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未知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五十九章 夏氏之殤,武夫,平生未知寒,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夏氏家宅、
外面風雪依舊,但那座小院子裡,同樣是冷清地嚇人。
夏氏家主在這個時候,沒有選擇再去那座小院子,而是在自己書房枯坐,等到門前終於有了些腳步聲,這位夏氏家主才來了些精神,看向大門方向。
書房門很快被敲響,一道低沉嗓音響起,“家主。”
夏氏家主手指放在桌面上,輕輕敲擊,對方這才推門而入,是一箇中年男人,那男人走進書房的第一件事,是去點起一根蠟燭,這才給書房裡帶來一些光亮。
不過終究微弱,很難照亮整個書房。
夏氏家主看著他,倒也沒有開口詢問,顯得極有耐心。
“不出家主所料,那位南疆巫族的修士,沒能殺死那個黑衫少年。”
中年男人低聲開口,聲音沒有什麼波動。
夏氏家主也不覺得意外,只是看了一眼那才點燃的蠟燭,冷笑一聲之後,這才輕聲說道:“那些方外修士,一個個整天修行,行事魯莽,這種事情也只派一個人出手,真當這神都當真沒有大修士在?”
中年男人點頭道:“當時劍氣沖天,應該是個劍仙。”
聽到劍仙兩個字,夏氏家主沉默片刻便有了結果,他意味深長說道:“書院這些年看起來寂寂無聞,但哪裡這麼簡單,這位院長是不是歷任院長中最了不起的,這不好說,但收弟子的水準,至少一定是最了不起的了,七十二個弟子,最小的小弟子光彩奪目,以至於讓人忘了他前些年收的那些弟子,到底都是些什麼驚才絕豔的人物了,那個看似普通的書生,不也踏足忘憂境界了嗎?至於在這位魏先生之前,院長的弟子,可也沒有平庸的,如今這位劍仙,就是他早些年收的弟子之一,柳半壁。”
中年男人站得不高,自然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此刻只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這位夏氏家主。
夏氏家主搖搖頭,不願意多說。
中年男人的分寸感拿得極好,既然夏氏家主不願意再說,他便換了個話題問道:“家主,如今我們應當怎麼做?”
夏氏家主沉默不語,沒有立即給出答案,如今神都這個局勢,其實即便是他,也有些捉摸不透了,那位皇帝陛下的一次北行,便惹出這麼多事情來,可他要是死在北境也就算了,可偏偏他還南歸了,可如今又沒了蹤跡,生死不知,這才是讓他頭疼的事情。
他倒是寧願這位大梁皇帝陛下回不來神都,畢竟他若是真的回來了,便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我們已經上了這條船,沒有退路了,只是我到了今天才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陛下在不在神都,其實想要在神都殺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夏氏家主有些感慨,自己身後無數族人此刻全部的希望,幾乎便都在他的身上,到了這會兒,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了。
中年男人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事情出乎意料,家主我們召集家中供奉,是否能夠將他們……”
中年男人做了個手勢,意思很明確。
夏氏家主卻皺起眉頭,低聲斥責道:“他們雖然人不多,但事情你以為只有他們知曉嗎?”
中年男人輕聲道:“可以先殺他們,之後謊稱事情是陛下那邊做的,只是如今,我們只是無法確認陛下到底是不是能夠回來。”
夏氏家主聽到這裡,沉默了許久,忽然喃喃道:“陛下在漠北血戰一場,又在懸嶺郡遭遇了一場刺殺,之後方外肯定還要找尋陛下蹤跡,陛下想回來……沒那麼容易的……”
……
……
那座小院裡,被稱呼為梁師弟的方外修士回到了小院裡,看著院子裡的各位師兄,他搖了搖頭,說了一番幾乎是和之前那中年男人同樣的話。
幾位方外修士臉色微變,領頭的那個中年修士輕聲感慨道:“忘了這一位。”
梁師弟低聲道:“要不要再派幾個人出手?實在不行,請動左師叔也不無不可。”
中年修士搖頭道:“出手的只有這位柳劍仙,但在他之後,魏序在,那位院長也在,他們牽扯進來了,這樁事情便更為麻煩了,我們如今,還是要等那等緊要大事。”
梁師弟輕聲提醒道:“那邊不都傳來訊息了嗎,說是觀主已經親自去尋那位大梁皇帝了,難道還不能成功?”
中年修士平靜道:“觀主這等人物,要是出手,自然是萬無一失的,只是我們作為最後的保障,也不能掉以輕心。”
其實只怕是世間大多數人都會覺得如果大梁皇帝一旦走進神都,那邊便再也萬無一失了,畢竟在神都,有書院,有無數的大梁高手,在這麼些人的護衛下,哪裡會有人想著去刺殺大梁皇帝,可他們就是要他們都有這個想法,在所有人都放鬆的情況下,給予那位大梁皇帝致命一擊。
為此,他們已經在神都等了許久了。
柳師弟微微點頭,只是還沒開口,中年修士便說道:“謀劃這等大事,一定要萬無一失……”
梁師弟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師門受邀來做這等事情,他一個二代弟子,沒有什麼話語權。
只是到了這會兒,那位中年修士忽然輕聲道:“今夜怎麼有些寒意?”
……
……
臨近夏氏家宅不遠的兩條長街外。
一身官袍的鎮守使站在一座高樓上,身後一條街,則是從鎮守使府和天御院帶來的各路高手,此刻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此刻身後腳步聲響起,有人風塵僕僕趕到這邊,一臉疲倦。
鎮守使大人看著暗處的夏氏家宅,輕聲笑道:“鐘鳴鼎食之家,王朝柱石啊。”
身後男人也同樣有些感慨,但更多的卻是抱怨,“大人,我這在北境吃風喝雪,回來還沒歇口氣,這就又要做事了?再說了,那左衛的官印我可都還沒拿回來,我這會兒還是一介草民啊。”
說話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左衛指揮使宋斂。
82中文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