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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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不夠穩定，對世事還不是很明瞭的宇智波佐助，並不怎麼熟悉成年人的說話方式。

到底也只是個十四歲上下的孩子，情緒還容易走極端，對大勢力之間，不講對錯，只談得失的處事方式，相當不適應。

愣了一會，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的宇智波佐助低頭沉思了一會，才試探著問道：

「我們……其實沒有能力拿出能夠打動古杉家族的東西。」

「籌碼……並不一定就要完全由自己來出，慷他人之慨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

辰巳的一句話，讓宇智波佐助豁然開朗。

這不就是讓自己去搶，然後拿來交換的意思麼？

自己沒有沒關係，別人有就行了，只要有本事將他人之物，變成自己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你……這是打算拿我們當槍使？」

「我們可沒逼你，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辰巳和風魔嵐不由得對視一眼，然後神秘地一笑，

「所有後果，都是因自己的選擇而來的，怪不得他人。」

「我明白了，讓我考慮一下。」

說完，宇智波佐助起身，和林檎雨由利以及老紫離去了。

望著幾人遠去的身影，風魔嵐玩味地問道：

「他會同意嗎？」

「其實，已經同意了，只是礙於面子，沒有當場應諾罷了。他……沒得選……」

辰巳十分肯定地做了判斷。

忍界的局面就是這個樣子，世界就這麼大，能夠左右大勢的就那麼幾個，風之國南邊的勢力雖然多，但有實力的就那麼幾個。雜賀眾和八傑集都很強，但是，插旗立業，並不是能打就夠了的，沒有人帶著玩，想要上牌桌，從棋子變為棋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宇智波的名頭雖然響亮，可孤身一人的宇智波佐助，並沒有那個能耐，學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那樣，無中生有，奠定一個大忍村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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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古杉卜水主持了「宰割」大祭後，就沒有多少正事要做了，剩下的，就是享受年節的安逸，以及難得的團聚時光。

睜開眼睛看世界的古杉泉，對光線的敏銳程度很低，超高度近視之下，除了能分辨出近處的親人外，稍遠一點，就十分模糊了。

即便如此，也不影響他興致勃勃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尤其是最近，恰逢淤岐島最熱鬧的一段時間，來來往往的貴人，在這座小島上享受著難得的開放假期。平日裡，淤岐島上的大部分割槽域都是關閉的，只有這段時間，才准許公眾進來賞玩。

古杉卜水的小兒子的出生，讓麾下的家臣們也鬆了一口氣。

已經好幾代，沒有有效聯姻，主僕之間的聯絡紐帶十分薄弱。如果主家都是女兒，就只能招贅，這種情況下，強強聯合的節奏就被打破了。

親王需要避嫌，而王妃的自由度，則要高很多。以古杉家族的權勢，有幾個能不羨慕「外戚」一步登天的暴發戶呢？

即便如此，大家也沒有疏忽對長女香磷的關注。

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古杉少督在以繼承人的標準來培養香磷，甚至不排除招贅的可能。

將優秀的家族子弟送出去入贅，固然有點可惜，但也不會太虧。

古杉正誠不顯山露水地發揮著自己的重要作用，雖然大部分榮耀歸於古杉，安川氏也沒有虧，以安川載原為首的家族子弟，被古杉卜水提攜，充斥在各個要害部門，從一箇中等豪門，一躍成為舉足輕重的近臣之一，如果沒有這樣的際遇，沒個三五代人的奮鬥，

壓根成不了。

如果自家子弟能夠博得古杉卜水的長女青睞，肯定是一件大好事。

只不過，和其父親古杉卜水一樣，從小就受忍者教育的她，和一般貴族子弟實在是沒有太多共同的語言。

年會上，彬彬有禮，得體地和各家送來的年輕人寒暄道別後，香磷臉上稍微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回到後廳，和幾個相熟之人在庭院裡小聚。

