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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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淵透過一次次紀律操練，以及一次次地談心灌雞湯，逐漸掌握了這支軍隊。

雖然不敢說如指臂使，但至少，看起來是一支合格的軍隊了。

但更多的是信念，趙明淵的這支軍隊，士兵的眼神都亮亮的，眼中有光，其中充滿了希望和憧憬。

心中有信仰的軍隊是不同的，趙明淵再清楚不過了。

他期待著這次部隊的表現。

而這個機會很快便出現了。

很快，瓦崗寨便下了動員，要正式攻打洛口倉。而趙明淵這支隊伍正在出兵之列。

這些趙明淵早有意料，甚至平時就有所準備。因此，很快趙明淵這支隊伍便出兵。

要打洛口倉，必須經過滎陽這一關。而名將張須陀早已守在那裡了，一場硬仗必不可免。

趙明淵知道，那是一場決定瓦崗寨命運的大戰，大海寺之戰。也是在那裡，李密嶄露頭角。

李密為翟讓獻策，佯裝戰敗，誘敵深入，之後更是親自率領1000騎兵衝陣，逆轉了戰局。

甚至李密還在此戰之中殺死了大隋名將張須陀，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張須陀是如今大隋最厲害的名將，不知多少起義軍都被他撲滅，是大隋名副其實的國之柱石。

在這一戰中，連張須陀都被殺死了。頓時，天下群雄起義之勢愈演愈烈。

張須陀一死，大隋的朝廷便對中原地區徹底失去了控制，中原從此以後就成了各路義軍的逐鹿之地。

就這樣一名為大隋流盡最後一滴血的猛士，隋帝楊廣後來的追贈卻是金紫光祿大夫、滎陽郡守，終了的追封，不過是一個五品官員罷了。

這讓天下人看了，如何不感到寒心呢？

再也沒有人願意為大隋而流血犧牲了。

此後局勢頓時一變，瓦崗寨的聲望如日中天。

以前瓦崗寨是被隋軍打得到處跑，如今有此大勝，卻再也不怕了，敢於和隋軍硬碰硬了。

這一戰，瓦崗寨打出了氣魄，也打出了勇氣。

而為這一場勝局做出了決定性貢獻的李密，自然更是得到了翟讓的重用。

翟讓甚至讓立下大功的李密單獨建軍，使其統帥部署自成體系，稱為“蒲山公營”。

李密自此聲望更上一層，吸引了不少追隨者，也為他後來奪得瓦崗寨的大權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可趙明淵雖然清楚地知道這些，卻也難以左右。

畢竟他人微言輕，許多事情即便知道，可即便說出來也難以改變結果。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想辦法先增強自己的力量為好。

趙明淵相信，只要沒有被故意送往死地，經歷幾場戰事，必然會有所成長的。

事實上，趙明淵如今手上只有2000的老弱病殘。自然也不會有人讓他去負責什麼重要的工作的。

那不是明晃晃的讓他去送死嗎？

即使真的有人討厭他，也不可能安排那麼明顯的謀害任務。

因此，趙明淵這隻算是主力的護衛警戒軍，距離主力軍團大概有二三十里，在向前探索以及警戒。

像這樣環繞主力的隊伍有好多個，趙明淵這2000人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其實趙明淵這2000人，與其說是軍隊，其實只算是輔兵罷了，根本沒有人對他們寄予厚望。

甚至，在隋軍的眼中，只是集結的流民罷了，這些老弱病殘根本就不算軍隊。

而在張須陀的眼中，瓦崗寨只有翟讓麾下的幾萬青壯算是軍隊，可以也不被他放在眼裡。

張須陀只帶著兩萬隋軍，就敢直面瓦崗寨十數萬人軍隊。甚至，張須陀還堅信自己會同以往一樣，一定能再次取得勝利。

趙明淵所部位於主力的側前方，雖然有一些危險，但只要不是撞到隋軍的主力大隊，還是不要緊的。

畢竟他們主要負責警戒、探查，即便真的遇到隋軍的大隊人馬，只要趕快報信，然後跑路就行了。

真的沒有人指望他們來抗衡大部隊，甚至都沒給人下那種命令。因為大家都知道，做不到的命令下了也是白下，反而會使軍心不穩。

因此，趙明淵如今的心態還是很穩的。

畢竟作為天人交感的高手，如果真的遇到危險，會提前感應到不同的。因此，趙明淵有絕對的信心。

趙明淵率部繼續向前，如今越來越靠近滎陽了，隨時都可能有隋軍出沒，趙明淵自然也要小心警惕。

畢竟，雖然他不會有什麼危險，沒有人能夠留下他，但是他手下計程車兵就未必了。

趙明淵聽到遠處傳來聲音，做了一個謹慎的命令。隨即身邊的傳令兵旗幟揮舞，三息時間不到，由近及遠，整支軍隊便全都安靜了下來。

趙明淵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集訓的效果還不錯。

遠處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不僅趙明淵，其他的兵士也逐漸聽清了，是一隊騎兵聲賓士而來。聽聲音似乎有百餘鐵騎。

