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危險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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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試的會場，木葉忍者的守備相當嚴密，主要精力放在了上層看臺的金主身上，其它的普通席位就差多了。

由於湧入的觀眾太多，部分晚到的連座位都沒有，就擠在後方的過道上。

離東南面的出口不遠的角落，觀眾要少很多，一個月前主動退出的藥師兜，背靠牆面，看著下方的對決，同時和身邊的一中年男子商量著什麼。

一般人當然不容易和身為多面間諜的藥師兜打交道，可眼前的人不一樣，如果平凡的麵皮被剝下，就能看到十分年輕的容貌，而這也不是他的本來面目。

「兜，我來一趟並不容易，如果你所謂的特殊變故，不能讓我滿意，結果可能不會太美好……」

「大蛇丸大人，我有必須邀請您親自前來處置的理由。」

藥師兜小聲回應道，

「那兩個臨時「搭檔」，沒能及時回收，被木葉村帶走了。我擔心他們的屍體會暴露某些秘密。」

「誰動的手？」

「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根」組織。」

「團藏那個老東西，還沒有放棄？」

大蛇丸嗤笑一聲，不屑地說道，

「當年重啟秘密實驗室，還是他親口向我叮囑，要小心禁術的副作用，結果自己沒忍住……」

曾經的「三忍」，自來也早年遊歷忍界，在外野慣了，不怎麼回村，也還隔三差五回來看看。最早出走的，其實是綱手，患上恐血癥的她，後期已經不能承擔一名合格醫療忍者的職責了。隱姓埋名在忍界遊蕩，也只是為了逃避現實。

第二個離開的是叛逃的大蛇丸，雖然感覺這個曾經的木葉村英雄，已經離開很久了，實際上，如今離火影三代目·猿飛日斬驅逐大蛇丸的時間，還不到六年。

在火影四代目的競爭中，輸給波風水門的大蛇丸，開始和志村團藏合作，鑽研禁術，漸漸脫離了木葉村內主流視線。直到三年後，才徹底暴露，被猿飛日斬找上門。

那個時候，宇智波鼬已經八歲多了，古杉卜水還有兩年才會「肄業」。

感覺過了很久，其實也就幾個寒暑的時間。

追之不及的自來也，是最後一個離開木葉村的。

別說整個木葉村，就是在這片看臺，直接或者間接和大蛇丸打過交道的，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大蛇丸大人，團藏長老那邊，想要破解咒印的奧秘，還得好多年才能做到，但是，有古杉家族的協助，就會快很多。」

「古杉？我沒有聽說過他們和「根」組織有合作。」

「我也是後來才還知道的，他們打交道的時間似乎不長，但是，某個秘密實驗室成果斐然的訊息，應該不會錯。」

「知道是在哪裡嗎？」

「恕屬下無能，至今沒能找到確切位置。要是團藏長老破解不順利，會不會尋求合作方的力量？畢竟，古杉氏在生物技術上的積累，也很深厚，犬冢家族也與他們有合作，鞍馬以及日向的來往也很頻繁。」

「你想讓我將實驗「素材」搶過來，給團藏一個教訓？」

大蛇丸玩味地笑了笑。

六七年前，自己的老師猿飛日斬帶著兩個助手，都沒有用全力，就能打得大蛇丸毫無還手之力，要不是三代目心軟，想要逃跑根本不可能。如今，實力雖然也有了較大的提升，志村團藏的戰鬥力也不在巔峰，可大蛇丸有自知之明，在木葉村挑戰「根」組織，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這麼想。

