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未知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二十九章 雪崩,武夫,平生未知寒,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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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此刻的西陸已經陷入了雲間月佈置的雷池之中。
無數道天雷接連而至,將西***周出路完全堵死,之後西陸定然只能在雷池之中掙扎,這雷法對於妖族來說,有著極強殺力,想來不管如何,西陸今天,即便不是身死,也要重傷。
不過很快雲間月就臉色大變,因為他分明看到,此刻身在雷池之中的西陸,分明還在看自己,臉上還有一抹詭異微笑。
下一刻,一道天雷落下,直接將西陸身軀轟碎,理應這是雲間月最想看到的,但他仍舊毫不猶豫,一直往後退去,遠離戰場至少數百丈。
風雪聲在耳畔不斷響起,西陸的身形在風雪中凝聚,出現在不遠處。
雲間月止住身形,有些吃驚道:「身外化身?可你怎知我要將你引入雷池之中?」
身外化身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術法,可了不起的是西陸為何能夠未卜先知,甚至早早就已經將道身施展出來,留作誘餌。
西陸面無表情,冷漠道:「你以為我和你喜歡的那個女人一樣傻?」
雲間月頭疼不已,自己拼著受傷才製造出來的局面,就這樣被眼前女子輕而易舉破開了?
不過一瞬之後,雲間月便笑了起來。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西陸手臂處漸漸暈開的鮮血沾染了她的衣衫。
「不是身外化身,不過是拼著被重傷,才不顧一切地想要逃出雷池,從而遭受重傷,小道可否說對了,殿下?」
雲間月看著西陸,眼帶笑意。
西陸沒有反駁,只是仰起頭,淡然道:「沒你想得那麼糟,也沒你想得那麼好,想殺你,你也逃不掉。」
雲間月此刻也傷勢不輕,剛才那柄雪劍,穿透胸前,雖說此刻雪劍消融,但有些氣息已經到了他的體內,正在蠶食他的經脈,此刻的確不應當再戰下去,而是找個地方修復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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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衿衿知道陳朝是在問入口的事情,搖了搖頭,輕聲道:「入山之後,那股氣反倒是已經微不可察,我不管怎麼看,都沒有發現蹤跡。」
陳朝捂住額頭,有些無語。
這座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如同無頭蒼蠅一般胡亂去找,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才能找到山門。
「是不是那什麼護山大陣還在運轉?」
陳朝有些好奇,那些修士宗門的護山大陣不僅能護住一宗根基,有些甚至能夠隱藏山門。
梁衿衿蹙眉,搖頭道:「過去這麼多年了,按理說護山大陣也早就該消散了才是,況且當初妖族入侵滅門,怎麼都應當先破碎護山大陣才是,哪裡還有存在的道理?」
陳朝沒說話,只是繼續前行。
小半日之後,兩人登上雪山山頂。
可這裡除去滿目風雪之外,還有什麼?
陳朝環顧四周,最後把視線投向梁衿衿,後者一臉慚愧。
兩人就這麼大眼對小眼,許久沒有說話。
陳朝說道:「按理說,一座山門,都是依山而建,既然那股氣在此處,那便說明應當就是這座山,可咱們一路走來,半點痕跡都沒有看到,也不應當才是,畢竟當年既然這裡有過一場血戰,咱們至少能找到一些痕跡,可什麼都沒有看到,很不合乎常理。」
「所以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咱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找對地方,第二種可能則是那座護山大陣其實並沒有被損毀,咱們找不到山門所在,便是這個原因。」
陳朝嘆氣道:「可若是護山大陣還在,憑著我們兩人,只怕也找不到破去的法子。」
一座宗門最後的屏障,怎麼可能是他們這兩個沒有踏足忘憂的修士能夠輕易破開的?
