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色鸞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三章 遼東奏捷疏,遼東百戶,隻手遮明,青綠色鸞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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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順天府尹溫嶺覲見!!!”
溫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聽到太監的唱名,強行挺直了身子,邁步向著乾清宮走去。
寒風呼嘯,陰雲密佈,溫嶺一步步向著宏偉宮殿走去,感覺自己正向著死亡一步步邁去。
厚重的簾幕被掀開,溫嶺低著身子,邁步進了殿內。
絲毫不敢抬頭看御座上的皇帝,餘光瞥見兩側內閣官員,溫嶺急匆匆兩步,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高呼一聲:“臣溫嶺,拜見陛下!”
因殿內四方位置放置了銅爐,不斷散發著陣陣光熱,即使冬日陰寒,偌大的乾清宮內溫暖如春。
但是此刻溫嶺匍匐在地上,額頭緊緊貼在青磚之上,絲毫沒有感覺到溫暖,只覺得背上冷汗噌噌直冒。
從溫嶺進殿,就覺得氣氛迥然,整個乾清宮內,寂然無聲。
葉向高,孫承宗,王化貞,盧玉,徐光啟等五人默默站了兩排,皆是無話。
“先起來吧,”朱由校的聲音帶著低沉,還有隱隱的憤怒。
“臣有罪!”溫嶺聞言沒有起身,依舊是跪在那裡:“臣身為順天府尹,而昨夜凌晨在朝官員身死朝陽門外,臣失職,臣請辭去順天府尹一職,閉門待參!!”
辭職?
溫嶺話音剛落,天啟皇帝還未說話,殿內內閣諸大臣皆是無語,現在出事了你想跑,你跑得了嗎?
“溫大人,這個時候,別說什麼有罪無罪的廢話,今天叫你來,不是定伱的罪,皇上想要知道,這件事,究竟是誰在後面指使,敗壞琅國公的名聲!?”
孫承宗雙手交叉垂在腹部位置,語氣好似帶著憤怒,但是其最後一句話,倒是有些在提點溫嶺了。
敗壞琅國公的名聲?
這調子已經定下了?
溫嶺腦子轉的極快,孫承宗話音剛落,立刻抬頭:“陛下.臣,臣今早已經派人去查驗了,一個月之內,臣必將真相調查的水落石出,還琅國公清白!”
這個時候,溫嶺也終於明白過來,在府衙時候,劉若愚眼神中那意思警告意味著什麼。
這是要死保琅國公。
本來嘛,此事和琅國公有關係嗎?
說沒關係吧,前一天四人彈劾了琅國公,今日就死在朝陽門。
說有關係吧,琅國公遠在遼東呢,怎麼可能一天之內將命令下到北京城?
但是,現在,溫嶺知道,皇上以及朝廷幾位重臣,已經打定主意要將琅國公摘出去,無論如何,此事也不能汙了王琦的名聲!
“一個月時間太長,三天,朕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把人犯抓到,做成鐵案,曉瑜兩京十三省,斬立決!”朱由校冷著一張臉,從溫嶺進屋開始,便是表現的怒不可遏,彷彿王琦的名聲,關乎著大明朝的臉面。
“臣,微臣明白,微臣這就去辦!”溫嶺咚咚咚磕了三個頭,高呼遵旨。
溫嶺現在心裡跟明鏡一般,那幾個東林官員是誰殺的,重要嗎?
不重要。
王琦的名聲重要嗎?
非常重要。
這要如何做選擇,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溫大人,”站在一旁的葉向高看到溫嶺的樣子,幽幽開口:“你是順天府尹,今天早上京城出現這樁命案,除了要儘快破案,為琅國公洗刷汙名之外,內內外外的輿情和流言,也要儘快平復,不要讓人在背後嚼舌根,議論朝廷。”
溫嶺算是葉向高的門生故吏,這時候說話,也是在提點這位門生。
“下官明白,”溫嶺此時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弓著身子依舊不敢抬頭。
“葉愛卿,琅國公什麼時候回京?”御座上,天啟皇帝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問道。
“按腳程算,現在琅國公已經要啟程了,半個月時間,應該能抵京了。”葉向高聽到朱由校問到自己,邁步走了出來。
“嗯,回京之前,內閣要對此事做出結論,表明朝廷的意思,”朱由校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補充道:“另外,朝廷對遼東諸官的封賞,都準備好了嗎?”
“回陛下的話,除了琅國公的爵位未曾定下,其餘已經定好,”這件事,是由孫承宗負責。
琅國公的爵位,是此次封功的核心點,從小國升為大國,也是此次朝廷議事的中心,但到底是衛國公,還是齊國公,內閣諸人一直未能定下,朱由校也有些猶豫。
衛國公,參考唐時李靖,滅國之功,尤為高乎?
而齊國公,則是因為王琦祖籍山東諸城,以此為號,也是慣例。
“內閣儘快拿出一個方案吧,儘量能夠符合琅國公此次功勞,也能表現朝廷的恩德,”朱由校看向孫承宗。
“臣遵旨!”孫承宗一躬身,領了旨意。
一大早的被朝陽門的禍事驚醒,和內閣諸人商議了一個時辰,又找來溫嶺問話,下旨‘徹查’,到現在已經天光大亮,朱由校也有些累了。
“朕乏了,各自回班,做事去吧,”朱由校靠回到御座上,比起眼睛,好似非常疲累。
“臣等告退!”
葉向高和孫承宗互看一眼,皆是心中明瞭,帶著眾人緩緩退出。
“孫大人,你覺得,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葉向高和孫承宗走在最前面,其餘人皆是離的遠遠的,防止瓜田李下。
“這還不簡單?”孫承宗雙手交扣,緩緩邁步,語氣帶著一絲無奈:“走到這一步,皇上無論如何都要保著琅國公了,無論他願不願意。”
說實話,伐金之前,東林在南京的勢頭現在很是高漲,全國各地計程車子們都在為東林的下野而遺憾,鳴不平,信王爺在民間的聲譽也很好。
而現在,遼東大捷,滅國之戰,憑藉此功,朱由校已經能夠在朱明歷代帝王中坐三望二了。
這個時候,朱由校無論如何不能把王琦這個金字招牌給砸了。
“那你說,朝陽門這件事,到底和琅國公有沒有關係?”嗒的一聲,葉向高站定身子,看向自己的同僚。
“據老夫對東林的瞭解,他們不會做這種事,無關乎品行和人格,只是做不來而已,”孫承宗笑的有些深沉,望著葉向高:“而琅國公本人,更是不屑於做這種事。”
“你是說”葉向高嘆了一口氣。
“是啊,說到底,宋太祖當年,也是被逼上位的。”
孫承宗的話,意味深長。
———
幽深的乾清宮內,朱由校身子蜷縮在御座上,久久沒有說話。
“朕其實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朱由校的語氣帶著蕭瑟。
“陛下,”魏忠賢低著頭,不敢回話,更不敢妄加猜度。
“朕現在只是想要看看,等琅國公回京之後,會如何處置那幾個人.”
言罷,朱由校的目光重新落在御桌上,那裡放著一本奏疏。
《遼東奏捷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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