今年可沒有「木葉崩潰計劃」，沒有砂忍充當炮灰。

即便如此，大蛇丸也不是很擔心，沒有掌握關鍵——仙術查克拉，不管志村團藏怎麼折騰，都無法窺

得咒印的精髓。

如果還有萬花筒寫輪眼和初代細胞傍身，大蛇丸還會忌憚一二，現在嘛，沒了爪牙的猛獸，只會虛張聲勢，威脅肯定大不如前。

來木葉村之前，大蛇丸還遇到了一隊執行任務的木葉忍者，心血來潮之下，給了某個白髮倒黴蛋一枚實驗性質的咒印，效果平平，估計也沒什麼驚喜。

「你說的這些，倒是有點價值，但……還不夠。」

原本灰黑色的眼珠，閃現出了金紅色豎狀瞳孔，猶如伺機待發的毒蛇，瞪著冷汗直流的藥師兜。

「還有您關照的容器備選，鞍馬八雲如今狀態好轉，可以提升其順位，待其年齡增長，身體變得更加強壯，可以考慮賜予咒印。另外，香燐的身世可以確認，母族的血統正是漩渦。」

「這倒是有點意思。」

詭異地笑了幾聲，大蛇丸目光投向了看臺的一角，紅葉與香燐、鞍馬八雲、山中井野、日向雛田等人都在那個方向。

與此同時，正在說笑的母女兩人，感到心頭閃過一道惡寒，本能般地看向了藥師兜的方向。

「不好。」

大蛇丸心頭一震，頓時想起了有關漩渦一族的某個傳說，意識到自己有暴露的風險，立刻閃身，走到背光的廊角，避過眾人的視線，然後快步離去。

『居然是「神樂心眼」，沒想到只在文獻中記錄的血脈秘術，還有人會用。』

厲害到了大蛇丸這種程度的高手，對危險的感知已經敏銳到了近乎本能。

將紅葉和香燐的動靜看在眼裡，順著她們的視線，看到了有些茫然的藥師兜，古杉卜水頓時瞭然。

「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

面沉如水的少家督，招來了執勤的巡邏隊長秋道丁座，小聲囑咐道，

「查一查剛剛經過那邊出口離開的人。」

「我馬上安排，少督還有什麼吩咐？」

「我……感覺很不好，你們上點心，說不定有意外收穫，如果人手不足，我也可以提供幫助。」

意識到古杉卜水相當認真的秋道丁座也重視起來，揮手讓幾名暗部去追，同時向觀禮臺上的火影三代目稟報。

回到後臺休息區，正要打算親自去追的少家督遲疑了一會，還是停下了腳步。

『有些事，還是讓木葉忍者去處置，這裡不是淤岐島。』

到底是在「別人家」裡，管不了家務事。

不過，也不能這麼無動於衷。

迅速結印，從體內冒出一個個細小的水花，化作不起眼的透明小球，與附近的環境融為一體，向四面八方擴散。

命令也透過海坊主分體之間的聯絡，傳遞給了所有簽訂了通靈契約的人魚和忍者。

不一會，紫色長髮的女孩——漁火前來稟報。

「有什麼收穫？」

「香燐小姐那邊，似乎感到了一閃而逝的威脅，其它並無異常。紅眼的洞察力和精細程度，還要超過白眼，但對異常查克拉不夠敏銳，並沒有第一時間追索敵蹤。」

「嗯。」

摩挲著下巴，想了想的古杉卜水說道，

「如今中忍考試第三試激戰正酣，那麼多貴人在場，木葉忍者的首要任務是要員保護，而不是什麼追殺叛忍，更何況，他們也不會真的賣力去和大蛇丸戰鬥。相比之下，「根」組織反而更可靠一點。將訊息透露給團藏長老，讓他們去忙。」

木葉村內的力量，近一半在考場看臺，剩下的一半在城牆外圍防禦，已經抽調不出太多機動戰力了。

「剛才……那是什麼？」

紅葉和香燐對視一眼，只好將這些暫且

放下。

引發了一場小騷動的大蛇丸，在木葉村街頭穿行，那麼多人，都沒有能夠碰到他的存在，就連擦肩而過的木葉忍者巡邏隊，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有驚無險地出了木葉村大門後，又狂奔了十幾分鍾，才在一條小河邊停下來的大蛇丸，才長舒了一口氣。

如今木葉村內，情況並不好，能夠和大蛇丸相抗衡的並不多。

木葉忍者也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有心趁亂幹壞事的不是一個兩個，為一個身份無法確認的可疑人物，不值得全力壓上。

