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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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前世”的記憶，古杉卜水早就明白了水影二代目·鬼燈幻月有一招名為“蒸危爆威”殺手鐧，實際見識到，也是第一次。

“蒸危爆威”這個名氣確實，其本來的稱呼，就是“滑稽的男孩”，由此就可以很清楚地明白鬼燈幻月利用體內的水和油施展的秘術到底是什麼“成分”。

傀儡小丑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積蓄能量，間接透過表面的油來加熱內層的水，迅速揮發成蒸汽，膨脹上千倍，發生勐烈爆炸，然後迅速凝聚成小冰晶，再融化吸熱，直到再次爆炸，週而復始。

“油”這個介質，在和水遁和火遁融合之後，都會爆發出巨大的能量。自來也利用油遁加強火遁威力，鬼燈幻月用油遁讓水遁破壞力激增。

雖然有爆炸和劇烈的熱反應，本質上，“蒸危爆威”還真是一個純粹的水遁，和古杉卜水提前用外力製冷，儲備玻璃態水，配合海坊主加強自身戰力是一個思路，只是少家督本事不到家，只能單向吸熱，不能如鬼燈幻月那般重複利用，達成連環爆炸的壯舉。

硬要說弱點，也是有的，那就是傀儡小丑每一次劇烈爆炸，操縱者都需要一定的時間調整狀態，陷入短暫的虛弱中。

如果有通靈獸大蛤蜊配合之戰魔幻·氣蒸樓閣，隱藏本地的實際位置，就能很大程度上起到保護作用。

可惜，大蛤蜊已經被古杉卜水搬走了。

“無限查克拉加不死之身，真是麻煩。”

現在的古杉卜水並沒有很強的意願擊敗鬼燈幻月，即便打贏了，也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這一具實力強大的穢土體撈到手。

大蛇丸確實已經遠遁，但他透過鬼燈幻月的穢土體窺視戰局的可能性依然很大，一旦不順利，隨時可以施展通靈術，將其召喚離開。

和一位死了幾十年的屍體傀儡較勁沒什麼用，只要讓木葉忍者記住少家督雪中送炭的恩情就夠了。

另外，鬼燈幻月的戰鬥方式也很值得學習。

同為水遁忍者，水影四代目·枸橘失倉和手握大刀·交肌的幹柿鬼交的戰鬥方式，古杉卜水都不容易學，倒是鬼燈幻月這“樸實無華”的秘術，很有借鑑價值。

沒有了不起的血繼限界，僅憑秘術之威和戰鬥本能，就和巔峰期掌握了血繼淘汰·塵遁·原界剝離之術的土影二代目·無同歸於盡，論天賦，這個黃頭髮的囂張大叔，還真有幾分底氣。

如不是他看不慣幕後操縱的藥師兜，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主動配合忍界聯軍的封印，年輕的我愛羅與老邁的大野木聯手都未必奈何得了他。

『我是不是也能試試？』

因為模擬白的水遁秘術·千殺水翔以及血繼限界·冰遁·魔鏡冰晶失敗，古杉卜水對提升水遁威力的努力一直不太順利。細處的改良很多，真正完成從量變到質變的極少。

遇到高手就祭出海坊主，那也太沒志氣了。不管是通靈術還是時空間秘術，林林總總的混合招數，加強了古杉卜水的戰鬥力，在壓倒性的強者面前，還是不夠看。

扭頭看了看且戰且退的天藏，古杉卜水還是準備稍微冒點險，哪怕露出一些底牌也在所不惜，真能窺得鬼燈幻月施展的秘術奧義，對自身水遁秘術的開發很有裨益。

打定主意之後，古杉卜水開始施展通靈術，解開了隨身儲藏在時空間中的水，補足海坊主的威力。只見一具如小山丘一般，渾身冒著寒氣，在如此炎熱的午後，頂著熱辣的太陽拔起而起的巨人出現在眾人眼前。其表面是一層細密的冰晶狀半透明殼體，內部是微微晃盪的澹水。

古杉卜水本人，如同核心一般，“鑲嵌”在冰晶巨人的腦部，指揮著海坊主化作的巨大化傀儡，一拳打在蒸危爆威凝聚的滑稽小丑身上。

強力的錘擊，並沒有將看似弱不禁風的傀儡打扁，反而加快了能量匯聚，其身軀劇烈膨脹，進而爆炸，將堅韌的冰晶巨人震得後退了好幾步。

“好傢伙，居然還有吸能模式，不能擊潰它的，都會增加其爆炸的威力。”

