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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乾清宮,朱由校正和皇后張嫣下棋,以舒緩這兩天煩躁的心情.
但是魏忠賢的身子不住的在偏殿門口晃晃悠悠,著實讓天啟皇帝心煩意亂。
朱由校眉頭緊皺,以手裡的棋子磕在木質棋盤上,發出噠噠的聲響,極為刺耳。
皇后娘娘輕抿朱唇,纖細手指捏著白棋久久未曾落下,有些擔憂的望著自家夫君。
半晌之後
“魏朝,你如果有事,便進來說話,如果沒有事,少在朕面前晃悠!”
被天啟皇帝呵斥一聲的魏忠賢卻也沒有畏懼退走,而是臉上掛著謙卑恭敬,站在門邊道:“陛下,一炷香之前,劉一璟等人抵京了。”
“嗯?”朱由校捏著棋子的手指驟然收緊。
這些天以來,反反覆覆的心緒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位天啟皇帝,既想要收緊手中權柄,又不想和文官集團正面對抗,既想要琅國公擋在自己身前,又有決心將王琦從薊州府立刻調回。
這種矛盾和躊躇的心思,實在是令這位皇帝陛下,心思疲憊至極。
若是王琦在此,必然來一句:陛下,這是精神內耗太過。
有時候,殘酷的事實就是:沒有狠厲和果決,亦或者沒有冷血心腸,確實做不得上位者。
“陛下,東林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扳倒琅國公之後,想要做什麼?陛下應該比咱家更清楚,”魏忠賢在一旁煽風點火,一字一頓道:“文官向來自視天下正統,當初韓爌曾言:士大夫和天子共天下,其中天子垂拱,士大夫議決諸事,乃大治.”
魏忠賢此話一出,連帶著乾清宮偏殿,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一旁的太監宮女只覺得渾身發抖,幾乎昏厥。
韓爌有沒有說這句話?
魏忠賢也不知道,他這幾天翻看錦衣衛密奏時候見到的,一個不知名書生所言。
不過人死了,按在他頭上,死人能反駁嗎?
而且,東林那夥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真當天下人不知道啊?
半晌之後,朱由校好似終於下定了決心:“派錦衣衛死死盯著他們,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密謀著什麼,都要一字字一句句的記錄下來,說與朕聽!”朱由校望著門邊的魏忠賢,眸子透著一股子狠意:“你的那些狗兒豬兒,全都派出去,該用手段的時候,別讓朕失望!”
“奴婢必然竭盡全力,為陛下分憂!”魏忠賢得了皇帝的口諭,心中已經歡欣至極,這一道旨意下來,那麼整個北京城,都要在他魏忠賢的掌控之中了!
“抓緊去辦吧!”朱由校擺了擺手,讓魏忠賢立刻消失。
“奴婢退下了,”魏忠賢腳步輕動,緩緩倒了出去。
偏殿內,皇后張嫣以眼神打發了一旁伺候的太監和宮女,自顧自的上前,為朱由校斟茶遞水。
“陛下.”皇后朱唇輕啟,想要替文官們說兩句話。
畢竟,在這位皇后心中,天下文官,或具體的說——東林黨,還是代表著清流一派,若是皇帝真的想要大開殺戒,那於名聲可大不利。
“你等婦人,莫問政事,”朱由校抬手,阻止了皇后的動作。
“琅國公那裡,會不會有不同的意見?”皇后彷彿沒有看到皇帝的動作,依舊繼續開口。
朱由校眸間已經露出不喜神色,但是髮妻畢竟不同,天啟帝耐著性子道:“琅國公在薊州府正為流民之事忙的不可開交,京城事,朕會辦妥,不會讓人干擾到他!至於伱所言的,此事是否會對琅國公名聲不利.”
朱由校將手中的棋子緩緩放回到棋籠之中,拍了拍手:“朕倒要看看,是誰敢在這個時候,汙衊琅國公的名聲!”
這些天,天啟皇帝也時常反思,自從王琦崛起於遼東,他所立的一樁樁一件件功勳,都是靠著拼死搏命,九死一生而來,此次薊州府圍城,又馬不停蹄趕赴戰場,為京畿解圍,都是為了他天啟,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
他怎麼還能再懷疑王琦呢?
這不是純臣君子,那難道左光斗,楊漣等人束手談社稷的文臣是嗎?
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等薊州府流民事稍歇,朕就召琅國公回京,開始安排和寧德的婚事!”朱由校已經下定決心,必須將王琦死死地綁在自己的身邊。
若真的成了自家妹夫,到時候,做事也能更加放心和安心。
皇后張嫣看著自家夫君,美眸之中露出一抹擔憂,但是作為婦人,除了支援自家夫君,還能做什麼呢?
伸手輕輕搭在朱由校的肩頭,皇后將身子貼在朱由校背上,微閉眼眸,沒有再說話。
是夜,朱由校獨自坐在乾清宮內,翻閱著東廠送來的密報和奏疏。
以往朱由校並不關心這些事情,自有魏忠賢和王體乾為自己梳理重要的情報和資訊,但是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朱由校也開始親自翻閱這些密奏。
“孫傳庭赴蒲州為官,似有對東林一黨不滿言論.”
“河南開封府知府鍾自鋼蓄養家奴傷人,毆打衙署官員”
“湖廣巡撫柯懷禮去信劉一璟,聲援左光斗等人,並出資三千兩,以作資費。”
“琅國公與徐光啟今日來往密切”
“遼東諸將之中,琅國公聲威卓著,熊廷弼無法完全掌控諸人,遼東對後金作戰,似有潛在危險”
將其餘奏本隨手扔掉,朱由校看著最後一份奏疏,臉上的表情時而凝重,時而擔憂.
“遼東若是開戰,還是需要考慮,讓琅國公再次赴遼,”朱由校站起身子,手持奏本背在身後,在空曠的大殿中緩緩踱步而走。
殿內伺候的太監皆是低著頭,站的遠遠的,唯恐打攪到皇帝。
“去把劉若愚喊來!”半晌之後,朱由校終於停下腳步。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劉若愚被人從西山京營的床榻上拉起,一路快馬抵達內宮。
“劉若愚拜見陛下,吾皇萬歲!”因為皇帝叫的緊,劉若愚衣衫不整,連發冠都未曾帶,只用布條隨意的綁了箍起。
“準備一下,明天去往遼東,告訴熊廷弼,暫緩對後金作戰,一切以”朱由校抿著嘴唇,好似還在猶豫:“一切等朕的旨意行事!”
劉若愚有些疑惑,前些日子剛剛給熊廷弼去信要其加快對後金的攻略,現在又要暫緩?
但是這些問題他可不敢問,只能低著頭:“奴婢領命!這就去準備.”
“還有,”朱由校終於是下定了決心:“若有戰事,遼東諸事,皆決於琅國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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