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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金!!!”
一句伐金,道盡了遼東軍卒的心力和悲愴。
南下倉皇奔逃時候,誰不想要回頭殺敵呢?
可是將帥無能,三軍盡潰,最終是無力迴天!
窩在遼河以西,在這望海臺,只能是默默苟且,隔海望著遼東遼闊大地被異族侵佔,被八旗蹂躪。
哪一個有血性的漢家兒郎,能夠忍受如此大辱呢?
王琦說,瀋陽城下敗事,乃他掌遼之後,最為恥辱的時刻。
對於遼東軍卒來說,何嘗不是呢?
而王琦之於遼東,代表著什麼?
歷史的冰冷事實已經表明,除了王琦,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帶領明軍在遼東取得勝利。
數十年來,高官大吏來來走走,不是傳首九邊,便是黯然收場,那一次不是王琦來收拾殘局?
此刻,也只有他能夠給眾人一注強心劑了。
整個大營中,所有人都心懷激盪,望著高臺上的琅國公。
“當世代吾輩軍人,唯有掃滅建奴,封狼居脊,才能一雪前恥,”王琦揚起手中帶血長劍:“我赴遼,便是要建奴血債血償!從此遼東除名!願意跟隨我者,舉刀共擊!”
秦二寶,曹文詔,盧象升幾人在前,帶領麾下將士高舉長刀:“建奴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殺奴!!!”
一時間,殺奴之志直衝霄漢。
王琦望著臺下兵戈陣陣,殺氣盈天的場景,眸中便遺憾萬分,為什麼有這等兵卒悍將,瀋陽城一役,還會有如此糜爛之結局?
遼東本土,無能之將帥何其多?
早該斬之!
“飲了這杯酒水,用不了多久,吾會再率領爾等北上殺敵!到時候掃滅後金,平定遼東,告訴他們誰才是遼東之主!”
“幹!”
校場之中,無數軍中男兒舉杯痛飲。
為了心中那一抹被燃起的希望。
秋風獵獵,
王字大纛在營中飄蕩,王琦的聲音也隨著風聲傳出去,無數人都相信,這位崛起於遼東的年輕人真的能率領他們走向勝利。
祖家?遼東?大明?
都不是!
只有琅國公,王琦!
這就是戰功赫赫,這就是無敵威名。
如果祖大壽在此,看到此種場景,怕不得以長嘆一聲:“既生琦,何生壽啊!”
咚咚咚!!!
不多時,聚將鼓響起,將營中兵卒略作安撫之後,王琦便召集了守備以上將官入中軍營議事。
無論如何,祖家在遼東的影響力不可忽視,王琦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股影響力將至最小,直至消弭。
望海臺中軍營張內部寬大,足可稱之為一個小型殿宇。
王琦坐在上首,其餘十餘位將帥分列兩旁,各自坐下。
王琦不開口,沒有一個人敢於先行有任何動作。
祖大壽說砍就砍了,誰敢造次?
“都放輕鬆些,”王琦起身,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緩緩踱步於帳內,觀察著諸君將領的表情動作。
這些將官裡,有一部分是原祖家旁系族親,王琦雖說只誅首惡,但是對於這位脾氣秉性向來莫測的國公爺,大家還是小心伺候微妙。
王琦從來不會和兵卒亦或者百姓動怒,但是對於將官和手下,通常起一個眼神眸光,便令人邊遍體生寒,畏懼如虎了。
“爾等不必擔心我會再秋後算賬,或者說趕盡殺絕,”王琦自嘲一般笑了笑:“畢竟,沒有將,何來的帥?沒有你的等的在外殺敵,我如何指揮統籌呢?”
王琦一邊走著,一邊伸手在其中一些人的肩頭拍了拍,被拍到的,皆是身子一抖,而後恭敬起身一拜,不敢再坐下。
這六人,皆是和祖家有千絲萬縷聯絡的將官,且掌握著大部分的騎兵隊伍。
“放心,你們還會繼續呆在營中,在遼東,隨我北伐殺敵,”王琦走了一圈,最終站定在大帳門口,笑道:“只要你們聽話,祖家給伱們的,我可以給,祖家給不了的,我也能給!”
