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獨孤相投 落雁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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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趙明淵作為進攻方，客場作戰卻還有情報優勢，自然是有原因的。

不僅是因為有魔門的情報支援，更是因為獨孤閥已經暗中向趙明淵投降了。

洛陽這個小朝廷，主要是獨孤閥與王世充雙方聯合共同執掌。

王世充掌握著軍政大權，而獨孤閥的優勢卻是在宮禁之中。

當初獨孤閥靠著獨孤伽羅的餘蔭，宮禁之中誰不給他們幾分面子，隨時可以面聖便代表著莫大的權勢，獨孤閥靠此繁榮多年。

可是在這亂世之中，皇帝也只是個傀儡罷了，獨孤閥即便是執掌宮禁又有什麼用，大權幾乎都在王世充的手中。

因此，獨孤閥與王世充早已積累了不少的矛盾。

而看清楚如今的局勢，獨孤閥自然是準備下船，對王世充倒戈一擊。

甚至直接把小鳳凰獨孤鳳送到了趙明淵的身邊，以示誠意。

那意思很明顯，是有意聯姻。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

當初在洛陽之時，趙明淵只是瓦崗寨的三當家而已，無論是背景還是勢力都不算太強，只是看起來很有潛力罷了。

可如今，趙明淵卻已經誅殺寧道奇，一統瓦崗寨，更是大軍壓境，直取洛陽。

他不僅是大宗師，還是當世頂尖的勢力之主，更是角逐天命的有力競爭者。

面對這樣改易了身份的趙明淵，獨孤閥就少了很多籌謀，自然是無力再提出要求皇后之位了。

畢竟當初在洛陽，宋氏兄妹幾乎表明態度，代表宋閥支援趙明淵。而宋玉致與趙明淵的親近也顯而易見，大家都明白其中玄妙。

因此，眾人看來，趙明淵的皇后之位幾乎已經是宋玉致的了。

獨孤閥自問，他們對趙明淵的支援和貢獻，怎麼也不可能和宋閥相比。

畢竟宋閥若是全力支援趙明淵，那麼幾乎整個南方半壁江山都要易主了。

而獨孤閥卻連個洛陽城都掌握不了，又有什麼臉面來要求皇后之位呢？

談判之中，也只敢要求貴妃之位罷了。

對於這樣送上門的好處，趙明淵自然並沒有拒絕。

雖然獨孤閥的武力不足，但是其潛藏的勢力還是不小的。若是獨孤閥真心歸順，趙明淵確實能獲得不少的好處。

何況他們的要求也不太過分，因此趙明淵自然答應了下來。

雖然王世充的確執掌了洛陽地區的軍政大權，但是獨孤閥數十年來的苦心經營，卻也遠不是王世充可以相提並論的。

幾乎是每個城市的文官武將或是守備之中，都有同獨孤閥有關之人。在他們暗中旁推側擊、威逼利誘之下，大多數守將看到趙明淵的旗號，便直接開城歸降了。

在獨孤閥的幫助下，趙明淵率領迅速推進，很快便攻破了洛陽的幾大衛城，兵臨洛陽城下。

這才是趙明淵的大軍打到哪裡，哪裡的守將就會開城投降的真正原因。

趙明淵也算是見識了一番這些世家大閥所潛藏的真正實力，雖然並非無敵，但也確實令人心驚。

當然，趙明淵既然得到了好處，自然也不是毫無代價了。

代價就是趙明淵這幾天不管走到哪裡，都有個活力十足的勁裝美少女緊跟著，隨時隨地想讓趙明淵指點她的劍法。

這自然是小鳳凰獨孤鳳這個武痴才能做出來的事。對她來說，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最終，趙明淵不得不把自己收藏的劍法秘籍向她公開，這才勉強脫身，落得一時清閒。

趙明淵的這番狼狽惹得周圍眾人取笑不已。

這個時候，眾人才意識到，趙明淵雖然是天下無敵的大宗師，也是統帥千軍萬馬的一方諸侯，可也還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他也有應付不來的事情，甚至可以任他們取笑的窘狀。

這一笑也讓大家心中對趙明淵擔心放了下來。

畢竟之前趙明淵的表現實在是太完美了。

不管是武功智謀，還是這段時間的統率全軍排兵佈陣，甚至小到士兵的後勤佈置，每個細節趙明淵都能管理得井井有條，好似其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一樣。

