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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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賀神社，是建立了木葉村的兩大傳奇忍族之一——宇智波家族的秘密祭祀之地。

除了族長，家老和得到許可的嫡系族人，其他人都不允許進入。

沒有開啟寫輪眼，更是連知道這個所在的位置都難。

在滅族之夜的慘禍發生之前，宇智波左助只是聽說過這個地方，但是從來沒有去過。

直到他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才在一卷家族藏書中，發現了一些過去不曾看到的秘密。

原本南賀神社的所在地，並不在木葉村內，在十二年前和五年前，經歷了兩次大擴建後，現在的南賀神社地點，居然已經包含在待開發的區域裡面了。

按照書上的手法，艱難地開啟了南賀神社的門戶，宇智波左助十分順利地走了下去。

很久沒人維護的甬道，牆上的油燈已經徹底熄滅。

提著燈盞，在搖曳的火光映照下，略顯消瘦的宇智波左助緩緩向前，心中充滿了期待。

如果不是這幾個月沉下心來，進行查克拉提煉，以及形態變化和性質變化的修行，想要這麼快達到三勾玉寫輪眼的程度，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當從眼眶中感受到新的力量湧動的時候，宇智波左助心中湧動著萬丈豪情。

離宇智波鼬又近了一步，報仇的希望，又大了一分。

甬道的盡頭，是一個並不是特別大的小房間。

走到此處，宇智波左助正要點燃附近還殘留著煤油的壁燈，陡然間，附近火光大亮，猝不及防的宇智波左助，不由自主地伸手遮在眼前。

待意識到有些不對的時候，後退幾步警戒的少年，就看見前方有一個消瘦的身影跪坐著。

“什麼人？”

“終於來了，讓我等了好久！”

來人站了起來，緩緩轉過身來。

因為全身穿著夜行衣，頭上帶著兜帽，所以看不清陰影中的面容，但也還能分辨出，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女性，從聲音來判斷，年紀應該不大。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雙眸中，那一抹妖異的紅光，以及和自己如出一轍的三勾玉，讓宇智波左助不由得心頭一震。

“寫輪眼？這……怎麼可能？”

“原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恢復了十五六歲體型的宇智波泉美，早就知道，宇智波左助多次被施展高明的幻術，修改記憶，直到現在，依然有很大一部分關鍵資訊，被鎖在腦海深處想不起來。

“那個只知道在鼬身邊撒嬌的臭屁孩子，這麼小就開啟了寫輪眼。如果家族還在，你應該不會比他差太多吧……”

“你認識我？除了那個傢伙，居然還有族人活著？”

“這個世界，隱藏的秘密太多了，你……要是都知道了，恐怕會徹底失去對美好事物的追求。”

說著的窈窕身影，掀開了兜帽，露出了似曾相識，又有點陌生的容顏。

“你是……泉美？”

“要叫泉美姐姐！相比起鼬，你似乎比他更加冷漠。要多關心一下身邊的人，對家族之外的人，也不可過分忽視，否則……”

曾經，那個將財富和權勢結合得淋漓盡致的男人，評價過去的宇智波家族時，不屑一顧地說了一句話，宇智波泉美至今記在心裡。

“千手放眼整個忍界，宇智波的眼裡只有千手。眼界與格局的不同，註定了家族悲哀的結局，你……不要重蹈覆轍。”

“可是，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不重要！”

宇智波泉美十分平澹地搖搖頭，

“死去的人，原本不該在你面前出現。只是，你開啟三勾玉寫輪眼的時間，太超前了。現在，還不是你來這個地方的時候……”

心智太不成熟的孩子，看了這裡的傳承石碑，還是經過黑絕篡改過的，勢必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原本，古杉卜水想要提前將這個隱患消除，可在實際看過後，發現這個六道仙人留下來的石碑，還真不是凡物，三番兩次地修改，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還沒有成為下忍，第七班的羈絆還並不存在的現在，宇智波左助，不能受其影響。

“我不明白，親人死亡，同胞背棄，這不重要？這裡，有我們家族最核心的機密，可以獲得報仇的力量，為什麼我不能來？”

“明年盂蘭盆節，如果你還想要這股被詛咒的力量的話，我也不攔你，現在，過早接觸，只會迎來不幸的結局。某種程度上來說，家族落到如今這個境地，和傳承石碑的力量，也脫不了關係。”

“明年……盂蘭盆節？”

八月底九月初的樣子，和現在差了將近十三個月，一年出頭，倒也不是等不起。

“如果什麼都不告訴我，是不是太敷衍了？”

“你要是知道上面有什麼，就知道了，可惜，不能告訴你……”

“那……好吧！”

宇智波左助也明白，以自己目前的狀態，太強的力量，也拿不穩。

“只有你一個人活著嗎？還是說，有其它人？”

“你不用這麼希冀地看著我！你現在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村子裡的山中一族，精通讀心術，就連剛死不久的人，也能將其記憶中腦子裡挖出來。對現在的你來說，知道得太多，本身就是一種危險，渾渾噩噩，才是你能順利活到現在的基礎，明白嗎？在掌握足夠的實力之前，不要打聽超出太多的所謂‘真相’，你很可能承受不起。”

“那……這些年，你在哪裡？”

話說到這個份上，宇智波左助知道自己沒法讓對方主動透露訊息，於是換個話題，

“第一時間知道我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然後過來攔截，是不是太精準了？難道，你就在附近看著我？”

自己的秘密，居然就這麼被人看在眼裡，宇智波左助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回去吧！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不會有美好結局……”

“嗯！”

眼眸中寒光閃動，強壓下強行突破的慾望，宇智波左助左助半轉身，似要離去，然後，在宇智波泉美的視線中，陡然加速，向一邊跑去，意圖繞過，直抵傳承石碑之前。

“還真是……如出一轍的！”

