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青水：當然是選擇原諒你了，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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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間愣住了，內心湧上了一陣從未感覺過的緊張。

很難以形容的一種感覺…

和被大哥抓住研發禁術不一樣、和宇智波一族廝殺不一樣、和打忍界大戰不一樣…

這些事情所帶來的緊張，都是他自己確實做過的事而帶來的因果…

而青水的情況，是真的真的和他沒有關係啊！

可是問題在於，漩渦水戶和猿飛日斬一唱一和，兩個最瞭解他的人從他當年的行事風格、到研究筆記中的人造尾獸、再到他和宇智波一族的仇怨，形成了一條完美的邏輯鏈條。

以至於千手扉間自己都認為，青水如果是他的禁術產物，在旁觀者看來，似乎比雙重轉世身這個事實更為的妥帖一些…

“扉間，你怎麼不說話，是在想怎麼辯解嗎？”

“青水，真不是我，我真沒有…”

“你先別說話！”青水手一揮。

渾然之間忘記了，剛才是自己問千手扉間為什麼不說話的。

千手扉間卻聽話的閉上了嘴巴，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我好像想通了…”

青水似乎在回憶著往事，慢吞吞的說道：

“你說我是一個宇智波，為什麼在因為家族和村子的矛盾而困擾的時候，會想到找你來想辦法呢？扉間…”

千手扉間迅速地思考著，辯解道：“這不是很合理嗎，青水！”

“老夫是二代火影，更是和宇智波一族有著千絲萬縷之間的關係，設立木葉警備隊來限制宇智波的策略是我想出來的，猴子和團藏也是我培養出來的，所以為了從源頭解決問題，你找我當然是沒有問題的啊…”

青水皺起了眉頭：“可是我記得，我當時就是這麼說的，你卻只相信我是為了毀滅木葉啊！”

千手扉間臉色瞬間凝滯住了，片刻之後，才訕笑著說道：“我不是為了考驗你嗎…”

“考驗我、考驗我…”

青水唸叨著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青水淡然的語氣，千手扉間感到了一絲寒意。

“那好，可是為什麼我連你的身體組織都沒有，只是感知冥界，你的靈魂就跑到我的體內了？”

“穢土轉生之術，難道還會出現這種誤區嗎？”

“還有那個互乘起爆符之術，也是你在搗鬼吧？不然我怎麼可能感知到你的通靈空間呢？”

青水眼中閃爍著邏輯的光芒：“扉間，這下你又該如何解釋呢…”

“你和我說實話吧，是不是你的查克拉影響我的思維，以至於我誕生出了找你解決問題的想法，進而感知到了你的靈魂，所以你來到了我的體內…”

“按照水戶大人的說法，你融合你的查克拉、宇智波泉奈的查克拉、甚至還有漩渦一族的…因為你想為木葉製造出第二個九尾。”

“但你比水戶大人想的還要謹慎，為了防止意外，你設定了連環計，將靈魂也弄到我的體內，這樣就能保證力量不會失控…”

“畢竟，查克拉是不會說話的，但靈魂卻可以，你甚至還可以將力量傳導給我而壓蓋宇智波泉奈的查克拉，這也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

青水的情緒似乎有些失控，言語之中越發的低迷，聲音小和千手扉間如此的距離，卻讓他聽起來都有些模糊。

但千手扉間卻盡力的聽著青水的話語，瞳孔不斷顫抖著。

青水怎麼能這麼想呢？

是…

他確實是能和青水對話，青水確實也一直拒絕他的力量，確實是他自己用強行灌輸給青水的…

而給青水力量的目的，似乎也確實是為了壓制宇智波泉奈？

這、這、這…

這真的都是巧合啊！

千手扉間還沒想到怎麼為自己辯解，這提出論據的不是別人，是對他最為了解和熟悉的漩渦水戶和猿飛日斬…

千手扉間是怎麼都沒想到，這麼明顯的雙查克拉轉世身，你們怎麼想不到呢！

怎麼就這麼笨、這麼歪，非得往人體實驗這種奇怪的方面去論證，還說的真像那麼一回事一樣，讓千手扉間自個聽的都一愣一愣的…

“青水，你聽我解釋…”

