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五十一章 畫內畫外,呢喃詩章,鹹魚飛行家,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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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剛才一樣,夏德將木偶手槍也放在油畫上,它果然在畫面中融化,然後出現在了模型房屋的門口。

與夏德關聯的木偶走到手槍前,卻沒有彎腰將手槍撿起來。弗里曼先生的木偶也看向手槍,卻也沒有撿起來。

“證件。”

教士想了想忽然說道,夏德恍然大悟,將軍情六處的證件和持槍證一起,也變成木偶送進油畫裡。對應夏德的木偶先是撿起了證件,然後終於彎腰撿起了玩具手槍,手指甚至還做出了很明顯的確認子彈的動作。

油畫中的木偶與現實的真人,並非是複製品或者有什麼靈魂的關聯,只是能夠轉移傷害。木偶無法像夏德一樣使用環術士能力,但木偶至少會開槍。

只是,透過這種方式傳遞武器,夏德製作的木偶只能他自己使用,無法讓弗里曼也使用。

但這就足夠了,讓弗里曼太太和男孩留在門廳,夏德與教士一起拿著油畫上樓。

油畫中持槍木偶同樣向著模型二樓移動,並在二樓客廳與繃帶木偶相遇。

油畫發不出聲音,外面的兩人只能看到畫面中木偶舉槍的動作。

但非常可惜,即使有了左輪槍這種武器,持槍木偶依然打不過繃帶木偶。對方不僅是身材高大,而且躲避能力非常出色,並且在與被害者木偶同處一個房間時,能夠在模型內部進行短距離的空間移動。即使被打中一槍,也絲毫不影響本身的運動,甚至又給了夏德的木偶一刀。

於是在手槍的子彈打空以後,再次負傷的夏德只能暫時返回一樓門廳躲避。

而因為剛才的打鬥,繃帶木偶已經來到了樓梯上,大概半個小時就能進入門廳。

持槍木偶將證件和左輪槍丟擲了模型房屋,它們立刻從油畫表面出現。夏德為手槍補充好了子彈,但沒有再次送入油畫。

“普通木偶的智力水平太差,比不過繃帶木偶。我想,你的木偶需要其他幫手。”

教士忽然說道。

“你是指弗里曼先生和小男孩?讓他們和我的木偶一起對敵?”

夏德指向油畫中依偎在一起的兩隻木偶,搖搖頭提醒道:

“男孩太弱了,而弗里曼的木偶雖然智力正常,但力量太差。”

“我是指我自己。”

教士很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你無法把我變成木偶,但我可以主動接觸那幅畫,讓畫面中多出對應我的木偶。”

夏德立刻搖頭:

“奧古斯教士,多了更多的人也不一定有用,但一定會讓你也陷入危險,我想想......”

他看了看手中拿著的手槍,又看了看那副油畫。

用手絹再次將左輪槍遮起來,但之後出現的木玩具體積,卻幾乎和原本一模一樣,而並非是拇指大小。

夏德將一比一比例的木玩具,再次丟向油畫,而這一次手槍沒有出現在房屋模型中,而是出現在了模型旁的桌面上,而且在畫面中的手槍,居然恢復成了真實的手槍。它太大了,根本無法進入房屋模型。

大膽的嘗試,讓夏德又懂了一條規則,體積足夠進入房屋的木偶會保持木偶形態進入房屋模型。而體積太大無法進入房屋模型的木偶,則會出現在桌面上,並且變成真實物品的形態。

“這把槍還能取出來嗎?”

見到發生了這種事情,一旁的奧古斯教士好奇的問道。

夏德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眼睛更仔細的掃視畫面,隨後在油畫中作為背景的窗簾上,看到了非常淺的文字。

窗簾本身是在陽光下的,這行文字的顏色又與窗簾極其相似,因此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油畫的內外,繪畫者的內外。】

讀到這行文字時若有所思,猶豫了一下,輕聲念出了文字。隨後,夏德的手觸控向油畫,那隻手居然伸進了畫面內部。

“哦?”

奧古斯教士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夏德也皺起了眉頭。

他先伸手去觸控自己的手槍,然後成功將其從畫面中收回。

“這是不是意味著......”

教士小聲的說道,夏德點點頭再次將手伸進畫面中,但被教士攔了下來:

“這次我來。”

他沒問夏德是如何懂得那些奇怪的文字,畢竟夏德以前在學習會上,就展現過因為【時空】而知曉文字的能力。

夏德告訴了奧古斯教士那些古代字母具體的讀法,教士嘗試了兩次後也成功將手伸進畫面中。

手伸向那隻房屋的模型,然後不出所料的無法觸碰,就好像模型外面有玻璃罩擋著教士的手。

隨後教士又伸向畫面桌子上其他的物品,手持這些東西依然無法觸碰房屋模型,但這些物品都可以被拿出來。

但不管是花瓶,腐爛的蘋果,神似古神【遠處裂痕】的雕像還是小巧的掛墜,這些都是普通物品。於是兩人猜測,這是油畫以前的所有者,嘗試著對抗房屋模型時,丟進油畫裡的試驗品。

目前還未知,除了夏德的【玩具製造】以外,其他可以丟進油畫裡的木偶,到底有怎樣的製作條件。這幅畫在一定意義上,居然有著將木偶變成真實存在的功能。

“我的手無法碰到模型,我們是不是應該想點其他辦法?”