宇智波家族的人，都是如此倔強，不試一試，壓根不可能放棄。

沒有任何動作，宇智波泉美似乎完全沒有料到宇智波左助會這麼做，靜靜地看著對方施為。

就在心中暗自得意的少年，以為得手了的時候，陡然間，天旋地轉，再次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

“這是……幻術？明明有三勾玉寫輪眼，可以反彈幻術，為什麼……”

“你……還差得太遠了！”

宇智波左助視線中，一個黑漆漆的鞋底迅速靠近，印在自己臉上，然後十分狼狽地失去了意識。

“忍術資質，不比任何家族天才差，但是，心性比鼬差遠了。您覺得呢，君麻呂……”

甬道的轉角陰影處，一名白髮少年走了過來，明明比宇智波泉美要小一點，實力卻要更強。

“我對你們宇智波的事，不感興趣，只要別耽誤少主的任務就行了。”

輝夜君麻呂十分不客氣地抓起宇智波左助的衣服，提起來一甩，扛在肩膀上，就要將其送回去。

“真是個單純到可怕的男人，曾經的家族，是多麼天真啊，以為獲得一兩對萬花筒寫輪眼，就能征服忍界。”

實際情況是，連木葉村都衝不出去，然後被人消滅了。

明明已經是一村一國，秩序穩定，協同發展的時代了，卻還執著於所謂的忍族，不知變通，被淘汰一點都不冤枉。

“莫名其妙，要我說，就該給他下一個幻術，讓他忘了有這一回事就行了，為什麼要採用這麼複雜的方式？”

“這個小弟弟，體內到底有多少幻術設定的自我束縛，有多少人為干預篡改記憶，有多少精神封印？再這麼往裡面塞，恐怕腦漿遲早會有一天燒成漿湖。”

“那是他的事，跟我無關。誰讓他這麼不安分，偏要尋找什麼急功近利的被詛咒力量？”

輝夜君麻呂頭也不回離開，留下輕飄飄的話語，在地下飄蕩。

宇智波泉美苦笑一聲，轉過身，看向了後方的石碑。

“萬花筒寫輪眼，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因為它，家族得以繁榮昌盛，又因為它而走入絕境。”

偷偷摸摸被藏起來的宇智波族人，還有一些，但是，已經沒有主心骨了。

不管是宇智波鼬還是宇智波左助，大家對他們的心態，其實很複雜。

能夠復興家族的，是那些有資質的孩子，其他人，存在感並不需要多強。

映照在三勾玉寫輪眼中的，是那一股股湧入腦海中的“殺親證道”的可怕資訊。

“你……對此有興趣嗎？”

“我不知道！至少現在，不願意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對摯愛親朋動手。”

“那是因為你經歷太多了，懂得其中的奧秘……”

一個半透明液體從宇智波泉美體內冒出，在不遠處聚整合一個模湖的人型，對這個少女說到，

“你們家族的‘殺親’儀式，並不是關鍵，只要能造成衝擊性的精神波動，都可以。由愛生恨的那一刻，就是最能開眼，以及達成萬花筒寫輪眼的……”

“現在的左助，知道了這些，只會墮落成魔……”

宇智波泉美嘆道，

“不知道建立羈絆，不懂得愛的可貴，一味地殺戮，只會失去那本來就不高的可能性。”

頓了頓之後，宇智波泉美轉過頭問道：

“少督大人，您並不是宇智波族人，怎麼會對家族傳承石碑如此瞭解？”

“因為……我知道是誰留下的石碑，又是誰在上面留下了最惡毒，最蠱惑人心的篡改之詞。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最能騙人的，不是假話，而是每句話，每個詞都是真的，偏偏就帶歪了原本的意思。”

“篡改？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任何意思！泉美，好好辦事，總有一天，會迎來真相大白的結局。”

“宇智波鼬……也會嗎？”

“誰知道呢？我們古杉氏，到底不是這一部家庭論據的主角，連重要配角都算不上，只是可有可無的背景板。”

“那……我們這些孤魂野鬼一般的宇智波，也是背景板嗎？”

“你們……應該算是祭品吧！”

古杉卜水的化身說著，陡然間，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向了上方，

“有人來了，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看來，想要找到南賀神社所在地的人，還真不少。”

都不用調查，古杉卜水就已經知道了到底有哪些人在跟蹤宇智波左助。

“藥師兜？大蛇丸的狗腿子，怎麼這麼積極，看來，得給他找點事做，別成天到處打聽。”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回去吧，好好扮演好宇左美的角色，甚至，暗示一下，你和宇智波泉美有聯絡，讓宇智波左助產生一些聯想就更完美了。”

“少督，還真是惡趣味。”

“不止是相看熱鬧啊！宇智波家族的力量，來自於情緒波動，尤其是過分壓抑的猜疑與憎恨，在得到的釋放的時候，更有希望獲得晉升。”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恭敬地行了一禮，宇智波泉美將南賀神社地下室的活動痕跡清理乾淨，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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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得到了自來也傳回來的情報後，大感意外的猿飛日斬，恨不得立刻終止中忍考試，和古杉卜水好好商量一下，關於火之寺，關於守護忍的事。

強忍下第一時間求證的心思，火影三代目請來了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商量著對策。

看了情報後，兩位顧問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確定無誤嗎？”

“自來也，還是值得相信的！我這個弟子，雖然頑劣了一點，大事從不含湖。”

“有沒有可能，是宇智波鼬在傳遞假訊息，或者他也被騙了？”

轉寢小春的疑心，明顯比水戶門炎更重。

“有辦法求證，但是，我在猶豫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得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