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回返瓦崗 人心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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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締結盟約，婠婠也算是完成了任務，自然也要離開。

當告別的時刻來臨，婠婠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溫柔而留戀的光芒。

她用目光溫柔地注視著趙明淵，似乎想盡可能地凝視他，將他深深地印在心底。

而她微微顫抖的唇角，有些抿緊的樣子，顯示出她對這個離別的瞬間內心的掙扎和痛苦。

儘管她試圖堅強地保持微笑，但眼角的細微紋路透露著一絲悲傷與不捨。

婠婠緩緩舉起手，忍不住想要觸控趙明淵的臉龐。

她的手指輕輕顫抖，彷彿在傳達她內心深處的情感起伏。

然而，在觸碰到趙明淵之前，她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手懸在半空中，流露出她對分離的猶豫和心痛。

最後，婠婠轉過身，身體微微顫抖著，試圖離開。在即將離去的一剎那，她忍不住再次回頭，投下最後一瞥。

那目光中洋溢著深情與眷戀，彷彿想要將趙明淵的身影刻在心底永遠懷念。

婠婠依依不捨的表情是那樣地真摯和動人，讓每一個目睹這一幕的人感受到她內心深處對趙明淵的留戀和無盡的思念。

不少人恨不得以身相代，代替趙明淵上前抱住這個依依不捨的美人，告訴她，不要離開，自己需要她。

或許，只有婠婠最想要感動的那個人不敢動吧。

這段旅途的確美好，讓人難以忘懷，趙明淵會把這一切銘記在心。但方澤滔的前車之鑑，趙明淵也自然不敢忘。

既然選擇了最貪心也是最難的路，既想要這朵扎手的玫瑰，還想要其他盛放的花朵，那自然要走上最強之路，執掌一切。

回到瓦崗軍如今所在的駐地滎陽，趙明淵發現這裡已經煥然一新，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樣子。

當初趙明淵離開時，滎陽剛經歷戰火，一片廢墟和破敗的景象。

戰爭的破壞摧毀了許多建築物和基礎設施，街道上殘存著戰爭的痕跡。人們流離失所，生活艱苦困頓，城市一片淒涼和哀傷。

但如今的景象卻完全不同了。

滎陽不僅恢復了被毀壞的建築物，還實施了重建，使城市煥發出勃勃生機。

城市的外觀煥然一新，街道寬闊整潔，修復的房屋恢復了往日的光彩，街道兩旁的花草樹木為城市增添了生機和美麗。

與戰後的衰敗景象相比，如今的滎陽充滿了活力和繁榮。

商鋪和店面重新開張，小商小販走街串巷地高聲叫賣，笑聲和歡樂瀰漫在城市的每個角落。

這樣的對比讓人不禁感到鼓舞和振奮。

對趙明淵而言，看到滎陽從廢墟到現在的煥然一新，也讓他更加堅定地相信，自己能夠改變這個世界，就如同改變眼前的這個城市一樣。

或許看起來滎陽如今的變化都是翟讓和李密所為，而趙明淵這段時間根本不在這裡，又怎麼能算到他的頭上呢？

可趙明淵清楚地知道，若沒有自己，如今的滎陽應該還是原著之中，寇仲、徐子陵來到這裡看到的樣子。

那時翟讓和李密兩派劍拔弩張，爭鬥已經白熱化，城內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就好像一個隨時就會爆炸的火藥桶。

他們雙方都恨不得用盡辦法先把對方殺死，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連挾持妻女、暗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又怎麼可能有心情恢復建設呢？更不可能有如今的盛況了。

趙明淵漫步在滎陽街頭，這看似平常的街景卻讓他喜不自勝流連忘返，怎麼也看不夠。

只可惜，趙明淵如今已經今非昔比，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他的行蹤。剛踏進城內，他回來的訊息便很快就傳了出去。

因此，趙明淵沒逛多久，就有人找上門來，請他到大殿議事。

而且，可能是有人特別交代了，這個傳令兵還著重強調了，大龍頭、蒲山公以及還有趙明淵麾下的主將皆已集結，就等著趙明淵前往赴會。

趙明淵猜到自己在洛陽所做的事情早已傳了回來，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急，自己才剛回來，就要集中議事。

這是整的哪一齣啊？

難道這是鴻門宴，那裡早已設下了陷阱，要把自己騙過去，只等摔杯為號，便各種手段齊出，甚至大軍圍殺來對付自己嗎？

先不說這個可能性太低了，即便真的有陷阱，趙明淵藝高人膽大，也是不懼。

於是趙明淵便讓衛兵上前引路，很快便跟著他來到了議事大殿。

此時，眾人都早已知曉洛陽發生的事情，看著走進大殿的趙明淵皆是神色各異。

似乎大家都已提前得知趙明淵要回來，大帳之內眾將雲集，瓦崗寨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來了，就差趙明淵一個了。

