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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淵環顧四周,發現那些胡服武士早在長叔謀和庚哥呼兒被殺之時,便已是軍心大亂。更是在花翎子跪地乞降之時,便見勢不妙逃走了。
至於獨霸山莊的人,則是正在趁勢追殺那些胡服武士。
當然,也有幾個人向著趙明淵他們走來。
他們表示,他們是獨霸山莊的人,希望趙明淵能夠把婠婠交給他們。
趙明淵考慮了一下,覺得不如趁此機會見一見竟陵的執掌者,獨霸山莊的莊主方澤滔,看看能不能引為自己的助力。
於是,趙明淵說道:“這位女子還未醒來,尚處於昏迷之中。
我不清楚她和你們獨霸山莊是什麼關係?
如果她醒來之後肯和你們走,那我自然任由她同你們離開。
如果她的意願和你們不符,那就抱歉了。”
幾人也沒辦法,趙明淵剛才顯露出的功夫,讓他們知道此人不可力敵。
況且,他們也都聽說過趙明淵的名聲。
而瓦崗寨的勢力雖然沒有和竟陵接壤,卻也不遠。他們獨霸山莊根本得罪不起趙明淵。
即便是硬搶,他們也打不過趙明淵。而講道理,似乎趙明淵所說的也很是在理。
沒辦法,他們急忙派人向他們的莊主方澤滔傳訊。另派人送來了一輛馬車,以供婠婠歇息。
當然,這也是他們看到趙明淵有傅君婥這個女伴在,這才勉強算是放下心來。
可是,依然派人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
趙明淵把這些都看在眼裡,卻也不以為意。
馬車不緊不慢地向前,婠婠躺在馬車之中似乎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傅君婥一番推拿解穴,卻依然沒有任何變化,這才無奈地讓趙明淵試一試。
趙明淵手放到婠婠的皓腕之上,只覺得滑若凝脂,柔弱無骨。
當然他也不會忘記正事,一番探查,發現她的經脈空虛,毫無內力,既沒有閉塞,但也沒法凝聚氣息,像個虛不受補的病人。
可是趙明淵的醫術造詣已是大家,這又豈能瞞得過他。
雖然婠婠的體內看上去沒有任何真氣,似乎沒有武功在身。
可是,她的經脈暢通,更是堅韌無比,顯然能夠承受的真氣遠超常人。
這一看就是一個修煉武功的天才,經脈打磨得完美無瑕,不愧是陰癸派的聖女。
至於她的體內沒有真氣,顯然是把所有的真氣都藏到竅穴之中了。
趙明淵雖然沒有找到具體存在哪裡,卻也沒必要找。
畢竟找到了又如何呢?
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既然她想繼續假裝昏迷,那就讓她繼續裝吧!
於是,趙明淵搖搖頭,向傅君婥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傅君婥嗤笑道:“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
趙明淵道:“就算是神明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更何況是我呢?”
忽然,趙明淵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向傅君婥問道:“之前你好像問過我什麼問題,我還沒回答你呢!”
傅君婥笑道:“趙公子真是好記性!我還以為趙公子明年才會想起來呢?”
趙明淵尷尬地笑道:“不至於,不至於!
我記得你是問‘鐵勒飛鷹’曲傲的應對是吧?
以我之見,他不僅不會聽我的警告,反而會把我當作死敵,來中原找我的麻煩。”
傅君婥奇道:“那你為什麼要放了他那個女弟子,還讓她回去傳話?”
趙明淵道:“先禮後兵嘛!
這樣曲傲再找上門來被我殺了,也沒有人會說我無端殺人,不教而誅了。
況且,這也省得我再到塞外去找他了,一併處理得乾乾淨淨,豈不是更好?”
傅君婥聽了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她這才明白,原來趙明淵這是故意引曲傲來中原,也好斬草除根。
如今,她也明白了趙明淵對異族的態度,顯然是滿懷惡意的。
不過,她還準備再試探一下,便問道:“那如果他們真的不來了,你就這樣放過他們?”
趙明淵道:“當然。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做到再也不踏入中原一步,那我為什麼不放過他們呢?”
傅君婥眼中閃過希望,急忙問道:“你對高句麗怎麼看?楊廣三徵高句麗應不應該?”
看著傅君婥的神情臉色,趙明淵終於明白了她為什麼要下船跟著自己了,以及為什麼會在她身上感覺到敵意。
原來如此!