“你先別說話！”

青水捂住了頭，喃喃自語道：“我真傻、真的…”

“扉間，我之前還為了擔心你是個情感白痴，給你講了宇智波琳控制宇智波帶土的五步法，結果你才是這個方式的高手啊！”

千手茫然的看著青水。

他會禁術、會人體實驗這些個事實他不是不能承認，但這五步法…

天地良心，他千手扉間是這輩子都不知道啊！

別說CPU了，他這輩子連物件都沒處過，甚至連手都沒拉過，上哪會這種歪門邪道啊！

青水舉起了五根手指，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傷感：

“第一步，好奇陷阱——一個普通的宇智波少年，莫名的召喚到了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大人的靈魂在了自己的體內，自然會無比的好奇，想去探索…”

“第二步，探索陷阱——顛覆人設，曾經你以為我是個宇智波一族的邪惡小鬼，卻表現的逐漸認同我，甚至偶爾會為我說話，這就是其中的反差和轉折。”

“第三步，誘導陷阱——設立情感契約，你多次主動要求傳輸力量給我，即使我是拒絕的，實際上是為了壓制宇智波泉奈，不斷地暗示我只能接受你的力量…”

青水的手指還剩下最後兩根，輕聲說道：

“扉間，我問你，五步法的最後兩步是什麼？我和你講過的，而你也是會用的…”

千手扉間腦子已經僵住了，但良好的記憶力卻還在，鬼使神差的說道：

“摧毀陷阱、然後是重複第四步的泥沼陷阱…”

青水笑了起來：“你還知道啊，扉間？”

“所以，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該開始打壓我了？然後在我絕望的時候再誇獎我？”

“也對，你也不是沒做過，畢竟你是木葉的二代火影，不聽你的話就是心中沒有火之意志，這不都是你自己說過的話嗎？”

千手扉間恨不得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怎麼記憶力就這麼好啊？

就算能記住，這個嘴怎麼就不聽話呢！

青水不說話了，目光幽深的坐在千手扉間的身旁。

而此刻，千手扉間又感受到了宇智波泉奈的瞳力，正在歡快的跳動著，甚至還隱約之間壯大了起來，從不起眼的一絲緩緩地生長著…

宇智波泉奈，你真該死啊！

我在這被誤會，你是不是看得很爽，你滾出來說兩句啊！

此刻，千手扉間覺得他能和青水交流反而是個弊端了…

既然不知道說什麼，那麼沉默或許是個更好的選擇，但問題在於，能說話卻不說話的沉默，豈不是預設這一切都是他乾的！

他彷佛看到了宇智波泉奈邪惡的笑容，在狠狠地嘲諷他——

“千手扉間，這就是你的智慧？可真是有夠令人好笑的呢，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宇智波泉奈的瞳力又壯大了一絲，雖然很微弱，但千手扉間卻能夠敏銳的察覺到。

可是，千手扉間已然不敢再用查克拉去壓制宇智波泉奈的瞳力了…

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去主動干涉青水體內的力量，那真是跳進淨土也洗不清了！

“該死啊，該死啊宇智波泉奈，少在那裡得意忘形了！”

千手扉間在心中無力的想道，他的謀略足夠他壓制宇智波，但卻防不住自己人的背刺啊…

到底該怎麼和青水解釋呢？

千手扉間不禁在想，一個已經掌握了他的水遁、禁術、甚至是查克拉都開始像一個千手的宇智波泉奈，如果從此刻開始魔性附體，那木葉該怎麼辦呢？

不，已經不是木葉的問題了…

這是整個忍界需要考慮的問題！

宇智波泉奈和他兩個人的優勢結合，甚至漩渦水戶還干預了一手，三種忍界頂級豪門天賦加上青水那誇張的學習能力，再配上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偏執…

