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高手貞貞 民生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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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淵略一思量，便決定同意衛貞貞的請求，帶著她上路。

一路上衣食住行有個人來照顧，這還算是其次。主要是因為，把衛貞貞這樣一個美人獨自留在江都，只怕未必安全。

畢竟宇文化及如今就在江都，更有人在不斷地蒐羅附近的美人，送往楊廣的行宮之中。

因此，如果趙明淵帶著寇仲、徐子陵兩人離開。萬一衛貞貞有所閃失怎麼辦？

與之相比，帶著衛貞貞上路而可能造成的一些麻煩，也就不算什麼了。

畢竟衛貞貞是個弱女子，行走江湖之時，自然有許多不便之處。

不過，趙明淵相信，憑他的武功，什麼麻煩都能夠解決了。

此番北上，他們並沒有選擇乘坐船隻順著運河北上。

雖然水路更方便快捷，也更安全，可是，趙明淵最終還是決定走陸路。

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雖然是洛陽，但卻並不只是為了去洛陽，更是為了讓寇仲、徐子陵兩人走出來，長長見識。

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從而才能做到知行合一，這才是此行的目的。

至於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也只是說說罷了。

只是聽過了，知道了，又怎能與親眼所見、親身體驗相比呢？

因此，此番北上，趙明淵一行卻是準備從陸路緩慢而行，也可以欣賞一下沿途的風光。

只不過衛貞貞的身體柔弱，不像三人有武功在身，總不能一路走著去吧。只怕沒走多遠，衛貞貞就會大病一場。

於是，四人便乘著一輛馬車上路了。趙明淵和衛貞貞自然坐在寬敞的車廂中，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則是在外面趕車。

當然，旅途勞累，衛貞貞的身體還是太柔弱了，根本承受不了道路的顛簸。

畢竟隋朝的道路也不過是夯土鋪就，幾場風雨過後就不再平坦，而馬車的減震效果更是糟糕。這個年代的遠行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趙明淵乾脆準備傳給衛貞貞一套內功心法來修行，不需要多強，只要能夠強身健體就可以了。

可惜衛貞貞的年紀已經大了，修煉一般的功法，已經很難有什麼收穫了。

而且她的資質一般，不像寇仲、徐子陵那樣逆天，因此也根本學不會長生訣。

沒辦法，趙明淵只有把北冥神功傳給了她，然後在衛貞貞打好基礎之後，趙明淵乾脆直接把一股真氣輸入到她的氣海之中。

這相當於是在直接餵飯了。

可惜衛貞貞的體質實在是一般，直接灌體還需要循序漸進。

趙明淵只有一點一點地每隔一段時間輸入一些真氣給她，讓她慢慢轉化提純成為自己真氣。

不過，隨著衛貞貞的修煉，真氣轉化也越來越快。

出行沒多久，衛貞貞積蓄的真氣竟然已經超過了寇仲和徐子陵幾個月的修行成果。

當然，這全靠趙明淵的真氣灌輸。

畢竟，單論真氣修為，趙明淵可堪為天下第一。除了不知道是否還在世的魔帝向田雨，沒有誰在真氣一道上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趙明淵如今真氣生生不息，故而給衛貞貞傳一些真氣，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唯一制約衛貞貞變強的便是她的經脈和轉化真氣的速度。

事實上，如今衛貞貞的真氣修為，已經要比當初石龍的真氣修為更高了。

雖然她的境界、招式根本不值一提，真的交手起來，如今的衛貞貞這個所謂的高手，甚至還打不過寇仲和徐子陵中的任意一人。

可是這已經讓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大為吃驚。

畢竟他們兩人自認為是習武天才，而且也被趙明淵多番誇獎。沒想到，他們幾個月的成果，卻被衛貞貞在短短几天之內趕上了。

雖然他們知道，這其實是趙明淵的手段高超所致。而且兩人也明白，衛貞貞這所謂的高手頗多水分，真實戰力不值一提。

可是，這依然讓兩人冷靜下來不少，不再為他們所取得的進步而沾沾自喜了。

畢竟，看趙明淵的情況，甚至可以批次生產衛貞貞這樣的高手。

一個兩個他們還能對付，三五個他們便落在了下風，十個八個他們就只有落荒而逃了。

一想到幾天之內，趙明淵就可以產生一個可以內力媲美石龍的高手，兩人就心中發寒。

只要再修煉一些武功招式，這樣的高手也絕對不弱，普通的高手堆也能堆死。

畢竟他們兩個知道，趙明淵絕對不缺少武功秘籍。

這就很震撼人心了。

因為這意味著，趙明淵可以憑著北冥神功，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很容易就能夠批次創造許多高手。

