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四十八章 朋友的古畫,呢喃詩章,鹹魚飛行家,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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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曼一家人現在住在沿街公寓的二樓,雖然房子的面積不如以前大,但至少這裡乾淨整潔而且很安全,作為暫時的落腳點也沒什麼問題。但畢竟家裡的男主人死了,以後她們的日子恐怕會更加的艱難。

兩個孩子在城裡的公立中學上學,蒸汽時代也有暑假,他們和弗里曼太太一起在家裡。弗里曼太太讓孩子們不要打擾,然後在客廳招待了兩人,奧古斯教士在歸還了鑰匙後,向有些憔悴的高鼻樑黃頭髮女人介紹了夏德:

“這位是聖德蘭廣場的夏德·漢密爾頓偵探,是我的朋友。他從我這裡聽說了弗里曼先生的事情,今天和我一起去了漢格頓花園街。”

“下午好女士,這次調查只是我個人的好奇心,是不收費的。正巧我的作家朋友在寫偵探小說,我想幫她蒐集一些素材。”

夏德說著話遞出了自己的名片,“聖德蘭廣場的偵探”的名頭非常唬人,再加上他是奧古斯教士帶來的朋友,弗里曼太太自然也不會介意他的出現。

小聲的向夏德道謝後,奧古斯教士說起了兩人在上午時的經歷。被問起閣樓的事情時,弗里曼太太也回憶起了那些油畫:

“那是我先生的廢稿,一般這些作品都要被燒燬,防止流落到市場上。他去世的太突然,沒有來得及銷燬最後一批廢稿,我本來打算將它們帶走的,大概是忘在閣樓上了。”

夏德其實很同情這個中年女人,她沒有正當收入,全家都靠死去的畫家養活。匆忙的搬離了房子的時候,甚至連行李都有遺落。而往後的日子裡,在賣掉家中僅存的那些畫以後,她們要靠自己生存了。

“我想要確認一下,弗里曼先生遭遇意外的時候,是不是在閣樓也留有血跡?”

夏德詢問道,弗里曼太太點點頭,面露悲傷的神色:

“是的,他的手掌上有割傷的痕跡,除此之外,身上還有一些五六處不致命的舊傷。裡德維奇場的警察們檢查屍體時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沒有在閣樓找到匹配的刀具,後來猜測是跌倒的時候碰到了尖銳的東西。”

“不知道你......”

夏德想要詢問弗里曼先生出事時,面前的女人在做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年輕的外鄉人的經驗是比不過老教士的,奧古斯教士換了一種說法:

“弗里曼先生遭遇意外多久以後,你們才發現了他?”

“大概半小時以後,當時孩子們在花園裡玩耍,我去買麵包。我們本以為他是在閣樓收拾舊畫稿,沒想到......”

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一週,但女人依然忘掉那天可怕的場面。

坐在沙發上的夏德和教士看了一眼,教士很謹慎的說道:

“關於弗里曼先生的事情,目前來看應該和教堂普遍認知上的鬧鬼事件無關。不過,在弗里曼先生精神狀態發生變化的一兩週以內,他是否接觸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比如不知從哪裡買來的古董,奇怪的藥水,或者偶然從商販那裡弄到的骨製品裝飾物?”

“沒有,他整個夏天都在忙著畫畫,很少出......如果真的說奇怪的東西,那就只可能是半個月前,他年輕時在卡森裡克認識的朋友,從南方寄給他的一些油畫。當地的一位老畫家去世了,他收藏的不值錢的舊畫被成批的賣出,我先生委託朋友購買了一批,想從別人的繪畫風格中找些靈感。”

夏德再次和教士對視了一下,這樣一來,兩人原本的思路就錯了。並非是佔據了房子的惡靈,也不是房子本身有什麼秘密。如果弗里曼先生的死真的涉及神秘,那麼很可能與那批畫有關。

搬家的時候,那些畫作也被弗里曼太太一同帶到了新的出租公寓。因為一家人只是暫居這裡,打算等到以前的房子賣掉,就搬到託貝斯克北區房價便宜的街區居住,因此大部分的行李都沒有拆開,而是存放在公寓單獨的房間裡。

堆疊在牆角的木箱中,大多數都是格里曼先生生前收藏的畫作。可惜這些遺物都不值錢,否則一家人的生活還能改善一些。

格里曼太太很快找到了存放那些油畫的木箱,木箱已經被開啟了,一個很專業的紙板畫夾用來存放那些油畫。

奧古斯教士拿著夾子開始翻找,夏德則站在一旁和弗里曼太太聊天:

“我注意到這隻木箱已經開啟了,有人動過裡面的東西嗎?”

“孩子們可能在裡面翻找過玩具,搬到這裡以後,我一天到晚都在處理事情,很少照顧他們......”

“夏德!”

教士忽然喊了一聲,夏德急忙轉身:

“怎麼了?”

“少了一張,少了一張畫。”

他拉開白色的硬紙板畫夾,中間的某一張居然是空白的。這不是前後兩端,這一頁的臨近兩幅畫也都在,所以這裡的確丟失了一幅畫。

“可能是孩子們動過......”

見夏德和老教士的臉色都不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中年女人有些驚慌的說道。

教士立刻將畫夾塞給她:

“弗里曼太太,你確認一下這裡少了的是哪幅畫,回憶一下畫面內容。夏德,你去找那個年齡大些的男孩,我把小姑娘帶過來。”

“明白。”

出租公寓的面積大概和夏德家的二樓一號房差不多大,出了存放紙箱的房間以後,夏德向前走越過盥洗室的門,然後伸手敲了敲緊閉著的房門:

“請開一下門,你的母親找你有事情。”

但裡面沒有傳出聲音,夏德轉頭,看到奧古斯教士已經將抱著兔子玩偶的小女孩領出了房間,而拿著畫夾的格里曼太太也來到了外面,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丟的那張畫,我記得好像是畫了放在桌子上的雜物。一個腐爛的黑蘋果、前後雙頭的石膏像、三層房子的玩具木模型、一個金色的掛墜和一隻圖案古怪的古董花瓶......我對這幅畫的印象不深,如果不是你們提到,我甚至都不記得原來我知道這幅畫是存在的。”

她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顯然是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

而在弗里曼太太的敘述中,畫面上的每一樣物品聽起來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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