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李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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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人海戰術，還是有幾分用處的。

雖然憑趙明淵的功力，即便是自己一個人把他們全都殺光也遊刃有餘。

不過，細心的趙明淵卻已經發現，阿飛出劍已經比原來慢了一絲，已沒有原來那麼快了。

這也是自然的。

阿飛的快劍，每一劍都要耗費巨大的精力，自然難以持久，能夠支撐這麼長時間已經難得。

而鐵傳甲更是身上多處創傷，已經快支援不住了。

既然如此，趙明淵便只有再多拿出幾分功力，儘快把他們解決了。

這樣想著，趙明淵劍式一變，不再是那看起來柔和、慢吞吞的劍法，反而變得銳利快捷。

只見趙明淵劍光連閃，彷彿被一個金色的劍圈包圍，瞬息之間，圍攻趙明淵的幾人都已要害中劍，撲倒在地。

很快，又有幾人不及思考便已衝到了趙明淵近前，卻也步了他們前輩的後塵，緊跟著撲倒在地，一同趕赴奈河橋。

轉瞬之間，竟然已經死了近十人。

這一下，眾人便發現趙明淵劍路有變，變得更快更絕了，殺人也更快了。眾人一時逡巡而不敢前。

他們不敢向前衝，趙明淵卻敢，直接朝著後邊發號施令，鼓動別人前衝的趙正義、公孫摩雲他們衝去。

趙正義、公孫摩雲他們立即發現了趙明淵的動向，嚇得不輕。

不過，趙正義卻不愧是混跡江湖多年，還能闖下偌大名聲的老前輩。只見他很快高喊道：“他不行了！這已經是迴光返照，強弩之末了。他現在只剩最後一絲內力正在拼命呢。大家並肩著上啊！除魔衛道，便在今日。”

一時之間，眾人又燃起了希望。

他們感覺趙正義所說頗為有理。

這黃金公子趙明淵一定是內力即將耗盡，這才拼命想衝出去。

這時候衝上前去，說不定就能一劍殺了他呢。

之後必然能名揚天下，揚眉吐氣。

畢竟，這可是能一劍殺死鐵笛先生、心眉大師，破開羅漢陣的絕世高手啊。

如果能殺了他，豈不是立即能揚名天下？

只怕便是那兵器譜上，也能有姓名。

一時間，不少被迷了心竅的武林青年，再次熱血上湧，衝向了趙明淵。

見來人太多，現場太亂了，趙明淵也已經懶得用什麼精妙招式了。

畢竟只不過是些小嘍囉，大多都是些二流甚至三流高手吧，稱呼他們為高手，都有些貶低高手這兩個字了。

所以，趙明淵乾脆內力灌入黃金劍，直接大開大合，快速斬殺。

一時間，殺傷效率反而比剛才更快了。

不管是碰到兵器、手臂、脖子還是胸膛，在趙明淵一劍之下，全都分為兩半，可謂是當者披靡。

趙明淵所過之處，無論是何人何兵器，全都倒在了他的腳下。

這樣的招式之下，自然一片鮮血淋漓，鮮血不斷從傷口、斷肢甚至脖頸上噴湧而出，在內力、劍風的吹拂之下，灑滿了整個院子。便院中殘存的花草上也都蒙上了一層血霧，看起來更是殘酷。

而趙明淵更是早已被鮮血濺滿全身，看起來早是個血人了，帶上一身殺氣，彷彿從地獄中殺出來的修羅殺神，讓人望而生畏。

一時間，在趙明淵身前的眾人，皆是戰慄不已地看著趙明淵，再不敢向他出手，皆是向兩旁躲閃。

更有定力不足之人，失聲大叫道：“他不是人！是…是魔鬼，是地獄裡的勾魂使者！他的劍能讓人主動把脖子送上去。他根本就不是人！是妖魔！”

周圍的人雖然知道，這叫喊的人只是被嚇得快要瘋了，但卻也覺得此話有些道理。如今的趙明淵，在眾人眼中確實也已近乎妖魔了。

不過，趙明淵卻覺得，你們都覺得我是妖魔還敢不跑？看樣子還是殺得不夠，接著向前殺去。

而眾人膽氣已洩，又怎能抵擋得了趙明淵，面對殺來之人，自然一觸即潰。

當然，即便再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一樣抵擋不了。

見他們真的已經被殺破了膽，趙明淵便喊道：“跪地者不殺！”

“撲通。”

趙明淵身前的一個小夥子，似乎被嚇壞了，竟然真的跪倒在趙明淵身前。

有一就有二。眼見有人開了頭，“撲通撲通”聲不止，竟不止一個人跪了下來。

當然，更多的人卻忽然回過神來，向著外面飛奔而去，卻是直接逃離了這修羅場。

對這些跪地求饒之人，趙明淵卻也沒有殘殺的興趣，直奔趙正義、公孫摩雲他們而去。

眼見趙明淵朝著他們殺來，公孫摩雲自恃輕功出色，直接向院外逃去。他心想，這麼多人，你總不能來追我吧。難道我就那麼倒黴？你放著這麼多人不管，偏偏來追我一個人。

卻不料，公孫摩雲尚未逃出三丈，便覺後心一涼，一柄劍直接從後心貫穿了他的身體，劍尖從心口露出，公孫摩雲立即撲倒在地。

這卻只是趙明淵對地上遺留的一柄劍，用腳一挑一踢，竟已貫穿了公孫摩雲的後心。

見此情形，趙正義再也不敢有僥倖之心，立即向趙明淵跪下。

此時，圍攻阿飛和鐵傳甲的人也死的死，逃的逃，跪的跪。兩人也騰出手來，走了過來。

如今，現場除了他們三人，其他的不是死就是逃，剩下的便都跪在地上。唯一站著的，竟是在後面始終沒有動手的游龍生。

趙正義開口道：“趙公子，您為了江湖大義，主持公道，查探梅花盜的真相，趙某也願意共襄義舉。”

趙明淵看著趙正義一眼，只說了句，“伱也配姓趙？”便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只留下趙正義那死不瞑目的眼神，還在奇怪自己為什麼不配姓趙了？

趙明淵對游龍生道：“你為何既沒有出手，也沒有逃，更沒有下跪？”

游龍生道：“以多攻少，不合道義。不戰而逃，士之恥也。而下跪乞命，自然也不是君子所為。”

趙明淵笑道：“憑你也敢說自己是君子？”

游龍生道：“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

趙明淵道：“好，好！那我便看看你這君子怕不怕死？”

說著，竟一劍向游龍生刺去。

這一劍又急又快，任誰也不覺得他是在試探游龍生。

但游龍生竟真的沒有出劍格擋或是躲閃。

他竟真的不怕死！

眼看游龍生即將死在趙明淵的劍下，忽然“叮…”的一聲傳來，趙明淵這一劍竟然被擋下了。

擋下這一劍的是一把飛刀。

小李飛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