彌生，白，日向雛田等人，在暖房裡玩紙牌。

至於日向雛田為什麼會來這裡，應古杉卜水的邀請，日向日足帶著家人近親屬來這裡度假。

日向雛田並不是第一次來淤岐島，但進入古杉家族內部，和大家一起玩，還是第一次。

年幼的花火和哥哥姐姐們玩了一會，就被小柊拉著去玩雪橇了。

還有明明是年長一輩的叔叔阿姨，卻因為年幼而被當做弟弟妹妹的千夏和一輝，幾人玩得不亦樂乎，似乎寒冬都沒人撼動熱情。

倒是忙碌著逗孩子開心的幾隻忍犬，著實累得夠嗆。

至於步美和泉，則被家長帶著，去其它地方了。

見香磷走了過來，站在不遠處開了一桌，玩著新式「大富翁」遊戲，同時擔當保衛和僕役的輝夜君麻呂、漁火等人，立刻起身打著招呼。

等候多時的彌生邊招手，邊抱怨道：

「總算來了，快換一換，這段時間，我可輸慘了。他們肯定是聯手作弊……」

「輸了可不能怪其它，自己運氣不好，技術太差，可不是我們想要贏你的零花錢。」

白笑盈盈地說著，老實的日向雛田，抓著紙牌訕笑著，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半真半假的玩笑。

「我來玩牌？你們怕不是要被收割！偷偷摸摸將查克拉附著在紙牌上，以我的感知，基本就是明牌，比雛田的白眼還誇張……」

「我可沒開著白眼玩紙牌……」

調笑著的日向雛田見香磷坐下來，好奇地問道，

「那邊的應酬結束了？」

「嗯。很多我都不怎麼熟，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跟隨我們古杉數百年的家臣，忠心耿耿，哪怕有些已經沒落了，後代也不成器，多多少少要給點面子的。」

「大家族也有煩惱。」

長輩們在另一個場合開酒會，年輕人就聚在一起聯絡感情，圈子就是這麼搭建起來的。

古杉之名，就是靠這樣的人脈和秩序，運轉下去，並持續了上千年。

待香磷將來繼承家業，那些人都是麾下的家臣，以後想要做什麼事，都得讓他們去實際處置。

抓起石桌上的果汁飲料，給自己倒了一杯的香磷，滿滿地喝了一口。

其實那些人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

俊男美女齊聚的場合，多多少少帶一點聯誼的屬性，如果聊得來，兩家合計一下，看著不錯，就可以計劃聯姻了。

那些自認為優秀的年輕男孩，往自己身邊湊，到底是為了什麼，香磷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明白是一回事，看不看得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倒不是說所有的貴族子弟都是繡花枕頭，一部分人還是很有教養的，不管是性格還是才情，都很出色，只不過，和香磷不是同一路人罷了。

嘆息了幾聲，香磷看了下遠處正在玩雪的幾個弟弟妹妹，心情也稍微舒展了許多。

「每年這個時候，應該是很快樂的，只不過，隨著年齡增長，煩惱也多了。我像小柊這麼大的時候，也很少操心，除了努力修行，盼著父母多相聚，其它的也沒什麼了。」

「香磷小姐的責任心太強了，我們都還小，有時間慢慢長大。」

淺笑著的白出聲勸慰著，香磷掃視著在座的幾位，最後視線落在了白身上，

「你的弟弟比小柊她們小不了多少吧，為什麼不帶過來一起玩？」

「小傢伙太調皮了，怕衝撞了貴人，父母不放心。」

「咱們家，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熊孩子闖禍很正常，不會遷怒於人的。你看咱們家，年齡相似的孩子就這麼多，外面家臣派來的伴隨，大多各懷心思，真能無憂無慮一起玩鬧的，也不多。」

香磷小時候過得挺孤單，幾個弟弟妹妹，還稍微好一點。

說起這個話題，其實也挺無趣的，主家想要更加親民一點，可下面的人，還真不一定放得開。

忍界並沒有「伴君如伴虎」的說法，可如何與貴人子弟相處，並一起愉快的玩耍，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幾人寒暄了幾句後，香磷對白問道：

