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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天衍宗的飛行途中。

曦月仙子刻意放緩了速度,以便煉氣期的俞玲春能夠記住宗門路線。

俞玲春跟在曦月仙子兩三丈之後,她微微低頭看了下腳下。

自己就這麼懸滯在半空中,腳下沒有飛劍,和曦月仙子之間也沒有任何的接觸。但就這麼極速前行,卻沒有掉下去。

與築基不同,到達金丹之後,飛行不再需要藉助法器。

俞玲春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曦月仙子。

這個前輩很不平易近人。

但她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

這個機會是自己的夫君用了一年多不停歇的努力換取而來的。

極其的珍貴。

她不希望自己任何的不當言詞讓這個機會溜走了。

回想起一年多之前,剛剛得知自己就是瓔珞內媚之體的那一刻,當時萬念俱灰。

抱定了必死的想法。

金丹掌門魏恂都無能為力。

凌霄宗的那十幾個與她命運相同的女修,也同樣無能為力。

不曾想自己最終卻得救了。

甚至可能是十幾個瓔珞內媚之體中唯一得救的修士。

她又想起了劍南春酒坊對面的申九迪和尤道友。

同樣的境遇,同樣的苦難。

結局卻完全不一樣。

她覺得自己何其的幸運。

遺憾的是,還沒來得及和自己的夫君好好告別,就不得不分開。

往後,八十年的時間內都不能和夫君在一起,這讓她感覺心裡缺了一塊。

「你叫什麼名字?」

前方的曦月仙子仰頭噸噸噸噸地灌了好幾口酒,只覺得心身無比愉悅,整個人都被幸福塞的滿滿的。

沒想到一次可有可無的對謀算之人居所的勘察,竟然得到了上百年求而不得的好酒。

那個陳平,有點本事。

曦月又想喝,可看了看越來越淺的酒壺,又想到三個月才能有這麼一壺,不甘心地忍住了。

想到俞玲春還在後面,才慵懶地問了一句。

聽到問話,俞玲春連忙道:

「回前輩,晚輩姓俞名玲春。」

曦月仙子沒有回頭:

「你的修為不夠,資質也不算好,本座沒有築基以下的非天才弟子,本座也不會為你破例。」

「到了宗門,本座會為你謀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修行和資源全靠你自己。前期本座會每隔三個月為你施法一次,逐步移除體內的隱疾。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俞玲春連忙道。

聽到曦月說會讓她入宗門,她當即改口自稱弟子。

她沒敢奢求更多,能得到曦月仙子出手施法相救,她就已經很滿足。

外門弟子也行。

曦月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

「酒坊裡的那些靈材,都是你培育的?」

「是晚輩所培育。」俞玲春認真回答。

曦月不再說話,看了看手中的酒壺,不知是擔心俞玲春若是死在了外門自己再也喝不到這種酒,又或許是覺得俞玲春的靈植培育天賦還不錯。

過了半響,曦月又道:

「准許你平日去本座所在的第九峰修行,屆時本座會給你一塊九峰令牌。」

「謝前輩。」俞玲春激動。

雖然沒有身份,但能進入曦月所在的峰,就相當於是曦月的半個弟子。

由不得不驚喜。

「天衍宗有天衍宗

的規矩,進了宗門後,有人會帶你熟悉宗門情況。本座手下有幾個記名弟子,亦在第九峰修行。你若有疑問,可向她們請教。」

「謝前輩。」

「你的隱疾恢復的桎梏在於你的修為,若能進入築基,可承受的施法烈度將數倍增大,隱疾去得快,施法的間隔也可更長。你可明白是何意思?」

「弟子明白,弟子定會努力修行。」

「……」

……

晚上。

劍南春酒坊。

陳平躺在床上,習慣性翻身過去,卻壓了一個空,不禁啞然失笑。

心中有一股悵然若失之感。

不過這種感覺來的快,去得也快。

獲得曦月出手相救,這是他這一年來反覆策劃的結果。進入天衍宗,能見識一下外面的情況,對俞玲春的修為同樣有用。

這是好事。

可見當初選擇這條路是對的。與去危機四伏的瓔珞域相比,這天衍域實在是太友好了,一年下來幾乎沒遇到什麼危險,就把這件事給辦了。

而且。

最大的受益者其實還是自己。

這一年的心血沒白費,不止是救了俞玲春,還誤打誤撞獲得了一份上古的靈酒,可以自釀自飲。

這是一份非常珍貴的收穫。

可惜的是曦月那娘們今日走的太快,自己還有很多問題沒來得及問清楚,比如說這靈酒改善體質的功效如何?

