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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錚學棋半載,所遇高手之極,留存心中寥無幾。初遇李,驚棋藝,在遇呆,見棋敬,弈於周,知棋心,戰自己,明棋力。然錚不懈於棋,忘身於外,力戰之敵唯有二人。
其一幼學神鹿,知四國,明雙副,落子無影心有井,怎奈深井錯人心,一子惜敗孤伶仃,形影相弔煢孑立,遙身回頭無蹤影,笑諷人生淡輸贏。
逮逢棋賽,錚憶其學所雜,依可取,故施於東,見其效,反施他人,直慰三思,唯期再戰。
而錚明欲由雜化一,由繁至簡,明悟其意,何患所不能戰哉!
……
“你從一數到五,需要幾秒?”楊錚望著一臉迷惑的東東,他指了指身後的時鐘問道。
“大概是五秒?”東東一邊回答著,一邊在對著身後懸掛的鐘表計算著自己從一數到五的時間,剛好差不多是五秒。
“那你從五數到一呢?”
“當然是…”東東很想回答同樣是五秒,但她數了兩三遍,卻發現自己要麼數多了,要麼算少了。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楊錚想告訴她什麼,但同樣她更加迷惑了。
“你知道象棋職業棋手和業餘象棋棋手他們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楊錚望著若有所思的東東,他接著說道:“業餘象棋棋手可以慢吞吞的從一數到五,但職業棋手只會倉促的從五數到一。”
“因為對於象棋職業棋手來說,他職業裡的每一盤對局都有著固定時限。它不像圍棋,每一步都要固定在多少分鐘以內落子。它只規定在多長時間之內,棋手必須要下多少手。”
“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剛剛贏下東東的成年人聽著這個規則,他想當然地說道:“這樣象棋不就比圍棋有著更加寬裕的時間,去思考著自己每一步落子嗎?”
“但象棋可沒有圍棋這麼大的空白,還有這麼多棋子啊。”
“而且,象棋更多的是用公共時限。”
的確,正如楊錚所說,職業象棋對局的時限雖然聽上去挺合理寬裕。但實際上,象棋短局的變化往往能直接決定棋盤上的生死。再加上現在越來越多的象棋比賽都喜歡用公共時限,也就是兩人規定在一個時間段以內相互下多少手,誰慢誰負。
這雖然聽起來有點不現實,但是在90年代末期,這種公用時限的比賽比比皆是。
一是因為象棋式微,沒有大的贊助商和人力物力的支援,只能被迫用這種方式去縮短比賽的程序。二是因為這種計時方法,也能區分圍棋和象棋的不同。
也雖然在王不悔上任之後,他極力想去整改“時限”這種不合適的計時方法,但老一輩也是中堅力量的棋手,早已習慣了並“依賴”這種計時方式,再加上那幾年也有著不少象棋高手因為在華夏象棋身上看不到未來,他們便直接轉戰了國際象棋,導致華夏象棋人才的流失。
最後迫不得已,王不悔只能妥協,但他還是在不少高段位的比賽中推崇圍棋單子計時方式,雖說改變了不少高段位棋手的下棋習慣,但是現在象棋棋壇主流計時方法依然還是“時限”。
當然,時限也有時限的好處,在不少象棋比賽中,就有著一些利用時限規則的象棋高手,他們雖然棋力不出眾,但他們的“時間準確率”卻超乎常人,他們每一次落子都能精確的卡在時限之中,最後導致對手時間不夠,被他們利用規則去贏得比賽。
雖說很多職業棋手都對著這種時間利用率高的象棋高手感覺到不齒。但合理利用規則,也是決定勝負的重要條件。
而這次職業定段考試,正巧採用的是象棋比賽傳統的公共時限。
這對有些青澀不知道怎麼把控時間的東東相當不利。
而且,這次參加考核的人數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多。
肯定會有著精確利用時間的棋手,這些人絕對是棋壇上的老油子,也是東東成為職業棋手路上的重大隱患。
可,軍棋又和“時限”的時間把控又有什麼聯絡呢?
東東看不懂,不止是她不懂,在她對面的那位兒時曾下過好長一段時間軍棋的成年人,也不懂。
楊錚站了起來,他似乎看見了他們眼裡的共同疑惑,他緩緩的說出了他心中最後的答案。
“想要成功去把控時間,或者說想要合理去利用時間,只有兩種方法可以做到,一種是計劃,一種是規則。”
“軍棋即有計劃,也有規則,它更有較強的階級性和目的性。他不同於圍棋,每一個棋子看上去即是黑白分明,又是仁同一視;它也不同於傳統的象棋,任何棋子既能‘以下犯上’也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它只能按照它的規則,去老老實實的大吃小。”
“但在地雷和炸彈以及同歸於盡的規則中,他又不能肆意的去大吃小。他更要的是,不貪,不進,還有對最弱小的工兵不拋棄不放棄以及去規劃好自己的每一步。”
“棋場如戰場,除了軍棋,我想就再也沒有任何一種棋能把戰鬥演繹的如此淋漓盡致,我想也沒有任何一種棋可以去取代那些屹立在歷史長河百年千年而不倒的棋!”
楊錚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他準備等他們熟悉完軍棋裡的規則還有玩法之後,再去把軍棋裡的翻棋和象棋的盲棋結合在一起,去訓練他們記憶力還有隨機應變的反應能力。
他又莫名的想起了他曾經的對手李三思。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屬於他自己的路。
……
老周在公園裡下棋,坐在他對面的對手是一個和他歲數差不多大的老人。
這位老人雖然穿著一身合體大方的唐裝,但他嘴裡的話卻似乎有些配不上這身漂亮的唐裝。
因為在他的言語之間,不但充滿著自己拋棄國籍加入發達國家國籍的驕傲,還處處數落著國家的不好。
他落子的速度很慢,但他說話速度卻很快。
在這短短三分鐘的時間裡,他已經說完他加入發達國家國籍二十年來的美好,也在這三分鐘時間裡,他忘記了腳下這片養育他六十年來土地的蒼老。
他還在下棋,但他手上那原本熟悉的棋子卻似乎因為他對自己國家的嫌棄,變得有些陌生且又沉重起來。
但他絲毫不在乎,因為他相信,棋桌上永遠只看勝負。而那些除去勝負以外的東西,好像早已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老孫,你老了。”老周望著這個被他稱之為老孫的老者,殺氣騰騰的跳馬奔他所來,他不免遺憾地說道。
“我老了?”老周指了指自己頭上剛染黑髮,又看了看老周那比自己還要乾癟的手指,他哈哈大笑起來:“可老周你看上去比我還要老啊!”
“是嗎?”老周也笑了,他提起了手中緊握的炮狠狠地砸在棋盤下方,那隻黑色的火炮似乎也因為這次落子發出如同雄獅般的怒吼,正巧卡在那隻殺氣騰騰的馬腿之上。而那隻氣勢洶洶的馬彷彿因為聽到了雄獅的怒吼,被嚇得動彈不得。
“可棋子從不會說謊。”
“就像這盤棋,雖然你手中握著是先行的紅方,但最後能喊出將軍的,卻是你一直瞧不起那努力追趕紅方的黑方啊。”
“老孫,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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