩去。
不仔細看的話挺像一隻小型哈士奇。
“四個人啊……”
角徵羽眨眨眼,一個小燈泡憑空出現在頭頂上方,還亮著光。
只是可惜,這枚燈泡沒砸在她腦袋上,被卡在了跟樹枝一般的大角中。
“我對你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抬起小狐狸的下巴,嘴角瘋狂上揚。
————————現實————————
“哈啊……”
事實證明,虛幻中學到的技術可以被帶回現實,但經過千錘百煉的身體只屬於那個世界。
回到現實中的瓦倫丁知道該如何給予雙方一個深刻的吻,但他的身體卻無比僵硬——硬體還是太差了。
這種情況所帶來的結果就是缺氧讓他變得面紅耳赤,只能靠急促呼吸來緩解這股不適感。
“你還好吧?”
拉斐爾愣了一下,扶起瓦倫丁讓他坐在地上,聲音中帶著些許歉意。
她伸出食指抹去少年嘴角流出的晶瑩,眉頭微皺,眼神中的愛意幾乎都能流出來。
一旁圍觀的芙蘭卡咂咂嘴別過臉去,拒接撒過來的狗糧。
“沒什麼。”
幾個呼吸之後,瓦倫丁就恢復了正常,站起身給了拉斐爾一個擁抱。
“一凰。”
他注意到站在身邊的女孩,鬆開天使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不會再離開了。”
短短一個月的相處瓦倫丁就認清了邢一凰的心態。她似乎因為童年的原因,在情感上像個小孩子一樣,摸頭殺極具殺傷力。
當然擁抱還是少不了的。
雷蛇比較矜持,畢竟兩個弟妹在這兒,她也不好跟自己的親弟弟做些過於親密的動作,只是簡單抱了一下。
而就在瓦倫丁鬆開雷蛇想著怎麼離開時,一隻狐狸突然蹦到他的面前張開雙臂。
“我的呢我的呢?”
聲音活潑充滿元氣,嘴角的笑容高高揚起。她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裡面滿是渴望。
瓦倫丁瞥了眼芙蘭卡轉得跟風扇似的狐狸尾巴,額頭流下一滴汗水。
少年感覺到背後有殺氣冒出。
刻在DNA裡的手銃上膛聲響起,彷彿就在耳邊。
“呃……”
瓦倫丁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眼中,自己跟芙蘭卡的關係其實不算很好。“朋友”是沒問題的,但還沒達到能互相擁抱歡呼的地步。
雖然她也參與進了這場“拯救大兵瓦倫丁”的行動,但更多還是雷蛇的原因。
……其實只有他們兩人也還好,抱一下無所謂了。
但關鍵是現場還有其他人在,兩個自己的女朋友,一個是親姐姐,瓦倫丁肯定會正經一些,芙蘭卡這種熱情反倒是把他推進了尷尬之中。
“嗯?嗯?”
而狐狸小姐完全沒意識到某位天使散發出來的殺意和瓦倫丁的尷尬,依然伸著手臂等待。
她甚至還踮了踮腳尖表達出自己的迫不及待。
但芙蘭卡等來的不是擁抱,而是明亮雷光。
噼啪!
“惹啊!”
雷蛇看不下去幫瓦倫丁解了圍,直接甩過去一道電流讓芙蘭卡變成了炸毛狐狸。
緊接著便是炸毛狐狸響徹森林的尖叫。
……
“你幹嘛!”
