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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綏,要你繡的荷包呢?”

雲顏大小姐半倚在美人榻上,綺顏玉貌,卻神色倨傲,咄咄逼人。

她面前站著個如玉的可人,姿容更勝她一籌,玉雪的小臉低垂,露出一段細白的頸項,遲疑的吐出兩個字:“沒繡。”

“你說什麼?”

雲顏鳳眼瞪圓,似乎驚訝多於憤怒。

雲綏這丫頭向來是個泥人性,任她搓圓揉扁,不敢有二話,今天這是吃了豹子膽了,敢這麼跟她說話?

這裡這麼多丫鬟僕婦盯著,她堂堂侯府嫡女,不能自降身份同她動手,但整治人的法子她在這後宅見多了。

雲顏懶懶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笑道:“把燈都吹了,只留我面前這一盞。”

丫鬟們迅速行動起來,雲顏就繼續優雅的用茶盞撥弄茶梗,漫不經心道:“五妹妹,我就在這裡陪著你繡完。回頭可別說我這個做姐姐的不疼你。”

話音剛落,一室燈火俱滅,若非還留了一盞,只怕伸手不見五指。

丫鬟將針線強塞過來,雲綏抿了抿蔻丹色的唇,“二姐姐,五子登科的花樣我繡不好,除此之外,喜鵲登梅,三藍加彩蝴蝶,萱草,牡丹紋樣的我都能繡。”

這五子登科來歷是前朝竇家五子相繼及第,寓意高中,前途光明,為男子荷包的常用圖案。

但荷包本就是男女之間傳情之物,即使圖樣不是那等輕浮的,也難免有人捕風捉影。

“你現在是跟我討價還價?”

雲顏翹起唇角,眼神帶了威脅:“你不繡也行,不過周姨娘明天恐怕就要在玉成院裡多站一會了,京城秋風深寒,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住。”

雲綏別無他法,“我現在就繡,求二姐姐體恤,我姨娘身子弱,前陣風寒還沒痊癒,這幾日都沒精神,早早就歇下了,萬萬吹不得風的。”

雲顏不耐煩一擺手:“行了。我看著你繡。”

雲綏於是就著昏黑近乎無的光線在繃子上穿針引線,扎傷了手也不過含進嘴裡止血,便繼續往下繡,片刻不曾耽擱。

等雲顏終於折磨她夠了,帶著丫鬟婆子出去,雲綏看著滿手針孔跟繡的亂七八糟的荷包,心下有了主意。

次日清晨,雲綏讓貼身丫鬟桃葉給她準備一盆滾燙的洗臉水來,之後便狠心將右手手指伸了進去。

過一會才抽出手,尖聲罵道:“桃葉你怎麼做事的?這水怎麼這麼燙?”

說罷另一手橫打過去,銅盆“鐺”一聲打翻在地上,水還在地上冒著熱氣。

這動靜立刻吸引了正躲懶偷閒的丫鬟松果跟松枝,這倆姐妹以為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他們是太太安排在這院裡的,巴不得雲綏能出點事好稟了太太領賞呢。

但進門一瞧,不過是那不受寵的庶五小姐手燙傷罷了。

見她們進來,雲綏叫住其中一個:“松果,我這院子裡數你最機靈,你趕緊給我弄點藥膏子來,疼死我了。”

都點名要她去了,松果也只能暗叫晦氣,悠悠出了門。

疼是真的,雲綏臉色都變了。

桃葉等兩人走後,才淚眼汪汪的看著雲綏手上的燙傷,“小姐,你這又是何苦?”

“別哭了,我還有事要你做。”

雲綏在桃葉耳邊耳語一番,才道:“不用心疼我,在這府裡活下去,誰都不容易。”

桃葉忍下眼淚,捧著荷包小跑著走了。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雲綏也只是賭一把而已,抑或說,防患於未然。

而另一邊玉成院裡,雲顏正問著個剛跑進門氣還沒喘勻的丫頭:“表哥來了嗎?”

“來了,小姐,宋二公子來了!正往夫人院裡來呢。”

“好,表哥總算來了。”

雲顏欣喜之下,轉了一圈,水碧色的縐紗月華裙如湖面波紋蕩起漣漪,她笑顏如花:“我今天這身怎麼樣?”

她身邊的大丫鬟青黛立時誇讚道:“二小姐仙姿玉貌,穿什麼都是好看的。小姐雪膚白,柳腰細,這裙子最是襯小姐你。”

“就你會說話!”

雲顏笑著掐了下青黛,又坐到妝臺前,細細搽了茉莉香粉跟胭脂,才提著裙子出了門。

宋流書是她母親林氏親姑母的外甥,也是當今榮國公府嫡出的二公子,驚風逸才,龍章鳳姿,跟謫仙似的人物,京城哪個女兒家見了他不臉紅的?

偏她有這個緣分,能喚他一聲表哥,她大哥還同他甚是志趣相投,二人常坐而論道,秉燭夜遊,因而她一向覺得,宋流書對她較別的姐妹格外親近一些。

這次他要進京趕考,雲顏想親手繡個荷包送給他,又不敢太露骨,繡些如意鴛鴦之類,只好做個五子登科的。

可她在刺繡上實在沒天分,便假手雲綏。

雲綏的生母周姨娘,從前是個繡娘,一手蘇繡比之宮裡都不差,闔府皆知。

雲綏繡工更青出於藍,雲顏送給祖母,父親的衣裳鞋襪,全是出自雲綏之手,她因此贏得個孝順貼心的名聲,外面的人都以為她女紅了得。

繞過影壁,走過一折曲水迴廊,雲顏才算見到了兩個高大人影。

她佯裝偶遇,婷婷嫋嫋過去一笑,“二表哥,大哥,這麼巧遇見你們。”

先答應的是她大哥,他看了眼雲顏,又看了下一邊的宋流書,挑眉一笑:“雲二小姐,這怕不是巧合吧?是聞著味來的吧。”

雲顏心裡暗恨她大哥嘴上沒個把門,給青黛使了個眼色,後者立時上前:“雲大爺,二小姐最近得了方上好的金絲端硯,正想送給您,可巧在這見到您,您隨奴婢去取吧。”

雲軒笑意更濃,他濃眉大眼,笑起來神采奕奕的,“倒是有心了,這下可要肉疼了吧!”

笑完也不再為難,識趣的跟宋流書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當下便只剩了他們二人,這還是在二門內,宋流書不好單獨跟雲顏待太久,見她羞赧遲遲不語,微微含笑道:“表妹有話不妨直說。”

雲顏聽見那清露晨流般的聲音,才抬起頭,睫毛一眨一眨,手上攥著個玉色荷包,“表哥,這荷包是我親手繡的,雲顏不才,繡的不好,寓意卻是好的,還望表哥不要嫌棄。”

宋流書略一沉吟,看上面的花樣是五子登科的,並非表情達意之類。

但女子送男子荷包,總有些私相授受之嫌,他又時常來雲府找雲軒,要是傳出去,不外乎瓜田李下四個字。

他知道雲顏對他一向與別的男子不同,此番既大費周章“偶遇”他,又花大價錢支走了雲軒,他若不收下,恐怕她不肯輕易罷休。

只一瞬,宋流書心思便已經百轉千回,他吩咐隨行小廝聽松上前去拿,溫和道:“既然是表妹一番心意,我豈有不收之理?在此謝過表妹了。”

說罷拱手作了個揖,雲顏側身回禮。

“我還要去見表姨母,先告辭了。”

雲顏痴痴望著少年身姿如玉,根本沒注意到,在那棵粗壯梅樹後,也有一雙眼睛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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