梁衿衿滿臉失望,一路走來,她都對這件事抱有希望,但卻沒有想到終於走到了這裡,卻始終找不到法子進入其間。
陳朝看著梁衿衿,沉默了很久,忽然笑道:「可能有一個辦法。」
梁衿衿問道:「是什麼?」
「把你屬於煉氣士的氣機散發出來,這既然是一座煉氣士宗門,說不定能感應到同源氣息,然後……」
陳朝好似有些異想天開說道:「那座山門就這麼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梁衿衿不太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還是很快散發出了屬於自己的氣機,煉氣士和天下修士都有本質上的區別,他們這一脈,其實在很多年前,的確只有一脈,只是之後不斷發展,不斷有煉氣士離開宗門開枝散葉,最後才有瞭如今煉氣士這般枝繁葉茂的結果,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同源根本,是同一棵樹結出的不同果子。
隨著氣機蔓延,梁衿衿不斷朝著四周看去。
但一切如常,她也沒有感受到什麼變化,好似他們做了些無用的事情。
她剛看向陳朝,正要說話,天地之間,忽然響起了一陣轟隆隆響聲。
陳朝臉色大變,沒有任何猶豫,前掠幾步,一把拉住梁衿衿就往山下跑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
梁衿衿驚魂未定,還不知道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朝只是瘋狂朝著山下跑去,沒有搭話。
梁衿衿有些迷糊地朝著身後看了一眼,然後便看到讓她震驚不已的一幕。
山頂正有一場浩瀚的雪崩,無數積雪崩塌,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雪崩,比之前以人力引動的雪崩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
這是真正的天地之威!
陳朝神情凝重,默不作聲,只是一路狂奔下山,到了半山腰之後,陳朝不再前奔,而是朝著山體猛然出刀,雄渾刀氣瞬間在山體炸開,出現
一個大概有一丈的深坑。
陳朝一把將梁衿衿推入其中。
然後自己也擠了進去,以後背面對那些滾落的積雪。
雲泥被他插入地面,用腳抵住。
雙手撐住上方石壁。
外面聲響不絕於耳,梁衿衿和陳朝四目相對,兩人的鼻子幾乎相撞,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梁衿衿一臉的驚魂未定,陳朝則是面無表情,後背此刻遭受了無數雪崩引發的碎石撞擊,甚至還有一塊一人高的巨石重重擊中陳朝後背。
這也就是他身為武夫,常年打熬體魄,要是換作一般的修士,這會兒只怕早就是被重傷了。
甚至就此殞命也說不定。
修士不過是在研習道法的過程中,漸漸擁有常人沒有的力量,但他們再強大,也終究是人,面對這樣的天地之威,一般的修士根本沒有法子,除非是那些已經踏入忘憂的強者,才能做到波瀾不驚。
梁衿衿看著陳朝,感受著對方鼻息,只覺得有些燥熱。
……
……
不知道過了多久,聲響漸漸消失。
梁衿衿回過神來。
陳朝用力朝後面倒去。
兩人破開風雪,重見天日。
梁衿衿從那個石洞裡走出來,但很快便捂住嘴巴,一臉震驚,雙眼瞪得極大。
眼前的陳朝,躺在地面大口喘著粗氣,但周圍的積雪上,鮮紅一片。
陳朝臉色蒼白,過了很久,才站起身來。
他的身後,衣衫已經破爛不堪,後背則是血肉模糊,鮮血一直流淌。
陳朝費力扯下身上的雪白衣衫,露出上半身。
梁衿衿更是怔住了,她只看到,眼前陳朝那精壯的上半身滿是傷痕,不計其數。
天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受過多少次傷。
陳朝則是不以為意,很快便轉過身去,吐出一口白霧,隨即有些苦惱道:「他孃的,剛養好的傷啊。」
不過接下來,更讓他無語的事情則是,他這次出門只帶了兩套白衣,這會兒可只能重新穿回黑衫了。
——
我攤牌了,我就是喜歡肌肉猛男,所以動不動讓小陳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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