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隔岸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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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鬥之王”少年組複賽結束後，選出表現最佳的四組隊伍，進行兩兩對決的單迴圈賽。

又經過兩天的角逐，終於排定了前十的名次。

白、小西和彌生絲毫沒有出人意料地奪得了第一名，宇智波左助、犬冢牙和香燐第二，日向寧次所在的隊伍第五。

其它表現良好的，基本都有五大忍村背景，或者來自鐵之國的武士學徒。

只有從熊之國星忍村來的三名低調少年，險之又險地佔據了第十的位置，勉強為不是正統出身的忍者們挽回了一些顏面。

“正兒八經的擂臺賽，野路子出身的孩子，比經過系統培訓的忍者，明顯差一大截。在下忍和中忍層次，狠辣的作風與豐富的經驗非常有用，但是，上忍……不說也罷。”

看著最終的優勝名冊，古杉卜水遺憾地搖搖頭。

野生的上忍層次的高手，鳳毛麟角。

沒有打好基礎，壓根就不能指望一般人可以跨越桎梏，成為上忍層次的高手。

旗木卡卡西為宇智波左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才有後來反噬大蛇丸的可能；自來也花了三年時間為漩渦鳴人補課，遊歷忍界，增長見聞，沒有這一遭，就沒有後來力挽狂瀾，拯救世界的命運之子。

在因幡學堂的教學水平還很差的時候，古杉卜水也需要想辦法將更多的人才送到木葉村忍者學校去深造。

和臭棋簍子下棋，肯定是越下越臭；只有見識過號稱天才搖籃·木葉村的水平，才能真切的認識到，自己的實力到底在什麼層次。

見古杉卜水將名冊隨意丟在辦公桌上，請假回家探親的戶隱日出瞥了幾眼露出來的名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不怪上司漠不關心。

表現優秀的孩子，要麼已經被招攬到麾下，要麼是各有所屬，不可能被古杉家族所用的外人。

以前的參賽者，要麼是從各地選拔的，沒有跟腳的浪人，要麼就是存了儘量表現，好為古杉家族看中，吃上旱澇保收的鐵飯碗而特地趕過來的野生高手。

現在不一樣了，大部分參賽的“格鬥家”都是有組織的，甚至，有一批沒有後臺的浪人，還集結在一起，抱團取暖，專門以薅每年的“格鬥之王”挑戰賽的羊毛為生。

這些人和組織，大致可以看做是前世的球員工會或者演員工會之流，處於弱勢地位的群體，以自身的價值為籌碼，和居於主導地位的上位者爭取利益。

一般情況下，古杉卜水是不搭理這些自以為是的蠢貨的。

人多，不一定力量大；尤其是在忍界這個有超凡力量顯現的世界，個體戰鬥力的差異，已經大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當然，這些小團體的存在也不是一無是處，只要他們不打著操縱比賽勝負，惡意破壞規則的主意，真不值得大動干戈。

“少主，明天全年齡組的複賽開始，您還有什麼交代？”

“看好宇智波左助，別讓他死了就行。”

“君麻呂呢？聽說他的身體有些不太好……”

“沒事！”

