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對比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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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的時節，木葉村中忍水木結束了休假，再次出現在忍者學校的師生面前。

初為人父的水木，明顯比以前更加沉穩，也更加低調了。

很多人都不記得他從什麼時候請假，又是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的。

宇智波左助和香磷班上的同學，大部分對這個銀髮老師，印象已經不深刻了。

私底下，海野尹魯卡代為介紹，將水木外派支教的事，並沒有太多人知道。

這件事，在村子內部，也並不是一件大事，知道的人很少，只有相關的部分教師主動了解過。

像水木這種主動尋求外調的，並不是很多。

按照猿飛日斬的意思，抽調部分半退役的老年忍者，或者賦閒的二線忍者，去“出長差”賺錢。

最大限度調動村子裡的人力物力，高效運轉起來，為增長了一大截的債務減壓，是重中之重。

水木這種主動願意為村子分憂的當打之年中忍，想要走這條路，也不奇怪。

畢竟，忍者學校裡的路，差不多堵死了。

樹挪死，人挪活。

趁著年輕，去外面闖一闖，也不是不行。

“你可想好了，水木，外面更加辛苦！雖然賺錢可能多一點，但是，和家人分居兩地，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已經考慮好了，懇請三代目成全！”

“行吧！”

這點小事，也用不著刻意阻攔，

“你的妻子，正在申請園藝、醫療和基礎學科的教師資質，如果過關了，孩子再大一點，你們也可以經常團聚。村子也不是不近人情，只不過，忍者學校的孩子，太敏感！你要體諒一下大家的難處……”

這就跟開不出無犯罪記錄證明，很多單位就進不去一樣，再怎麼證明自己是個好人，也無濟於事。

水木的處境，比這種還要難一點。

年紀輕輕，誰願意接受一輩子被邊緣化的結局？

又勉勵了幾句後，水木就起身告辭了。

雖然事情就這麼定了，但是水木現有的職責還沒有撤，至少得今年年底，輔助海野尹魯卡將這一屆學生送走，才會徹底了斷，成為一名外派務工忍者。

『主要任務完成了，用不著我再監視漩渦鳴人和宇智波左助了！』

如果不能換個地方，繼續為古杉卜水服務，水木就知道，自己的價值將會大幅下降。

沒有貴人提攜，自己這輩子難有大作為的。

在木葉村，受到的限制太大了。

自從消化了“虎之咒印”爆發以及古杉卜水賜予的力量後，水木感到實力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從來沒試過自己到底有多強。

只有在村外，才有用武之地。

脫離了這個限制自己的牢籠，水木才能感覺綁在自己你身上的束縛，寬鬆了一點。

回到忍者學校，正在辦公的海野尹魯卡立刻就發現了。

“怎麼樣？三代目同意了嗎？”

“問題不大！過些時，我可能要經常出差，不過，你這邊的事，我還要幫著做完，就是……要提前安排好，可能不像以前那麼及時了。”

“這就可以了！我這邊也不是天天都忙，你只要在特別緊張的時候，搭把手就夠了。”

“嗯！”

水木拍了拍由衷為自己感到高興的小夥伴的肩膀，

“這次，謝謝你了！”

“我也就是多幾句話的工夫，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

很多時候，就是這種微不足道的善舉，能幫別人很大的忙。

“下午還有實戰課嗎？”

“嗯！現在班上的氛圍，還算可以，大家都很努力。”

“那……我去準備一下校場佈置！”

已經到了畢業季，理論課明顯減少，實際操作和體驗課大幅度增加，這也是六年級學生的必經之路。

與此同時，略顯沉悶的午間休息時間，修行明顯有了成果的漩渦鳴人，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是大家的笑柄了。

影分身之術的威力，逐漸體現出來，在實戰課中，人數優勢，在十一二歲的孩子的切磋中，優勢還是很大的。

當然了，基礎太差，多幾個分身，也就能欺負一下同樣實力不濟的差生，稍微有點實力的孩子，漩渦鳴人依然不是對手。

歸根結底，還是影分身之術本身的侷限性。

這只是個b級忍術，而不是能夠一次分出超多影分身的學習難度為a的禁術·多重影分身之術。

實際操作中的些微不同，對漩渦鳴人的影響極大。

與稍微有點起色的漩渦鳴人不同，最近宇智波左助倒是沉穩了很多，並沒有在班上做出太多出風頭的事。

除了幾次實戰課，依然被香磷壓制外，早出晚歸的他，一心沉迷修行，並未關注諸多流言蜚語。

真正做到將心思放在修行上，完全不回應外界質疑，對心高氣傲的宇智波左助來說，也很難得了。

這麼做之後，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他的競爭對手·香磷是感觸最深的。

哪怕是普普通通的c級火遁忍術，威力也大得驚人，而且使用時機和控制靈活程度，明顯有了較大的提升。

每次實戰課，香磷要使出渾身解數，才能取得勝利。

即便有父親幫她，宇智波左助的實力提升，依然沒有被落下太多，這就很可怕了。

“宇智波族人，都是這樣的怪物麼？”

和年少成名，在戰場上殺戮無算的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這樣的天才不同，宇智波左助的天賦，表現在這些似乎不怎麼起眼，但是一步一個腳印，似慢實快，穩穩地將一個個不可能做到的事，變成了現實。

要知道，現在的宇智波左助，背後可沒有大家族支撐，也沒有了不起的傳承傍身，甚至連寫輪眼的用法，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香磷覺得，自己要是和宇智波左助的位置對調，可能連同臺競技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努力追趕甚至超越了。

