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五章何以致拳拳,高門藏春,瓊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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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黛笑道:“等小姐以後在宣平侯府站穩腳跟,生下嫡長子,日後五小姐,六小姐,老太太哪一個敢給你臉色看?”
雲顏沒想到粉黛平時不聲不響,竟然還有這樣的見識,她深以為意,於是也巴巴跟著來了。
到了普度寺之後,三個姑娘跟著老太太進過香,拜過佛,便跟隨寺廟的小沙彌一同進去專供香客休息的禪房。
三個小姐都只帶了一個貼身丫鬟,所以雲綏此行只帶了桃葉出來。
她問桃葉:“你說,我只帶了你,玉痕會生氣嗎?”
桃葉正在吃從侯府帶來的糕點,一邊咀嚼一邊思考道:“不會吧?我還想待在府裡呢!成天吃香喝辣的,這廟裡連點肉末星子都見不到。”
話音沒落,就被雲綏給打了一下:“你這個貪吃鬼!真是白疼你了。”
桃葉:“小姐,我就是發發牢騷而已,我心裡還是向著小姐的。”
雲綏推開她,“去!蹭我一身的點心渣滓。”
夜深,主僕倆同睡一間房裡,忽然南面的窗戶呼啦啦的灌風進來,吹的雲綏不住咳嗽。
桃葉呼呼大睡,並不知情。
雲綏起身去關窗戶,卻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
她確定這房間裡一定還有別人。
但這人沒主動做出不軌行為,她也不能打草驚蛇。
雲綏若無其事的關好窗戶,隨後就同原來一樣躺下了。
不同的是,她手裡握著卸下來的金釵,若這人敢對她圖謀不軌,她就跟他拼了。
她心裡暗自籌謀,緊張不安之時,聽見身後的清越男聲:“雲小姐,別來無恙啊。”
這個聲音,雲綏頃刻間便想起來了。
她欲從床上起身給他行禮,可她身上只穿著裡衣。
雲綏虛行一禮,“岐王殿下,請你速速離開,若被人發現臣女同殿下深夜共處一室,臣女的名聲就要毀於一旦了。”
蕭覲靠牆坐在地上,月光透進來,照亮他玉面上一道墨潑般的血跡,比夜更黑更沉的眸也染上血跡斑斑,像是剛經歷一場激烈的廝殺,帶著腥風血雨就闖進了她的房間。
雲綏見到,嚇的臉色發白。
這很像她噩夢裡的場景,雲綏害怕的微微顫抖。
蕭覲覺察出她的不對,眉宇微蹙,“你怕本王?”
雲綏不答,蕭覲想到自己一身的血跡,沉聲道:“本王很快走。”
房間裡一時靜極了,只有桃葉綿長均勻的呼吸聲,跟窗外一陣銜枚疾走的腳步聲。
雲綏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眼前的人是岐王蕭覲,不是林氏,更不是劉氏。
但這麼一想,卻沒能讓她平靜半分。
她狠狠一掐自己的手臂,痛的輕呼一聲。
蕭覲徑自閉目養神,聽見聲音,問道:“雲小姐,是怎麼了?”
雲綏:“臣女無事,不勞岐王費心。”
蕭覲微挑眉,深若寒潭的眸盯著她:“怎麼聽著,你像是對本王很不滿?”
“臣女不敢。”
“本王對你很不滿。雲小姐,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在就對本王撒謊。本王討厭蠢人,更討厭隨便耍小聰明的人。”
雲綏看這個岐王性情古怪,為人又暴戾,她一昧做小伏低,更讓他認為她在欺騙他。
她索性直起身:“那岐王要臣女如何說,臣女就如何說。王爺讓臣女如何做,臣女就如何做。”
蕭覲幽幽看了她一會,忽笑道:“那你告訴本王,若本王不走,你當如何?”
雲綏:“那臣女只有以死明志,以求保全侯府名聲。”
蕭覲聞言,想到那日他見到雲綏被圍困在一群男子中間,眼神決絕,將短刀橫在頸項間威脅來人。
雖是以命相脅,可卻不見半點死志。
他道:“雲小姐是惜命之人。何況,本王現在受傷了,走不了了。”
雲綏心下一沉,轉眼又想到一個主意,“如若臣女能幫殿下逃走呢?”
蕭覲望著那一雙澈如秋水的眼,月華流光漂浮其上都碎成星子,像一滴滴螢火的淚。
他輕咳一聲,“說來聽聽。”
雲綏道:“當務之急是先幫王爺治傷。請王爺先閉上眼睛,臣女要先更衣。”
蕭覲沒吭聲,徑自閉上雙目。
房間裡一時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這聲音像貓兒的爪子撓在心口,讓蕭覲不由握緊了拳。
等雲綏走到他面前,蕭覲先聞到一股清香盈鼻,比之秦樓楚館裡當紅倌人身上的千步香,沉水香不同,與皇宮中妃嬪公主身上的荼蕪香,瑞麟香亦不同,若非此女不是青樓裡卑賤如螻蟻的倌人,而是侯府矜貴的小姐,他只怕要脫口問她燻的什麼香。
雲綏不知蕭覲心思,只道:“王爺傷在什麼地方?”
蕭覲看她一眼,收回視線,淡聲道:“身上。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難道能叫本王脫了衣裳讓你上藥?”
“能。”
雲綏道:“只要王爺不嫌棄臣女粗手笨腳,臣女沒什麼不能的。臣女知道王爺洞若觀火,是以也就實話實說了。比起幫王爺上藥,王爺留在這裡,對臣女來說更危險。王爺說的不錯,臣女是惜命之人,為了活命,臣女什麼都豁得出去。”
蕭覲不語,隨後去解身上的腰帶。
雲綏忙閉上眼,可想到待會要幫他上藥,閉著眼睛可是不行的。
所以她目不斜視的,眼睜睜看著蕭覲脫的只剩下白色綢緞中衣。
蕭覲最後一把拉開衣襟,玉色肌膚上一道黑紅的傷痕尤其刺目,雲綏也不多問,叫桃葉起身去打水給他清洗了下傷口,又將玉痕給她準備的止血藥粉撒在上面,用紗布層層裹住。
傷口在胸膛上,雲綏要纏紗布的話,必須從背後繞過來,好幾次,她的腦袋都碰到了蕭覲的下巴,能聞到身上的龍涎香,還有一股炙熱的男子氣息。
雲綏從未這樣親近過一個男子,嘴上說的不介意,可臉卻不自覺的發熱,迫切的希望能早點送走這尊瘟神才好。
蕭覲望著她黑壓壓的發頂,幽幽的道:“還有一道,在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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