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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州在大梁九州之中,算是書生氣最濃的一座,不僅因為這白鹿州有白鹿謝氏這個傳承數百年讀書人家族,更因為大梁立國二百餘年裡,朝廷每年一次的科舉,幾乎都有白鹿讀書人的影子,這二百年一年又一年計程車子堆積,便讓整個大梁朝都有了所謂天下讀書人半出白鹿的說法,只是即便在這座遍地都是讀書人的大州,仍舊世道不太平,每年想要趕往神都參加科舉的讀書人,幾乎有兩成都喪生於荒郊野外,成為了那些妖物的口中血食。

清水郡城在白鹿州東北方向,還算是太平,主要還是因為就在這座郡城之外不遠處便有一座方外修士宗門,也名清水山,乃是道門一脈,這清水山雖說是道門一脈,但實際上不管和痴心觀還是萬天宮,都沒有什麼關係,乃是一個野路子出身,山上修士也大多不修道門正統道法,雜七雜八,倒是可以看作是那些山野散修聚集之處,甚至聽聞那座清水山的山主天一真人甚至還在修行邪道法門,只是這些都是捕風捉影的傳言,從未有人證實,加上清水山的修士,一向不招惹那些出自大宗門的修士,因此彼此也算是相安無事,無人理會他們。

黃昏時分,一箇中年男人從城門處緩慢走過,一隻手還提著一個小姑娘,守衛城門的護衛卻熟視無睹,他們雖然是吃皇糧,但也很清楚,在這座郡城裡,真正說話管用的,是那清水山的山主,而不是什麼郡守,也不是什麼鎮守使,至於所謂的什麼大梁律,在這裡頂屁個用?這個中年男人雖說看著面生,但光憑他那一身青藍長袍,以及在衣襬處以金絲繡著的清水兩字,他們便不會多問,至於那小女娃如何會被那人拿住,拿住之後又要做什麼,都和他們無關。

中年男人走進郡城,徑直便朝著一家鋪子而去。

清水郡有清水山在外,加上清水山這些年的經營,城中早就多了不少散修的周圍其餘宗門的修士在這裡便開店迎客,許多修行所需的東西,在這裡都能買得到。

來到那家店鋪之前,中年男人開門見山,丟出一袋子天金錢,“要一口上好的藥鼎。”

鋪子老闆是個瘦弱的中年男人,留著山羊鬍,眼疾手快地接過錢袋子,瞥了一眼就在中年男人手中提著昏迷不醒的小女娃,這才笑眯眯道:“葛道友,又尋到一個上好的藥果?”

中年修士淺笑一聲,“運氣還算不錯,下山遊歷,還沒走多遠,便碰上了。”

鋪子老闆一邊招呼店裡夥計去拿藥鼎,一邊賠笑道:“葛道友深得天一真人看重,想來吃了這藥果之後,境界又有長足的進展。”

中年修士沒有搭話,只是接過藥鼎之後,收入懷中,轉身便朝著城中最中央而去,在那邊,有一座清水山修士修建的清水閣,算是往來清水山修士上山下山的落腳之處,中年修士境界早有鬆動,這趟下山本就是尋找機緣,卻沒有想到竟然運氣那般之好,還沒走出去多遠,便已經遇到了一個上品藥果。

來到那座氣勢磅礴的清水閣之前,門前的修士很快便認出來人的身份,很快便殷勤開口笑道:“葛師兄,這不是才走數日,怎麼就回了?”

