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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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趙明淵帶著嬌羞的新娘，到正堂向金鵬王敬茶。

上官飛燕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看著兩個人姍姍來遲，臉色也有些不愉。

也是，她本來就從小一直被上官丹鳳壓制，如今嫁人了也還是這樣，哪裡會高興得起來，也就是心中有更大的慾望，這才壓制了下來。

金鵬王喝著小夫妻的敬茶，望向女兒。

上官丹鳳今天挽了個婦人髮髻，肌膚水潤紅暈，即使只有一夜之隔，也已有了一絲婦人風韻。

看到她和趙明淵距離頗近，看來頗為依賴她的夫君。想必夫妻間極為和諧。

那自己也放下心了。

飲過茶後，金鵬王便帶著他們三人，來到後方一個小院。霍休、閻鐵珊、獨孤一鶴赫然正在院中聚飲。

看來有些事只有正式成親以後，成為了一家人，他們才肯和趙明淵相談。

也是，不管趙明淵名聲有多大，在他們眼中都只是一個後起之秀，不被他們放在眼裡。如今，也是看在金鵬王的面子上才有和他們深談的資格罷了。

趙明淵並不以為意，略一見禮，開口道：“昨日婚宴上的酒水，三位前輩應該都品嚐了，不知覺得怎麼樣？聽說霍前輩極為喜愛美酒，各種好酒皆有珍藏。不如品評一下？”

三人沒想到趙明淵竟然先說這些，不過進入正題之前，先預熱一下也算正常。心中直笑，趙明淵太年輕了，跟他們這些老狐狸還來這些彎彎繞繞，真是班門弄斧。

不過霍休還是評價了一下，說道：“昨晚酒宴上的美酒不錯，應該是窖藏二十年的女兒紅吧，確實難得，此酒透明澄澈，醇厚甘鮮，令人回味無窮。我喝了這麼多年的酒，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烈的酒，便是關外的燒刀子也相差甚遠，這酒有什麼名字嗎？”

“這酒的名字叫西風烈。”

“西風烈？好名字，這酒確實像西風一樣猛烈。”

西風烈，

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馬蹄聲碎，

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

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

蒼山如海，

殘陽如血。

西風烈的名字來自這首憶秦娥，趙明淵極為喜歡。

可惜趙明淵做不到那位偉人那樣的大公無私，沒有在這武俠世界改天換地的豪情，只想獨善其身。

“聽聞霍世伯當年赤手空拳，一個人出來打拼天下，奇蹟般地成為了天下第一富豪，各種產業都有涉及。不知這一罈酒價值幾何？”

“女兒紅雖然普通，但窖藏二十年的就比較少了。不過你這酒有所不同，我還從沒有見過這麼烈的酒。要是遇到像我這樣的酒鬼，只怕多少銀子都願意給的。不過要大量賣的話，那定價100兩銀子我認為是合適的。”

“不過窖藏二十年的酒哪有那麼多。酒宴上這些酒，只怕是你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吧。世侄‘黃金公子’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呢。”

“如果我說這並不是窖藏二十年的酒，而是今年新釀造的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今年新釀的酒怎麼可能這麼烈？”霍休下意識地答道，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不會是你有什麼新的工藝能夠釀製烈酒吧？”

趙明淵笑道：“不虧是天下第一富豪，見微知著，能人所不能，果然成功沒有僥倖。”

霍休嘆息道：“天下第一富豪？只怕過不了幾年這名頭就是賢侄的了。”

眾人不禁大吃一驚，看來其中利潤超乎人們想象。

一罈普通酒水，有十斤酒，賣價一般都是三五百文。精釀也不過是兩三兩銀子。窖藏多年的美酒也不過價值一二十兩銀子。只有一些打出名聲的老字號，他們珍藏多年的美酒才能買到數十上百兩銀子。

如果有新的釀酒工藝，讓當年的精釀口感能夠媲美窖藏多年的美酒。那麼他的利潤何止十倍。

這麼大的利潤，真是比殺頭的買賣更賺。

要是做得好了，霍休的青衣樓或許真的比不上。當然，只是說經營賺錢方面。

說起來，可能趙明淵和花家合作的琉璃生意利潤可大，畢竟把沙子燒製成琉璃，原料沙子幾乎一文不值，幾乎只有人工費，其他主要是宣傳銷售方面的費用佔大頭。

但酒和琉璃完全是兩種生意。

因為琉璃是奢侈品，是專門賣給富人的。

而酒幾乎算是必需品，每逢燕宴必有美酒。如果能壟斷酒水市場，那價值多大自是不用多提。

琉璃畢竟是死物，雖然易碎，但只要不破壞，幾乎能長久地儲存下去。而酒卻是每年都有，每天都有人喝。即使過苦日子的勞力，逢年過節、婚喪嫁娶也總有要用到的時候，其市場幾乎是無限的。

在場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一個個臉色各異地看著趙明淵。

看著趙明淵這一波操作，就明白他這是準備聯絡各方合作經營，憑在場眾人的力量，卻是足以把酒賣到全國，甚至賣到北方草原、賣到海外。眾人都能因此獲得數不清的利益。

明白這是一處源源不斷的金礦，上官飛燕看著趙明淵無比崇拜。

“太棒了！這是多少小錢錢啊！我的，都是我的！太幸福了，老孃果然沒看錯人。”

“不行，這個男人一定要抓緊。”

接著趙明淵便說道希望同幾人合作。

既然能夠與花家一起合作琉璃生意，自然也有其他生意可以同他們合作，但最終，趙明淵選擇了蒸餾酒生意。

畢竟蒸餾酒是一種暴利，收購普通酒水之後蒸餾變成烈酒，價錢隨便就可以翻數十倍。

普通的酒價錢極低，蒸餾酒的本錢只有人工以及普通酒錢，之後，就要多渠道賣到全國各地，確實需要多方合作。

況且這種生意要想做大，還需要改進配方，同各方勢力打交道，收購原材料等方方面面需要考慮，趙明淵可不想只靠自己做，吃獨食只會讓自己更累，而且也未必能夠成功。

他們幾人也慢慢明白過來趙明淵的意思。如果他真有這個能力，那麼金鵬王朝的財富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這是告訴他們三人不必擔心，我不會覬覦你們手中的財富。

若問他們三人現在有什麼感覺，不是有人送錢的高興，而是如同被人指著鼻子罵：“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