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色鸞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五章 王琦落子,遼東百戶,隻手遮明,青綠色鸞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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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已經於五月二十三日梟首伏屍,松山堡明軍萬人而歿,祖大壽,羅一貫等人戰死,明軍於遼東勢力已然潰敗,整個山海關以北,只剩下著寧遠城一座孤城,明朝廷依然放棄救援,除了投降,別無二法!”
連著整整七天,整個寧遠城的城樓都被這種超大喇叭所籠罩著,日以繼夜.
恍惚之間,城中百姓和軍卒好似都開始相信,王琦真的已經死了,松山堡明軍萬人歿,寧遠孤城,朝廷棄子。
整個寧遠城,都開始籠罩在一股子迷茫和緊張之中。
“一連三日,城中每日都有百姓往外逃亡,城中流言也開始多了起來,皆是不利於我大軍穩定”袁崇煥印堂犯黑,接連數日未曾休息,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誰若敢散佈謠言,從中亂我人心,殺一儆百,以震懾宵小!”熊廷弼臉色紅中透著黑,想必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言罷才看向滿桂和趙率教:“軍中呢?”
“軍中還算安穩,稍有異動,便有軍法處置!上至總兵,下至小旗,皆以身作則,未有離亂。”滿桂和趙率教治軍頗有方略,整個寧遠城中,上下軍卒目前為止算是忠心。
“可是大人,我們的糧食維持不了多久了,如果沒有援軍,或者短時間內戰事不能結束,”袁崇煥略帶沉重的開口道:“到時候,就算是沒有後金在旁作亂,我等也是坐等油盡燈枯”
“元素是何意?”熊廷弼聽出了袁崇煥話中意思。
而滿桂和趙率教也抬頭看著這位共歷生死的文官。
“三日之內,若是沒有更好的機會,只能尋機突圍了,”袁崇煥不是坐困等死之人,壯志未酬,他不想身死燈滅。
“突圍?”熊廷弼背靠著椅子,身子的疲累之感更加明顯:“如何突圍,向哪裡突圍?”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眾人都知道,這個時候除了向南的山海關,其餘沒有選擇了。
“再等等吧,再等等,”熊廷弼搖了搖頭,聲音沒有了當初的堅定。
廳外日頭已經升起,但是眾人只覺得體感日漸冰寒。
————
廣寧城的行宮之中,一封前線奏報遞到了努爾哈赤的桌前。
“三貝勒攻心之計,讓寧遠人人心離亂,熊廷弼等人朝不保夕,人人自危,我城中安插的探子和內應已經開始於城中散佈謠言,三貝勒預計三日之內,寧遠城必降!”
“咳咳咳!!!”以錦帕將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努爾哈赤將奏本放在一邊,看向跪在下面的佟養性,語氣如同嘮家常:“寧遠城快破了。”
“奴才恭喜主子!遼東不日即將全數歸順我大金!吾汗雄才大略,應為天下之主!”佟養性跪地砰砰砰又磕了幾個頭。
“王琦的蹤跡,找到了嗎?”努爾哈赤虎目微張,站在玉階之上,瞄著自己這位長隨左右的奴才。
“已經確定,王琦沒有和科爾沁一起去往瀋陽,也不再寧遠城中”佟養性跪在那裡,額頭一陣陣的冒著虛汗。
“那他去了哪裡了?”努爾哈赤緩緩彎下腰,望著不遠處的佟養性:“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一日不見王琦,就算是寧遠城破了,努爾哈赤也沒有半分的歡喜之情。
“奴才,”佟養性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道:“奴才斗膽,猜測!”
“嗯?”努爾哈赤皺著眉頭,等待下一句。
“奴才以為,王琦其人應該還是在遼河以西,”佟養性話剛出口,便接著斬釘截鐵道:“絕對在遼河以西!”
