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無人不冤,呢喃詩章,鹹魚飛行家,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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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雖然這麼問可能有些炫耀的成分——你知道自己的產業即將全部被查處了嗎?”
夏德又問道,奧森弗特點點頭:
“今天上午就收到了一些訊息,看起來,是卡森裡克的皇帝直接下的命令,因此沒有任何的迴旋空間。這樣說起來,華生先生,你也認識不少大人物呢......瑪格麗特殿下?”
雖然夏德極力避免將其他人捲進來,但他與公主殿下的聯絡還是太緊密,奧森弗特猜到一些事情不奇怪。當然,今晚不必擔心瑪格麗特的安全,她和威廉王子直接住進了太陽教堂裡,也就是和尹露娜在一起。
“我和那位殿下,的確有些關係,不過她湊巧也缺錢來安撫石匠協會。你不感到惋惜嗎?那畢竟是你的產業。”
莊園主人,再次看向視窗位置,自己幻象的背影:
“當然惋惜,那可是一大筆錢。但今晚之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的。只要我能活過今晚,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只要你不存在了,想要拿回那些失去的,就會變得很簡單。”
他的眼睛看向夏德的手,上面戴著【狩魔印章】:
“我很高興的看到,你尋找到了這個。但這還不夠,對付它,這遠遠不夠。”
“但對付你,已經足夠了。”
夏德低頭看向自己的戒指:
“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吧?我和它是棋手,你才是棋子。因為我牽扯進了更麻煩的事情,所以它暫時還不想拿走我的靈魂,至少現在還不想。同樣的,既然我不擔心它對我有什麼想法,我為何還要主動成為它的敵人?”
“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
奧森弗特看著他:
“我永遠也成為不了你這樣的人,但你這種人很適合當作朋友。”
“我要說,謝謝誇獎嗎?”
夏德站起身看向室內:
“說了這麼多嚴肅的事情,其實比起那些,我對你和海拉夫人的生活更感興趣。和我說一說你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吧。”
夏德看向床上的女人:
“比如,她‘復活’以後,你們平時會睡在一起嗎?還有正常的夫妻夜生活嗎?”
奧森弗特眯著眼看著他:
“你想要故意激怒我?不,你已經答應了,半小時內,不能和我動手。”
“但我真的好奇。”
夏德走到床邊,背對著視窗的新郎幻影,面朝床上的新娘屍體問向他:
“我很確定,你依然愛著她,但你平時怎麼像是在躲著她?因為殺了她全家的愧疚?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我很好奇,我真的很好奇。”
“這與今晚的事情毫無關係。”
奧森弗特說道,夏德微微抬了一下頭:
“反正還有時間,和我談一談有什麼不好?”
“你的好奇心真是變態。”
奧森弗特說道,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屍體,以及自己結婚時的場景:
“我到院子裡等你,時間到了以後,你再離開這間房間。”
說完根本不給夏德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出了房門。
夏德搖了搖頭,看著視窗的位置,心中倒數了三個數:
“三、二、一。”
兩股黑煙從窗外的灰色飛雪中,透過敞開的露臺的門飛了進來,落地後變作了女僕和管家。
“我還以為,你們會直接離開。”
“你完成了你的承諾,我們也會完成我們的承諾。”
穿著舊式女僕裙裝的女僕說道:
“你救了我們,我們理應給你回報。契約解除,但關鍵性的情報我們依然不能透露,所以,我們可以給你提示。”
夏德點點頭:
“我想和海拉·奧森弗特談一談,史東·奧森弗特既然讓她今晚‘沉眠’,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沒問題。”
管家首先說道:
“但在之前,我想詢問您一個問題:您最喜歡的動物是什麼?”
夏德一愣:
“當然是貓,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您既然喜歡的是貓,所以喜歡的,不是獅子,對嗎?”