正在分析狀況的時候，倒映著臉龐的水面，忽然激起了一片漣漪，警覺的大蛇丸就要後退，就見湖面掀起了一片波濤，六七米高，數十米長，狠狠拍了下來。

躲避不及的大蛇丸只來得及護衛身前，被浪花打得倒飛而退，又翻了幾個滾後，才躍起翻身，雙手結印，施展忍術。

「土遁·土流壁。」

一堵土牆拔地而起，將洶湧的浪濤擋住。土遁對水遁的剋制作用還是很可觀的，剛剛被打中，只是吃了被偷襲的虧。

十幾秒鐘後，洪水消退，大蛇丸揮手清除土牆，看向了湖面，只見先前翻湧的水花不見蹤影，湖面沒有人，岸邊也沒有人經過的痕跡。

「跑了？不對，在水下。」

意識到偷襲者早就埋伏在此的大蛇丸也是服氣，如此荒郊野嶺，什麼人敢在這裡設伏？

木葉村就在附近，來往都是友軍，沒事在這種地方警戒有什麼用？只有忍界大戰的時候，區域性破交戰術，長途奔襲，偶爾會有這種非主流陷阱。

先不說這個年代有什麼敵對勢力會侵入到離木葉村這麼近的地方，恰好被大蛇丸本人撞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正要給水下的敵人來一記狠的，就見水面上的滸苔和藻類迅速凝聚增殖，急速膨脹，化作猙獰的深綠色怪物，霸佔了半個河道，擋住了大蛇丸的去路。

「什麼鬼東西？」

此地查克拉爆發的動靜，遲早會驚動木葉忍者前來，一旦被追上，想要擺脫就不容易了。

「火遁·火龍炎彈。」

從大蛇丸口中，吐出一道炙熱火流，後迅速一分為三，化作三條長龍，直接撞上了水面上的怪物。

火焰和溼漉漉的藻類聚合怪物碰撞，炙熱的火焰流瞬間將體表的水分蒸發，乾燥的綠色怪物不僅行動變得遲緩，還十分易燃，幾秒鐘後就變成了巨大的火炬。

熊熊燃燒的火苗，讓數公里之外的木葉忍者都察覺到了。

近在咫尺的大蛇丸更是十分難受，那個奇怪的傢伙被點燃後，不僅燃燒迅速，還散發著一股相當難聞的氣味，就連嗅覺和普通人有較大差距的大蛇丸，都感到十分不適。

更讓人感到棘手的是，這個綠色怪物見無法力敵，乾脆散開，平鋪砸河面上，形成一道數百米的火焰河，還將岸邊的灌木叢引燃，一副要引發森林大火的意思。

火災什麼的大蛇丸不在乎，但是現在不是時候，這一條火焰帶擋住了去路。

感知和蛇類有些類似的大蛇丸，十分不喜歡這種炙熱的環境，甚至連火遁都不喜歡用。

「水下，到底有什麼？」

換個環境，大蛇丸一定要搞清楚幕後操縱者到底在隱藏著什麼，只是現在，木葉村的追兵越來越近的，一些次要的東西，只好放棄。

遲疑了片刻後，大蛇丸張開了嘴，一柄長劍被吐了出來，被抓在手裡，隨著大蛇丸的舞動不斷變長，後猛然砍在河面熊熊燃燒的怪物身上。

激起的微涼河水迅速澆滅了附近的火花，劈出了一道相對安全的通路。

顧不得飛濺的火花和熱浪

，大蛇丸迅速前進，踏著河水飛奔。

待其走到河中央，似乎被草薙劍的威勢壓制的怪物突然聚合在激起，外表還在燃燒，內部就像中空的球，將躲避不及的大蛇丸包裹，猶如粘稠綠色的油泥，還有火焰不斷蔓延過來。

「障眼法麼？」

似乎早有所料的大蛇丸，手中的長劍再次舞動，靠攏的怪物被毫不留情地砍碎。

只是，猶如黏液怪一般的傢伙，根本沒有弱點，哪怕被點燃，燒掉小半，被斬成數段，在查克拉消耗乾淨之前，也不會受到致命傷。

打不過大蛇丸不要緊，只要遲滯其行動，讓木葉忍者追上來就行了。

就這麼一分多鐘的時間，將怪物擊潰，再也無法聚攏後，十餘名戴著動物面具的暗部已經圍了上來。

「果然是你，大蛇丸。」

為首之人聲音稍顯稚嫩，但是舉止沉穩有度，不動聲色地調動部下堵住大蛇丸的退路。

「就憑你們，也敢攔我？」

「那可說不準。」

為首之人迅速逼近，幾道手裡劍牽制，後迅速結印，

「木遁·大森林之術。」

迎著捆縛過來的墨綠藤蔓，大蛇丸不由得哂笑道：

「原來是我當年留下的「遺產」，居然還有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