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九十二章 因果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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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隱再度看到了那因果，看到了時間流逝。

陸家歸來，四方天平與陸家不死不休，真武夜王最終選擇幫助四方天平，摧毀陸家，太古城也毀滅，始祖，木先生皆身亡，真武夜王選擇加入靈化宇宙，因為他的貢獻與天賦，被稱為下一任御桑天，而御桑天，成就無上之極。

他帶領一批人活著去了靈化宇宙，其中有四方天平，有那些支援他的人，甚至包括煉炎星。

他同樣有自己在乎的。

可他在乎的，不是陸隱在乎的。

天道之有予，吞吐百川，古映之地和，仿上聖而為…天道之不予，化氣歸納……躍星空而臥…善通人和…吞吐百川…躍蒼茫而臥…

意識穩如磐石。

陸隱剎那又回到了聖迪歐斯，他的選擇沒有錯，因也好，果也罷，既然是自己做下的，就應該自己承受。

他彷彿聽到真武夜王不甘的咆哮聲。

“我不過是做了個選擇，而你卻走不出來。”陸隱喃喃自語，時間流逝，他出現在禁地，這一次，真武夜王再次自霧氣內走出，不同的是，他雙目迷惘，與珍妮奧納，炎剛一樣。

此真武夜王非彼真武夜王，不過是陸隱自己的一縷因果幻想，可以是真武夜王，也可以是劉少歌，更可以是銀，誰都可以。

因果，可以改變嗎？

如果自己第二次的選擇中，真武夜王來到了蜃域，來到禁地，他會不會真的取代自己？外界，會不會真的改變？

這宇宙的規律究竟是誰寫下的？因果存在，取代因果，是否存在？

一切如夢幻泡影，自己的存在又是取代了誰的因果？

陸隱站在原地沉思良久，忘卻了時間。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四周，霧氣散開，陸隱走向一個方向，他看到了化身乾屍的枯祖，枯祖沒有死，就是以物極必反的狀態盤膝而坐，與剛剛陸隱的狀態一樣。

陸隱不敢打擾他。

因果，是對自我靈魂的拷問，是對這個宇宙的認知，一旦想不通很容易走火入魔。

其實他自己也分不清如今的自己是真實還是虛幻。

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時間霧氣對陸隱根本沒有影響，但就像被動選擇一樣，哪裡的霧氣散開，陸隱就去哪裡。

這次，他看到了那個總會長圓臉老者。

不是總會長一人，而是一群人圍在他身邊，有人，也有其它形態的生物，陸隱清楚，那些圍著他的，都是他的因果。

總會長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眼睛閉著，這似乎成了自我拷問的唯一途徑。

他是否在經歷選擇？

陸隱接近他，伸出手，觸碰其中一個人影。

手，穿透人影，總會長陡然睜眼，駭然望向陸隱：“我不要重來，你。”

“啊--，不是我害死你的，我不得不那麼選擇，你去找他們，啊--”

“重新選擇，我該怎麼選？不幫他們，他們就要對付我，我沒得選擇，如果因果只有一個選擇，為什麼還要重選？我受夠了，受夠了--”

總會長人影虛幻，陸隱盯著他，他，在改變。

他重新做了選擇。

總會長身影漸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人影。

這裡，總歸會有一道人影，帶領靈化宇宙修煉者侵入天元宇宙，與陸隱等人來一場遭遇戰，被引入蜃域，來到這禁地內，這個過程不會改變，改變的，只是人。

於總會長而言是變了，但對於天元宇宙，對於陸隱來說，根本沒有變。

陸隱隨手一揮，手掌掠過其它幾道人影。

取代總會長的人影陡然消失，總會長再度出現，因果的選擇，無論他怎麼選，都會影響其他人的因果，若提前將那些因果註定，便等於註定了過往的因果。

金光綻放，陸隱眼前，總會長突然出手，打了陸隱一個措手不及。

陸隱急忙避開，回過神，總會長已經不見，而周圍那些人影也瞬間消失。

吐出口氣，光顧著思考因果，竟把他忽略了。

陸隱環顧四周，因果，因果，修煉是一條線，時間是一條線，因果，是一條線，這條線，都是同一條線吧，這是屬於宇宙的規律。

一個人如何修煉，修煉到何等境界，早已註定，即便此人改變，因果都不會改變。

這條線的起始在哪裡？握在何人手中？

陸隱緩緩坐下，既然來了這裡，那就看看這因果，自己能否看穿。

曾經他想過，因果，就是永生的路，而今這條路自己既然已經踏上，那就走下去。

就讓我看看這因果，究竟要如何走下去。

四周，樹木還是那些樹木，上面結滿了果實，還是陸隱的樣子，彷彿只要在這禁地內，他無論走到哪裡，這些樹木，果實，都會跟著他，就跟真武夜王，珍妮奧納，炎剛這些因果一樣。

