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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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許瑣事，肯定是不需要古杉少督親自來做的，至於宇智波斑那邊，雖然還沒有完全談妥，但是，配合古杉卜水的計劃，給三大通靈獸聖地施壓，還是可以的。

受制於人，也無可奈何，想要繼續推行自己的計劃，宇智波斑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虛與委蛇一番。

就在忍界局面總體平穩，只有風之國風起雲湧的時候，火之國和熊之國交接地帶，漩渦鳴人擔憂地看著臉色稍微有些發白，但已經沒什麼大礙，精神還算健碩的自來也。

「好色仙人，你真的沒事了？」

「本來就很好，只是消耗有點大，查克拉和精神力透支嚴重，休養了這些天，已經沒事了。」

自來也拍著胸脯保證，可似乎用力過猛，一口氣沒上來，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在漩渦鳴人懷疑的目光中，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

「放心，再喝點小酒，找兩個藝伎陪我，那就萬事大吉了。」

「我的零花錢都被你花光了，哪有錢給你買酒，更不用說請大姐姐來給你陪酒了。」

「算了，你是指望不上了。」

錢什麼的，自來也有渠道，就是有點麻煩，而且比較丟臉，堂堂「蛤蟆仙人」，居然為幾個小錢發愁，實在是沒面子，

「對了，鳴人，那天戰鬥的時候，你是怎麼暈過去的，真的記不清了？」

「沒什麼印象，不記得了。不過，我在睡著的時候，倒是夢見了個巨大的紅色圓月，好神奇的樣子。」

「紅色圓月麼？」

自來也摩挲著下巴，想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算了，就這樣吧。你實力太差，還沒到操心那些的時候。」

「可是，好色仙人，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居然能讓你受傷？其中一個，我記得是藥師兜前輩，他叛逃之後，就沒見過了。」

「和音忍大蛇丸有關，但其中的奧秘，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惜，遇到點事，沒能將他們抓起來。」

想到那天發生的事，自來也就覺得一股冷氣從心底浮起。

宇智波斑的穢土體明顯還有很大的餘力，而自來也、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已經沒有太多底牌了。

就在局面極為不利的時候，對方似乎碰到了「麻煩」，直接被帶走了。

禁術的危險性，自來也是明白的，穢土轉生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三代目·猿飛日斬被殺，和大蛇丸施展這一門禁術緊密相關。

使用過程中，會出現什麼意外，可能使用者本人都不一定完全清楚。

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自來也是不打算再和那些危險人物正面對決了。

忍者，不該在情報沒有優勢的時候，貿然出擊，更何況，對方又不是大蛇丸本人，只是個協力者，甚至，已經叛逃了。

可以利用，但不一定是死敵，這就是自來也失利之後，對他們看法的調整。

「可是……」

漩渦鳴人十分不解地追問道，

「他們有那麼強嗎？我覺得，應該能被好色仙人輕鬆打敗吧……」

「忍者之間的事，哪有這麼簡單，強弱對比，也不是那麼絕對的，更何況……」

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說清楚，漩渦鳴人還只是個連基礎都沒有打牢的小孩子，說深了，他也不懂，

「你就別瞎操心了，按我的吩咐，好好修行就是了。還有，別叫我‘好色仙人……」

一巴掌拍在漩渦鳴人的後腦掃，自來也哈哈大笑道，

「你去幫我買點燒酒回來，我去附近打探一下情報，中午吃飯的時候，在這裡匯合。」

十幾分鍾後，鎮中心一處由木葉忍者偽裝的情報地點中，自來也見到了一名帶著動物面具的暗部。

「情況，已經惡劣到如此地步了？」

「砂忍的立場，很尷尬，如果我們木葉村不出聲支援，他們是沒有能力干涉任何重大事務的，連風影五代目都‘難產的忍者村，怎麼可能有餘力做多餘的事？保守派以長老團為中心，意圖繼續掌控村務大權，對他們不滿的激進派以及改良派，親善木葉村的中間派，都很不滿，但又沒人帶頭反對，改變現狀……」