是改善哪方面的體質?

以後找機會再向她打聽一下。

‘如今俞玲春的事情已經解決,我也沒必要再留在天衍城,是時候回凌霄宗了。,

‘也不知道雲海棠現在如何?,

‘不過,在回去之前,還得把一些尾巴給收了。,

‘別的不說,第二壺酒釀完再說。,

‘……,

……

三日後。

劍南春酒坊。

陳平終於完成了第二壺靈酒的釀製,喝了一口,味道正正好。

他將靈酒倒入刻有‘劍南春,專屬名字的酒壺中。

有了這壺酒,可以再應付曦月仙子三個月。

陳平掃視了一圈酒坊,吩咐道:

「小紅,你們三收拾一下釀酒器具,我稍後把這些固定場地上的一些器具也拆下來,你們一起整理好。」

回到小竹峰,還需要搭建一條新的流水線,有些器具還用得著。

至於一些需要擴容的器具,則需要重新購買。

「是,家主。」小紅應諾。

這幾天下來,她們已經知道俞玲春被曦月仙子帶去天衍宗。

此前也知道家主釀酒是懷著和別人一樣的目的,那就是釀出曦月仙子愛喝的酒,有求於曦月。

她好奇的是,為何家主不在此繼續釀酒,賣出很多很多的酒,將酒坊發揚光大,成為更大的‘仙上仙,。

但她也只是好奇,作為奴婢,負責執行就行了。

她可不想變啞巴。

「起居用品也都收拾一下,我們隨後搬走。」陳平又吩咐道。

「是,家主。」

「……」

陳平正在拆卸流水線時,俞玲春居然再次回來了,與她一道來的還有一個關師姐。

這倒是讓陳平詫異了一下。

聊了一下才知道。

在以往,曦月仙子的弟子都有一個約定俗成的任務,那就是時常來天衍城給自己的師父淘一些好酒。

需要去酒坊,也需要去拍賣會。

為了方便各大渠道知曉曦月仙子弟子的身份,也為了方便新弟子熟悉渠道,曦月仙子收徒後,都會由大師姐帶著其來天衍城走一遭。

久而久之,竟形成了傳統。

俞玲春雖不屬於正式記名弟子,但因為具有進入第九峰的特權。

算是半個記名弟子。

今日便是大師姐及幾個弟子帶著俞玲春前來天衍城‘遊街,的日子。

俞玲春徵得大師姐同意之下,特意前來和陳平告別。

兩人一番述說之後,俞玲春分享了她在天衍宗的情況。

「多謝關師姐準允俞玲春回酒坊一趟。既然有幸能見到關師姐一面,我正好有一事與師姐相商,不知是否可以?」和俞玲春交流完之後,陳平想到此前的一些困惑,便提了出來。

關師姐對這家釀出了師父喜歡的醉仙花的酒坊很是感興趣,進來後便一直這裡敲一敲,聽聽響聲,那裡看一看,觀察顏色。

沒打擾陳平和俞玲春說話。

這會兒聽到陳平的話,也沒回頭,繼續這裡瞧瞧那裡看看:

「哦?說說看?」

陳平陳述道:

