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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戰後統計。
此戰,唐共計殲滅突厥一部萬餘人,俘虜男女十餘萬。
甚至連頡利的老婆孩子都落到了李靖的手上。
可惜的是,義成公主還是如歷史記載一般悲慘。
她的命運沒有改變。
依舊是將李靖大罵一頓以頭撞之,最後被李靖身旁副將殺死。
義成公主在突厥生活近30年,先後嫁給啟民可汗,又嫁始畢可汗,然後是處羅可汗,最後是頡利可汗。
這位救過隋煬帝命的奇女子就此隕落,也著實令人嘆息不已。
……
頡利被擊敗後,他隻身一人向西逃亡。
後續也有突厥兵將追上他,但卻也不過四五十騎罷了。
這位曾經風光無兩的草原可汗,此時宛如喪家之犬。
因為被李靖的追殺嚇破了膽,故而他們在草原上整整狂奔了一夜。
直到日出時,他們才敢停下來休息。
一名士卒開口問道:“可汗,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你問我?
我問誰去?
頡利有些無奈。
東面的突利與他一直不和,去了等同於自投羅網。
為今之計,只能向西走。
要麼冒險穿越薛延陀的地盤投奔西突厥。
要麼就是趁大唐還未反應過來,橫穿絲綢之路奔赴吐谷渾投奔慕容伏允亦或者高昌國王麴文泰。
想到這裡,頡利咬了咬牙:“往西走。”
就這樣,一行數十騎就開始在草原上繼續狂奔起來。
可還沒等他們奔出多遠呢。
一名眼見的突厥騎卒忙指了指前方道:“可汗,前面有唐營騎兵!”
聞言,頡利急忙抬頭望去。
只見在他們的右前方,一支盔明甲亮的唐輕騎正像他們這邊飛速奔來。
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的頡利被嚇得不輕。
忙喝令眾人掉頭就跑。
但這唐輕騎顯然在這以逸待勞許久了。
他們的速度,那是頡利這支已經疲於奔命的小隊伍能比得了的?
只是轉瞬之間,對方就已經奔到近前。
這些唐輕騎井然有序的將頡利部眾包圍,再將他們逼停。
數十突厥騎兵被數百唐輕騎圍在當中。
這些唐輕騎縱馬圍著他們打轉。
領頭將領仰面哈哈大笑:“殿下果真是料事如神,沒想到你頡利,還真走了這條道。”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侯君集。
而眼前這些唐輕騎皆是乾字營士卒。
此時此刻,將這些人圍攏在當中。
侯君集志得意滿,心裡想著,自家殿下果然沒坑自己。
這老頡利還真送上門來了。
侯君集也不說二話,直徑揮刀喝道:“給我殺!”
乾字營輕騎組成的軍陣赫然收緊。
這些乾字營士卒早就等在這裡修養好幾日了,體力充沛不說,更別的眼睛冒綠光。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由長安城的貴胄門閥子弟組成的。
他們當兵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加官進爵。
可當兵加官進爵,就只能上戰場殺敵。
他們作為李承乾的護衛營,只要李承乾不參戰,他們就沒有上戰場的機會。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他們豈能放過?
見到這些突厥人,他們宛如餓了三天的狼一樣,撲上去恨不得將敵人的骨頭都給咬碎。
不消片刻,突厥方面的數十輕騎,能站著的也就只有頡利一個了。
頡利滿臉驚恐的看著周遭乾字營士卒。
要說早年,他也是馳騁草原的猛士。
可近年來的酒色生活,早已掏空了他的身體,更腐化了他的膽量。
他現在是真的沒膽子拼命。
尤其是在看見侯君集過來的時候,他都差點被嚇得從馬上翻下去。
見他這畏畏縮縮的模樣,要不是之前見過這貨。
侯君集都覺得自己是被騙了。
翻了個白眼後,侯君集揮了揮手:“把他給我綁了。”
幾名乾字營士卒插手應是。
衝上前去將頡利的武器打掉,然後將其從戰馬上拉下來。
按在地上,拉肩頭攏二背,捆了個結結實實。
等到他在從地上爬起來時,哪裡還有那春風得意的草原可汗模樣?
“廢物!”
侯君集忍不住罵了聲。
隨後,他頗感無趣的揮了揮手:“撤軍,回去面見殿下!”
……
此時此刻。
李承乾雖人在定襄城中。
但卻也知道大局已定。
李承乾讓長孫衝拿來紙筆。
隨後在紙上龍飛鳳舞寫下俠客行的前半段。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何等霸氣。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何等瀟灑。
饒是長孫衝頗有才華。
此時此刻見到李承乾作詩,也真的有些自嘆弗如。
不得不說,李承乾這隨手寫下的詩詞,就足以稱得上是千古名句了。
只是他不知道。
這些也都是李承乾抄來的。
只不過他抄的這位李大家,到現在還沒出生呢。
從這日開始,李承乾便讓閒暇計程車卒建造巨大的戰俘營。
開始時,大家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
以為這是自家殿下鼓舞人心的一種方式。
雖說有些不情願,但卻也開始建造。
而當兩日後,戰俘統統押送回來時,他們就開始感嘆自家殿下的未卜先知了。
李靖攻破突厥牙帳,共計俘虜男女十餘萬,而且還有數不盡的降卒。
饒是李承乾把這戰俘營搞得不小,屬實也沒裝下這些人。
最後只能將戰俘營繼續擴大。
……
這一日,李承乾難得有心情去戰俘營觀光。
當他走到戰俘營時,正巧侯君集押送囚車回來。
囚車裝著一個狼狽不堪的人兒。
大家皆有些迷茫,這貨誰啊?
怎麼還有被裝囚車的待遇?
別的俘虜不都是綁根繩子牽回來的嗎?
侯君集看見李承乾時,他直徑翻身下馬。
面朝李承乾,他拱手大聲道:“末將此次不負殿下所託,成功緝拿賊子頡利。”
我的天?
這傢伙就是頡利?
周遭計程車卒都驚了。
不知道誰先喊了句:“殿下威武!侯將軍威武!”
緊接著,滿場將士都開始高呼起來。
“殿下威武!侯將軍威武!”
“殿下威武!侯將軍威武!”
李承乾回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滿場將士頓時安靜下來。
李承乾對囚車甩了甩腦袋:“我對他沒什麼興趣,抓緊時間送去雁門關,讓父皇親自處置。”
“是!”
侯君集也沒二話,對李承乾拱了拱手後,翻身上馬,就準備將頡利押送雁門關了。
“阿塔!”
也就在侯君集馬上要走時。
戰俘營內,忽然傳出一聲稚嫩的吶喊。
阿塔???
這不就是突厥人稱呼自己老子的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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