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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瘸子,你說呢?”
王自用話音一落,又扭頭看向羅汝才。
羅汝才,目前和高迎祥聯合,為人多狡詐詭計,野心極大,因心智多竅,陝西方言說快了和瘸同音,故稱羅瘸子。
“以當前局勢,王琦遠走,不在朝中,東林腐儒蠢蠢欲動,左光斗已經派了其學生入京,想必北京城朝堂上又要颳起一股血雨腥風,而我等現在佔山西,據蒲州,往北有太行,呂梁,向南有古渡口,有潼關,可入陝西,也可近河南中原腹地,可算是佔盡天時地利.”
說著,羅汝才抬眼瞧著王自用,又看向高迎祥,一雙綠豆眼盡是幽光:“只差人和!”
明末人心不定,雖有王琦在外滅國之功,但是百姓總要吃飯不是?
你齊國公潑天之功,又填不飽山陝饑民的肚子。
或者說,現如今,外患初平,內憂還未解決。
百姓嗷嗷待哺,山陝赤地千里,貪官酷吏橫行,對於羅汝才等人來說,此即為人和!
嗒、嗒、嗒!
王自用的手指緩緩輕輕敲在桌子上,顯得極有節律。
高迎祥和羅汝才互看一眼,皆選擇閉嘴,這個時候,就看這位勢力和名頭最大的義軍統領,如何選了。
說實話,如果王自用選擇南下入湖廣,則高迎祥和王自用已經決定自立門戶,在山西自開天地了。
“如今山陝千餘人以上的義軍十餘家家,加上一些零散兵勇,或者呂梁,太行的山匪賊首,大約三十餘家,”不多時,王自用慢吞吞的開口了:“我們的兵力,小打小鬧佔個縣衙,攻個偏僻州府也許還可以,若是遇到朝廷的正規軍或者雄城大鎮,是萬萬不可硬拼,所以養精蓄銳,積蓄力量最為重要.但是山西一地明顯不可能容納這麼多義軍,也養活不起。”
王自用抿著嘴,看著兩人:“我建議,以我三人名義,召集其餘有實力的義軍,共計三萬人,佔了此地,屯糧,練兵,築城!如何?”
拋棄一些沒有實力的同行,將他們或吞併,或驅逐,或殲滅,以壯大自家的勢力,此為正道。
“那就是說.”羅汝才聞言嘿嘿一笑,看向高迎祥。
“北上,拿下此處,便是我等起勢的開始!”
高迎祥以手指蘸了杯中茶水,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平陽!
山西自解州往南直至風陵渡口,便是難得的一塊平原地帶,在此處聚兵,容易陷入絞殺和追擊,所以北上佔據一座大城,才是聚養生息的法子。
“英雄所見略同!”
“吾觀之大善!”
見到平陽二字,王自用和羅汝才皆是仰頭大笑。
王自用笑了三聲,便立刻收聲,正色道:“那便定了,半個月之後,我等在蒲州聚義,北上攻打平陽府!我負責召集趙鸞、李菩薩,孫金剛等人,你二人自行召集人手,到時候叄萬餘人,十餘天拿下平陽府,便是我等起勢的開始!”
“平陽府一地,並不足以讓我等高枕無憂,還是要時刻注意北方和京畿的兵馬,”高迎祥又補充了兩句:“雖然潼關雄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是北面太原的兵馬還在”
“當今天下,除了遼東兵,其餘不足為慮也,”王自用極為自信,大手一揮:“太原總兵劉文翼敢來,吾必叫他有來無回!”
藉助太行山還有呂梁山脈,如果論疾行快攻,王自用自信沒有人能抵得過自己手上的人馬——給自己時間。生聚十萬兵,橫掃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當初,李家從關中氣勢,他王自用從平陽氣勢,有何不可?
見到王自用如此自信,高迎祥也不好在說什麼,只是嘿嘿一笑,端起杯子:“那就據此計策而行?”
“據此而行!”王自用嘿嘿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
羅汝才見狀同樣端起茶杯。
砰!
三人碰杯,茶水四濺,盡在不言中。
————
啪!
坐在驛站中,藉著昏黃火光,正在奮筆疾書的孫傳庭手指一抖,筆端的墨汁灑下,立刻在潔白的信紙上薰染出一大片黑色墨跡。
整個信件,又要從新寫了。
“唉,”孫傳庭皺著眉嘆了一口氣,放下毛筆,起身站在窗臺口,望著黑暗中的竹林和松樹林,默然無語。
自從離開蒲州縣,被召入京的孫傳庭卻一直是心神不寧。
不知是對於前路的迷茫還是對於蒲州縣的擔憂。
其實孫傳庭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蒲州縣,經過一年多時間的整治,原本盜匪橫行,民不聊生的蒲州縣民生已經逐漸好轉
“這個時候入京,不僅僅是讓自己在蒲州一年多的辛苦付諸東流,盜匪更是容易死灰復燃,真不知朝廷是怎麼想的?”孫傳庭長嘆一口氣,餘光看到那一片墨跡,心中煩躁更甚。
人人都知道當今皇帝在想什麼。
但是,這手段是不是太過低階,太過卑劣了?
啪啪,孫傳庭用手在窗欞上拍了拍,半晌之後只能重重嘆了一口氣。
將桌子上的信紙揉起,扔在一邊,孫傳庭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提筆思考一陣,才開始落筆。
這封信,不是寫給葉向高,也不是寫給孫傳庭,更不是給左光斗,或者楊昌嗣,而是給齊國公王琦的。
自從王琦離京,孫傳庭一直覺得,天下恐生鉅變,這種莫名的心慌,讓這位明末巨佬難以安眠。
如果能勸說齊國公回京,則天下事,還有救,如果齊國公遠在諸城,則東林在朝,閹黨亂政,則天下大亂在即。
孫傳庭覺得,以齊國公如今的地位和威勢,生受東林那幫人的威脅和攻訐,忍到現在才反擊,已經是莫大的退讓了。
“當街殺一兩個人,算什麼大事?”孫傳庭抿著嘴,他在蒲州當政的時候,何止當街殺人,為了治平一地,使一些手段,用一些方法,使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並不是不可以。
半晌之後,孫傳庭終於停筆,將信紙裝進信封,封好之後放在了一邊。
眉頭依舊緊緊皺起:朝政糜爛,就是不知道楊昌嗣,洪承疇,史可法等人和自己是不是同道中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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