「醉仙花的釀製,需要使用到新鮮的上品靈材。上品靈材的培育是個繁瑣的過程,並非易事。不瞞關師姐,在下不會培育靈材,此前都是玲春負責。」

「但此酒是專為曦月仙子所釀,靈材容不得馬虎,一步不慎就可能讓靈酒品質大打折扣。如今玲春已經進入天衍宗,師姐能否和曦月仙子說一聲,這些上品靈材繼續在天衍宗培育?」

靈材培育不是隨便教教就行,需要天賦的,小翠幾人還遠達不到俞玲春的水平。

而且有些需要用到靈氣的地方,凡人不可為。

陳平自己倒是可以學,有面板在,學會完全沒問題。

但這活非常耗時,很繁瑣。

而且很捆綁人,讓人無法遠行或長時間閉關。

陳平最缺的便是時間,不想花時間在這上面。

「這事啊,無需請示師父,我便能拍板。第九峰靈氣充沛,俞師妹隨便折騰便是。」關師姐大方地揮了揮手。

這關師姐比曦月好說話多了。

不如……

陳平更進一步道:

「那就謝過關師姐了。既然如此,後續藥材鋪訂來的上品靈材將一併送到天衍城。只是這靈材十分難尋,藥材鋪能尋到的量非常有限。不知天衍宗是否可以負責尋到這樣的新鮮靈材?」

天衍宗是大宗門,其具備的藥材渠道斷然不是散修城裡的藥材鋪可以比擬的。

這樣的資源不蹭白不蹭。

不少靈石呢。

也不只是靈石的問題,如若可以,陳平希望一次性將靈材的任務解決掉,不然以後還得進入無盡森林去尋藥。

危險不說,還耗時耗力。

影響修為。

聞言,關師姐從對釀酒器具的打量中回過頭來,意味深長一笑:

「你是不是想省靈石?」

這……

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都什麼人…

陳平煞有其事道:

「關師姐誤會了。在下豈是在意這點靈石的人?這醉仙花乃是為曦月仙子所釀,在下只是不想因為上品靈材缺乏而耽誤了釀酒而已。」

關師姐乾笑一聲。

不過這點靈石對他們第九峰來說乃是滄海一粟,完全不值一提。

而且,這事可以走公,又不用她私掏腰包。

是為師父所釀,師父知道了也無妨。

還可以賣一個人情。

雙贏之舉。

「行,這事我應諾了。」

「小玲春,跟師姐走啦。」

小玲春?

陳平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關師姐,等等,我再和夫君說兩句話。」俞玲春惦著輕盈的步子過來。

「夫君,這是曦月仙子送給你的玉簡,她說上面記載了醉仙花的功效和飲用方式。」俞玲春遞過來一塊玉簡。

陳平微微一愣。

原本還想著得找個機會再打聽一下,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

「還有,那個,狗蛋說她的名字不太好聽,想請求你給換一個,那日還沒來記得和你說。」俞玲春做事有始有終。

「行,滿足她。」陳平笑了笑。

「……」

「我走了,外面還有師兄師姐在外面等著呢,還得繼續去熟悉一下其他的場地。」俞玲春依依不捨。

「去吧。」陳平好笑道:「又不是生離死別,去了天衍宗好好修行,爭取早日築基。」

「嗯。」

「……」

俞玲春臨走之前,陳平把剛釀製出來的那一壺無名酒也給了俞玲春,讓她帶給曦月,免得三個月後還得送一次。

至於會不會被懷疑釀製時長的問題,倒不用擔心,完全可以說幾個月前就已經開始釀製這一壺,曦月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正在發酵。

同時給了俞玲春1000中靈。

出門在外,難免需要靈石。

等俞玲春和關師姐離去之後,陳平則繼續拆卸釀酒流水線。

上品靈材來源的問題解決了,這個倒是省心了不少。

以後只需定期來天衍宗取去便是。

……

醉仙巷。

林修士將自己的酒坊打理了一遍,出到門外,見到了門口的那棵靈枇樹。

初來時所植,如今已經亭亭欲蓋。

樹幹上還刻著他那句蕩氣迴腸的自勉之語。

但他的心境卻有了一絲微弱的動搖,申九迪的死給他打來了重大的衝擊。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凌修士默唸一句。

真的能等到那一刻嗎?