天才都是自覺的，他們會努力學著認清自己，認清別人，認清周圍的世界，然後用自己的力量，實現自己的目標！

以前，香磷還不懂父親為什麼對所謂的天才如此忌憚，現在明白了，這都是能夠創造奇蹟的天生弄潮兒。

往日裡，香磷也覺得自己的天賦不錯，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但是，和宇智波左助這樣的天才相比，身上少了那種氣質。

一念至此，香磷將目光投向了漩渦鳴人。

如果說班上有哪個人的心性和宇智波左助最相似，那個人，一定是看似並不強大，前途也不怎麼明朗的漩渦鳴人。

『父親的眼光和判斷，果然沒錯，他們兩個，才是本班潛力最高的兩個人！』

在資質拉不開決定性的差距的時候，心性才是決定未來的關鍵因素。

後排，監視著諸多情緒變化的鞍馬八雲，將注意力放在了宇左美身上。

最開始，鞍馬八雲只是發現了她的情緒波動，很多都和宇智波左助的遭遇有些關係，所以比較好奇，她和宇智波左助是什麼關係。

這麼久的時間，一直暗中觀察，也沒什麼特殊發現的鞍馬八雲，倒是在她身上察覺到了時不時爆發出來的隱晦力量。

那是隨著宇左美的情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的特殊查克拉，神秘，強大，找不到根源。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和自己身上植入的古杉卜水的烙印，有幾分相似。

『你也是那個男人佈下的棋子之一麼？』

越是觀察這個村子，鞍馬八雲就越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妙的東西。

鞍馬家族為什麼表現出和木葉村主流家族有割裂，並不僅僅是因為脫離核心太久，過於疏離的緣故。

還在於，鞍馬八雲覺得，還是不要相信古杉卜水對木葉村有太多的善意比較好。

多看看古杉家族的行動，默契地規避風險，比草草站隊，投入重金插手“棋局”運轉要重要得多。

而且，從木葉村最近一系列的變化來看，似乎古杉家族在有意澹化存在感。

許多待售的不動產，都加速清盤了，連一部分並不急著賣的物業，也平價出掉了。

對外的解釋是回籠資金，加強新宿鎮的建設，實際情況如何，鞍馬八雲心中有一杆秤。

『一向秉持著“全都要”風格的古杉家族，壓根不會對這種“小事”做什麼取捨，又不是非此即彼的對立關係。』

只要古杉卜水願意開口，有的是人上趕著送錢給他花。

甚至，都不怎麼需要。

從鞍馬家族和古杉家族生意往來的流水中，就可以很清楚地判斷，這一次“減持”木葉村資產，看似被動，其實也是順水推舟。

『老早就想跑了，只是找不到好藉口，這次趁機做個切割，皆大歡喜。』

至於為什麼要跑，鞍馬八雲不清楚！

只是，想想幾年前的那一場大火，家族主業在村外的鞍馬家族幾乎毫髮無損，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就在此時，前方正在和人說話的宇左美突然轉過頭，看向了鞍馬八雲的方向，並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

『她發現我在觀察，怎麼可能？』

也許班上會有人無視自己的幻術影響，但是，以宇左美平時的表現，壓根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隱藏實力麼？有意思！』

如果不出意外，以後她就是自己的隊友，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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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忍村，大蛇丸看著被種下了咒印的空，痛苦地掙扎著，身上紅黑色的咒印紋路一步步蔓延，看似已經侵染了全部，但是，他體內依然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抗拒咒印之力。

不像是尾獸之力乾的，而是一種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隱晦力量。

以前是看不見摸不著，只知道他存在，卻從未觀察到實際的表現。

現在，它表現出了對咒印極強的排斥。

只有同等級及以上的力量，才能驅逐同等級的力量，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咒印查克拉是劣化版的仙術查克拉，也就是說，空體內蘊含著一股不同於尾獸查克拉，卻能和仙術查克拉抗衡的神奇力量。

半個小時後，大蛇丸更是驚訝地發現，咒印之力在和那股力量的對抗中，逐漸處於下風，節節敗退，甚至徹底被驅除。

這種現象，徹底顛覆了大蛇丸對咒印之力的認知。

“居然真有手段可以將已經侵入靈魂深處的咒印給清除！這是……同樣根植於靈魂的神奇力量！以前，居然從沒有聽說過，太奇怪了！它是從哪裡來的？”

自言自語了一會，大蛇丸又自我否定道，

“不對，似乎是靈魂認知方面有差異！就好比一棟房子裡，已經有主人了，想要強行佔據，肯定難度會上升。”

這是一個靈魂層面的搶椅子游戲，別人先坐了，另一個人就無法在同一個位置再坐下了。

“除非，對方允許，願意分享，或者，換一把椅子！”

說著的大蛇丸，又取出了改良了幾遍之後，就沒有再用過，被認為沒什麼價值的“虎之咒印”，施加在空身上。

一分多鐘後，剛經歷了一次咒印的洗禮，歇了一會的空，身上又冒出了一條條跳動的黑紅色紋路，迅速佈滿全身。

這一次，和先前受到了強烈的排斥不同，兩者相安無事，最後穩定了下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已經不算是完整的人類的啊，身軀的變異只是表象，靈魂已經殘缺不全，被其它東西佔據了一部分。這種現象，似乎有點熟悉……”

瞬間，“人柱力”這個詞，就從大蛇丸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一名攜帶了部分尾獸查克拉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是人柱力，即便想辦法將這股力量驅除，最多會讓他變得虛弱，而不會死亡。

“有和尾獸類似的東西，在你身上，幹了類似人柱力的事。這是在宣誓主權，也是在防著我麼？有意思……”

不自覺地動了心思，抓一隻現成的人柱力來研究研究的大蛇丸，瞬間想起了那些巖忍俘虜的話。

“四尾人柱力·老紫，離村出走，遊歷忍界麼？真是個天真的老頭子，太不小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