陸隱閉起雙目，回憶前塵過往，尋找可以改變的因果。

他找到了，海盜港，若沒有海盜港遇襲，他被重創，如同活死人一般扔去託浮星，也不會遇到羅者，背誦石壁全文和那些數字，那麼未來，會如何？

陸隱選擇了不去海盜港，灼白夜死了，因為灼白夜的傷勢唯有在海盜港碰到曾諜才能被治好，不去海盜港，陸隱只能看著灼白夜死去，而他也安然返回第十院。

由於沒有經歷生死，也沒去託浮星修煉生死玄功，陸隱的實力一般般，十院大比中並不能綻放光彩，無論他多努力，有些人永遠無法超越，取而代之的依舊是真武夜王。

真武夜王太過璀璨，十決之首，彷彿又是相同的一幕。

陸隱背誦始祖經義，睜眼，看著面前的真武夜王。

無論在第五大陸如何改變選擇，除了自己走上去，否則取代自己的，貌似都是此人。

自修煉到現在，也唯有真武夜王帶給他數次生死危機，甚至殺死過他，此人不僅實力極強，更有心計，行事周密，若非自己運氣好，早就死了。

此人，確實夠資格取代自己，但此人也不過能走到樹之星空，後面的畢竟是因果幻象。

這是不去海盜港的情況下，那麼，如果不背誦始祖經義呢？

因果，陸隱要不斷的經歷因果，抓到因果的脈絡，走上這條路。

劇痛傳遍全身，陸

隱望向眼前，這裡是託浮星，那麼，羅者，久違了。

當初他不知道，而今卻知道，這個老者就是魁羅之一的羅者，帶著陸家始祖經義與數字逃離樹之星空。

“背下來。”

陸隱怔怔望著羅者，其實，他還有一個選擇，向羅者坦白身份。

“我讓你背下來。”羅者厲喝，猙獰盯著陸隱，一陣陣惡臭撲面而來，那是白肉的腥氣。

“小子，不背，我就把你當白肉吃掉。”

陸隱緩緩開口：“羅者。”

羅者身體一震，駭然望著陸隱：“你，你喊我什麼？”

陸隱看著羅者：“我是陸小玄。”

羅者呆呆望著陸隱，顫慄的雙手扶起陸隱，端詳著他的臉，眼眶通紅：“像，像，真的很像少主。”

“你，真是少主？”

陸隱嘆氣：“很難相信吧。”

羅者忽然用力扭斷陸隱脖頸，發瘋似的出手，撕碎了陸隱：“冒充少主，四方天平，你們終究找來了，老夫不怕，那就去死吧，去死吧，去死--”

時間流逝，陸隱死了，死在了託浮星，而第五大陸一切按照既定的軌跡運轉，真武夜王崛起，不斷重複著因果看到的一切。

蜃域禁地，陸隱睜眼，果然如此，這個選擇結局沒出乎他預料，羅者必然不信。

他只是想在選擇中死一次，看看會對因果，對時間流逝產生什麼影響，結果與剛開始看到天上宗毀滅時一樣，他作為第三者視線，看了第五大陸的發展歷程。

彷彿他化身為了因果。

對啊，陸隱看著自己雙手，自己不斷重新選擇，可不就是因果嗎？自己，在重新選擇的時候掌握了因果的主動權，只是看不到因果的未來。

獨我不在者，代之以利！

獨我變化者，代之以不存！

這就是自己目前看到的因果。

陸隱腦中穆然出現這兩句話，代表了當前對於因果的理解。

看向四周，自己容貌的果實，增加了。

繼續，他會領悟更多的因果，終有一天可以抓住因果脈絡。

這一刻的陸隱彷彿忘記了外界，忘記了要尋找總會長，尋找未女，忘記了自己想要離開禁地。

此次，他選擇不參加星辰塔之爭。

他擊敗了真武夜王，將其一腳踩死，一個個十決走出，採星女站在他身後為他披衣，他成為了內外宇宙年輕一輩最強者。

“從現在起，你取代真武，加入宇宙青年評議會議員行列，也就是俗稱的——十決評議會。”

“先敗藍斯，後滅真武，兄弟，你夠狠。”

“是男人就喝了。”

“加入十決評議會就要履行義務，首先要做的就是聯手對付新宇宙那群人。”

這是陸隱成為十決後，第一次十決會面，就在夜王星上。

陸隱環顧周圍：“我拒絕。”

劉天沐等人一愣：“你說什麼？”

陸隱重複：“我拒絕參加星辰塔之爭，你們自便。”說完，他便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其餘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