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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之上。
尼摩星轉頭看向胸有成竹的金輪法王道:“法王,那老頭兒功夫不弱,你忘了麼,當日他與那個男人,僅兩人就打得我們手忙腳亂,便是你我聯手也很難拿下,你可是有什麼計策?”
經尼摩星一提醒,法王又想到了那日狼狽的模樣,還在忽必烈面前出了醜,內心暗恨不已,摸了摸腰間逐漸好轉的刀傷,道:“他再強也只是一個人罷了,再說,這事還需委屈一下尼兄。”
看著法王那意味不明的笑臉,尼摩星一臉的疑惑,不知他何出此言,但法王不再出口,他也不便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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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
營中打起初更,趙志敬剛到大營便熘出營去,坐在一個沙丘之旁,但見一隊隊騎衛交叉縱橫來去巡視,防衛得猶如一個‘鐵桶’般嚴密,心想:“以這般聲勢,便要闖入大營一步也極為不易,周師叔祖當日與那人居然來去自如,本領之高實在是人所難測。”
略作感嘆後趙志敬抬頭望天,只見頭頂天作深藍,宛似一座蒙古人的大帳般覆罩茫茫平野,群星閃爍,北斗七星更是閃閃生光,心想:“倘若果如法王所言,三月後我得任掌教,那時聲名提於宇內,天下三千道觀、八萬弟子盡數聽我號令,哼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非我莫屬。”
這越想就越是得意,繼而站起身來,凝目眺望,但見遠處流民三三兩兩經過道旁,隱約可見隊伍最後吊著兩名模樣俊俏的少女亦步跟隨,瞧那打扮雖是村婦打扮,卻異常乾淨整潔,與隊伍其他衣衫襤褸的流民有著鮮明的對比,看著倒像是落難的富家小姐或是官家貴人。
初見這兩人,趙志敬先是感到一絲熟悉,但細看之下卻又覺得陌生,轉而又想到了美豔無雙的小龍女,心想:“那位龍姑娘當真豔極無雙,我見猶憐,也怪不得尹志屏那小子如此為她顛倒,但英雄豪傑欲任大事者,豈能為色所迷?”
趙志敬這人本就不好女色,一心只想爭名奪霸,正在他洋洋自得之際,流民隊伍中那兩名少女已湊到了一塊竊竊私語:“表姐!他怎麼會在這裡?!”
身材高挑的女子瞅了眼站在沙丘上的趙志敬,小聲道:“不知道,表妹,小心點,咱們別往他那邊看,免得被他發現了。”
“嗯。”
這兩人正是當日跑出大勝關後便音信全無的陸無雙與程英,為了尋找楊過,陸無雙帶著程英跑遍了大江南北,不日前聽聞終南山下突然冒出一個納士山莊,正廣招江湖群雄一齊共討東丈這個魔頭。
聽聞這個訊息,姐妹兩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那個眼神冷漠的灰衣男人,隨後一拍即合,陸無雙是感覺楊過一定會來參加這個大會,而程英則是單純的想要見到那個男人,那個小時候在窯廠救過她一命的青年。
“表姐,你說趙志敬此刻大搖大擺的待在蒙古人的軍營裡,會不會已經跟他們勾結在了一起?咱們要不要偷偷跟著他?”陸無雙那好動的性子在此刻表現得一覽無遺。
“這......”一向沉穩的程英則有些遲疑。
扯了扯程英的衣袖,陸無雙趕忙道:“表姐,反正那大會距離開始還有一些時間,我們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吧。”
這邊兩人正說著話,忽見一條黑影自西疾馳而至,在營帳間東穿西插,剎那間已奔到了王帳之下,只見那人寬袍大袖,白鬚飄蕩,正是周伯通到了。
但見他鬼鬼祟祟的撩起窗邊簾子,往裡瞅了一眼,發現裡頭空空蕩蕩,一個人影也無,不禁一怔,他只道金輪法王必在四周伏下高手攔截,便可乘機打他們個落花流水,以解大暢心懷,卻萬料不到法王竟然不在裡頭,放眼四顧,但見軍營千營萬帳,重重疊疊,卻到哪裡找他去?
見到正主駕到,趙志敬內心咯噔一下,有心想要迎上前頭打個招呼,但轉念一想:“若我此時即行上前告知,他見得來太易,定會內心不暢,不行,得要先讓他遍尋軍營,到無可奈何、沮喪萬狀之時,我再說出法王藏身所在,他才會大大的承我之情。”
念頭一想,趙志敬當即隱身藏在一座營帳之後,雙目緊緊注視著周伯通的動靜。
這一幕讓遠處的陸無雙程英兩人看見,均道:“這老頭兒卻是哪一位?能讓趙志敬小心翼翼的偷偷觀望?”
趙志敬當年在全真教對楊過非打即罵,她兩人自然也對這人沒什麼好感,特別是陸無雙,見面都不會行禮。
見他模樣鬼祟,兩人不由面面相覷,當即脫離流民隊伍,緩緩走到大營側邊,遠遠吊在了趙志敬身後。
王帳前。
只見周伯通左顧右盼了一會,忽而縱身而起,撲上旗杆,一手在旗捍上一撐,又已躍上數尺,雙手互動連撐,眨眼的功夫便已迅即攀上旗杆之頂。
躲在暗處的趙志敬看得陣陣駭異:“周師叔祖此時就算未及百齡,但算著怎麼也有七八十了吧,雖是修道之士,總也不免筋骨衰邁,步履為艱,但他身手如此矯捷,尤勝少年,真乃武林異事。”
周伯通躍上旗杆,遊目四顧,只見軍營中旌旗招展,不下數千百面,營帳更是千千萬萬,這讓他如何一一找尋?
遂火氣騰得就上來了,不管不顧的大聲叫道:“金輪法王,你藏到哪裡去了?”
