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有一人可代替陛下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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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將軍，就會帶出什麼樣的兵。

什麼樣的君主，就會帶出什麼樣的國。

而李世民是那種會消停過日子的人嗎？

縱觀他出道以來直至坐上皇帝后的職業生涯，要麼就在打仗，要麼就在準備打仗。

故而，大唐初期的國家態勢，幾乎與戰爭機器無異。

只要李世民一聲令下，整個國家都會開始運轉起來，支援前線的戰爭。

例如這次。

國內糧草兵器，錢響物資，皆源源不斷的向北方運送。

李承乾如今的工作，就是將這些錢響兵器，糧草物資合理分配後，運送到前線戰場。

而前線，十萬大唐甲士，分從東、南兩個方向對奚族發動襲擊。

固然奚族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但大唐的軍卒戰力絕對不是他們能抵擋的了的。

不過五日，奚族東部萬餘人組成的防線，便被李孝恭率領的涼州卒撕開一條口子，兵鋒直指奚族王帳。

另一邊，蘇定方所率領的幷州兵團，也在這五日內向被推進數十里，攻破數十座奚軍營寨。

以這個速度下去，再有個三五日時間，南線也要衝破燕山山脈了。

而奚族就像是坦然接受了這樣的結果一樣。

不思反抗也就罷了，反而在幾場遭遇戰後，並未受到多大損失便開始收縮防線，全線撤退。

這著實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難不成，宇文元良那廝是放棄了？

蘇定方與李孝恭皆是百戰老將，兩人豈會看不出這般景象的詭異？

故而這相隔百里並未見面的兩人，幾乎不約而同的採取了相同的戰術。

兩人皆按兵不動，且先行派出百餘人作為探子，在前面探路。

可探子傳回來的訊息卻也依舊，只說已經看見奚族軍兵撤回王帳四周，並未發現埋伏。

至此，大唐東、南兩路大軍才終於開始向奚族王帳方向開動。

也就在幷州軍團在蘇定方的帶領下，一路高歌猛進。

甚至幷州軍團的軍卒都開始有些飄飄然了。

這還是打仗嗎？

分明就是過來走個過場嘛。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契丹的三萬軍兵毫無預兆的忽然殺出，偷襲了幷州軍團側翼。

即便蘇定方已經做好了防止偷襲的準備，可仍舊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

好在幷州軍團士卒英勇，蘇定方臨陣指揮得當才漸漸制住頹勢。

但就在此時，奚族本陣的兩萬軍兵也忽然殺出。

這一下，就算蘇定方指揮的再好，幷州軍團的將士再英勇，也在止不住頹勢。

蘇定方無奈，只得下令全軍後撤。

可這一撤，就如洩洪一般，一退再退。

由距離奚族王帳不足百里之處，一路退回唐奚邊境。

待退到此處後，幷州軍團也終於制住頹勢。

繼而在蘇定方的指揮下，拉開陣仗將追擊而來的契丹與奚族二部打的重新退回燕山之中。

第一次接觸小敗，第二次接觸小勝。

此戰落罷，故而幷州軍團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失。

但卻也讓那如虹計程車氣，逐漸低迷起來。

對此，蘇定方也只能下令全軍休整，不敢再輕舉妄動。

而另一邊李孝恭也遭遇了差不多的狀況。

涼州軍團在即將抵達奚族王帳之際，東北三番之一的霫（xi）族兩萬軍馬忽然忽然殺出。

老將軍李孝恭倒是臨危不亂，指揮有序。

可正當老將軍組織反擊之際，奚族中由突厥舊民組成的三萬騎兵再次殺來。

哪怕涼州卒單兵作戰能力堪稱舉世無雙，卻也擋不住對方這些騎兵呀。

若不是老將軍指揮得當，並且早有防備，即時撤了出去，怕是一世英名都得毀在這裡了。

可就算如此，涼州卒依舊付出近三千人傷亡的代價。

……

前方戰事不利，兩路大軍皆被打了回來。

這使得大唐的朝堂之上，逐漸開始出現了主和的聲音。

而前線戰報也如走馬燈一般，連續奔波在長安與戰場之間。

這情況，著實是讓李世民沒想到的。

至從大唐建國至今，大唐在對外戰爭當中，從未吃過哪怕一場敗仗。

但這一次對一個毫不起眼的奚族動兵，竟接連輸了兩場。

而且輸掉這兩場戰爭的，還是大唐最精銳的兩支王牌軍。

所以，李世民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他甚至在當朝說出了想要御駕親征的打算。

只不過，這想法剛出口，就被魏徵給否了。

“陛下，奚族只是一個小小蠻夷，根本無需殿下親征。”

“再者說，如今陛下身份不比從前。”

“縱觀古今，哪裡有當朝聖上要親上戰場的道理……”

魏徵就是這樣一個從來不給李世民留還口機會的傢伙。

一直以來，他說話就是直來直去，也不害怕觸怒龍顏。

也得虧他是生在大唐，而且還趕上了李世民這樣一個英明的君主。

若是放在別的朝代，這樣的傢伙怕是長著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李世民陰沉著臉道：“難道朕就只能坐在這大後方，眼睜睜的看著前線計程車卒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嗎？”

幷州軍團也好，涼州軍團也罷。

這哪一個不是他李世民帳下的百戰之師？

可卻連一個小小的奚族都沒拿下，反而還吃了敗仗。

這讓他情何以堪？

開始時，或許他也只是想嚇唬嚇唬奚王宇文元良。

但現在，他是真有了要將其亡族滅種的打算。

若不將其亡族滅種，著實難消他心頭之恨呀……

見眾人都不說話。

李世民冷著臉問道：“怎麼？都啞巴了？說話呀，告訴朕，朕若不親征，應該怎麼做？”

他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在眾人臉上掃過。

最後，他的眼神停留在長孫無忌的身上：“長孫，你告訴朕，朕現在應該怎麼做？”

聽聞他點名自己。

長孫無忌忍不住苦笑。

透過他對李世民的瞭解。

現在李世民就等著他說出，想讓其御駕親征的話來呢。

但那可能嗎？

李世民可不是秦王了，他現在是大唐天子。

若是換成前幾年，長孫無忌或許還有那個熱血跟著李世民一同前往。

但今時不同往日，世家風波剛剛平息。

若李世民在此時離開長安城，世家勢必會捲土重來，之前的努力也將付之東流。

長孫無忌思索良久，一咬牙道：“臣覺得，陛下親征委實不妥，但有一人可代替陛下親征。”

“誰？”

李世民挑眉問道。

長孫無忌抬頭面朝李世民，朗聲道：“當朝大皇子，秦王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