“他想做什麼?”努爾哈赤追問道。
“這”佟養性猶豫半晌,沒有說話。
“他想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想要以寧遠城吸引我大軍先行,而後待我手中兵力不足,將本汗梟首示眾?”半晌之後,努爾哈赤仰頭大笑,一邊笑一邊咳,好似要將整個心肝脾肺都咳出來,只聽著佟養性心驚膽戰。
“好算計!好算計啊!”努爾哈赤搖了搖頭:“遼東很大,本汗不知道他王琦躲在哪個犄角旮旯等待機會,但是身份互換,本汗的破局之法,也只有此了。”
“那我們”佟養性神色一喜,彷彿已經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努爾哈赤扶著膝蓋,緩緩起身,此刻,日光從大殿正門傾瀉而下,直接蔓延到了努爾哈赤的腳邊,這位建州女真的皇汗,這位大明君臣的夢魘,這一瞬間在佟養性眼中如聖似神,只聽其開口道:“引蛇出洞,而後甕中捉鱉!”
“王琦,吾必親手殺之!以祭奠我兒!”
————
此刻,廣寧以西三十餘里,後屯以東百餘里的層巒疊嶂之中——牽馬嶺。
三千餘人,接近半個月時間,從寧遠城沿小淩河至草原,而後繞道從雙台山谷中,沿著絕跡山嶺進入遼東,于山巒之中艱苦跋涉七天時間,才抵達此次目的地牽馬嶺。
此嶺有一處天然山壁,只需十餘人小隊看守,便能隨時監控整個山道之中的情況,進可入遼東,進逼廣寧,退可出群山,入草原,乃是絕佳的伏擊潛藏之所在。
王琦這具身子的原主當初外出遊獵時候發現的此地,算是一處人跡罕至所在,除了寥寥幾個深山獵戶,幾乎無人知曉。
這些日子,來往通訊外界的訊息,皆是依靠盧恩光一手在遼東佈置的錦衣衛暗探。
王琦此刻身著深色披掛,雖然接近夏日但是山中依舊氣溫極低,長途跋涉加之絕跡山嶺之中少有睡眠和佳餚,這位遼東總兵的臉頰異常消瘦,稜角若刀劈斧鑿,只有雙眸依舊深邃。
“大人,最新訊息,老奴為了儘快攻破寧遠城,下旨給幾位貝勒,誰先登上寧遠城,誰就是下一任王汗,從接到訊息的時間看,後金大舉壓上,已經過去五日,寧遠城應當是岌岌可危了,而松山堡一線因為後金兵力撤走大半,壓力驟減,我錦衣衛探子已經可以聯絡祖將軍等人!”
盧恩光向王琦彙報著最新的情報。
“老奴呢?”王琦正坐在一處平整石臺之上,含糊不清的嘴裡啃食著幹餅,不時兌上一口泉水。
“今日一早的旨意,”盧恩光衣衫破爛,但是眸子也是明亮異常:“老奴行宮出動,準備前往寧遠城了!”
咀嚼著乾硬無比的麵餅,王琦盯著遠處的一隻飛翔的鳥雀:“確定老奴身在其中?”
“隨身護衛千餘,另擢和合禮率剩餘兵馬,趕赴前方支援,顯然是要爭取老奴抵達之前破城!”
“摁”王琦異常艱難的將嘴裡的乾糧嚥了下去。
“盧象升!”王琦點了盧象升的名字。
“末將在!”盧象升依舊保持者文官出身的風度,衣衫齊整,甲盔皆在。
“你和盧恩光一起,親自去往松山堡,告之祖大壽,不要管寧遠城,也不要理會山下的後金兵馬,山下以北五十里,老奴若現,望其率遼東祖家所有兵卒,襲殺之!”
“末將等領命!”
盧象升和盧恩光領命而去。
秦二寶在遠處護衛,王琦一個人獨自站在石臺上,望著遠處已經遠去的鳥雀喃喃道:“宰了兒子,來了老子,酋奴若死,則遼東盡入我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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