但跟往常那麼多次一樣,這道電流只是看起來有些疼而已,傷害並不高。
芙蘭卡整理著自己的毛髮,瞪了身旁的搭檔一眼。
但雷蛇沒理她,面朝瓦倫丁卻注視著更遠處,眉頭微皺。她的雙角依然亮的發白,上面偶爾有雷霆閃過。
突然嚴肅起來的雷蛇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不對勁,齊刷刷地轉過頭去看向她視線的盡頭。
原本圍在草地邊緣的動物們散開了一個缺口,露出後面無邊無盡的綠色海洋。一個高挑的身影從陰影中現身,向前緩緩走了幾步,停在距離女孩們約十米的地方,舉起雙手。
“你們好。”
因為面罩的原因,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話語中的冷毫無保留地透露出來,流進瓦倫丁的耳中。
好似有把從冰山中拿出來的利刃抵住了自己的脖頸。
鋒利,無情。
即便這位不速之客高舉雙臂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但女孩們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雷蛇拿起盾牌立在身前,右手放在槍套上。原本眼神還像孩子那樣乾淨的邢一凰此刻跟變了個人似的,目光中的冷意絲毫不亞於突然出現的那個女人。
草地上好像有擊鼓聲響起,渾厚雄壯。
“我沒有惡意。”
四個人爆發出來的氣勢超越了高山大海,如暴風般猛烈,彷彿能壓倒世間一切。
那個女人就像是一葉扁舟,似乎隨時都會翻倒,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無比冷漠。
而且,瓦倫丁從她寒冷的語氣中察覺到了其他感情,就好像……
在示弱,但極為生澀。
“我沒有惡意。”
女人又重複了一遍,同時解開面罩的卡扣,得以讓在場的所有人看清她的臉。
就跟瓦倫丁想的一樣,這是個美麗的姑娘。跟邢一凰一個風格,但冷漠中多了血色與危險,幾乎將“殺手”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沒有人看到她會依舊輕鬆,因為你只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出想要自己的命這一條資訊。
哪怕是個疑問句。
“你是誰?”
瓦倫丁想了想,向前踏出一步開口詢問。
既然對方說沒有惡意,那自己也該表現得友善一點。
這是能讓對話順利進行下去的基礎。
“羅德島的幹員。”
意料之中的答案。
瓦倫丁沒有流露出多少意外,其餘四人也沒放下警惕。
因為此刻最該出現在切城廢墟上的是烏薩斯士兵。
極端一點猜想的話,這個女人最可能是烏薩斯的內衛。
氣質上也非常符合他們的想象。
“羅德島早就撤離了,你為何會留在這裡?”
瓦倫丁很想相信對方就是她所說的羅德島幹員,但邏輯上有硬傷。
拉斐爾等人留下來的原因可以解釋,那你又是因為什麼?
羅德島是這麼輕視幹員生命的屑公司麼?
“我在任務途中遭遇了烏薩斯內衛,身受重傷陷入昏迷,醒來時羅德島就已離開。”
女人丟擲理由,一句話都沒多說。
任務?
瓦倫丁微微低頭,大腦隱隱發痛。
回憶逐漸清晰起來,一張名單顯現在眼前。
那上面是切城行動中所有幹員的名字。
“你的代號是什麼?”
他不想繼續墨跡下去了,趕緊離開才是正事。
“珏。”
女人報出一個極具東方風格的名字,卻讓瓦倫丁皺起眉頭。
名單中沒有這個名字,甚至連東方風格的代號都沒有。
除了邢一凰的“龍”。
“我是直屬於凱爾希醫生的幹員,名單中不會有我的名字。”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疑問,珏又解釋了一句。
但這也足夠讓瓦倫丁證實她的真實身份了。
羅德島只有一支直屬於凱爾希領導的小隊。
S.W.E.E.P。
知曉該小隊的人極少,大部分都是島上的精英幹員。瓦倫丁算是個例外,畢竟是穿越者。
“你……怎麼知道這裡?”
而且還能進來?
能問出這句話,代表瓦倫丁選擇相信珏的身份。
但疑問還有許多,最重要的就是她怎麼過來的。
少年隱隱約約感覺,珏的身後存在某個他無比熟悉的人,指引她在恰好的時間來到恰好的地點。
那個人彷彿……
不,不用彷彿。
“你們好!”