中年修士沒說話,只是伸手揚了揚手中的小姑娘。

那修士一怔,看了那小姑娘幾眼之後,這才羨慕道:“葛師兄,當真是好運氣,這藥果當真不錯。”

中年修士笑了笑,也頗為自得。

“葛師兄得此靈果,只怕境界便會往前走一大步,秋末的那場宗門大比,葛師兄只怕是要拔得頭籌了。”

修士笑著開口,不要錢的馬屁自然拍得勤快。

中年修士擺擺手,笑道:“你好生修行,也大有可為。”

說完這句話,不等那修士開口,中年修士便已經踏入清水閣,朝著二樓走去,隨意推開一間房的房門,走入其中之後,這才鬆開手裡提著的小姑娘。

屋子裡的佈置也十分奇特,竟然有一方水池在房間中央,水池之中,縱橫交叉則是兩條長石,長石交叉中心,有一口大鼎。

中年修士將那口大鼎收起,將自己之前所買的藥鼎放置在上面,然後又拿出不少靈藥丟在藥鼎之中,而後則是丟入幾張泛著青色的符籙在池水裡,然後有些怪異的事情便發生了,那池水沒來由地沸騰起來,中年修士這才重新提起小姑娘,沿著長石走到那藥鼎之前,手指在小姑娘的手腕劃過,一道血口就此出現。

小姑娘吃疼,這才悠悠轉醒,只是身子全然動不了,張了張口,也說不出來話。

中年修士看了她一眼,直接將其的丟入藥鼎之中,這才自顧自說道:“遇到我,這是你的福氣,不必想太多,只需接受就是。”

將小姑娘丟入藥鼎之後,中年修士在一旁盤坐下來,開始閉目養神。

……

……

陳朝追尋那修士的身影數日,數次進出山林,最後準確得知那修士如今便極有可能出現在那清水郡城裡之後,這才馬不停蹄趕往那座清水郡城,等到來到郡城門口前,天已經擦黑,守衛卻沒有關閉城門的打算,依著大梁律,如今便該宵禁,但不知道為何,這座郡城卻不如此,守衛眼見陳朝朝著城門而來,也沒理由,只是百無聊賴地看向城中的萬家燈火。

入城沒有受到什麼阻礙的陳朝,進城之後,氣息散開一感知,卻讓他有些吃驚,在這座郡城裡,強弱不一的氣息竟然不止數道,這便說明在城中的修士不止數人,這讓陳朝很是吃驚,因為依著別處來看,一座小小郡城裡,若是有這麼多修士,是極為不正常的。

這趟要趕赴黃龍州前往劍氣山去重新鑄刀,因此對於黃龍州的情況他提前有所瞭解,但對這座相鄰的白鹿州,他卻知道得不多,稍微猶豫之後,陳朝沒有前往鎮守使衙門,而是緩慢走進一座書齋。

書齋不大,只能放下數個書架,陳朝踏入其中,正在一張桌後的鋪子老闆便笑著站起身來,看向這位帶刀的黑衫年輕人,笑著問道:“客人要買些什麼書?”

陳朝沒去翻動那些書架上的藏書,只是隨口問道:“這裡面的書都是些聖賢文章,還是有些別的?”

鋪子老闆說道:“不止如此,有些修行界見聞,一些志怪故事。”

陳朝點點頭,忽然笑道:“我頭一次踏足白鹿州,對當地不甚瞭解,可否有類似於這種介紹的書籍?”

鋪子老闆點頭之後,走到一個書架前抽出一本不厚的書籍,遞給陳朝,陳朝低頭一看,封面上正好有白鹿見聞四個字。

陳朝問過價錢之後,乾脆地付了錢,收起這本白鹿見聞之後,這才問道:“城裡修士不少?”

鋪子老闆剛做成一單生意,心情自然不錯,面對這個明顯的外鄉客人詢問,也多說了幾句,“這郡城外有座清水山,山主天一真人是附近方圓數百里的第一強者,至於這郡城,便是他們清水山的私產,城裡有許多清水山的弟子,還有些其餘宗門修士和一些野修,都在此地開店迎客,修士自然不少,只是客人是外鄉人,在城中也要小心,莫要招惹清水山的修士,要不然只怕會有麻煩。”

陳朝點點頭,但隨即又問道:“清水山聽著像個佛道之外的宗門?”