千手扉間不敢想，當年的宇智波斑還有千手柱間和他對碰…

那現如今，如果青水開始多想了，誰來用力量喚醒青水呢？

千手扉間幻想著那一幕，成年之後入魔了的青水——

一尊巨大的須佐能乎，刀柄之上纏繞著赤金色的金剛封鎖，卻能以飛雷神之術閃轉騰挪，而青水本人還精通醫療忍術、封印術、水遁、火遁、體術、刀術…

查克拉量級比同時期的千手柱間還要離譜得多…

甚至相比於宇智波斑，青水還有著不同尋常的人格魅力，就算他要做一些很離譜的事情，至少絕對不可能像宇智波斑一樣孑然一人！

宇智波八代、止水、邁特戴、邁特凱、甚至是那個流浪忍者角都，在千手扉間看來，這些人並不是木葉的忍者，而是青水家的死士！

至於阿斯瑪、綱手，千手扉間對這兩個人的期望就是如果青水入魔了，這兩個人能旁觀就算是理智得了，大機率也會是上去幫忙…

還有宇智波一族，那些牆頭草和老頑固，千手扉間並不認為剎那和富嶽這兩個人的水平，能和青水掰掰腕子，遲早不是收下當狗，就是被無聲的剷除了。

一個被眾人信賴，有著千手、漩渦和宇智波三方之力的宇智波…

千手扉間沉默了，如果青水心裡過不了這個坎，反覆的像那天思考忍界真實和虛假，甚至開始質疑其自身存在的真實性，以至於開始多想，那真的就太可怕了…

這哪裡是給木葉準備的第二隻九尾啊？

這不純純是給忍界製造一個更強大的宇智波斑嗎！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甚至在這一刻，連外界的漩渦水戶、綱手和猿飛日斬也都陷入了沉默。

“扉間，說話，我不會再打斷你了…”

青水的聲音滿是迷茫和疲憊，這種感覺，讓千手扉間極為熟悉。

他看到過太多宇智波一族，在思維走向極端之前，就是青水的這個狀態。

得到愛而失去愛只是一個方面，倘若連自己的真實都模糊了，那是更為可怕的精神錯落！

可是，千手扉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久之後，千手扉間猛地轉頭和青水對視，眼睛裡滿是真誠，卻只能吐出一行乾癟無力的解釋：

“青水，這些真的只是巧合，你相信我！”

“宇智波泉奈的事情…是我隱瞞了你，這點是我做錯了！”

“但是猴子和水戶所說的禁術，那都是無稽之談啊，你的金剛封鎖是她的手筆，青水，最近一兩個月以來，水戶一直隱秘的向你的體內灌輸查克拉啊！”

“所有人都誤會了，過去我可能確實痴迷於禁術，但你真的只是我和宇智波泉奈的查克拉轉世身啊…”

千手扉間似乎抓到了契機：“轉世身之說，青水你看過那麼多典籍，一定聽到過吧？”

青水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個說法，在宇智波和千手的千年歷史之中，算是類似於怪談野史一類的東西，從未被官方承認過，但卻很令人津津樂道，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宇智波泉奈那傢伙，他的查克拉附著到了你的身上！”

千手扉間極為誠懇地說道：“我作為他的宿敵，我猜測，我的查克拉大概是追尋著他才來到你體內的，所以才會有著接連的召喚靈魂、互乘起爆符、能給你傳輸力量這些事…”

“扉間，你不感覺這個邏輯有些單薄嗎？”

青水輕笑了起來：“水戶大人和猿飛日斬拿的可是你曾經做過的實驗作為論據，你這個忍界有名的科學家、發明家，竟然在用坊間的野史來糊弄我？”

“你讓我覺得這些是真實的，你不如先相信我是六道仙人…”