撲通!
塗達雙膝跪地,對著王琦叩首道:“寧遠城中軍守備官,塗達,為大人牽馬執鞭,效死而已!”
塗達今日被秦二寶允諾升至遊擊將軍,但是此刻,在王琦面前,依舊稱舊職,算得上是心思玲瓏了。
一旁的秦二寶也是眸子微動,卻是沒有說話,小心思誰都有,只要不妨礙伐金大業,無妨。
“升中軍遊擊,賞千金,隨我帳下做事!”王琦點了點頭。
隨著塗達的千金市骨,帳內其餘將官盡皆跪地。
撲通!!!
“末將(伍遂生,龐文昊.)願為大人驅使,鞍前馬後,以盡微薄之力!”
“來人,上酒!”王琦一揮手:“吾與眾將共飲一杯!”
萬人面前殺祖家兄弟三人做投名狀,如今帳前叩首以表忠心。
玩弄人心,不過如此。
望海臺大營的安撫收歸,直至深夜才算結束。
營帳中,王琦坐在桌子後,何可綱恭敬的立於不遠處。
“寧遠城中反應如何?”
王琦在望海臺這段時間裡,袁崇煥也在寧遠城中,對祖家進行了最後的清算。
沒有了祖大壽,沒有了嫡系兵馬,祖家在遼東根本沒有和王琦正面對抗的能力。
所以袁崇煥的工作異常順利,一天時間不到,作為遼東新任轉運使,百餘萬的餉銀已經籌集的差不多了.
“有朝廷和總督大人在,寧遠城的祖家沒有翻出任何浪花,已然成為歷史上的一筆了,”何可綱倒事還可以在王琦面前說上一兩句玩笑話,若是袁崇煥在此,怕是一句一頓,一頓一躬身了。
王琦的名頭在遼東實在太響,當人們知道祖家覆滅是王琦在背後操守,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即使是祖家的旁支聯姻,那些個遼東本土將官,這個時候除了再次依附於王琦,依附於這個遼東最粗的大腿,誰又敢出頭鬧事呢?
“何大人,”王琦放下手中的書信,抬頭看向何可綱,這位和祖大壽可說數年同僚的文官:“你以為,這一次,遼東之戰,應該誰來揹負主責?”
“回大人的話,重要的不是誰犯了錯,而是誰在阻礙遼東北伐的腳步,”何可綱心思玲瓏,在王琦開口的瞬間已經明白他想要問什麼了,開口回道:“熊經略,祖大壽,秦將軍三人中,熊廷弼已然病入膏肓,以他開刀並無實際效果,也無震懾人心的能力,秦大人在此戰中多有立功,且為大人心腹,不可以其開刀,而剩下的,就只有盤根於遼東,維護自身實力多於朝廷利益的祖家了,且其在瀋陽城下的表現,也足以讓大人下定決心,除之而後快了”
何可綱的話,令王琦笑了。
這人,當真是做文官的材料。
確實,對王琦來說,只要達到效果,祖家,張家,陳家,沒有本質區別。
一句話,祖家覆滅,不過是王琦整頓遼東,收歸各方勢力的替罪羊罷了。
“在遼東,確實埋沒你了,”王琦靠坐椅子上,笑看面前的何可綱。
“大人在,就不算埋沒,此次若能收復遼東,下官粉身碎骨,亦無半點怨言,”何可綱適時的表達忠心,深深一躬。
“看來,給袁崇煥做副轉運使,屈才了,”王琦手指輕輕瞧了瞧:“你明日和盧象升一起,去覺華島收攏剩餘祖家勢力,完事後再來找我。”
“下官遵命!”
何可綱低著頭,神色已經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他知道,自己的命運齒輪,終於要開始轉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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