老管家問道,夏德不是很理解這句話,但還是點點頭:
“的確不是獅子。”
而女僕則說道:
“海拉夫人現在是被封印的狀態,你既然已經瞭解了她早已死去,就應該明白現在的死也只是假象。解開封印,她就能復原。而解開封印,可以靠您手上的印章。”
說完這些話,女僕和管家一起向著夏德點頭,然後化作黑煙從視窗飛出。
夏德快步來到視窗,看著它們在大雪中,飛向了東方深邃的夜色中,直至完全看不到了,他才收回了視線。
【我還以為,你不會放過這兩個惡魔呢。】
“她”溫柔的說道,雖然今夜沒有星光和月光,但夏德依然感覺銀月照耀著自己。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但它們剛才明明能走卻沒走,還特地回來提示我,我想改變一些想法也好。況且,我也追不上它們。”
遲疑了一下,又在心中補充:
“【慾望】曾經告訴我,當最後的最後來臨,罪孽也是力量。留著它們吧,說不定以後還會相遇。”
轉身看向床上躺著的屍體,視魔視角下看到的那些石化的玫瑰藤應該就是所謂封印。
如果現在“守夜人”在手中,夏德比劃一下就能破壞那些玫瑰花藤。現在既然沒有劍,恐怕會稍微麻煩一些。
摘下戒指,在摻了從【神的禮物箱子】中拿到的一號聖水的無色印泥上印了一下,然後將印章對準海拉夫人的手掌輕輕印了一下。
呲呲的聲音和黑煙幾乎是同時升起,而“視魔”的視野中,石化的玫瑰藤居然開始被火焰灼燒。
於是夏德又在屍體的額頭、咽喉和胸口分別印下印章,等待片刻後,石化玫瑰藤一點點被燒掉,而床上那面色蒼白的女人睜開了眼睛。
她看向天花板,然後腦袋不動,眼睛側看向夏德,這副模樣著實怪異。
夏德拿起放到床邊的面紗遞給她,然後伸手將她攙扶著坐了起來。
女人看著房間中的幻象,然後面無表情的把黑色的面紗戴了起來。
“按照與你的約定,奧森弗特的產業算是完了。大概十多分鐘後,我會下樓與他決鬥,然後將劍刺入他的胸口。”
夏德說道,還舉劍示意了一下。
海拉·奧森弗特從床邊站起來,依然面無表情,結婚當晚的場景、夏德帶來的訊息,都不能給她帶來絲毫的改變。
她只是看了一眼手中黑色的玫瑰花,然後說道:
“你,應該還有事情想要問我。”
“是的。”
夏德點頭,他故意激怒奧森弗特,就是想要知道一些連他也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們的故事,那麼,你的父親第一次來這座莊園的那天,毒酒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紗後的眼睛看向了夏德:
“和父親無關,和史東也無關。”
“與你有關?”
面色蒼白的女人點頭,平澹的聲音講述過去的故事:
“父親一直看不起史東,那份婚前協定也很過分。我便想著,如果父親帶來的酒,使大家都意外中毒,也許他就會因為內疚而放棄協定,或者至少,史東能夠逼迫他放棄少部分條款。那毒藥並不致命,原本應該沒問題的。”
夏德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果然,這件事情中根本沒有思維正常的人:
“但事情出乎你的意料,奧森弗特的怒氣本來就積蓄到了頂點,他因為那杯毒酒失去了理智,又因為協定的內容而認定你的父親想要謀殺他獲得家產,這才導致了沃森特家族的覆滅。”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這樣一來,心碎而死的女人,當時的心情可就不只是難過於自己的丈夫殺了自己全家。
她在新婚當晚,想著丈夫做下的殘忍的事情,想到了自己導致的親人的死亡,那一晚的感受,即使是身處事外的夏德,想想也感覺頭皮發麻。
而上次夏德詢問她,是否知道沃森特家族覆滅的事情時,她反常的態度,也就能夠解釋了。
“下毒這個‘好主意’,是誰告訴你的?”
夏德又問。
“我自己想到的。”
但她只是普通人,如果有人給她暗示,她根本分辨不出來。
“不會致命但會讓人吐血的毒藥,是哪裡來的?”
“我向女僕索要的。”
而女僕已經離開了,所以夏德也不知道,這又是石鏡惡魔的把戲,或者真的是命運的玩笑。
奧森弗特與惡魔的故事,處處透露著離奇和古怪。夏德原本以為其中的愛情至少是真誠的,沒想到又瞭解到了更加離譜的事情。
他只能說,費蓮安娜小姐當初所說的“珍愛靈魂,遠離惡魔”的話果然是正確的。
見夏德沉默,海拉·奧森弗特又說道;
“在你和史東決鬥前,還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關於他的不死之身,關於戰勝他的辦法。惡魔契約的部分內容,規定了在何種情況下他的死亡,才能導致他輸掉與惡魔的賭注,這一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如何完全破壞他的不死身。”
戴著面紗的女人,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
“他的心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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