「我聽說你的老師打算開年後就為你申請上忍資格測試任務，是不是真的？」

「對。」

白認真地答道，

「我主動向葉山老師提起，對方也十分贊同，至於成不成，還要看五代目那邊怎麼說。」

「木葉村的高階忍者數量，目前有些捉襟見肘，你應該希望很大。作為年長兩級的前輩，為我們開了個好頭啊。」

「香磷小姐也要晉升上忍嗎？才一年多的時間，是不是太急了？」

白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是說您不夠資格，而是……」

「沒那個需求，對吧？」

香磷直接了當地揭破了，

「其實，還能當幾年忍者，我也說不好，父親的意思，只要我還願意待在那邊，就不用擔心家裡。不過，有些責任，遲早要擔起來的。」

如果可以，香磷打算在十八九歲的年紀，選擇退役，和父親古杉卜水退學差不多的年紀，迴歸家族。

從香磷自己觀察的情況來看，父親古杉卜水，對操持家族庶務，其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很多小事，都交給下面的人來做，除了一些不得不由主家親自出手的，基本都不直接把控了。

這樣一來，部分內務，就由母親從內宅釋出命令來處置，至於爺爺古杉正誠和奶奶琉璃公主，漸漸開始退居二線，優哉遊哉地去享受生活了。

等到合適的時機，香磷打算為父母分擔一點事務，即便他們不需要，也不是香磷一直在外面玩「忍者遊戲」的理由。

只不過，這樣一來，有些事，就要提前準備了。

能夠來古杉家族參加年會，甚至私底下的小聚的，可不是一般人。

前廳那麼多家世顯赫的年輕男女，誰有資格被香磷親自請來這裡的？

不遠處，見香磷和朋友說著話，時不時與白互動的漁火，玩遊戲贏滿了籌碼，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一旁的藤堂香澄用胳膊肘捅了捅漁火的腰肢。

「怎麼，想去那一桌去玩？」

「沒有，就是覺得白那個傢伙太不識趣了。」

「在你心中，只要有可能打香磷小姐主意的傢伙，都需要防備吧？」

有些不接地氣，脾氣還有些火爆的藤堂香澄，有時候看問題也是很直接的，

「我覺得白還不錯，實力強大，俊秀儒雅，家世清白，為人正直，也很重感情，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正常的同齡女孩子，都應該對他有好感，至少不會起排斥之心吧，你為什麼那麼不喜歡他？」

「為人不夠狠，古杉家族的繼承人，不能太過天真，香磷小姐人太好了，要是再招贅一個不夠殺伐果斷的，恐怕會讓下面的人喪失警惕之心。」

「

這是你要考慮的問題？」

「我是貼身女僕，自然要為少主和小姐考慮。」

「那你覺得誰合適？」

「嗯？」

清冷的漁火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找不出比白更加適合的人。

「所以，不要渴求十全十美，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藤堂香澄聳聳肩，

「話又說回來，漁火姐姐，你今年快十七歲了吧，比君麻呂還大，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個人的終身大事了？總不可能當一輩子的女僕吧……」

「也沒什麼不好，我在這裡待了七八年，早就習慣了。外面的世界，還不如這裡安逸……」

「你要是不多出去走走，哪裡遇得到自己的緣分？」

藤堂香澄看了看淺笑著擲骰子的草薙京，以及自顧自地用骨刀雕刻著什麼的輝夜君麻呂，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你說，是咱們這些女孩子的魅力不夠，還是周圍的男孩子荷爾蒙分泌不足？一點也沒有知慕少艾的跡象……」

與此同時，數百米外的會議室中，古杉卜水正和遠道而來的照美冥商量著什麼。

「如果希望我代為引薦，讓霧隱村和木葉村聯手介入風之國局勢，恐怕對我們古杉毫無必要。反正不管結果如何，都需要我們認可，畢竟，那裡已經部署了三萬多的輔兵，六千武士，八百重灌騎兵，再加上三支混編艦隊，用不著親自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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