角徵羽突然從珏的身後跳出,朝瓦倫丁一行人揮手,笑容燦爛。
少女充滿元氣的聲音瞬間衝散了草地上的高壓,也讓他鬆了口氣。
果然是這傢伙……
“下次請你早點出來,謝謝。”
瓦倫丁摸了下額頭,甩過去一個眼神的怨念。
“這對大家都好。”
不用說,這傻姑娘一直在精神空間裡看戲,直到關鍵時刻才出來解圍。
“反正你們又打不起來,晚點也無所謂啦~”
今天的角徵羽似乎特別高興,切換成了活力少女風格,眼中的詭譎一掃而空。
“那就趕緊解釋一下吧,說完好回去。”
瓦倫丁擺擺手示意女孩們放下戒備。
“你們應該知道了,她叫珏,是羅德島的幹員。”
角徵羽拍了下身邊人的肩膀,珏心領神會,手臂垂下。
“那天你跟我說心裡話時,這姑娘遇到了生命危險。”
“烏薩斯內衛給了她一刀,肚子開了個大口子,血流不止。”
“我救了她——但也僅僅是救了她。”
“止血,癒合傷口,掩蓋行蹤。”
珏沒有反應,但瓦倫丁注意到她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些,看起來是被戳到痛處了。
“這個可憐的姑娘在森林裡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來,趕到撤離點時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她想借助切城內的交通工具離開,但很快就意識到根本開不出去的事實。”
“因為這裡已經變成了熱帶雨林,走路都很麻煩,更不要說把汽車開出去了。”
瓦倫丁聳聳肩,略表遺憾。
任務開始前羅德島就確定好了撤離地點,因此當時他沒有讓森林覆蓋那幾片區域。
其他地方都變成了綠色海洋。
“所以她只能留下來,等待你的迴歸。”
“你回來了,她就能離開這裡。”
說到這兒,瓦倫丁回頭看了雷蛇一眼。
這話倒是沒錯。
“那我們現在是一路人了,珏小姐。”
少年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珏點點頭,依然站在草地外圍。
她很清楚,自己不過是順帶的而已。除了同為羅德島幹員這個身份為,他們沒有任何交集。
而且……
‘殺手’跟‘朋友’相沖,感情只會讓自己出刀的速度變慢。
能儘量避免就儘量避免。
不過人情還是要還的,自己被救活所付出的就是這個。
跟他成為朋友,或者其他什麼關係是不可避免的了。
“六個人啊……”
瓦倫丁摸了摸下巴,面露難色。
“老姐你們開來的車能坐得下麼?”
在他的印象中,能做這麼多人的只有麵包車和某些大型SUV。不過羅德島用的挺像地球的軍用越野車,六個人應該能裝得下。
就是,得有人掛在車架子上吧……?
“可以。”
雷蛇點點頭。
“我們來時開的是輛越野皮卡,裝得下那麼多人。”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可能有人得坐在車斗裡。”
這話說給誰的不言而喻。
對此,珏沒有任何表示。她靜靜地走在隊伍最後,跟瓦倫丁一行人拉開一段合適的距離,在留出安全空間的同時也不會跟丟。
角徵羽解釋完後就消失了,走之前還拿走了掉在地上的源石碎塊。
“那就好。”
瓦倫丁笑了笑,扭頭看了眼隊伍最後的珏。
他能感覺到,這姐姐一直在看自己。
只是每當自己回頭看她時,卻總是對不上視線。
我魅力有這麼高嗎?
……好像真的有。
畢竟自己這張臉還挺好看的不是麼?
可愛嬌小的男孩子很受女孩子喜歡,對吧?
瓦倫丁撥開擋在面前的灌木,一輛蓋著雨林迷彩篷布的越野車出現在視野中。
已經到森林邊緣了啊。
他收好胡思亂想的心,回頭眺望遠方。
在遠處,被無數藤蔓枝條纏繞著的切城指揮塔屹立在森林裡,直插雲霄。
好似是這片綠色海洋中最高大蓬勃的樹。
這片充滿悲傷與絕望的土地,終於在此刻跟瓦倫丁道了聲再見。
這一離開,也許就是永別。
但曾發生在這座城市中的一切瓦倫丁永遠都不會忘記,他記憶的一部分永遠屬於這裡。
化為動力,支撐著他衝向那極遠處高高在上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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