「千代和海老藏兩人以退休為藉口，對現狀不聞不問，實際上穩坐釣魚臺，左右逢源，反正最後誰上位，都不得不尋求他們的支援。至於赤砂之蠍，那個傢伙想要支援一尾人柱力當傀儡，自己好掌控大局。還有曾經風影四代目羅砂的反對者，以及對赤砂之蠍這個叛忍不滿的仇家，真是亂成一鍋粥啊。」

自來也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綱手是什麼意見？」

盟友兼小弟陷入混亂，老大哥自然不可能不聞不問，但又不能介入太深，「木葉崩潰計劃」才過去一年半，復仇的火焰都還沒熄滅，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對方死絕，這個時候，多做多錯，什麼都不做，又容易被輕視。

其中的尺度，著實不好把握。

「五代目的意思，我愛羅的希望還是很大的，經歷了‘木葉崩潰計劃後，他是比較忠實的溫和派，對木葉村的印象極佳，而且，支援她的赤砂之蠍，是千代長老的孫子，砂隱村的傀儡部隊，直接或者間接控制在他們祖孫手裡，海老藏則一直握有砂忍情報部門的控制權。」

「其它的，不管了麼？尤其是伏義，似乎很有威望，就連周邊草之國和川之國等地，都有他的支持者。」

「沒用的，砂忍奉行的是絕對精英化策略，平民忍者的力量很弱，至於武裝僧侶，居心叵測且難以團結的各大派閥，成不了事。」

「看來，綱手已經做了最後的決定了。那……就這麼辦吧，我沒有意見。」

「五代目的意思，還是需要您知曉，免得中途發生什麼誤會。」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會去風之國，那地方什麼都沒有。」

「不，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了，自來也大人。」

「呃？」

自來也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確實，東南部現在確實很熱鬧，一種……不好明說的，混亂中的繁華，我不好形容那種奇奇怪怪的秩序是怎麼來的，但是，其中絕對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起到支柱作用。一開始，我以為是‘曉組織伸出的觸手，或者是當地組織聯合在搞事，現在嘛，不好說了，居然連大蛇丸都有份……」

忍界有一股力量，在做什麼，具體是哪一方，還不好說，但是，從根本上來衡量，火之國和木葉村，其實是樂見其成的。

古杉家族在風之國的動作，並不是秘密，風之國東南的繁華，雖然侷限在很小一個範圍，可誰能保證，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會蔓延到全國？

假如那種景象出現在其它地方，荒漠變綠洲，戈壁變良田，那將會發生什麼？

一個不遜色於火之國的風之國，自然會孕育出一個堪比木葉村，甚至更加強大的砂隱村。

一開始，綱手可能沒反應過來，可這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到，包括自來也之類，其實也傾向於風之國一分為二，或者東南沿海散碎成數個小而巧的富庶國家，不至於所有的精華為砂忍所用。

至於實現的方法，當然是希望儘量平和一點，不至於鬧出太大的動亂。

可實際情況是，木葉忍者對這一切

都鞭長莫及。木葉村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對如此之遠的地方施加影響的地步。債務壓頂的木葉忍者自顧不暇，近兩年內，估計是沒空管他國事務了。

除非……

「團藏長老，依然沒有任何表示嗎？」

「據說是有一支秘密部隊派往當地，但，主要還是透過和古杉家族的聯絡，間接施加影響力。而且，團藏長老關心的，只有大蛇丸和宇智波佐助，對風之國會如何，並沒有任何表示。」

「根」組織擅長的，並非縱橫捭闔以及控制局面，而是解決問題，尤其精通解決製造問題的人，引導風之國南部的局勢按照有利於木葉村的方向發展，並不是「忍界之暗」關注的重點。

「重人而不重勢麼？那一位還是如此霸道。算了，指望不上，就靜觀其變吧，看看後續發展，再找介入的時機。」

「曉」組織裡面有木葉忍者打入其中，充當間諜，「八傑集」和「雜賀眾」卻沒有，一旦發生什麼，木葉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更不用說及時應對了。