這樣的英明神武，簡直不似凡人。

眾人甚至相信，他們放出的傳言是真的，趙明淵確實是天命之子，是仙界的神君轉世下凡來拯救蒼生的。

可在這些刀口舔血的人心中，卻從來都沒有神靈的位置，他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

因此，面對趙明淵這樣超越常識的異常能力，他們不少人都心生忌憚，甚至是恐懼。

而今天這一幕，讓眾人意識到，趙明淵並非完美無缺的，甚至他的缺點還很明顯。

這麼想著，不少人都忍不住偷偷地瞄向了軍帳的一角，那裡有一位女子正坐在案前不斷處理著軍務。

她正是美人軍師沈落雁。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趙明淵也不禁偷偷看了過去。

以沈落雁的靈覺，這麼多人的注視自然瞞不過她。

見眾人竟然還有閒心說笑，而她手頭的事情卻多得處理不過來，沈落雁不禁抬頭白了眾人一眼，然後繼續埋頭在那無盡的暗牘之中。

雖然對於趙明淵把自己應該處理的事情都丟給了她這種行為有些氣憤，可對於趙明淵的這種信任，卻讓沈落雁甘之如飴。

況且，這種操縱大權，改變天下的過程，正是沈落雁實現人生價值的過程，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而對於趙明淵目光中的心虛，她自然明白，正是與獨孤鳳有關。

事實上，這件事沈落燕不僅早就知道了，甚至和獨孤閥的談判，她還曾親自參與。甚至在趙明淵全權委託之下，她直接代替趙明淵答應了與獨孤閥的聯姻。

而獨孤閥更是先徵求了沈落雁的意見，之後，才把獨孤鳳送了過來。

直到獨孤鳳走進大帳，趙明淵才知道與獨孤閥談判的具體細節，也才知道了，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多了一個妻子。

雖然談判之前，趙明淵的確全權委託了沈落雁，也知道沈落雁向來識大體，可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

趙明淵自然知道古代女子講究賢良淑德，某種意義上為夫納妾也算是女子的一種美德。而且沈落雁只是和他關係曖昧罷了，並非他的妻子。

可是沈落雁做出這樣的事，卻還是讓趙明淵心中震驚。

於是，在心中愧疚之下，趙明淵這幾日對沈落雁簡直是百依百順，他的心意簡直寫在了臉上，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對此，沈落雁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不過，對趙明淵的態度，沈落雁倒是比較奇怪。

畢竟在她看來，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幾乎是成功人士的標配，更何況是將來可能要坐上皇位的趙明淵呢！

即便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甚至是後宮三千佳麗，也不算多。

難道她還要為此吃醋嗎？

要是就這都要吃醋，那將來豈不是要被氣死了？

更何況，趙明淵的正妻只會是宋玉致，哪裡輪得到她來吃醋。

而且比起進入趙明淵的後宮，如今所做的事才更合她的心意。

看著面前亟待處理的各種卷宗，沈落雁心中充滿了對趙明淵的感激。

這大概就是事業型女人和家庭主婦的不同吧。

尤其是她曾試探過趙明淵的口風，詢問他將來要建立一個怎樣的國家？

而趙明淵答道，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國度。

這個人人平等，自然是不分男女老少的。

在這個新的國度之中，女人也可以同男人一樣習文練武、從軍、科舉，甚至是為官做宰封爵蔭子。

每每想起這些，沈落雁都熱血沸騰。

比起這種足以改變天下、流傳千古的大事，區區男女情愛根本就不值一提。

沈落雁向來看不起陰癸派和慈航靜齋這兩個以女子為主的門派。

儘管這兩派都是黑白兩道最頂尖的門派，其每一代傳人都受到眾人的追捧。

可在沈落雁看來，這也只是在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罷了。

儘管慈航靜齋的仙子看起來可以左右天下局勢，似乎很成功。

可沈落雁認為，這也一樣是依靠男人的菟絲子罷了。離開了男人，她什麼也不是。

只不過，就如同舔狗舔一人為狗，舔百人為戰狼一樣。

慈航靜齋另闢蹊徑，創造性地用了一種新的方法。不是依靠某一個男人，而是依靠每一代江湖之中的傑出男子。

因為所有的人都被依靠了，看起來反而像是都沒有被依靠一樣。

這使得慈航靜齋的仙子看起來彷彿真的是獨立自主一樣。

這才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不過，在沈落雁看來，這依然是換湯不換藥。改變的只是表象罷了，其本質並沒有絲毫變化。

以色娛人者，色衰而愛弛。

沈落雁不願做那樣以色娛人的女子，自然不願錯過趙明淵提供的這個機會。她不是要做趙明淵的賢內助，而是要外事上幫助趙明淵。

這，才是沈落雁的愛情觀。

不愧是名聞天下的智者，在這個以男子為主導的世界闖出這樣大的名聲，果然不同凡響。

有這樣的奇女子在背後支援，趙明淵以後即便是獨闖江湖，也不用擔心後院失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