古杉卜水大大咧咧地回應道，

“哪怕是不能完全發揮實力的君麻呂，也不是這一屆的“格鬥家”們可以對付的。

這可能是“格鬥之王”挑戰賽舉辦了十九年以來，實力差距最大的一屆。

曾經的和馬與龍堂院阿基拉奪得優勝的年份，也不是沒人試著挑戰他們的地位。

今年的輝夜君麻呂實在是太強了，唯一能對他造成很大威脅的白沒有參加“全年組”的比賽，僅有可能存在的看點也沒了。

對古杉卜水來說，最大的懸念，可能就是以替補的身份，加入“女格鬥家”小隊後的宇智波左助，到底能走多遠了。

在無數觀眾的助威聲中，經過一個星期的角逐，從二十四支隊伍中，選出了前八強。

休息了三天後，才進行最後的決賽。

和個人組更考驗單挑實力的前九強守擂模式不一樣，團體組以兩兩對決的方式打迴圈賽，決出前三，才開始擂臺挑戰模式。

這期間，宇智波左助所在的“女格鬥家”小隊，以第七名的成績進入最後的決賽，單迴圈賽結束後排名第六，然後主動挑戰順位第三的一支砂隱村強隊，苦戰後不敵，“攻擂”失敗。

兩週多的比賽裡，打了將近三十場比賽，激烈程度自然不是少年組可以相提並論的。

出場率近六成的宇智波左助，深刻地體會到了‘格鬥之王’全年齡組的殘酷。

運氣好，籤運極佳，先擊敗弱旅，遇到的強敵經常會在上一場消耗過大，體力和查克拉不支而表現不佳。

若非這樣，以“女格鬥家”小隊的實力，都走不到最後的決賽，更別提過了一把“攻擂”的癮了。

這期間，宇智波左助十分想要和輝夜君麻呂面對面戰鬥一場。

可惜，自己實力不濟，隊友也不是什麼非常厲害的高手，連草薙京和藤堂香澄的關都過不了。

表現最好的一次，是差一點在藤堂香澄的壓制下反敗為勝，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

目睹同班同學在“格鬥之王”全年組表現可圈可點，香燐還沒什麼特別的感想，犬冢牙則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香燐，明年你跟你父親說一聲，以後咱們也參加全年齡組，少年組不太給勁。”

除了有數的幾個人，實力都很一般，打來打去還是和那些熟人之間的較量。

充斥著世界各地“高手”的全年齡組就不一樣了，有風姿綽約的少婦相撲手，英姿颯爽的女武士，走路都顫巍巍的耄耋老者，胖得跟一堵牆，動作卻靈活的不像話的油膩屠夫，全程不卸鎧甲的重灌武士，精通居合斬的浪人等等。

和這些人戰鬥，總比與小孩子打架要有意思多了。

“咱們之中，除了白能在全年齡組取得好成績，其它都不行。左助的表現，其實也就那樣，實力是不差了，戰鬥經驗卻嚴重不足，面對不同的對手，十分缺乏快速應變的能力。嚴格說起來，表現還不如笹目和影野。”

“可能吧，畢竟個子太小了。左助一腳踢在那個‘死肥豬’的肚子上，都不破防。脂肪層太厚了，拳腳功夫不管用，手裡劍效果都很差。”

十來歲的孩子，還在玩忍者遊戲的年紀，日常練習的暗器都是木頭的，以免扔得不準，傷到自己和同伴。

能來“格鬥之王”挑戰賽見見世面，已經很好了。

兩人站在場下，迎接著登臺亮相，接受管觀眾喝彩後回到身邊的宇智波左助。

“感覺如何？”

犬冢牙急不可耐地詢問，宇智波左助臉色複雜地回答：

“都很厲害，我……還不夠強。”

“你這感觸還真的挺特別。”

香燐不以為意地回應道，

“剛剛水木老師來過，有新的行程安排，原本計劃明天返回木葉村……”

“不回去了？”

“後天有個兩校聯誼活動，我們木葉村忍者學校的參賽者，和因幡學堂的交換生和本地學生來一次交流大會……”

“具體做什麼？”

“不清楚，大概是互相比試，看看兩者的異同吧。據我所知，因幡學堂的老師，也是從木葉村請過來的忍者。已經持續有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有戰鬥？”

“不好說。”

琢磨了一會，香燐還是很認真地回答道，

“因幡學堂，並不是專門培養忍者的忍者學校，戰鬥只是他們學習課程的一小部分。”

聞得如此情況，宇智波左助不由得失望了。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高強度實戰磨練，宇智波左助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如果現在和香燐打一場，勝利的希望無疑比以前更高。

就在木葉村的忍者和學生們趁著好不容易出遠門的機會，安排一系列的參觀與見聞活動的時候，古杉卜水迎來了霧隱村的女忍者·林檎雨由利的拜訪。

“這是我們第三次會面，還是第四次？”

“不記得了。”

古杉卜水直接了當地回應道，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雷刀，是少主殺死黑鋤雷牙獲得的，又以籌碼交換的形式還了回來，負責談判的照美冥還得到了四代目的褒獎。只是……”