甚至就連李密、沈落雁他們這些當初前去洛陽的人，竟也先趙明淵一步趕到。

看來，不同於趙明淵和婠婠慢悠悠地乘車，他們這些人是日夜兼程地趕路，這才能早早地在這裡等著。

只是，不知道他們早回來了多久，又設計了什麼詭計來對付趙明淵呢？

想必這段時間，他們也已經想好了。對於趙明淵這個大宗師來說，怎麼應對才比較合適。

事實上，李密的手下也是心態各異。甚至早在洛陽的時候，他們內部就已經有了分歧，對趙明淵的意見始終完成不了統一。

李密本就有先祖位列三公，更曾經跟隨楊玄感起兵反隋，多年的威望，讓他招攬能人無數。

這些人一部分是像王伯當那樣有才無德之士，跟隨李密是為了搏一場富貴。

當然，還有許多是像沈落雁這樣的人，是為了心中的大義，或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施展才華，這才跟在李密後面，相信他能夠平定天下，再造乾坤。

這些人輔佐李密壯大瓦崗寨，多次挫敗了隋軍的兵峰，建立了蒲山公營。

若沒有趙明淵出現，他們還將幫助李密奪得瓦崗寨的大權。

可如今，面對橫空出世的趙明淵，眾人卻意見相左，立場不一，無法得出一致的結論。

畢竟，現在的局勢誰都看得出來，明顯是趙明淵的勝算更大。

雖說大家之前已經立約，先破洛陽者王，可當初項羽和劉邦也曾那樣約定，你看項羽後來還不是毀約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便是劉邦也不得不從。

難道李密能夠指望自己先破洛陽之後，趙明淵會信守承諾？

如今的局勢與秦末莫名相似，都是前朝暴虐二世而亡，都是諸侯並立多路聯軍。只不過可惜的是，李密雖然拿了主角劉邦的劇本，但成功的道路卻已經被先輩堵死了。

有項羽的前車之鑑，趙明淵怎麼也不可能重蹈覆轍。只怕即便李密真的先破了洛陽，他的下場也只會是莫名其妙地暴斃吧。

即便一些有才無德甚至是溜鬚拍馬之輩，也是看得出來的。既然是為了榮華富貴，那麼轉換門庭投到趙明淵麾下，他們自然沒有一點心理障礙。

只不過有些人還有些猶豫。

一是怕局勢未定，恐有變數。

畢竟爭天下也不能真的全靠大宗師啊，何況，即便是大宗師也不是無敵的。

事實上，若是翟讓李密兩人聯手，再得到佛門以及各路諸侯勢力的傾力支援，聯合起來設下陷阱對付趙明淵，也未必不可能成功。

雖然大宗師可以做到萬軍叢中取大將首級，可若是被重兵圍困，再有高手圍攻牽制，那麼大宗師真氣用盡力竭之下也是會隕落的，就看有沒有人願意冒險一試了。

畢竟，即便願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了，只要大宗師一心想走，成功的機率就很小了。

其次，自然便是大家看出來趙明淵的為人似乎遠比李密要正派不少，於是便怕他眼中容不下沙子。

那樣他們即便投靠趙明淵，只怕也難以得到重用。

因此，他們始終難以作出決定，以至於進一步分裂成更多的小山頭。

而那些像沈落雁一樣德才兼備、心有大志之人，卻也意見不一。

一部分人認為趙明淵才是可以統一天下的明主，想要支援趙明淵。

另一部分出自世家門閥之人看出來，趙明淵所要施行的制度顯然會對他們家族的利益造成巨大的損害，因此比較抗拒。

當然還有一些人雖然認為趙明淵的確是亂世之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明主，但是為了心中的忠義，卻依然準備誓死效忠李密。

總之，如今李密手下眾人意見各異，種種心理不一而足。

而李密的反應也比較奇怪，眾人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沒有當斷則斷，立即處理，反而任由這些討論在內部發酵，致使人心浮動，愈演愈烈。

不少人都認為李密面對趙明淵這樣的對手感到絕望了，因而失去了往日的雄心壯志。

這樣的流言傳了出來，人心更加動搖了。

李密麾下暗中向趙明淵手下示好，表示想要投效趙明淵的人比比皆是。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公開討論，讓趙明淵成為瓦崗寨的大當家了。

當然，在他們口中，趙明淵乃是天命之主，是真命天子的化身，只有他才能帶領大家建立一個美好的新世界。

他們這樣做是承天應命，是為了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