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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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不見，令狐沖還是那麼英姿勃發，卻又多了些沉穩和威嚴。看來這三年的教主經歷，讓令狐沖改變不少。

或許，如今的令狐沖才能讓師父滿意吧，趙明淵不禁想到。

當年兩人在此學劍，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不禁讓人感嘆不已。“你可曾再見過風太師叔？”令狐沖問道。

“沒有，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過崖上，風太師叔也沒有現身一見。”

“真希望我們的比鬥能讓風太師叔看到。”

“看什麼，來看你這‘劍魔’的英姿嗎？”

“那我就看看你這‘劍神’到底有多麼厲害。”令狐沖不禁羞惱道。

兩人拔劍相對。

從華山劍法開始，這兩人彷彿又回到昔日師兄弟切磋之時，你來我往地拆解招式。

白雲出岫，有鳳來儀，天紳倒懸，白虹貫日，蒼松迎客，金雁橫空，無邊落木，青山隱隱，古柏森森，鐘鼓齊鳴，截劍式……

一招一式，雖然是華山的基礎劍法，但即便嶽不群在此也不敢說在華山劍法的上的造詣能夠勝過兩人。

華山派劍法乃是華山派祖師觀華山山勢而創出的劍法。

華山山勢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險峻稱雄於世。兩人劍法顯然得其真意，華山劍法在他們手中使的奇拔峻秀、高遠絕倫。

很快，華山基礎劍法十三劍用盡，兩人也不在執著於華山劍法了。

不管是五嶽劍法還是獨孤九劍，或是在江湖上所見的其他劍法，甚至是靈光一閃，不成體系的散手一招，甚至是隨意一刺。在兩人使來，皆是精妙絕倫。

兩人竟已不再拘泥於劍法招式。

獨孤九劍的運用之妙，本就在於一心。

兩人互相窺探對方的破綻漏洞，互相攻擊防禦，戰得不亦樂乎。

兩人相交百餘回合，依舊不分勝負。

趙明淵劍勢一變，用出來這些年創出的劍招，一劍之中包含了五嶽派劍法精髓。此招氣勢磅礴，好似戰陣廝殺，卻又似有奇兵突襲，劍勢變幻莫測，卻又圓融如意。

令狐沖以獨孤九劍觀之，卻是破綻百出，似乎無一處不可攻擊。

但直覺告訴他，不管他攻哪處，都會落入陷阱，被對方劍勢包圍。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攻了。

令狐沖劍式微微斜指，不知刺向何處，只因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出什麼招。正是獨孤九劍無招之境。

但趙明淵早不是以前的趙明淵了，獨孤九劍無招之境，他也參悟良久，卻是早有對策。

對乾坤大挪移的研究，讓趙明淵對力道變換有了更多瞭解，這獨孤九劍料敵機先之處，有比令狐沖更深的領悟。

即便令狐沖也不知道此劍刺向何處，只憑本能。

這劍招終究是要考慮到力的支援，只要洞悉它的肌肉發力、力道流轉，便可以知道這一劍的走向和力道。

既然已經知道令狐沖此招的走向和力道了，那麼怎麼應對，難道還不簡單嗎？

趙明淵預測出令狐沖劍招脆弱之處，出劍一挑，力道並不如何強，只比令狐沖所用力道強上一分，卻已扭轉了他的力道，改變了劍的方向。

竟然直接把令狐沖手中長劍挑飛。

對令狐沖來說，手中有劍和手中無劍，是完全不同的。

勝負已分。

趙明淵卻有些失望。

自己有些高估令狐沖了，也或許是自己太強了。還有許多手段沒有使出來，但令狐沖卻似乎比自己預料的弱，這才剛掀出一張底牌，就已經勝了。自己還未打得盡興呢。

嗯?不對!

