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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先生,這針盒針線什麼的是你們搞錯了吧?就它也能進藏寶庫?它連個古玩都算不上。”金言不知道為什麼金系覺厲針會對這普通的繡花針盒作出反應,不過從歷次情況來看,只要是它選擇的,基本沒錯。
所以,不管怎麼樣,先弄回去再說。
“它上面是有異能力的反饋的。”孔先生檢視了一下這繡花針盒的編號,輸入自己隨身攜帶的資料平板電腦的資料庫,上面馬上顯示了其來歷。
“五年前一夥異能者盜墓賊,盜竊了五百三十年前東明王朝的第九任東州王的陵墓。東州市大隊接到線報之後,緊急出動,將這夥盜墓賊當場抓獲。這繡花針和針盒是他們從陵墓中帶出來的陪葬品。”他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複述著上面的資訊,“因為上面有異能力的反饋,所以後來就存放在了總隊藏寶庫。這幾年間,東州市博物館幾次來人說想把它當成文物要過去展覽,我們都沒答應。”
“這件東西我要了。”金言說。
“你要了?”孔先生一愣,馬上就會意地笑了,“哦,明白,金科長喜歡玩針。”
明白就明白,你這一臉會意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這編號12089的異能針線,標價是2萬元東華幣。”孔先生說道。這類小玩意在藏寶庫裡是最不受待見的,佔地方還沒什麼用處。總隊早就想把它們清理了,苦於一直無人問津。
“好,我一會就去付帳。”金言說道,“那跟它一起被起獲的,還有什麼其它東西嗎?”
他直覺覺得,這繡花針盒或許會有同批的,不止就這麼一件。
孔先生繼續點選平板電腦檢視資料,一會兒說道:“還真有,有塊牛皮,編號6490,上面用毛筆記了首古詞,還畫了一幅畫。因為那牛皮上也有異能力的反饋,畫了片松林什麼的。因為那牛皮上也有異能力的波動反饋,所以它被當作了收藏品,跟很多舊書畫放在了一起。”
他帶著金言走入另一條走廊,這走廊與剛剛那條類似,兩邊都是收藏室。開啟收藏室的門,裡面都是各類的古籍、書畫等。
他開啟了第6號收藏室,找到了6490號藏品。果然是一幅約三尺長的牛皮畫,畫的是古時元宵佳節,繁華的城鎮上人們觀賞煙花盛放的情景。畫畫得非常細緻,畫面上的煙花,絢爛璀燦,形態各異,滿天星火,恍若神間。
畫的左上方是一首抄來的古詞,時代是更久遠的千年前的東宋時期,名為“元夕”。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在古詞之後,還有一句話。
“盛景心憾。坦夫此詞,餘之一生。”
落款名為:木白。
金言仔細地把這首古詞默唸了一遍,又看了看尾部那句話。
盛景心憾......這四個字真的把他震憾到了。
“孔先生,這幅畫賣嗎?”他扭頭問孔先生。
“賣!”孔先生斬釘截鐵地說,這畫比那針盒還不如,原以為隨針盒一起被繳獲應該也是個古董,沒想到博物館的人說歷史上就沒聽說過有個叫木白的畫家,這畫畫得如此之好,卻沒有這個畫家,此畫應為膺品,說不定是那幾個盜墓的異能者的東西。而且,這畫上的詞在東華國至今廣為流傳,家喻戶曉。
“金科長,你喜歡這畫的話,1000塊拿走吧。東西不真,但畫的是挺好的。”孔先生悄聲說,“其實原來定的價格是1200,我給你打個折。”
他有心要交好這位未來的總隊新星。
金言又隨著孔先生到處看了一遍,沒看到其它自己心儀之物。到最後便帶著繡花針盒和牛皮畫結了帳,離開了。
在金言離開藏寶庫後五分鐘,一名異能執法士突然現身來到這裡,“孔先生,薛總監察官請你去一趟。”
孔先生便跟著那執法士前行,一會兒到了總監察官薛直的辦公室。
“總監察官好。”孔先生進門之後向其問好,“不知道總監察官找我有什麼事情?”
總隊的總監察官薛直,一個四十左右,臉色青白得如同殭屍,從來不苟言笑的人。
“剛剛去你那藏寶庫的人,是軍械科新任的科長金言?梁銳呢?”薛直問。
“是的,總監察官。梁副總隊長有事先走了,讓我陪著金科長看。”孔先生回答。
“這小子想要什麼?在裡面又看了什麼?”薛直問。
“好像聽他和梁大隊長的談話,他想要一件趁手的武器。而且,他好像也帶著撿漏的心思,到處去看,想以低價撿漏到上好的異能物品。”孔先生說。
“仔細說來我聽,一點也不要遺漏。”薛直說。
於是孔先生便仔仔細細把金言從進門到離開之間的所有細節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他買走的那兩件東西,有什麼古怪嗎?”薛直不太明白。
“那兩件東西放在藏寶庫裡好幾年了,無人問津,平平無奇。”孔先生開啟平板電腦,向其展示被金言買走的針盒和書畫的存檔資料,“我認為,他之所以買走針盒,純粹是出於對針線的喜愛。大家不都說,這位金科長喜歡玩針,平時的武器也主要是針麼。”
“那那幅畫呢?”薛直仔細地看著平板電腦上的畫的圖片,“這小子平時,也不是喜歡文學書畫的人啊?”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孔先生確實也不明白,搖頭道。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薛直說。
待孔先生離開後,薛直緊閉辦公室的門,撥了一個電話。
“報告組織長,剛剛那個叫金言的小子到了我們省總隊的藏寶庫,購置了兩件極為便宜的普通異能物品。”他報告道。
電話的另一頭,正是光頭眼鏡中年人,“天庭”組織的組織長東郭郎。
“什麼東西?”他問道。
“一個針盒,還有一幅後人臨摹的古畫。”薛直說,“這兩件東西放在藏寶庫內多年,平平無奇,無人問津。這小子喜歡玩針倒也罷了,可他並非書畫或詩詞愛好者.......”
“你錯了。”東郭郎的聲音十分嚴肅,“在御溝的白頭吟公園,他曾經對著一首詩詞,看了很久。”
薛直:......
“那首是什麼詩詞,發來我看!”東郭郎的聲音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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