眾人都看向了趙明淵，打還是不打？

趙明淵也有些頭疼，騎兵對步兵向來都是碾壓般的優勢，常常可以做到以一敵五，甚至是以一敵十。

況且，趙明淵所率的大都是老弱病殘，只怕會被這百餘鐵騎一下子便鑿穿，只要再來回衝殺幾次，可能就會被殺的一鬨而散了。

幸好此處是在林地之中，雖然樹林稀疏，並不是多麼密集。但除了中間這條開闢出來的道路，旁邊的樹林之中確實不適合騎兵戰鬥，還有得一拼。

想了想，趙明淵還是決定打。

畢竟士氣正盈，如果看到敵人卻畏戰不前，那麼必然士氣大跌。只怕之後他們再遇到敵人也會畏畏縮縮，不敢對敵了。

趙明淵心想，大不了自己作弊，上場露一手武功。

畢竟，如今瓦崗寨中幾乎每個高層都有一手不錯的武功。如果趙明淵不顯露一些武功的話，反而會被人看不起。

雖然趙明淵從來沒有說過他不會武功，但人們大都是以貌取人，看他年輕，從來沒有人覺得他武功有多麼高。

既然如此，露一手也好。當然也不用使出全力，以趙明淵看起來的年齡，只要是個先天高手，就絕對不會被人小視的。

既然主意已定，趙明淵便傳令下去，令眾人埋伏在道路兩旁，聽從號令，準備伏擊。

命令立即便已經傳了下去。很快，眾人便都隱藏在了道路兩側，眼神躍躍欲試，準備出戰。

畢竟趙明淵這麼長時間的不斷鼓舞，大家都早已熱血沸騰了，恨不得早些跟隋軍大戰一場，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大家自然都不願意錯過。

很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可趙明淵卻立即發現不對，聽聲音似乎只有五六匹馬，這是一個小隊，應該就是探馬。

自然，趙明淵自然不會出擊，放任他們透過。

幸好眾人藏得還好，探馬疾馳而過，並沒有發現他們這些人。

過了一會兒，才有兩騎回轉。應該是回去報信了。

趙明淵發現這支隊伍紀律嚴明，雖然只是百餘人的隊伍，行軍之中規矩卻極為嚴密。

顯然，這支隊伍必然是精銳，他們可能誤打誤撞地碰到大魚了，也不知道這支騎兵隊伍的帶隊將領是誰。

不過，看來此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中原之地，向來騎兵稀少。張須陀雖然是大隋的名將，屢次撲滅各路起義軍，但實際上他並不受楊廣的喜歡。

因此，他麾下的騎兵也並沒有多少，只怕總共也不過千騎罷了。再加上還需要探馬傳遞訊息，實際的騎兵估計也只有幾百騎。

而這裡竟然有百餘騎，只怕必然是張須陀的心腹愛將，想必有幾分本事。

一時之間，趙明淵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有些冒失輕敵了，或許放他們就這樣走了更好。

可是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

要是剛才沒有下令還好，既然如今已經準備伏擊了，看著敵人就在眼前，竟然還放任敵人離開，那就更令人失望了。乾脆離開瓦崗寨，別走這條路算了。

趙明淵這樣想著，很快便又有一陣馬蹄聲傳來。

聽聲音，趙明淵便立即判斷出，是有百餘騎行來，速度並不快，應該正是騎兵的隊伍過來了。

隨著他們越來越近，眾人也都知道交戰在即，皆是屏住了呼吸，默不作聲。

趙明淵看著遠處逐漸走近的隋軍兵馬。

只見當前一人身著全身甲冑，胯下一匹黃驃馬，看上去威風凜凜，應該就是他們的頭領。

只是看這人的氣質絕對不像只是一個百人小隊的隊長，看樣子趙明淵真的遇到大魚了。

對方的馬速並不快，但卻也越來越近了，眼看他們就要踏入趙明淵他們的包圍圈了。

可趙明淵卻忽然看到，那當先的將領竟忽然眉頭一挑，一手向上舉起似乎要揮停隊伍，而另一隻手伸向了馬鞍。

被發現了！

趙明淵立即明白過來。

來不及多想，趙明淵便大喝一聲，“跟我衝！”

說著，他隨即率眾衝殺了過去。

將為兵之膽，眾兵士見趙明淵一往無前地向前衝殺，便也吶喊著從道路兩側的林中衝了出來。

霎時間便擋住了隋軍的去路，把他們圍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