鋪子老闆哈哈笑道:“那客人可錯了,清水山乃是道門一脈,只是其中魚龍混雜,真要說起和道門的淵源,也沒什麼淵源,倒像是個雜七雜八的東西搭起來的臺子,他們的修行法子可說不上什麼道門正統,走得……要是痴心觀那邊真知道這座清水山說是道門一脈,說不定都得皺皺眉頭。”

鋪子老闆說了大半,但最後好似想起什麼,又閉上了嘴巴。

陳朝若有所思,知曉有些辛秘,這位鋪子老闆可不會輕而易舉地便告訴一個素未謀面的傢伙。

陳朝笑道:“先生看著好像是個讀書人?”

鋪子老闆抬了抬眼,自嘲道:“什麼讀書人,算是個落魄書生罷了。”

陳朝問道:“先生去書院求學過嗎?我剛從神都離開,離開之前,倒是看過那座書院。”

聽到書院兩個字,鋪子老闆來了些興致,但很快便搖頭道:“不曾去過神都,也不曾見過書院啊。”

陳朝又笑道:“聽說白鹿謝氏出了個了不起的少女,如今已經在神都被那位院長收為關門弟子了。”

鋪子老闆點頭道:“白鹿謝氏本就是白鹿州的第一讀書人世家,出個這麼驚豔的後輩,當真不足為奇,只是一下子便讓院長收為關門弟子,並且在萬柳會上奪魁,這就罕見了,白鹿州有此少女,也算是給整座白鹿州增光添彩了。”

陳朝說道:“我曾遙遙看見過這位謝氏才女一面。”

鋪子老闆連忙問道:“如何?”

“驚為天人。”

鋪子老闆哈哈大笑道:“像是你這般年紀的年輕人,對那少女傾慕倒也是理所當然。”

陳朝也點頭附和道:“這次來白鹿州也是想去謝氏門前遙遙看一眼,看看是怎樣的地方才能出這樣一位奇女子。”

鋪子老闆笑了笑,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眼瞅著和鋪子老闆混熟了些,陳朝這才問道:“敢問先生今日是否看見過一人帶著一對母女入城?”

之所以選擇這座書齋,自然是因為陳朝看中了這書齋的位置,位於城門處不遠,能夠看清楚進出城門的遊人旅客。

鋪子老闆卻是一怔,隨即笑道:“你要說是這入城的修士會不會帶著個男娃或者女娃,這多得很,只是帶著一對母女,我可真沒看到過。”

陳朝皺了皺眉,直白問道:“這帶著男娃女娃又是什麼道理?”

鋪子老闆瞥了一眼陳朝,默然無語。

有些事情,不好說,也不敢說。

陳朝沒有猶豫,掏出身上的錢袋子,裡面滿滿都是這些日子在外面山林裡殺妖攢起來的妖珠,分量不少。

鋪子老闆看著陳朝,忽然問道:“客人有親人遭難了?”

陳朝點頭道:“有個遠房親戚,是對母女,與我走散了,我之後得知,她們被人所擄,那人應該就在城中。”

鋪子老闆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才嘆氣道:“客人的親戚應當便是遇到清水山的修士了。”

陳朝一臉疑惑。

鋪子老闆壓低聲音道:“清水山的修士修行法子不是道門正統,而是一種特別法子,以一些符合他們所修法門的童男童女煉製而成藥果,服下之後,境界便能增長,正因為如此,這清水郡的百姓們,已經不敢生育了。”

陳朝皺眉道:“這不是邪道法子?”

“誰說不是呢?”鋪子老闆小聲道:“只是誰來管?朝廷?天高皇帝遠的,神都的那位陛下即便知道這件事,難道能親自處理這邊的事情?至於這些地方的鎮守使也好,還是天御院的修士也好,連個妖物都應付困難,還敢招惹這些方外修士?”