看來自己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也關乎接下來傅君婥對自己的態度了。
若是自己回答不好,傅君婥一走了之都算是輕的。反目成仇,刀劍相向,甚至是回去找她的師傅傅採林來殺自己,都是極有可能的。
只可惜,自己的答案註定無法讓她滿意。
趙明淵面對著傅君婥那殷切的目光,說道:“楊廣攻打高句麗並沒有錯,錯的是三徵高句麗卻都失敗了。”
無視傅君婥驟然沉下來的臉色,趙明淵接著說道:“如果,楊廣第一次便打下來高句麗,那便是開疆拓土,功德無量了。
然後攜大勝之威,力壓國內的世家門閥,開一朝盛世,也未可知。
只可惜,他失敗了。
不僅敗了,竟然急切之間不顧民力再次出征,那就是他的錯了。”
傅君婥此時似乎已經想通了什麼事,臉上面無表情地問道:“所以,如果將來你統一了中土,也一定會打高句麗?”
趙明淵點頭道:“不錯。不僅是高句麗,像突厥,還有鐵勒,都免不了一戰的。
鐵勒人的所為,你也看到了。
他們和中土的關係,你也應該都明白的。
中土強盛之時,這些勢力在四周蟄伏。等中土衰弱之時,又要來中原搗亂,伺機入侵。
不趁著強盛的時候打,難道還等弱小的時候,讓他們來搗亂嗎?”
看傅君婥臉上似乎有委屈不服之色,趙明淵接著說道:“這些鐵勒人如此,你要刺殺楊廣,又何嘗不是想讓中原大亂,好有利於高句麗的發展呢?
你有沒有想過,中原大亂會讓多少人流離失所,死在戰亂之下?
你別說你不知道?
只是在你看來,死的都是漢人,關你們高句麗人什麼事呢?
難道你想說我打高句麗就是邪惡的,而你想要中原陷入內亂就是正義的?
難道是你弱你有理?”
聽了趙明淵的這番話,傅君婥再也無法無動於衷了,也無法再說出一切都是楊廣的錯。更令她絕望的是,似乎這樣的戰爭不可避免。
傅君婥抬頭望天,似乎在祈求道:“難道就不能和平共處嗎?”
趙明淵語調冰冷:“你翻翻史書便可以明白,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只有利益,沒有情誼。
將來,不管統一中土的是哪一方勢力,都必然會和高句麗有一戰的。
當然,突厥也是一樣的。
楊廣的一番折騰,讓漢人的榮耀不再,哪個異族都想來中土耀武揚威。
當漢人一統之後,必然會再一次崛起。
只不過,這些異族未必會甘心地接受漢人的崛起,畢竟這對他們的利益會有很大的損傷。
因此,在這個崛起的過程之中,流血大戰幾乎是免不了的。
只有一場場的大戰,打出新生王朝的威勢,打得周邊的異族服軟認輸,這個新生王朝的統治才會穩固。
這樣,新的秩序才能完全建立。
這幾乎是每個新勢力崛起的必然經歷,從無例外。”
傅君婥瞪著趙明淵,再次問道:“所以,將來你統一天下,一定會與高句麗為敵,無法避免,對嗎?”
趙明淵看著傅君婥的樣子,卻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和高句麗走到戰爭那一步。只不過,我的條件,高句麗的國主是不會答應的。”
傅君婥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問道:“是什麼條件?”彷彿不管是什麼條件,她都會願意答應一樣。
趙明淵道:“併入漢族。
從此高句麗人穿漢服、說漢語、寫漢字,以漢人自居,不再把自己當作高句麗人。
那麼,我自然也會把你們當作漢人看待,視同一家,別無內外。
而且,我可以保證,在我的統治之下,你們的民眾一定會過得比現在更好的。”
傅君婥喃喃地道:“不可能的!”
趙明淵道:“不錯,這是不可能的。你們高句麗的國主絕對不會放棄他手中的權力的。”
於是,最終傅君婥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而且,她這不僅僅是離開趙明淵的身邊,更是要離開中土,回高句麗找她的師父了。
趙明淵也樂得如此。
他自然知道,傅君婥的屁股是坐在高句麗人的那一邊的。這便決定了她和趙明淵永遠不可能是同一個立場,幾乎是註定為敵的。
既然如此,現在越是熟悉,情誼越深,將來動手之時反而越是痛苦。
何必呢?
因此,就此別過了。
再見!
不!最好再也不要見了。
因為再見之時可能就是生死相搏的敵人了。
不過,傅君婥離開後,趙明淵卻也並沒有得到和婠婠孤身相處的機會。
因為,很快便有十數騎追上了他的馬車。
為首的中年男子高大粗壯,身穿黑衣,外披紅披風,上唇留有濃密的黑鬚。
這正是得到訊息便急忙趕來的竟陵獨霸山莊的莊主,方澤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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