這一聲叫喊中氣充沛,在曠野間遠遠傳了出去,連左首叢山之中也隱隱有回聲傳來,但法王早已快馬向忽必烈稟明此事,得到允許,並通傳全軍,因此軍中雖然聽到他的呼喝,但卻是寂靜無聲,根本沒人響應。
便連巡視的騎衛都不知在什麼時候悄聲不見了,此時陣營中只有少量士兵在忙活著手裡的事情來回穿帳而出,才讓這大營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安靜,但就對幾十萬大軍的陣營來說還是顯得有些詭異的,但這奇怪的一幕老頑童竟然沒有絲毫察覺注意到,這就實屬不該了。
見偌大的軍營竟沒人理會自己,周伯通那犯渾勁又上來了,一手撐著旗杆,隻身掛在頂上怪叫道:“法王,你再不回答,我可要罵了!”
聲音傳出去隔了半晌,仍是無人理睬,周伯通遂破口大罵道:“臭金輪,狗法王,你這算什麼英雄好漢?這是縮在烏龜洞裡不敢出頭啊!孬種!懦夫!我老頑童看不起你!”
這話一出,東邊突然有人回應道:“老頑童,丘處機在此,有本事便來。”
周伯通聞言眉眼一挑,當即撲下旗杆,飛身急奔過去,喝道:“在哪裡?”
但那人一聲叫喊之後,便不再出聲,聽著聲音卻不是金輪法王的,倒像是蒙古軍士冒名頂替的,周伯通望著無數營帳,竟不知從何處下手才好。
陣營外邊聽到這回聲的陸無雙與程英兩人當即內心一沉,丘師叔竟在蒙古大營中?那更要跟上去瞧瞧了。
在全真教,丘處機雖待人嚴厲,但對楊過與陸無雙程英三人其實是一碗水端平的,畢竟都是郭靖帶上山的,不可能去區別對待。
軍營中。
又過了一會,周伯通便勐聽得西首遠遠有人怪聲叫道:“丘處機在這裡啊,孬種快來罷!”
這卻是又把周伯通剛剛罵出去的話還了回來,直把他氣得火冒三丈,齜牙咧嘴的一熘煙往西首奔去,期間但聽那人怪聲不斷,口中汙言穢語直把修道的周伯通差點氣得犯了高血壓。
心道:“這該死的小子!若讓我抓到定打得你娘都認不出來!竟敢辱罵你的周爺爺!”
可週伯通奔得近了,那怪聲卻漸漸變小,周伯通剛跑了一半路程,叫聲便斷斷續續,聲若遊絲,最終止歇,周伯通只好止步,因實在是不知道這叫聲是發自哪一座營帳。
而這,就是金輪法王的策略,利用人海戰術先把周伯通的心給攪亂。
事實上也成功的激怒了周伯通,後者怒極反笑,呵呵叫道:“金輪法王你這個懦夫!是在跟我抓迷藏麼?既然你不敢出來與我一戰,那我便一把火燒了蒙古大營,看你那時還出不出來?!”
這話自是把全軍上下嚇了個不輕,這混老頭可是真能做出這樣的事的,身後不遠的趙志敬心想:“我現在背靠四王爺這棵大樹,別到時候還沒立功就先壞了事,那他怪罪下來可就不妙了。”
心念一想當即縱身而出,連連擺手道:“周師叔祖!使不得啊!”
見到來人,周伯通小眼一瞪,雙手叉腰喝道:“又是你這個小道士,咋咋呼呼幹什麼?為什麼放不得火?!”
趙志敬看了眼後者,信口胡言道:“師叔祖,他們這是要故意引你放火啊,你瞧不出來麼?這些營帳中放滿了火藥,你一點火,乒乒乓乓,把你炸得屍骨無存,況且,丘師叔還在營帳中呢。”
周伯通聞言嚇了一跳,跳腳大罵道:“這幫混蛋這麼歹毒?”
想到丘處機還在軍營中,便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但不能放火的話,這千萬帳大營自己可得要找到猴年馬月?直把他急得不住抓耳撓腮。
趙志敬見他竟然信了自己的鬼話,不由一怔,這周師叔祖當真好騙,自己不過隨意胡謅,三歲小孩都會存疑,他竟信了,心思竟能單純至此。
內心大喜,又道:“徒孫探知他們的詭計,生怕師叔祖不察,心中急得不得了,因此守在這裡等您。”
周伯通寬慰的拍了拍趙志敬的肩膀道:“嗯,你倒好心,要不是你跟我說,我老頑童豈不是要被炸死在這兒了?”
趙志敬內心暗喜,臉上卻不顯山露水,低聲道:“徒孫還冒了大險,探得了法王藏身所在,師叔祖且隨我來。”
話剛一出,不料周伯通卻大搖其頭道:“說不得,千萬說不得!我若找不到,認輸便是。”
打賭尋人,於他是件好玩之極的遊戲,如果由趙志敬指引,縱然找到,也已索然無味,這種賭賽務須光明磊落,鬼鬼祟祟實乃大忌。
他老頑童遊戲人間多年,賭品還是可以的。
趙志敬碰了個釘子,心中大急,突然想到:“他號稱老頑童,脾氣當真與眾不同,那便只能誘他上鉤了。”
微微低頭,再抬頭之時便已露出了悲壯的神色,道:“師叔祖,既是如此,弟子可要去救人了,丘師叔待我視如己出,我可看不得他受難,若是弟子不慎身死敵營,還忘師叔祖向門中告知,弟子沒有丟全真教的臉!”
說著便展開輕身功夫向左首群山中奔去,內心則在忐忑,也不知周伯通會不會跟上來,待奔出數丈,略一側頭向後看去,臉上不自覺便露出了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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