一想到籠罩在“七忍刀”上的重重迷霧，林檎雨由利自覺以如今的實力和地位，壓根沒法搞清楚其中的奧秘。

“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不知道少主能否指點一條明路？”

“嗯？”

不知道這個時而瘋癲，時而表現出睿智的女霧忍，到底有什麼資格和古杉卜水做交易，就憑她雷遁用得好？

還是牙齒長得尖銳似鯊魚？

又或者髮膠質量好，頭髮翹得高？

忍界奇裝異服，豎著怪異髮髻的忍者多了，林檎雨由利當真不算特別。

當然，這個女霧忍和普通也不沾邊。

看其樣貌，大概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為人處世的態度也比較成熟，過分喜歡刺激的性格雖然有點異常，和一大堆腦子有問題，偏執到殺自己全家，毀滅世界的瘋子相比，林檎雨由利當真純潔得如同白蓮花。

最讓人奇怪的是，林檎雨由利的個頭非常非常矮小，目測其絕對身高比現在的漩渦鳴人還要稍微矮一點。

但是，又不像是侏儒症的樣子，五官和四肢都很協調，彷彿就是小了一號的青春期女子。

別看林檎雨由利瘦小，實力還真不弱，忍刀七人眾之一，雖然吹噓得有點過，其實力在上忍中也是出類拔萃的。

古杉卜水和她面對面交談的時候，遠遠看去，彷彿在和孩子敘家常。

“你這個表情，是在疑惑，我能拿出什麼條件來讓你出手幫忙？”

不瘋的時候，林檎雨由利的智商還是很高的，怪異地笑了一聲，露出滿嘴尖牙，

“除了雷刀，我什麼都沒有，這玩意本來就是從你這換回來的，想必也打動不了你。”

就這，還想和什麼都不缺的古杉少爺交易？

似乎明白對面貴族大少爺的想法，林檎雨由利大方地笑道：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你儘管提，只要能做到……”

從上到下也就一米四三，乾巴巴沒幾兩肉，體重估計也就九十斤，這等怪異的女孩，能用來幹嘛？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我連你身上有什麼問題都搞不清楚，怎麼幫？恕我無能為力！”

見古杉卜水油鹽不進，林檎雨由利把心一橫。

“要不這樣吧，我就此叛逃，充當你的秘密打手。”

“這也行？”

“沒有叛逃過的忍刀七人眾，都是不成氣候的膽小鬼，桃地再不斬那個蠢材，挑撥離間，拉攏同僚，準備叛亂，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察覺不了。還是幹柿鬼交隱藏得好，表面上對水影畢恭畢敬，其實早就想幹掉西瓜山河豚鬼，搶走交肌了。”

“你們，為什麼要叛逃，待在霧隱村不好麼？”

原本古杉卜水認為，如今的霧隱村，大的禍患幾乎全部消弭，小問題也會在局勢穩定後，高速發展的經濟掩蓋下不復存在。

結果，水影四代目似乎壓根就沒有讓這些桀驁不馴的忍刀七人眾心悅誠服。

問題在哪？照美冥？

太牽強了！

枸橘失倉沒有被宇智波帶土控制，拖著村子往血霧裡的路上狂奔，為什麼還是發生了內部矛盾重重，以至於叛亂叢生的事？

“水之國，就如一個大拼盤，霧隱村自然也是一盤散沙，雖然很少為爭奪水影之位打得昏天黑地，但是搶奪七忍刀的戰鬥，一直就沒停過。”

“懂了。”

這次，古杉卜水是真的明白了。

屁股底下是火坑，總得找到一個宣洩的缺口。

隔三差五就來一次水影爭奪戰，對整個霧隱村是十分不利的。於是，就丟出了幾塊肉骨頭，讓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搶去，水影就可以穩坐釣魚臺，坐看風雲起了。

所謂忍刀七人眾，就是被供起來的活靶子。

天天承受著被殺人奪刀的風險，時間久了肯定會神經衰弱，加上七忍刀本身各有各的缺陷，讓持有者的壓力無疑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