現在，那塊是非之地的危險性，隨著自來也的試探失敗，越發沒人願意去隨意介入了。

「暫時就這樣吧，我還是專注於訓練鳴人，順便打探一下情報。其它的，暫時緩一緩……」

自來也尤其想知道，古杉家族在其中充當什麼角色，可惜，現在的木葉忍者不好招惹大金主和大債主，過個一兩年，緊張的局面稍微緩解，漩渦鳴人也稍微有了點自保的能力，就會好很多了。

『只要好好引導「命運之子」，一切危急都有挽救的餘地。』

這也是自來也對如今的局面不是特別著急的重要因素之一，他對大蛤蟆仙人有信心，對漩渦鳴人更是十分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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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隱村已經很久沒有發生什麼讓人喜聞樂見的好事了，一年多以前的戰敗，讓整個村子的氣氛極為壓抑，平靜而死氣沉沉，就是大部分砂忍的現狀。

有點諷刺的是，如今的村民，比「木葉崩潰計劃」之前，過得還要稍微好一點。

並不是如今的砂忍有多能幹，而是死了很多人，原本幾個忍者搶一個任務，分享酬金的事不復存在，任務需求並沒有顯著變化，競爭者少了，佣金略微提升，反而使得許多人的收入變得更多了。

另外，古杉家族的介入，在風之國大拆大建，資金的投入，基礎物資的湧入，也是風之國條件好轉，砂忍收入上升的重要因素之一。

對於木葉忍者，砂忍還是普遍抱有仇恨與排斥之心的，但對古杉家族，則比較複雜。兩方沒什麼實質性的衝突，很多砂隱村家庭，直接或者間接在古杉家族麾下混飯吃，多多少少也有點好感。

只不過，一個外來勢力，在風之國混得風生水起，確實有點讓人膈應。

好在，時間久了，砂忍也習慣了現在的局面，只要是掏錢的金主，不管他來自哪裡，都需要被尊重。

至於風之國南邊發生的事，砂隱村高層其實已經有人意識到了可能有風險，但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首領出面，壓根就沒有辦法整合砂忍多個山頭，去處理遠在數千裡之外的「小事」。

從古杉少督那裡得來了許多情報的赤砂之蠍倒是明白即將發生什麼，但是，他並沒有意願推動什麼。

其實，按照原本時間線上的發展，我愛羅在多方妥協的情況下，已經事實上走上了成為風影五代目的快車道，但是，有了赤砂之蠍的支援，這件事反而變得有些不確定，或者說，步調變慢了。

是不是很奇怪？

沒人支援，更加順利，有了赤砂之蠍這樣的天才前輩說好話，反而變得撲朔迷離了。

政治

與權力鬥爭，就是這麼扯淡的事，赤砂之蠍的存在，讓砂隱村的「水更渾」，更加難以形成合力，自然，風影五代目誕生的時間，也要押後了。

而這段時間差，就是最好的操作期。

一旦木已成舟，砂忍再想撥亂反正，就不容易了。

砂隱村隱秘的地宮中，滿臉都是看似和煦，實則冷漠笑容的赤砂之蠍，對一直不聲不響在暗河裡釣魚的千代長老問道：

「您還沒有打定主意？已經一年多了，再拖延下去，砂忍就要成為忍界笑柄了。」

「蠍，你什麼時候成了關心砂忍未來的好人？我可不覺得，你去了一趟木葉村，就開始關心同胞了。」

千代長老悠悠地說道，

「你只是個被限制行動的囚犯，村子裡的大事，輪不到你來管。」

赤砂之蠍越是堅持，倔強的千代長老，越是反感，越是覺得自己這個孫子沒安好心，正在籌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越發不能讓他得逞。

我愛羅是個好孩子，或許也是個好風影，尤其適合現在，可要是不搞清楚赤砂之蠍的目的，千代長老也不敢輕易鬆口。

現在的砂隱村，真的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了，一切以穩健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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