雖然是量產型的，但這已經很恐怖了。畢竟，整個江湖才有多少高手啊。

這比兩人當初聽趙明淵描述這北冥神功的功效，要更加令人吃驚。

剛開始，趙明淵向衛貞貞傳功之時，曾說到這北冥神功是道家功法，雖然因為一些功效常常被人誤認為是魔功。

但事實上，這門功法有些缺陷，一旦吸收別人的功力，就再難踏入頂峰了。

這也是因為衛貞貞確實資質不佳，再加上習武之時年齡太大，本就難以取得什麼大的成就。

所以趙明淵才直接為她灌輸真氣的。

因此，寇仲、徐子陵兩人本來覺得並沒有什麼。

畢竟有這麼多缺點，而且上限也不高。

卻沒想到，如今看到實際的效果，兩人這才明白，趙明淵實在太謙虛了。

或許，趙明淵口中的上限低和他們認為的上限低，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吧。

兩人也才明白了，難怪這武功會被人認為是魔功了。

這還是衛貞貞根本沒有胡亂吸收別人的武功的情況下，就連他們兩個竟然也產生了嫉妒不平之心。

如果這武功散播出去，能夠隨意吸收他人武功，豈不更是天下大亂？

一定會被江湖眾人團結起來，一起抵制的。不把他們逍遙派鏟盡滅絕，絕對不會罷休的。

可如今，既然衛貞貞已經學了，那也就沒有辦法了。

只能以後注意一些，保密起來，不透露出去了。當然，也更不能讓衛貞貞吸收他人的真氣。想來不會有什麼事的。

寇仲、徐子陵兩人只能這樣在心中安慰自己，同時在心中也暗暗為自己打氣。

只要他們變得更強，把麻煩全都解決掉，那衛貞貞自然也不用出手。

只要不出手，別人甚至不知道她身具上乘武功，那樣自然也不會有意外風險了。

雖然有了一些弊端，不過兩人還是為衛貞貞有了自保的能力而高興。

馬車一路向北，寇仲、徐子陵兩人一路上加快了武功的修煉，另一方也不斷增長著見聞。

每當看到或者是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兩人就向車內的趙明淵詢問。

趙明淵自然有問必答，為弟子們解惑。

甚至有的時候，他們來到什麼風景名勝之地，趙明淵更是要主動講解一番，為他們講述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故事。

就這樣，一行人一邊行路，一邊學習瞭解了不少知識，就好像一個旅行團一樣。

寇仲、徐子陵的武功見識也在不斷增長著。這正是行萬里路的好處啊。

只不過，隨著他們越來越向北行駛，他們這個旅行團的氣氛卻越來越差。原本有說有笑，遊山玩水般的輕鬆愉快的氣氛也逐漸消失了。

只因他們一路行來，看到百姓的生活卻是越來越差。

在揚州附近還好，百姓們雖然看起來只是身穿麻衣，臉上滿都是忙碌的疲憊之色。但至少，他們還都能夠吃得上飯。

越往北行，百姓的生活情況越差，而且秩序也越亂了。

沿途的百姓們看起來衣衫襤褸，而且他們遇到的山匪強盜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了。

而隨著靠近洛陽，來到這中原之地。他們看到的卻不是，書中描述的天下糧倉，反而是一片片荒蕪的土地。

土地很是肥沃，卻少有人耕種。間或見到一二婦孺，卻皆是面黃肌色、面有菜色。

至於秩序，更是早已崩潰了。他們走在官道上，甚至都有人光明正大地攔路搶劫。

甚至有些地方已經不是搶劫了，也早已不能說是匪徒，而是一夥流民軍。他們甚至都佔據了縣城，對來往的客商光明正大地盤剝，甚至是搶劫殺人。

寇仲、徐子陵這一路上自然動手不少。畢竟他們的容貌、年齡，常常被人先入為主地認為是弱小，多次惹來麻煩。

只不過，他們也下不去狠手，畢竟他們大多數本來也都是可憐的流民罷了。

於是，兩人便只是把他們打倒在地，或者是制住穴道，然後便匆匆離開。

事實上，寇仲、徐子陵一開始看到流民甚至還拿出乾糧銀子賙濟他們。只是，沒想到這更是惹來了大麻煩。這才讓他們改變了主意，不再露富。

一行四人心情沉重地繼續北向而行。

直到有一天，他們看到路邊倒斃著一大一小兩具屍體。這顯然是一對母子餓死在了道旁。

寇仲、徐子陵兩人終於忍不住了，向趙明淵問道：“師父，我們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