他的聲音裡有些無奈。

陳朝點點頭,對此他也自然明白,大梁朝雖然國力蒸蒸日上,但若是說大梁疆域裡每一處都是太平盛世,還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至於客人的親戚,只怕那對母女,做孃親的估計已經遭了毒手,至於小女娃,只怕如今也變成藥果了。”

鋪子老闆揉了揉眉頭,這些事情,他每日不知道要看到多少,但除去看著之外,還能做些什麼。

陳朝問道:“先生可知曉他們的落腳點?還是此刻已經到了那清水山上?”

鋪子老闆想了想,有些不確定說道:“不見得,那清水山的修士大多會在城中的清水閣落腳,至於若是回了山,客人便不要去想闖山了,山中那位天一真人,可是貨真價實的一個彼岸修士。”

陳朝點點頭,問過了清水閣的方向,這便要告辭離開。

鋪子老闆連忙說道:“客人,若是那親戚不是什麼……我勸客人不要魯莽……”

陳朝沒說話,只是轉身走出書齋。

然後走了幾步,來到了那賣藥鼎的鋪子前,鋪子老闆是那個留著山羊鬍的瘦弱男人,看到陳朝之後,也是剛笑著要開口,陳朝便丟出另外一袋妖珠,開門見山問道:“是否見到過一人帶著一個扎著羊角辮小姑娘?”

那中年男人瞥了一眼滿袋子的妖珠,正猶豫是否要開口。

陳朝盯著他的眼睛裡便已經滿是殺機。

中年男人被這麼一看,立馬小心翼翼道:“道友說的是葛明?他今日帶了一個小女娃來在下這裡買藥鼎,如今應該在……清水閣裡。”

陳朝看了中年男人一眼,面無表情道:“若是你騙我,我回來就把你的腦袋割下來。”

拿不準眼前這個帶刀的年輕人是個什麼境界的修士,但那一身殺機卻是實實在在讓他出了一身透汗,中年男人連忙搖頭道:“絕不敢欺瞞道友。”

“你最好是。”

陳朝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

……

半個時辰之後,葛明睜開雙眼,起身來到藥鼎之前,俯身察看,此刻眼前的藥鼎之中,已經有香氣飄出,許多靈藥此刻已經融化,藥鼎之中已經有了淺淺的一層藥湯,至於在藥鼎裡的那個小姑娘,已經臉色慘白,奄奄一息。

葛明點點頭,有些滿意,甚至這藥果的成效,也要比他預想之中的更好一些。

只是這煉製藥果是個水磨工夫,想要基本成型,也還需要半個時辰左右。

他並不著急,半個時辰而已,同他那些年苦苦修行相比,這半個時辰,其實很短了,他如何等不起?

只是片刻之後,門外便有些嘈雜的聲音響起,這讓葛明有些不滿,這些同門,到底在搞些什麼?

……

……

此刻的清水閣一樓,十數個值守修士,如臨大敵。

起始原因倒也簡單,緣於一個黑衫年輕人不管不顧地闖門,清水山修士本想攔下他,但只是在頃刻間,便有兩位師兄,便被對方一拳打穿身體,死得不能再死。

作為這清水郡的地頭蛇,他們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於是幾個修士很快便聯手衝了上去,但最後結果倒也簡單,那帶刀的黑衫年輕人,並未拔刀,幾位修士也是一人捱了一拳,瞬間便生機全無。

“你當真膽大包天,你知道這是何處?你不想活了?”

清水山修士們大聲呵斥,但怎麼都看起來是有些色厲膽薄。

也實在是因為這個一言不合便殺人的黑衫年輕人,實在是太讓他們意外了。

而且幾次出手都是一拳殺一人,這種境界,可不是普通修士。

而現如今,這個黑衫年輕人一腳踢開一具腳邊的屍體,一隻手按著刀,然後看著在場的清水山修士,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最後再問一遍,葛明在哪裡?”

——

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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