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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和蟬是不一樣的,像是黃直這樣的,就是最討人嫌的蟬,因為本沒有什麼本事,卻吱吱呀呀的叫個不停,只是對於謝南渡來說,即便本事再大,在自己門前吱吱呀呀,那也自然還是討人嫌。
那少年不曾來過她門前,按理說只不過是在湖畔說了些閒話,是不該引起她的厭惡的,但在陳朝開口說起蟬這件事的時候,她還是順著他說了下去。
陳朝拉了一條板凳坐下,便開始生火,一邊忙碌一邊開口問道:“怎麼不一般?”
謝南渡重新坐下,看著眼前的少年開始忙碌,放下手中的書,認真說道:“這一次萬柳會,書院有四個名額,他會是其中一個。”
按著過去的規矩,大梁朝的八個名額書院要佔去三個,鎮守使衙門和天御院各自佔去一個,另外的三個,則是由神都的其他衙門和各大世家擇去爭。
這一次因為在神都舉行萬柳會,名額多出兩個,書院便又多要了一個名額,另外一個名額,其實是分到鎮守使衙門的,不過那位鎮守使找不到更好的人選,故而又將那個名額讓了出來。
書院的四個名額裡,那個少年能佔到其中一個,自然說明他的不一般。
陳朝問道:“是院長的學生?”
院長有七十二個弟子,雖說有些已經故去,但如今在世的也不在少數。
謝南渡搖了搖頭,“先生的弟子裡,只有我一人符合條件。”
院長的七十二位弟子裡,除去謝南渡,其實已經都年紀不小,那些人分佈在大梁朝上下,不都在書院。
“他是劉夫子的弟子,劉夫子是書院大儒,向來寬仁,名聲極佳,那少年便是他的關門弟子,出身夏氏,名為夏淵,是長房嫡子,未來很有希望成為夏氏的家主。”
謝南渡進入書院已經有些日子,對於神都和書院的事情大多都已經瞭解,此刻說起,便像是在講自己的故事一樣。
夏淵在書院的那些夫子眼裡,自然是極好的後輩,湖畔那些學子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因為他們才入書院,想來過些日子,萬柳會之後,便會改變。
陳朝感慨道:“我也沒有招惹他,他要是為了書院,我倒是可以理解。不過比起來萬柳會,我清晨在湖畔說那些話,應該不值一提吧?”
有種情緒叫做歸屬感,自己不是書院的學子,自然感受不到,但陳朝可以理解別的書院學子此刻的心思。
謝南渡說道:“世間的花有那麼多,不是每一朵都一樣。”
陳朝伸手拿了兩個紅薯放到爐子上,問道:“他不會也對你有意思吧?”
謝南渡平靜道:“夏氏倒是想和謝氏聯姻,不過夏淵不願意。”
聽到前面半句陳朝下意識皺起眉頭,等到後面半句一起被說出來,他變得有些生氣,“他還不願意?!”
謝南渡看著他的樣子,笑了起來。
陳朝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尷尬的笑了笑。
“他的想法不重要,因為他無法改變夏氏的意志。”
雖然夏淵是書院的學子,但在夏氏面前,還是顯得那般弱小,無法抗爭。
謝氏微笑道:“夏氏的想法也不重要,因為謝氏用不著和別人聯姻。”
神都夏氏,如今已經是大梁朝最為煊赫的家族,除去魏氏之外,他們在大梁朝不用忌憚任何人。
陳朝說道:“盛極而衰的事情,你應該明白。”
史書上這樣的例子很多,一個家族繁榮到了極點,迎接他們的,便只剩下衰敗。
謝南渡搖搖頭,“保持家族昌盛的根本,是後人足夠出彩,不是什麼聖恩。”
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實際上已經看到了根本,一座王朝,始終需要人來撐起來,只要足夠有能力,行事便可以自在一些,不用時時刻刻想著那些事情。
說到這裡,謝南渡話鋒一轉,把話頭說回到正題上,“這一次書院四人,除去夏淵之外,其餘兩人對你應該沒有敵意。”
陳朝翻過紅薯,試探道:“說說那兩人?”
謝南渡微笑搖頭道:“那關你什麼事情?”
道理自然是這個道理,參加萬柳會,雖然是代表著各自的宗門,但是萬柳會的規則,比得是年輕修士自己的修為和臨陣應變的能力,別的,真的不太重要。
陳朝有些無辜道:“我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到了今天居然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我這萬柳會到底要比什麼!”
謝南渡看著眼前的少年,眼中也有些疑惑,她問道:“你是真的不知道?”
陳朝瞪大眼睛,認真道:“你以為我是在騙你?”
謝南渡平靜道:“神都裡很多人都在猜測你的來歷,你所表現出來的,自然不會是一個邊陲少年該有的,他們基本上已經把你的身份鎖定在那幾家破落戶的後人身上,你若是他們的後人,怎麼會不知道萬柳會要比什麼?”
陳朝搖頭道:“我不是。”
不是這個詞彙,他已經不止說過一次了。
謝南渡看著他,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她沒有去問那句話。
沉默片刻後,小院裡多了些烤紅薯的香氣,謝南渡微笑著開口說道:“萬柳會最開始的時候,種類繁多,比較的方面很多,諸如琴棋書畫都有。”
陳朝忍不住插口問道:“既然是修士,比這些有什麼用?”
謝南渡皺了皺眉,“當初也有人是你這樣說的,那個人覺著萬流道會的名字不好聽,於是便將其改成了萬柳會,他甚至覺著比得太多也無用,便將萬柳會改成了只比兩樣,文武兩試。”
陳朝有些嚮往道:“那個改了名又改了規矩的人,是不是世間一流的狠人?”
“不知道,書上沒有挑明他的身份,而且年代太過久遠,就算要查,也很難去查,只有一點可以明確,那人定然是一位劍修。”
謝南渡也不太確定,但說話的時候卻很堅定。
“何以見得?”
陳朝饒有興致地問道。
謝南渡看著紅薯說道:“是好幾本書裡共同指明的唯一內容,而且像是這麼霸道的行徑,方外的那些修士裡,只有劍修會這麼幹,因為他們最是無法無天。”
說起這個,陳朝想起自己之前在去礦場的路上瞎編的那個故事,故事雖然是自己隨口編的,但當時郭溪的眼中除去篤定之外,還隱有幾分畏懼,難道只是因為對方劍修身份便如此?
陳朝對劍修有了些好奇,但是沒有明說。
謝南渡好似知道陳朝的想法,說道:“世間的劍修,被譽為修士中殺力最強,即便是一般的方外修士都不敢招惹。”
陳朝想了想,說道:“繼續。”
謝南渡點點頭,繼續說道:“萬柳會的文試其實很簡單,和大梁朝的科舉考試一樣,便是答題。”
陳朝挑了挑眉,問道:“可問題是什麼?”
謝南渡說道:“自然是修行上的問題考量。”
陳朝沉默片刻,說道:“那豈不是浩如煙海?”
修行一道,發展了這麼多年,幾乎每年都會有新的道法產生,每年都有新的著作產生,沒有人能把所有的道法學全,也沒有人能把所有關於修行的著作看完。
“難道是規定了範圍?”陳朝忽然想到了些什麼。
謝南渡搖頭道:“沒有。”
陳朝倒吸一口涼氣,震驚道:“那這也太離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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