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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尹曾經持有【永珍無常·黑暗】,並與那張牌一起登上了半神之巔。雖然夏德不知道攜帶那張牌是否幫助了她直面內心黑暗,但她也意識到了這種牌絕對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
棕色短髮的魔女望向了夏德,她很謹慎的問道: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要這張牌,但我有種預感,一旦我在這裡使用了它,它就再也不屬於我了。”
這是說,這張牌也許會消耗在這裡。
夏德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永珍無常牌遵守命運的選擇,又或者是永珍無常牌主動撥弄命運,所以他雖然很想要,但他並不強求。如果它應該屬於自己,遲早會出現的:
“沒關係,我來這裡主要還是想要完整的走過七日的故事。是時候結束這次旅行了,動手吧。”
於是,【永珍無常·空間】被放置在了五張身份牌的側面。隨著紙牌微微放射了光芒,所有人都聽到了那灰塵組成的人形長嘆一聲:
“雙位一體的空間,斷裂的關係與新生的血緣。原來如此,你為自己與她們選擇了這樣的命運,那麼就主動迎接它吧。希望在往後漫長而悠遠的歲月中,你不會後悔自身的選擇。”
構成它身體的所有灰塵全都墜落到了地面,與此同時,莫名的狂風忽的從迷途森林的遠處吹來。那風大的,即使是夏德和克洛尹,都必須舉起手臂並側身躲避。
篝火在狂風下忽明忽暗,所有卡牌都在風中飛舞了起來。迷途森林中濃郁的潮溼和腐臭味道隨著風的湧來包圍了眾人,甚至讓人懷疑這片小小的營地,是否會在這風中被徹底摧毀。
【外鄉人,你感受到了命運。】
好在等到狂風平息,篝火和帳篷依然還在那裡。夏德抱著米亞牽著克洛尹的手,然後聽到了魔女安德里亞娜小姐的撕心裂肺般的聲音:
“克拉拉,不!”
轉身去看,黑裙女僕小姐已經變作了石像。而且不僅是這樣,石像自頭頂開始一點點的變作了飛灰,就這樣消散在了林中。
長桌不見了,原本的拉克絲小姐的石像也不見了,只留下了散作一地的紙牌。夏德只是掃了一眼,便知道【永珍無常·空間】不在其中,想來是隨著剛才那陣狂風離開了。
“我失去了她們兩個?”
那一瞬間,魔女身上的靈幾乎要爆炸式的湧出,絕望的情緒讓她的靈魂,已經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力量,好在克洛尹還在這裡:
“別那麼緊張,相信命運的公平。”
她拍了拍這位同屬扎拉斯學社的魔女的肩膀:
“看那邊。”
夏德和吟遊詩人恩裡克斯先生,也都看向了營地的邊緣。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直至和女僕克拉拉麵容幾乎一致,但穿著不是黑色女僕裙而是深藍色長裙的姑娘,自起霧的林間走出。
她幾乎是衝向了安德里亞娜小姐並抱住了她,而魔女也哭泣著抱住了她。這是剛才的石像拉克絲小姐,她的確回來了。
“我不明白,因為使用了那張特殊的紙牌,不是不需要克拉拉小姐付出代價嗎?她去了哪裡?”
吟遊詩人不解的問道,夏德凝視全新出現的姑娘:
“不是不需要付出代價,而是付出變少了。這位拉克絲小姐,不只是拉克絲小姐。”
“什麼?”
魔女放開了自己的學徒,隨後也震驚的發現了夏德發現的事實:
“拉克絲?”
“是的,老師。”
“克拉拉?”
“是的,小姐。”
兩次回答都是由同一張嘴說出,只是表情有著細微的不同。
“一體雙魂?”