他正想著要不要拔掉這棵樹時,突然見到前面有不少釀酒師往巷外跑。

「道友,發生何事了?」凌修士問。

「凌道友沒聽說麼?曦月仙子收徒了,她那大弟子正帶著新弟子巡街呢。」那修士眼中帶著八卦的光。

「收徒了?」凌修士一愣:「不是傳言曦月仙子已經六十年未曾收徒了麼?可是又尋到天才苗子了?」

「大概是吧,走,去看看。」那修士拋下一句,匆匆跑了出去。

凌修士停頓了一下,望向巷外的方向,也提速跟著跑了出去。

這是熱鬧事。

凌修士跑出巷子,沿著主幹道,順著一些看熱鬧的修士一起往前跑。

一陣子之後,在藥材一條街看到了曦月仙子的幾個弟子,領頭的那個大師姐常來天衍城替曦月仙子辦事,他自然認得。

可眼睛掃視之下,他看到了幾個弟子中最後的那一個。

俞道友?

他一震。

俞道友怎麼和他們在一起?

可下一秒的想法頓時讓他嚇了自己一跳。

莫非俞道友就是曦月仙子新收的弟子?

這……

怎麼可能?

凌修士與陳平偶有來往,知道

俞玲春僅僅是練氣期修為,論天賦還遠沒有陳平高。

怎麼可能?

可從俞玲春和大師姐的交流舉止、身邊其他修士的討論中可知,俞玲春就是那個新弟子。

莫非……?

……陳道友把醉仙花摸索出來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又將他嚇了一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陳道友釀酒才僅僅一年有餘啊。

萬萬不可能。

這個時候,俞玲春見到了凌修士,因為是劍南春酒坊熟人,處於禮節,俞玲春點了點頭。

凌修士嚇了一跳,連忙拱手施禮。

「道友認得曦月仙子新收的弟子?」旁邊有修士見狀,立馬問道。

凌修士乾笑了笑:

「是…啊,認得。」

和她道侶陳道友還挺熟,一起釀過酒,一起調過侃,一起偷偷評價過曲道友的身材。

見一群修士聞言圍上來問這問那,他尬笑了兩聲,趁機往回跑。

他不太相信陳平真的釀出了醉仙花。

一路跑回醉仙巷。

巷子裡的酒館外座、酒坊門口便有不少修士議論紛紛。

「曦月仙子收弟子了,據說是有人釀出了醉仙花?」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前兩日就聽聞從天衍宗傳來了這訊息,本修士只是一直不信,直到今日仙子的弟子巡街,才知道是真的。」

「誰啊?」

「不知道…。當家的去看了,或許等會就知道了。」

「……」

凌修士聽著這些討論,震撼不已,跑到劍南春酒坊門前,望了一眼大門上方那塊樸質的牌匾。

他深吸一口氣,拍了拍門:

「陳道友,在嗎?」

此時的陳平正在拆卸流水線,聽到聲音,知道是對面的鄰里凌修士。

「凌道友可是有事?」陳平嘎吱開啟酒坊大門。

凌修士探頭往裡看了看,見釀酒場地已經被破壞的亂七八糟,頓時呼吸急促:

