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八章 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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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

老頑童對古墓自然不會陌生，他當年跟隨師兄王重陽在全真教修道，終南山哪一寸土地他沒逛過？王重陽的禁令哪裡攔得住他。

全真教後山被王重陽視為禁地不錯，但也僅僅能管住那些遵循規矩之人，諸如老頑童與陸孤瞻這樣的，規矩根本是管不住他們的。

前者是單純覺得好玩，而後者，這些框框條條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平時不顯露罷了，此時見全真教大批人馬隨丘處機下山，立即便大搖大擺的往後山而來。

可見他對這禁令也是嗤之以鼻的，縱觀世上任何一個強者，絕大多數都不是墨守成規之人。

“古墓竟然存有九陰真經傳世？你莫不是在騙老夫吧？”老頑童以為這世上除了他與郭靖夫婦外，就再沒人知道這門心經了。

“我沒騙你，我剛從裡面出來。”陸孤瞻留了個心眼，並沒有將抄錄稿拿出來。

凝神盯著陸孤瞻，老頑童饒頭自語：“我師兄與古墓派倒是有過一段淵源，卻沒成想羈絆如此之深，竟將九陰真經傳給了古墓中人。”

顯然他也信了陸孤瞻的話，沒去深究。

說著興趣大起，站起身來往古墓走去：“走走走！你帶我進去瞧瞧。”

陸孤瞻自然不會掃了他的興，一路相伴。

有了陸孤瞻的指引，兩人兜兜轉轉中又來到了古墓底下的密室。

陸孤瞻在旁掌燈，老頑童抬頭掃了眼室頂，看完長嘆一聲：“沒有錯了，這是我師兄的字跡。”

說完看了眼波瀾不驚的陸孤瞻，道：“但這只是殘缺版，並不完整。”

說完靜靜看他反應，但陸孤瞻根本沒多大失落，點了點頭：“哦。”

老頑童有些詫異：“你好像並不驚訝？”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爭其必然，順其自然。”陸孤瞻雙手一攤。

“哈哈哈哈，心性不錯，走吧，既然這是我師兄留給古墓中人，那必然有他的目的，你也是那有緣人，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向我請教。”

老頑童受不了古墓沉悶的氛圍，快步就走出了密室，陸孤瞻聞言內心暗喜，緊隨其後。

兩人在古墓轉了許久，待來到小龍女的石室，老頑童見到那冒著寒氣的巨大寒冰床自然又是感嘆了一翻。

“怪不得古墓幾人的內功基礎如此紮實，年紀輕輕就堪比諸多老前輩，原來是它的功勞。”

老頑童眼界不低，一眼就看出陸遙，陸青幾人那渾厚的內力來源定跟這寒玉床脫不開干係。

感慨一翻，老頑童轉頭望向身後的陸孤瞻，道：“這東西於你有大用處，若教中沒事，你每晚子時可到此修習內功，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益。”

“這據我所知，古墓可是那人的地盤，今日弟子擅闖已冒著生命危險前來，若日後碰上那人，弟子便是有九條命都不夠他砍的。”

其實即便周伯通不說，陸孤瞻近段時間也有這個打算，自己小心點也就是了，在東丈他們回來之前離開就不會有事，他膽子本就頗大。

但嘴上卻保持著客套。

“怕他作甚？！你儘管來！我老頑童與他可是過命的交情，小小一個寒玉床他能駁了我的面子不成？別擔心，有什麼事我給你兜著！”

老頑童大包大攬的打斷了陸孤瞻的遲疑，並信心滿滿的拍了拍胸脯保證他的安危。

“那弟子便謝過師叔祖了。”陸孤瞻內心一喜，當即拜倒在周伯通面前。

得意的摸了摸顎下花白的鬍鬚，老頑童那是越瞧陸孤瞻越是順眼，內心隱隱一動，忽而問道：“你如今可是童子之身？”

這突兀直白的問題直將陸孤瞻害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的道：“弟子.是的”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沒有理會陸孤瞻那窘迫的臉色，老頑童開懷大笑的拍了拍其肩膀。

原來在溪邊偶遇陸孤瞻，老頑童見他張口閉口都是重陽祖師什麼什麼的，內心已是極為的歡喜，見他也是甚為投緣。

因他自己本就是王重陽的小迷弟，對師兄的擁護可謂是到了極點，此時冷不丁又碰到一個崇拜王重陽的後輩，兩人可謂是說到了一塊去。

都有一個共同的偶像，可不是找到了知己嘛。

當年郭靖在桃花島遇見周伯通時，周伯通就曾勸過郭靖不要娶媳婦，因為娶媳婦就練不成絕頂武功，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周伯通是這麼給郭靖說的：“當年我若不是失了童子之身，不能練師兄的厲害功夫，黃老邪又怎能囚禁我在這島上？好兄弟，你聽我說，還是不要老婆的好。”

周伯通的言外之意，自然是他無法修煉王重陽的“先天功”，因為“先天功”有兩大明顯缺陷，第一個缺陷也是很多人都無法彌補的遺憾，那就是擁有童子之身才能把“先天功”練到極致。

如果沒有童子之身，雖然能練，但收效卻不太明顯，一燈大師就是最好的例子，有了這個缺陷，全真七子都練不成這門武功。

同樣的道理，後世武當祖師張三丰練成了“無極純陽功”，武當派其他弟子也練不成，尤其是宋遠橋、張翠山和殷梨亭這三個有家室的。

再說“先天功”的第二個缺陷，那就是修煉門檻太高，對內功的要求很高。

這跟後世的七傷拳一個道理，張無忌練成完全版九陽神功之後，再練七傷拳，基本上不會傷及自身，崆峒五老和謝遜修煉七傷拳，因內力不夠，都會傷及自身，謝遜更是傷到了心脈，時不時發瘋。

先天功也是如此，王重陽晚年用先天功跟一燈大師交換一陽指時，漁樵耕讀四大弟子就在旁邊側耳傾聽，結果朱子柳親口承認沒有學到多少東西，甚至連皮毛都沒學到。

一燈大師的內力足夠深厚，武學天資也夠，對先天功的領悟似乎也不多，後期只有內力上的增強，招式沒有明顯的增幅。

這樣一來，又有多少全真教弟子能夠修煉“先天功”呢？漁樵耕讀練不了，全真七子也是夠嗆。

但陸孤瞻不一樣，他在陰差陽錯之下得到了古墓密室中的‘九陰殘篇’，這‘九陰殘篇’中所包含的內功心法就能讓他快速的在短期內積累底蘊。

原著中楊過與小龍女就只練了三個多月就已躋身準一流高手的境界，後世的周芷若則更加誇張，僅僅練了個速成版的九陰白骨爪就能跟張無忌打得有來有回。

而陸孤瞻此時還保持著童子之身，年紀又還符合在寒玉床上修煉，不用多長時間，他就能跨過修習‘先天功’的門檻，這簡直就是為了‘先天功’而生的一個人兒，老頑童又豈會放過。

“師叔祖，您因何有此所問？”見老頑童笑得分外暢快，陸孤瞻小心問道。

“哈哈哈哈，你別理了，接下來你便隨我在古墓修煉，全真教，也該出一個天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