克洛尹問向夏德,夏德點點頭,但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評價。
這件事說起來很簡單,因為嫉妒,雙胞胎妹妹逼走了姐姐,讓姐姐陷入了危險。隨後又因為各種原因想要挽回自己造成的悲劇,卻導致了與姐姐再也無法分開。
海倫和格蕾斯、多蘿茜與蕾茜雅、梅根和奧黛麗,他身邊的類似“雙胞胎”的姐妹們的故事,都與眼前的這一對不同,但相似性還是有的。愛與被愛、悔恨與卷戀,求而不得與失而復得。
所以夏德不做任何評價,這是別人的故事,他只需要看著就好。
一行人回到了各自的軟墊上,圍成一圈等待七日旅行故事的結束。抽泣著的姑娘抱著安德里亞娜小姐的胳膊,而這位棕色短髮的魔女也已經明白了自己鍾愛的姐妹現在的情況。
她看起來對這種狀況的接受度很高,雖然兩人成了一人,但至少她們的確都在她的身邊:
“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與魔女已經熟悉的恩裡克斯先生主動搭話,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克洛尹也為這種結局鬆了一口氣。夏德在欣喜這結局還算圓滿的同時,心中很清楚,他自己絕對不會接受這種情況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就是想讓多蘿茜和蕾茜雅始終是兩個人。
“雪山之巔的命運神殿,賦予了這段旅行別樣的意義。命運選中的女孩,終因為卷戀和悔恨得到了重生,而那深陷嫉妒大罪的忠犬,也因此得到了自己的救贖。”
神明笑著為第七日下午的旅行做出了總結,看起來很滿意眾人的“表演”。
隨後,便是最後了:
“雖然忠犬離去,但新的忠犬到來。旅行團五人知曉自己的旅行即將結束,但他們依然向前前進。前方,沒有被綠草和鮮花包圍著的山谷,沒有潺潺小溪流過的花園,更沒有神與聖者曾歇息的聖殿。第七日夜晚,依然是環境惡劣的雪山,你們安營紮寨,在篝火與帳篷之間圍成一圈,忍受著嚴寒,以有些寒酸的晚餐來迎接旅行的結束。”
她和藹的問向眾人,第一次在故事中,以神的身份問向眾人:
“旅行結束在這種並非值得紀念的地點,你們不會感覺到失望嗎?”
“旅行的地點並不重要。”
與自己的學徒和女僕依偎在一起的魔女說道,輕輕擦拭身邊姑娘眼角的淚痕。
“旅行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記錄了這個故事的吟遊詩人說道,比起故事開始前,他真的變了很多。
“結束了就好,為什麼要在意結束在哪裡呢?”
自遙遠未來而來的外鄉人說道。
於是神又說道:
“聚餐中的旅人們注意到,風塵僕僕的旅者自遠處而來,加入了他們。作為這場旅行的發起者,作為這故事的講述人,背對篝火而坐的旅者,向所有人提出了一個問題。只有回答了問題,才能啟程返回自己的家鄉。”
果然,七日旅行的故事到了最後,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他們離開迷途森林的。
夏德抱緊了小米亞正襟危坐,其他人也都坐直了身體等待神明的提問。
那問題有些出乎意料,但仔細想想卻又恰到好處:
“旅行中的風景雖然重要,但同伴也很重要。完整經歷了七日旅行的三位旅行者們,請各自為一位同伴,寫下一個你想要幫她或者他實現的願望。”
她依次看向吟遊詩人、夏德和魔女:
“如果這願望恰到好處,而且每個人都得到了一個願望,那麼你們就能離開這裡。”
卡堆最上面的三張紙牌分別飄向了三人,那紙牌是空白的卡面,但只要去思考,就能在上面留下圖畫或者文字。
經歷了這短暫而又漫長旅行的三人都沒有猶豫,很快三張卡片便來到了神的手中。她笑著看著凡人們為彼此許下的願望,然後依次將其揭曉:
“月下旅人的願望——願離開了迷途森林的鸚鵡,依然能夠拿到他的手稿,能夠用這種方式,記住這段奇妙的旅程。”
吟遊詩人輕輕向夏德點頭表示了感謝,夏德為詩人而非魔女許下願望,是因為他感覺魔女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鸚鵡的願望——願獨角獸與自己的忠犬,都能記住她們為彼此的付出。”
哪怕是驕傲的魔女,此時也抬起頭向吟遊詩人表達了感謝。而詩人之所以為魔女許下願望,是因為他感覺所有人中,這位女士才是最可憐的。剛才抱著兩隻貓的男人,已經足夠幸福了。
“獨角獸的願望——願月下的旅人,終有一天能夠與他的戀人,在時光的彼端重逢。”
克洛尹向安德里亞娜小姐點頭表示了感謝,夏德也露出了笑意。不過,他的時間不多了,短暫的重逢後便是分別,就如同以前每一次那樣。而這把時間鑰匙的奇異冒險,他也會如同過往一樣,一直記住的。
“很好,你們可以離開了。旅行者們,希望你們喜歡,這迷途夜晚,篝火旁的小故事。但如果我真的願意,去實現三個願望中的某一個,你們希望我實現哪一個呢?”
神又問向了幾人。
“請實現鸚鵡的願望,我會把握住我自己的人生。”
魔女說道。
“請實現鸚鵡的願望,我相信我自己便能夠與她們相逢,我堅信這一點。”
夏德也說道,而克洛尹對“她們”這個複數的人稱代詞一點疑惑也沒有。
神望著他們:
“旅行的意義你們也許依然不瞭解,但至少這的確是一個好故事。迷茫的人們啊,迷途森林,是迷途之人的歸處。這旅行讓每個人都找到了方向,所以,你們不屬於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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