「陳道友,莫非,莫非…」

「…莫非真的釀出了醉仙花?」

「別急,進來坐坐吧。」陳平見他急促的樣子,脖子彷彿被提著一樣,有些好笑,等凌修士進來,才告知他自己確實釀出了醉仙花,僥倖所得罷了。

這事瞞不了。

他也沒打算瞞。

俞玲春被曦月仙子‘收徒,後,這事遲早會傳開,況且還有巡街一事。

俞玲春在醉仙巷待了一年,很多人都認識她。

而且曦月仙子得到了醉仙花一事,遲早也會傳開,總不能提出讓曦月仙子偷偷摸摸喝的要求吧。

但陳平也不擔心。

其一,這酒只有曦月仙子一人喝,有曦月仙子的‘撐腰,,多少有些威懾力。

其二,外界基本只知道這酒叫醉仙花,味道好,曦月仙子喜歡喝。而不知其實是無名酒,具有更深層次的價值。僅僅是前者,不容易招人眼紅。

其三,曦月仙子既然已經得到了醉仙花,那麼其他人即便獲得了這份釀酒技術,也並不能再次獲得曦月仙子的青睞。換言之,沒什麼價值了。

其四,他沒有將這種酒商業化,沒有對其他釀酒大家族造成重大沖擊。衝突性沒有那麼強。

這幾個條件加持之下,風險基本可以最小化。

「這…,就是在此地釀出來的?凌修士問了一句廢話。

他純粹只是覺得太震撼。

「不是在這裡釀出來

的,還能是哪裡?」陳平笑了笑。

「這…,陳道友可是求得高人指點了?」凌修士又道。

陳平知道,凌修士其實只是想為自己的震撼找一個出口。

無關真相。

於是滿足他道:

「這個,凌道友就莫要問了,僥倖所得,談不上什麼神奇之處。」

「那是,那是。」凌修士尷尬地笑了笑。

這是技術機密,不方便詳細打聽的。

凌修士觸景生情,看到劍南春酒坊裡的每一處景色,彷彿都有一張笑臉。

想起自己這些年的努力,越待越憋屈。

當初找協作釀酒師時,他曾將陳平推薦給曲寡婦,可那個時候自己又何嘗不是有些輕看陳平…

哎。

和陳平稍聊兩句,他匆匆告辭。

「不坐了?等等,我給道友倒一杯酒喝,挺好喝的。」陳平笑了笑。

聞言,凌修士心猝然一緊:

「不,不喝了。」

心塞。

這哪喝得下。

陳平待凌修士走後,加緊了收拾細軟的速度。

倒不是擔心暴露,而是隨著俞玲春的遊街,此事在醉仙巷必然會變得人盡皆知,拜訪的人說不定會絡繹不絕。

他本就不喜應對那些本身就不熟的來訪者。

與其疲與應對。

不如及時撤出醉仙巷。

……

傍晚。

隆鑫酒坊,幾個核心酒坊的釀酒師家主坐在一起。

「有人釀出了醉仙花,這是真的?」有個家族修士滿臉詫異。

「叫什麼名字?」

「曦月仙子收到那個新弟子叫俞玲春,其道侶叫陳凸,就是我等醉仙巷的釀酒師。」有人答。

「陳凸?是誰?」好幾個家主一臉茫然。

「據說是劍南春酒坊。」

「劍南春酒坊?醉仙巷有這家酒坊?」好幾個釀酒師又是一陣懵。

隆鑫酒坊作為龍頭酒坊,其家主清了清嗓子:

「此人極其低調,老夫舉辦過幾次酒會,此人從未參加過。平時亦不顯山不露水,從未在外張揚過。諸位不認識也正常。」

「他的酒坊就在巷子的最裡角。」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人又問:

「既然如此,何不拉他入夥?有此酒,何愁沒有源源不斷的靈石?我等一起去拜訪一下他如何?」

「甚是。」

隆鑫家主搖了搖頭:

「不必了,老夫已去過。劍南春酒坊已經人去樓空,連釀酒的場地都已經拆除掉。」

幾個釀酒師倒吸一口涼氣。

「如此一說,陳凸不準備在此經營酒坊?」又一人問。

「既已拆除了劍南春酒坊,多半不會了。也可理解,那是曦月仙子要喝的靈酒,又豈能讓我等這些低階修士都染指。」隆鑫家主道。

幾個釀酒師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也算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此人到底是何人?竟是如此具有釀酒天賦?」一人疑惑。

針對這個問題,幾人你一言我一言。

又讓下人去打聽了一些訊息。

討論到最後才發現,除了知道此修士叫陳凸,有一個道侶,一年前入駐醉仙巷之外,其他的資訊一無所知。

此人就像憑空出現在天衍城一樣。

此刻又憑空消失在了天衍城。

只留下一段傳說。

這個修士,註定會成為醉仙巷經久不衰的傳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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