剛才把令狐沖的劍挑飛，怎麼沒有落地聲？

莫非落到思過崖下了？不應該呀，自己並沒有用那麼大的力道。

不對，有人。

趙明淵一機靈，轉頭看去。

“風太師叔！”

竟然是風清揚，大概是自己和令狐沖兩人比鬥引來的。

大概他現在也很是興奮吧，看他兩眼炯炯有神。正如他所說，碰到一個無招境界的高手那真是幸運。

尤其是看到趙明淵竟然想出了破解令狐沖無招之法，風清揚不由得也露出一絲戰意。

趙明淵忽然想到，自己打敗了令狐沖，卻並沒有收到成為天下第一，完成任務的提示。

可能是系統有延遲，但其實還有可能是自己還沒有達到條件。

或許自從東方不敗死後，風清揚才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吧。

既然如此，風清揚確實來得好。

見風清揚手中握著令狐沖的長劍，趙明淵一緊手中長劍，說道：“風太師叔，看劍！”

這便挺劍向風清揚刺去，正是剛才五嶽合一那一劍。

薑還是老的辣。

面對趙明淵這看似漏洞百出的一劍，風清揚使出了華山基礎劍法的一招無邊落木。

既然你漏洞百出，那我就攻擊你全身，只要我攻得夠快，伱就圍困不住我。

趙明淵的四周全是飄忽不定的劍芒，籠罩全身，這招可不是輕易可破的。

趙明淵無奈只得再使出一張底牌。

太極劍法。

趙明淵從太極拳經中領悟出的太極劍法。

太極果然是天下守禦第一的功夫，趙明淵依照此功悟出的劍法，即使風清揚倉促之間也不能攻破趙明淵的防禦。

只守不攻，不是趙明淵的風格。

以太極劍法穩住自身防禦，趙明淵以獨孤九劍返攻。

風清揚確實劍道境界頗為高深，即便趙明淵預測出風清揚的劍法招式，依然無法奏效。

因為對方一樣能夠料敵機先，趙明淵方一抬劍，對方見此，攻擊方向隨之改變。

這樣往往兩人都使不出完整一招，劍式不斷變換，竟然連劍都不再相觸一下，宛如隔空揮舞。

但旁邊的觀戰的令狐沖知道，只要其中一人變招慢了一絲，便會一招中劍，勝敗立分。

這樣下去那是以短擊長，風清揚在獨孤九劍上浸浴數十年，哪裡是趙明淵修習數年能夠比得上的。

這樣下去趙明淵必敗。

除非他支援的時間夠長，說不定風清揚年老力衰，後力不濟，這才能取勝。

但這不是趙明淵想要的，那樣又哪裡是取勝？

見此，趙明淵內力盡出，臉上都露出瑩瑩紫色，顯然已經把紫霞神功運到極處。

一劍刺出，只取中宮，並沒有什麼花哨，只是氣勢讓人避無可避。

風清揚自從學了獨孤九劍之後，只有別人避自己的劍，哪有自己避過別人了，也同樣運出內力，揮劍擊出。

“叮——”卻是兩柄寶劍在兩人的深厚內力下承受不住，竟然雙雙摺斷。

只是趙明淵手中長劍只是華山派的普通制式長劍，而令狐沖所使用的卻是龍泉鑄劍谷出產的寶劍。

兩者同時折斷，就說明趙明淵的內力略勝一籌。

“唉！我敗了。”

風清揚長嘆一聲，有失望有滿足又有嘆息，包含得情緒太多，趙明淵一時竟分辨不出來。

風清揚一直想要有一個達到無招境界的對手，今日終於得償所願。而且解決了自己一直有的疑問，兩個無招境界的人，戰鬥會是怎麼樣的？

只是答案讓他有些失望，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比拼內力來定勝負。那豈不是證明，氣宗才是正確的。他幾十年的信仰，竟然被證明是錯誤的。一時間心緒極為複雜。

嘆息一聲，這便飛身離開。

大概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人前了。

“叮，恭喜宿主成為天下第一，新手任務完成。”

“恭喜宿主獲得任務獎勵，系統許可權提升，獲得新手禮包。”

“請宿主做好準備，傳送功能載入中。10、9、8……”

？!什麼？新手禮包不應該一開始就發放嗎？這系統有毛病吧，怪不得自己這麼難。

似乎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趙明淵向山下望了一眼，這個結局如自己所願。雖然並不完美，但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傳送！”

一道虹光沖天而起，光耀四方。

從此華山思過崖，被稱為飛昇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