千手扉間沉默了。

在今天，他得到了一個深刻的教訓——在這世界上，是真的會出現那種巧合碰到無數個巧合，和邏輯推演完全不同的事實的！

千手扉間陷入了恐慌，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解釋了。

但就在這時。

青水緩緩的嘆了口氣：“算了，這些事情都不重要，扉間。”

千手扉間眼中一亮，心中卻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什麼不重要？

青水的話語，有一種灑脫的味道，但卻也像是厭世了一般！

“我是禁術產物，還是你和宇智波泉奈的查克拉轉世身，對我來講現狀都是一樣的…”

青水凝視著自己的手，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

“即便看起來你好像在操控我，但我想了想，我想做的都是我自己做的，無論是幫綱手老師斷後也好，還是幫助戴叔、凱，或者是八代、阿斯瑪、稻田小次郎…”

“我只是想讓靠近我的人，能有一個更好的生活，至少比他們原來的生活更好…”

“所以，我可能還要感謝你的選擇，轉世身也好，禁術也罷，這些至少為我提供了力量，能讓我做更多想做的事。”

千手扉間愣愣的看著青水，他彷彿看到了青水那顆金子般閃耀的內心！

這種胸懷，千手扉間都不想用火之意志去形容了，這不足以概括…

青水看著震撼的千手扉間，笑了笑：

“反正，不管你願意與否，我都是打算想辦法復活你的，你也是我親近的人，你死的那麼遺憾，而且你的人生還沒體驗過太多…”

“糾結這些做什麼呢？在目前這一刻，我覺得我的生活很好，我也不想去思考是水戶大人的邏輯是對的，還是你騙了我。”

青水嘆了口氣，摁住了千手扉間的肩膀：“沒有你的力量，或許我就死在和角都的那一戰了…”

“那麼，就算是你騙了我，我這個可憐的木葉下忍當然只能原諒火影大人了，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就當我是六道仙人吧，我不信水戶大人的話，我信你，扉間。”

千手扉間猛地轉過了頭，青水的話語，他的內心滋味極為複雜。

到了這一刻，青水竟然還在說因為不忍心看到他遺憾的死，所以要復活他…

【檢測到相似或具有互補的特殊天賦，已達到可以進行熔鍊的標準——】

【當前可合成的是——千手扉間之力、宇智波斑的遺憾】

【是否合成？】

【合成…】

【您獲得扉泉之力！】

【扉泉之力】：1）千手扉間的靈魂會自動為您溫養宇智波泉奈的瞳力，使其上漲！

2）您可以主動的抽取千手扉間的力量，無視其主觀意願，但無法破限。

青水挑了挑眉。

這是否有點看不起他了？

說難聽點，現在千手扉間的力量都得上趕著讓他要！

還無法破限，只需略微勾動瞳力，某個二代火影就會像看到老鼠的貓一樣，全力出擊…

或許，這系統的本來意思是想讓青水狠狠地和每個人對線，而不是讓他把對線目標，都變成他的翅膀吧…

千手扉間無奈的感知著宇智波泉奈瞳力的上漲，卻已經懶得再管了。

青水金子般的內心，已經讓他這個火之意志的初代詮釋者，都有些自慚形穢了…

青水體內的對話初步的結束了。

而在火影辦公室。

綱手沉思了許久，問出了一個猿飛日斬想問而不敢問的問題：“水戶祖母，那我們該如何對待青水呢？”

“是把他看作二爺爺，還是看成宇智波泉奈，還是像九尾一樣的人柱力呢？”

猿飛日斬打起精神，他也對這個問題無比的關注。

青水的複雜情況，現如今只有漩渦水戶能給出讓人心安的解釋和辦法。

涉及到了千手扉間、宇智波泉奈這兩個人，猿飛日斬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下忍的時候，在聽那些成名已久上忍的傳奇故事。

綱手的眼神滿是緊張，她對於這個問題，有一種特殊的關注。

在她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似乎很排斥青水體內有她二爺爺的查克拉…

漩渦水戶看了一眼青水，又看了看綱手和猿飛日斬，輕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