這就很棘手了。

難怪掌握了血繼淘汰，本體會飛，而且會完美分身術的土影二代目·無，在佔據絕對優勢地位的情況下，也遺憾地與鬼燈幻月同歸於盡。

除非有無堅不摧的神器——草薙劍在手，或者輪迴眼、轉生眼直接正面壓制，不然是沒辦法剋制的。

哪怕有個s級禁術也好，試試它的成色，可以為接下來的額戰術提供參考。

木遁勉強也行，可是，現在這個狀態的天藏，估計是不成了。能夠成為“五影”之一，肯定有出類拔萃的地方，鬼燈幻月確實無愧於其威名。

恐怕這個傢伙最大的弱點，正如他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主動透露的一樣，本體比較弱。

十分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古杉卜水再次加大了查克拉的輸出，海坊主化作的冰晶巨人頭頂出現了一主三副四雙寫輪眼，呈現倒菱形排列，如灼灼生輝的血鑽。

】

離木葉忍者夠遠，再加上稍微用了點障眼法，古杉卜水不是很擔心會洩露，這個時候，也沒幾個人關心龐然大物身上的每一個細節。

隨著一枚萬花筒寫輪眼和三枚三勾玉寫輪眼聯動，驅使著海坊主力量不斷拔升，連通了各個次級分體，與附近的協力者打通了臨時查克拉通路，近在遲尺的漁火首先被驚動，緊接著是龍堂院阿基拉，然後通訊不斷拉長，沿著河流向東而去的通靈獸以及人魚護衛，最後木葉村內十餘名可靠的心腹與合作伙伴也察覺到了遠方的呼喚。

正在觀看著中忍考試的紅葉和香燐第一時間看向了南面，露出了擔憂的神色。看臺的一角，在父母和叔父家人的陪同下出來散心的鞍馬八雲，墨鏡後面的雙眸顯現出了三勾玉，在體內尹度雛形的加持下，變得如墨染般紅得發黑。

心頭微動的女孩，取下了身後揹著的畫板，擱在雙腿上。

察覺到侄女那浩蕩精神力爆發的鞍馬雲海微微低頭，就看到了那一張空白的畫板上，不斷浮現著一根根或紅或黑的線條，變換著奇怪的形狀。

強壓下心底的駭然，鞍馬雲海結了幾個印，後按在鞍馬八雲的肩膀，稍微遮掩一下這邊的動靜，見周圍巡邏的暗部沒有發現異常後，長舒了一口氣。

『幸好這邊的“便衣”都不是精通幻術的忍者。』

不止是看臺，其實整個忍界的幻術高手都不多，如果沒有專精的感知忍者，也很難察覺到鞍馬八雲那近乎實質化的幻術查克拉湧動。

坐在身邊的鞍馬叢雲，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親兄弟的舉動，進而感知到了女兒身上的異變。

“這是……”

雖然和古杉卜水簽訂了合作協議，其中就包括幾條十分特殊的“通靈代持”，有條件借用對方力量，可第一次生效，還是讓鞍馬叢雲有些擔憂。

“那邊……有危險？”

鞍馬雲海和鞍馬叢雲對視一眼，後無奈地搖搖頭，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要做，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可能會有麻煩上身。

身為主角之一的鞍馬八雲，眼睜睜看著眼前的畫布越來越清晰，猶如一個猙獰的鬼面虛影，當其與本體有七分相似的面容變得完整，以似笑非笑的神色看向鞍馬八雲的時候，體內的海坊主分體湧入躁動不安的兩隻寫輪眼中，啟用兩種血繼限界的力量，投射到畫板中的尹度畫像中，裹挾著其跨空而過。

與此同時，和鬼燈幻月糾纏的冰晶巨人，體表迅速變得漆黑，頭上長出了尖銳的角，嘴角裂開，尖牙利爪越發猙獰。

感受著“臨時借來”的力量，古杉卜水頓覺心頭蒙塵，不由自主地生出烏雲蓋頂，大禍臨頭的惶恐。

好在見多識廣的少家督，並不為尹度散發的力量所動，多種陰屬性查克拉匯聚，菱形寫輪眼陣列黑光閃過，投射到鬼燈幻月的穢土體身上。

有漁火的紅眼指引，壓根不用擔心會打偏。

稍後，墨玉般的巨人一腳踩在滑稽小丑身上，劇烈的爆炸騰起，早有準備的古杉卜水一個蹬踏就將其踹飛，然後加快腳步，巨手撈住了鬼燈幻月的穢土體，捏碎了其四肢和半邊軀幹，緊接著，一隻手探入其腦海中，想要取出大蛇丸控制的咒符。