教士再次陷入了沉思,但夏德已經找到辦法了,臉上露出了放鬆的表情:

“教士,麻煩你再出門一趟,去我家,把米婭帶來。”

想到家裡的貓,夏德又補充了一句:

“哦,它可能不願意讓你抱,你可以像上次一樣,告訴它我出事了,然後用衣服把它引誘到馬車上。”

夏德遞出了自己家的鑰匙和染血的外套,見教士還是不解,便提醒道:

“教士,我們雖然能夠將手伸進畫中,但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依然在畫面外,所以觸碰不到畫裡面的房屋模型。而手持畫面中的東西時,很有可能那件東西與我們的身體,被判定為同一件物品。”

“油畫裡?油畫外?你的貓難道可以......”

老教士露出了笑意,瞭然的點點頭,囑咐夏德小心一點後,便拿著鑰匙和夏德的外套出門去了。

趁著奧古斯教士離開,夏德也向一旁等待的弗里曼太太交代了一下,讓她在這件事情結束後,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弗里曼太太當然明白,畢竟自家遇到了靈異事件不是什麼好事,說出去還有可能影響孩子們以後的婚姻。她立刻拉著自己的兒子一起向神發誓,不會將整件事告訴任何人。

但夏德依然想著,有時間讓施耐德醫生來一趟,讓心理醫生用他的能力,讓弗里曼一家人淡忘這一切。

醫生無法完全抹除記憶,那對大腦會造成永久性的損害。但他可以讓弗里曼一家人對這件事的記憶變得模糊,直至在多年後懷疑這只是一場夢。

對於普通人來說,忘記與神秘和超凡的接觸,才是對他們好。

算上乘坐馬車和在聖德蘭廣場引誘那隻膽小警覺的貓,教士來回一共用了一個多小時。

而在這期間,模型房屋中的繃帶木偶,已經從樓梯上來到了門廳。為了躲避它,夏德用奇術開啟了一樓房東家的門,進入裡面暫時躲避。

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好,但一行人不會亂動別人家的東西,所以這也是不得已才做出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夏德剛才伸手試圖觸控房屋模型的動作,讓遺物感覺到了更大的危機,繃帶木偶的移動速度再次加快。在教士回來以前,他在模型中,已經將三隻人偶堵在了一樓的大臥室裡面。

夏德將手槍再次送入油畫,三隻人偶被迫與繃帶木偶周旋。較小的木偶先跑,兩個較大的木偶合力纏住繃帶木偶,然後再依次與現實一樣離開房間。

但即使是三個木偶與一個木偶纏鬥,繃帶木偶依然佔盡了上風。雖然這次夏德沒有受傷,但寄宿著弗里曼先生靈魂的木偶卻受傷嚴重,因為它一直在不計代價的保護小木偶。

好在弗里曼先生已經死去,畫面中的木偶受傷,也只是受傷而已。

“是父親回來了嗎?”

為了安全,夏德一直沒有讓小男孩再接觸或者觀看油畫。但被母親牽著手的孩子,卻懵懂的感覺到弗里曼先生在保護自己。

當一行三人轉移回到二樓以後,小男孩還四處張望著,似乎期待父親忽然從房間裡笑著走出來。但那位畫家是不可能回來的,如果他真的回來,夏德反而會更加煩惱。

總之,油畫似乎感知到了畫面外的人有辦法對付它了,所以給了畫面中的繃帶木偶更多的力量。

而隨著繃帶木偶的行動變快,被遺物影響的夏德與男孩也變得越來越危險。遺物的低語要素,已經在影響男孩了,就算有夏德在一旁看護,如果這件事不盡快解決,男孩變成瘋子大概是最好的結果。

好在,奧古斯教士成功的帶著米婭回來了。

那隻警惕的橘貓果然不讓奧古斯教士抱,而是跟在教士身後跳上樓梯。見到坐在客廳中的夏德,貓立刻興奮的撲了上來。

一直在緊張的夏德,看到熟悉的貓終於笑了起來。抱著米婭,他不住的撫摸貓咪的頭。橘貓“喵~”的叫著,隨著夏德的撫摸,毛茸茸的小腦袋也在晃動,讓他能夠更好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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