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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不著調的山羊鬍子老道,酒桌上一句:彼可取而代之也,讓剛剛回京的王琦著實吃了一驚。
後來王琦常與其下棋對弈,但是老道遊歷四方,最終還是分別。
“不知李老道如今遊歷至何方?有沒有尋得仙府天道?”
輕笑著搖了搖頭,王琦轉身回坐到椅子上,休息了一會,目光重新落在了一封未開啟的信封上,
伸手將那信紙拿在手中,紙封上書:齊國公敬啟——孫伯雅敬上。
其實這封信昨天就到了,但是王琦一直沒有開啟。
不用拆開去看,王琦都知道信中寫的什麼。
不知為何,王琦對孫傳庭總是有些疏遠。
內心深處,王琦似不願意和這位明末歷史上有名的大佬多有接觸。
可能在王琦心中,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走到朝廷的對立面,終究是不願意和這等天下少有的良才有什麼羈絆。
盧象升,曹文詔等人,實際和孫傳庭不一樣。
孫傳庭是文官,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王琦和這種人天然有隔閡。
而曹文詔是武將,是跟著王琦崛起的,自然親近許多。
至於盧象升.雖然家中世代官宦,但是其為了跟隨王琦遠赴遼東,早已和文官集團脫了干係。
嗒嗒嗒,手指在桌子上緩緩敲打著,半晌之後,王琦才解了封蠟,將裡面的信紙抽了出來。
“下僚蒲州知縣孫傳庭為齊國公敬書久聞齊國公之大名,滅建州,聯蒙古,掃外敵,收亂民,孫某為之心馳神往;蒲州任上時候,得齊國公襄助,才能安然與任上治平鄉里,為百姓謀命今朝廷外患剛除,內憂未定,臣僚斗膽進言,請國公大人為萬民生計慮,為天下社稷議,為朝廷干戈想,回京共襄朝事,以助聖上以免四方攻鬥,黨爭不定,而社稷傾頹,使得前功盡棄矣。”
不多時,王琦面無表情的將信放回桌子上。
孫傳庭果然想要勸自己回京。
不過,如今的孫傳庭遠未達到後世那種力挽天傾的程度,磨練程度還不夠,所以看事情有些淺薄,或者幼稚。
現如今的局勢,不是王琦回京就能解決的。
皇上不想要王琦回京,齊國公的威勢太大,皇帝也是人,臥榻之側,豈容執掌天下兵權之人酣睡?
王琦也不想回京,如今回京,就是將自己置身於烈火之中,如同黑暗中的螢火,四方之地就會群起而攻之。
而朝中諸人,不論是葉向高,孫承宗還是史可法等人,也都不願意王琦回京,畢竟齊國公現在回京,分去的都是他們的權力。
“不僅不願,更是不能啊!”王琦隨手將信紙折起,放在一邊,看起來並不想回信。
如今遠離朝堂,遠離鬥爭旋渦,且坐山觀虎鬥吧。
王琦樂在其中。
————
此時,萬里之遙的北京城,皇城內。
天啟正在翻閱魏忠賢剛剛進呈上來的東廠奏報——上面記錄了王琦南下路上的行蹤。
“路過徐州府,召馬士英會面,三天後,馬士英乘王琦車轎,死於南京城外.”
目光從密報上移開,朱由校看向魏忠賢:“兩人說了什麼?”
“據,據奴才探得的訊息,馬士英在王琦下榻的驛站,逗留了半個時辰,隨即離開,至於兩個人聊了什麼,暫時不得而知,”魏忠賢也是無奈,齊國公身邊盡是精銳親衛,自己手下的東廠番子能知道王琦見過什麼人已經難得了,怎麼可能知道王琦和馬士英說了什麼?
彷彿感受了朱由校的不滿,心思活泛的魏忠賢低著頭,補充道:“不過奴才剛剛從阮大鋮那裡探得一絲口風,阮大鋮乃是馬士英至交好友,阮大鋮言當日兩人分別,第二天馬士英神色振奮的說自己要飛黃騰達了,從今日起,便是飛上枝頭做鳳凰,從此凡塵入青雲!”
“具體說了什麼?”朱由校只想聽關鍵的。
“阮大鋮回憶說,馬士英當時神神秘秘地提了一句:齊國公赴應天,是為澄清事實,平息此番鬥爭,不是為了爭名奪利,也不是為了與人為敵。”
偷摸摸的抬眼看了看朱由校的表情,魏忠賢斟酌著道:“陛下,可能馬士英的死,確實另有緣故。”
“你是說,有人想殺王琦,但是恰巧馬士英成了替死鬼?”扣上密奏,朱由校靠回龍椅上:“那是誰呢?”
史可法?楊漣?
不會!
朱由校瞭解兩人,這兩人雖然執拗,卻都是直臣,寧願直面王琦,以道學儒法將其貶斥入塵土,也不會使用暗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除了東林,還有第三方勢力?
朱由校不喜歡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陛下,信王爺,距離南京城也不遠,”魏忠賢適時開口。
眸光幽幽,望著魏忠賢,朱由校半晌沒有說話:“若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猜度,朕不願意兄弟鬩牆!”
撲通一聲,魏忠賢立刻撲在地上:“奴才知罪!”
呼.
輕輕撥出一口氣,朱由校舔了舔嘴唇,輕飄飄道:“去查查,齊國公南下那段時間,吾弟都在做什麼事情!”
“奴才領旨.”
不多時,魏忠賢領旨退走了。
龍椅上,朱由校依舊坐在那裡。
“王體乾!”
大約一炷香時間,皇上的聲音再次響起。
侯在殿外的王體乾聽到皇上呼喚自己,身子都下意識的一抖。
最近,在這位年輕皇帝身邊辦差,是越來越難了。
大抵,在那張龍椅上坐久了,任何人都會變得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吧?
畢竟,大權在握的感覺太棒了,任何妄想染指自己的龍椅的人,都會被撕碎活剝。
“奴才在!”王體乾跪在地上,恭恭敬敬。
“最近開始張羅一下,齊國公和寧德公主的婚事,”朱由校坐在那裡,望著大殿上的王體乾:“朕只有一個要求,辦得風光一些。”
三年之期未到,皇帝現在想做什麼?
王體乾有些懵,但是並不妨礙其回答皇上的話:“奴才領旨.立刻會同內閣諸大人,內宮宗人司,還有禮部,工部諸人商議!”
朱由校沒有理會王體乾的反應,他已經在心中決定:王琦成為外戚的那一天,就是被剝奪所有權力的時候了。
現在?
先給其一點甜頭嚐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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