可惜，在其腦袋中掏了幾遍，什麼都沒有。

『果然，不實際學會禁術·穢土轉生，沒法直接影響穢土體。』

控制咒符是實體，並不代表其生效後還以固定形態存在，說到底，這玩意就是查克拉和靈魂結合成的死靈，不是活物，也不是完全死亡。

要是真的如此簡單就能解除穢土體的控制，哪還有別天神策反宇智波鼬和長門的餘地？

一念至此，古杉卜水也不再遲疑，體表的黑色流光，猶如黑霧一般湧入到鬼燈幻月的穢土體內部，雖然沒法解除控制，到底也能削弱其影響。

幾秒種後，稍微恢復了一點神志的鬼燈幻月，漠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恨之色。

“混賬，那個傢伙，不要落在我手裡。”

“似乎……還有點理智，剛才的戰鬥過程，也都記得？”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

掙扎了幾遍，似乎意識到沒法逃脫魔掌，鬼燈幻月沒好氣地說道，

“等我幹掉褻瀆我靈魂的傢伙，再來找你算賬。”

看似優雅從容，一旦發火，也是滿口汙言穢語，戰鬥也很狂熱。

這樣的鬼燈幻月，聰明才智肯定不在話下，行事作風就未必全憑理智了。

漆黑的紋路，猶如繩索一樣，印在鬼燈幻月的體表，這是一種來自鞍馬八雲的魔幻五感與血輪眼的幻術能力融合後，類似咒印束縛的秘術，不可能永久持續。

“你現在是不死之身，反正已經活不過來，所以也不在乎死亡威脅。不過，要是有為大蛇丸……就是奴役你的靈魂的傢伙添堵的方法，你願意嘗試嗎？”

“看中了什麼？想要說服我，可不容易。”

既然對方說話如此爽快，古杉卜水也不拖泥帶水了。

“將你的秘術·蒸危爆威的奧義告訴我，我就幫你出一口惡氣。”

“就你……行嗎？”

“你說呢？”

一邊說著，古杉卜水將一部分黑色霧氣，匯聚成一個迷你形態的尹度模樣，直接塞進了鬼燈幻月的穢土體裡面。

“居然是這麼噁心的東西？”

露出嫌惡之色的鬼燈幻月抱怨道，

“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有意思……”

雖然不知道古杉卜水是怎麼做的，可看到尹度的瞬間，鬼燈幻月就明白，那是不該出現的“人心之惡”，由潛意識中最純粹的本能和負面情緒凝聚而成的執念。

本質上，這是與大蛇丸施展秘術·八岐之術創造的八岐大蛇是同樣的東西，只是鞍馬八雲太弱了，被動接受了尹度的“饋贈”，卻沒法完全掌握，大蛇丸已經徹底將自身執念馴服。

感受著體內那股陰冷的黑色查克拉不斷開疆拓土，讓控制咒符的力量越發暗澹，鬼燈幻月就像不小心吃了劇毒之物，不得不吃屎來催吐排毒的倒黴蛋，心中的鬱結一時半會實在難以排解。

“抓緊時間，水影大人，要是對方察覺到不對，用通靈術將你召喚離開，那可就沒希望了。”

“你這玩意，最多惡行一下對方，暗搓搓給他難堪，能夠施展如此禁術的傢伙，可不是這點‘小玩意’就能對付的。”

“正常人當然很難，但是……”

古杉卜水似笑非笑地蠱惑道，

“要是他本人遭受了嚴重的精神汙染，那可就不好說了。”

“誒？聰明人會幹這種蠢事？”

“越是聰明，越是自負，總覺得自己能夠解決一切難題。更何況……”

古杉卜水聳聳肩，悠悠回應道，

“不得不說，那個傢伙，確實有那樣的本事，如果沒有我這樣的人算計他，忍界都未必夠他折騰的。”

“也對，不是如此人物，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如今的忍界，倒是出了幾個人物……”

既然可以算計那樣的大蛇丸，眼前看似一臉正氣，實際上滿肚子壞水的傢伙，也是個暗搓搓使壞的偽君子。

“蒸危爆威是我的獨家秘術，還沒來得及找繼承人，就和強敵同歸於盡了。教給你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已經死了，生前的一切都和我沒關係。只是，你可別壞了我的名頭……”

“安心，忍界已經沒幾個人記得你了，更談不上什麼名頭。我要是滿意，不介意為你揚揚名。”

什麼“蒸危爆威”，那是鬼燈幻月的招數，古杉卜水只是想要參考一下，開發自己的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